那名交警隨後走了上來,楊沛琪按下車窗,板着臉沒有說話。被人攔住,確實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而那位交警雖然是奉命行事,但他也明白,能開這樣頂級跑車的主兒,自己可是得罪不起的。今晚隊長有令,把這些人截住,留他們十分八分鐘就可以了,也不用特別得罪他們,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他還是執行了。
「麻煩出示一下你的駕駛執照。」按照正常的檢查程序,他命令道。
楊沛琪從自己上衣那裏掏出了駕照,遞了過去,然後冷然問道:「到底是怎麼了,警官先生,我還要趕時間呢。」
那交警卻沒有理睬他,接過了楊沛琪的駕駛執照後看了兩眼,還不懷好意的瞄了幾下楊沛琪身旁的項娟。
被這樣無禮的掃視,項娟當然是不高興了,她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楊沛琪的臉色也是很不好看,自己的女朋友被人以那種不懷好意的目光掃視,換了誰心裏面都不會舒服的。不過楊沛琪也沒有對那位交警做什麼,只是冷冷的問道:「怎麼說?」
這時候,他已經看到了張忠民的三菱跑車開了過來。
在那傢伙經過的一瞬間,他還轉頭得意的對着楊沛琪笑了,他臉上的那種得意讓楊沛琪感覺到了一些什麼。
果然,在楊沛琪的注視下,張忠民的那輛車身噴漆誇張的三菱跑車不但沒有被交警攔截,而且,楊沛琪還看到他在經過關卡時伸手出去和一個靠在警車上的警官揮手示意,隨即他就被放行通過了。
楊沛琪皺了皺眉,他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你好了沒有?」楊沛琪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對於張忠民的陰謀詭計,他一點都沒有生氣,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為了勝利,使啥手段都不為過。要說他生氣的。卻是眼前這些所謂的執法者,執法犯法。
「對不起,你涉嫌非法賽車,我們要暫時扣留你和你的車。請配合我們的工作。」那交警這時候終於沉下了臉。他想唬一下楊沛琪。
「非法賽車?哼!那你們為什麼單獨攔住了我的車呢,剛才過去的那輛三菱跑車,我說他才是非法賽車。你有見過像我這樣穿得西裝革履的出來玩賽車的嗎?你是豬腦袋啊?」楊沛琪陰沉着臉,說話也開始毫不客氣了。
項娟詫異的看着他,沒想到他竟然敢如此強硬的和這個交警對着來。不過她隨即就瞭然了。這傢伙在派出所都敢打警察呢,更何況這樣諷刺這交警幾句了。
那交警被楊沛琪呵斥,他的臉色不豫,不過也知道像楊沛琪這樣開跑車的人不能得罪,於是忍住道:「我現在就是懷疑你非法賽車,我是依法對你進行檢查。」
他不說這句話尤好,楊沛琪一聽之下怒意勃發,什麼狗屁依法檢查,這簡直就是強盜的邏輯,當下冷然道:「你們的隊長叫什麼名字。我要投訴!」
那交警回頭望了望剛才靠在車上和張忠民偷偷打招呼的那個警官,然後回頭譏諷道:「你要投訴什麼,嗯?」
他那種不屑的樣子讓楊沛琪火上加油,他毫不客氣的說道:「你耽誤我的行程,造成我的損失,我怕你承擔不起!」
楊沛琪已經漸漸的失去了耐心。張忠民才過去不久,以他座下跑車的速度,他還有信心追上他,不過如果耽誤的太久的話,那就是問題了。
想到這裏。楊沛琪不假思索的打開車門,對車門外的那個交警毫不理睬,直接朝那個隊長走去。
對他執法的那個交警一愣,然後馬上跟了過去。他不知道楊沛琪想幹什麼,難道他真的會投訴自己嗎?
真是笑話!
「你就是這裏的負責人?」楊沛琪走過去後對着那個痞氣十足的交警隊長問道。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那隊長看到楊沛琪氣度軒昂,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楊沛琪冷笑兩聲,沉聲問道:「你為什麼攔住我的車?」
那交警隊長姓柳,叫做柳智宇。剛才和張忠民暗中勾結的就是他,其實他們之間的合作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對張忠民的賭車行為也很清楚,有時候還會出面幫他贏得比賽,自己也好從中得一些好處。
柳智宇還是第一次被別人這樣質問,而且還是當着自己手下和那麼多人的面,他的臉色自然很是難看,心下想着該如何收拾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公子哥,他知道這種人最好對付,楊沛琪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如果待會威嚇他一下,然後開出高額的處罰通知單,他還不得乖乖投降?
