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的眼睛笑成了生彎月亮,這女人如此胸襟,她還真是佩服。
「那我真的跟你學學。」
語畢,她轉身進了浴室,鎖了門開始脫衣洗澡,她故意洗了很久,用水沖洗着自己的身體,一遍又一遍,等她走出浴室已經是一個小時的事了,偌大的客廳里已經沒有了半個人影,很明顯,女人已經離開了。
但並不是悄無聲息地離去,而是……
隨心的眸光瞟到了床畔丟了一地的衣衫,亂七八糟躺着的全是她的裙子,褲子,內衣,啐啐罵了幾句,將衣服一一拾起放進了洗衣機去清洗。
拿着毛巾擦着一頭濕漉漉的頭髮。
剛走出臥室大門,步子就停駐了,因為,她看到了客廳中央那組真皮黑色沙發上置放的一把剪刀與一件衣物,那是她一條女性米白色的內褲,褲子自然是她的,而小褲褲被剪刀剪破了,好多的小洞洞,細長的刀口子,薄薄的兩片布料飄飛着,褲子四周染上了許多紅艷的東西,感覺像是人的鮮艷,可是,隨心知道,那絕對不是血。
打開冰箱,果然,冰箱裏的那瓶番茄汁不見了,合上冰箱,低垂眉眼,眸光在垃圾箱裏收尋着,果然,就看到了那個紅色的番茄汁之瓶罐,瓶蓋子打開了,裏面還流出一些紅汁,看起來有些妖冶。
把塗麵包的番茄汁塗到褲子上,真不是一般的新穎。
只是這方法是不是太惡毒了點,隨心有些怒火中燒,這根本是極致的挑戰。
傅碧瑤太過份了,這女人,她真的好想將她撕個稀巴爛。
撈起被毀掉的小褲子,隨心扔進了垃圾箱裏。
那天晚上,藤瑟御沒有回來,也沒來一通電話,她自然不可能給他主動打電話。
那天晚上,她做惡夢了,夢裏是傅碧瑤那張清純如白蓮的臉孔倏地就變成了一張猙獰的面孔,張着血盆大口,好似想把她一口吞進肚子裏。
傅碧瑤變成怪物的那一刻,她被嚇醒了,然後,就睜着一對大眼望着漆黑的窗外發呆,再也難入睡。
女人的話一遍又一遍在她腦子裏迴蕩。
其實,她本不想想起這個女人,可是,自從她醒來後,潛意識裏,她就會一遍遍地思考着姓傅的女人講過的話。
她說,囡囡不是藤瑟御的孩子。
怎麼可能呢?
囡囡是誰的孩子,她比誰都要清楚,傅碧瑤指認她四年前背叛過藤瑟御,可是,除了藤瑟御以外,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不曾有過其他的男人。
至今為止,藤瑟御是她唯一的男人。
以後,她不敢說,但是,就目前而言,他的確是她唯一的男人。
女人還說,她的結婚證是假的,其實,是真是假也無所謂,要不是為了奪取囡囡的撫養權,她到希望是假的。
但是,她想爭回囡囡,她就必須得把這場戲演下去。
再度翻開手中的紅摺子,不管她看多少遍,仍然找不到鋼印下面的數字編號,結婚證沒編號,這種低級錯誤她也會犯。
藤瑟御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與她真結婚?
一切不過是一場騙局而已。
藤瑟御果真是利用她嗎?可是,在進『財富』之前,她白隨心不過是一個小小只能維持溫飲的小律師。
她有什麼利用價值,她真的是糊塗了。
在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對她說:白隨心,傅碧瑤的話不可信,她安的什麼心,你應該清楚。
儘管如此,傅碧瑤講的那些話,還是在她平靜的心湖上掀起了一絲小小的波瀾。
第二天,她去公司上班時,把陳麗叫了過來,問:「陳麗,你覺得你們老闆冷血嗎?」
望着幾無表情的容顏,陳麗細心地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
心裏暗忖:老闆與白律師莫非又發生什麼事了?
這不是剛剛和好麼?
「白律師,老闆冷酷無情是再正常不過了,其實,咱們藤總只是表面上看起來挺凶的,實則上,他內心溫柔的很,有一員工連續遲到了三天,他扣除了他全部的獎金,然而,私下,他曾吩咐我年底去給那位員工送去了一個大紅包,那位員工家庭非常的困難,老婆癱瘓了十年,下身都已經枯萎了,後來,他還把那名員工立為公司重點扶持貧困對象,讓那位家屬去國外治療,雖說沒治好,最後也死了,可是,在臨死前,那位家屬緊緊地握着老公的手說:老公,藤總是位好人,當今世界,他這樣富有愛心的老闆不多了,希望你能永遠記住他對我們的恩情。那位家屬死了,那位員工卻發誓一生留在『財富』集團,為藤總賣命,他說財富就是他的家,只要藤總有需要,他會用一生來償還藤總的恩情。」
這是一個『財富』集團所有人都知道的故事。
這個故事雖然過去了好幾年,可是,它卻永遠在每一名員工的心中。
是的,藤老闆的制度非常嚴苛,有時,甚至苛刻的不近人情,六親不認,但,在嚴厲的制度外,他也會對柔弱的人伸出援助之手,管理一個集團很難,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嚴格制度是一個集團興旺的保證。
所以,『財富』的員工即懼他又愛戴他,就是這種矛盾的心理。
陳麗為什麼要給她講這個故事,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想告訴她,藤瑟御是一個好老闆,表面上看着很冷酷,實則上是私底下是一個非常好的老闆。
可是,隨心卻不這樣認為。
她覺得,這是男人經商的一種手段,用不多的錢財收賣人心,讓人家一輩子為他賣命。
他應該就是種心理,藤瑟御不止是聰明,而且,是絕頂聰明。
「在你心中,你們老闆總是獨一無二的。」
語調有些酸,陳麗聽得出來,趕緊辯駁道:「白律師,也是你的老闆,好不?」
「我跟了藤總四年,他經商的手段與方式,不得不令我折服啊,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睿智,聰明,雖然有時候對對手的手段過於狠絕,不過,這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現實是非常殘酷的,如果你吃他,你就等着被人吃。」
他