還有,如果可以,敲詐他一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裏,柳智宇就對自己跟過來的手下遞個眼色,他的那個手下會意的點點頭。
當下柳智宇裝出一副笑臉說道:「哦,這個嘛,呵呵……關於為什麼要攔你們的車……是這樣的,我們接到舉報,你們這是在非法賽車,所以我們也是例行公事,依法檢查而已。」
楊沛琪當然不信他說的這些鬼話了,冷笑道:「依法檢查?那剛才那輛三菱跑車,他的嫌疑最大,怎麼不見你們去檢查?還偏偏單獨放行給他。我說這位隊長,你們這樣欲蓋彌彰的做法也未免太明顯了吧,傻瓜都看得出來你們是互相勾結的。」
楊沛琪說得一針見血,絲毫沒有給柳智宇一點迴旋的餘地。
柳智宇的臉頓時掛不住了,不過他忍而不發,伸手過去就要扳楊沛琪的肩膀,嘴裏則是笑呵呵的說道:「呵呵……這位小兄弟,你說得話也太可笑了,我們是執法的交警部門,沒有和任何人勾結啊,你多心了。這樣吧,來,我們到那邊的屋子裏談談,把事情弄清楚。」
他一邊說還一邊示意了自己的手下,讓他喊多一個人來。楊沛琪剛才那樣說他,柳智宇也知道這種公子哥都是惹事的人物,還是先把他威嚇一番,免得他到處亂說。
楊沛琪側身一讓,冷笑道:「我看不必了,有什麼在這裏說就可以了。」
不過他話音剛落,剛才就站在他身後的那個執法交警猛地伸手出去,用力推了他一把,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說道:「叫你走你就走,特麼的的囉嗦些什麼啊?」
這個交警剛才受了楊沛琪的氣,所以也對楊沛琪毫不客氣。
楊沛琪在他出手前已經覺察到了他的偷襲,他也沒有想到這個交警會這麼粗魯,不用說一定是面前的這個隊長指示的了。
此刻的柳智宇已經把手斜插入袋子裏面,悠然的往路旁的那個小房子走去了。
楊沛琪冷笑一聲,也不畏懼,當下跟着他走了過去,他也想看看這個流*氓交警到底要玩一些什麼把戲。
這時候從另外也跟過來了一個交警,和原先的那個交警一起,押着楊沛琪一起過去。
路旁的那個小房子,其實是平時這些交警上路執法時的一個休息室。那裏比較隱蔽,所以他們經常在裏面做一些違法的勾當,大多是威脅那些有違章的司機,把罰款私自吞沒,這些勾當他們可沒少做,平時油水多得很,何況現在碰到像楊沛琪這樣能開跑車的主,更是想着要大大的敲詐一筆了。所以被喊過來的那個交警興奮不已,兩手不停的來回搓動,等着待會可以分一杯羹。
一走進房子,楊沛琪就打量了一下房間內的環境。
走在前面的柳智宇已經坐到了一張辦公枱前,他掏出了香煙,自己點了一根,而跟在楊沛琪後面的那個交警則粗暴的推搡了楊沛琪一把,冷笑道:「給我進去吧你!」
這種不文明的舉動讓楊沛琪很是惱怒,他勉強才忍住。
「你叫什麼名字?」柳智宇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愜意的問道。
「楊沛琪。」
「嗯,楊沛琪,要知道你現在非法賽車,違反了交通法規,我們有權對你刑事拘留15天,情節嚴重的話還可以對你提出起訴。要知道,非法賽車可是要負刑事責任的。你清不清楚?」柳智宇開始了威逼利誘。
楊沛琪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不過呢……」柳智宇也不以為忤,繼續說道,「看到你是初犯,我們可以考慮對你寬大處理。喏……楊沛琪,只要你肯繳納2萬元的罰金,我們可以對你既往不究,你看怎麼樣?」
2萬元是他獅子大開口,他還準備和楊沛琪討價還價。
「呵呵……」楊沛琪搖頭冷笑,「原來你們把我喊過來這裏就是想要錢?」
柳智宇和他的那兩個交警手下互相看看,都有些傻眼:這個楊沛琪毫不畏懼,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難道他真的不怕坐牢?不怕自己交警的這個身份?
柳智宇疑惑的皺皺眉頭,看來要給點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才行。
想到這裏,他向楊沛琪背後的手下遞了個眼色。
那兩個交警會意,一左一右的站在了楊沛琪面前,兩人左右夾攻,用力扣住了楊沛琪的手,把他按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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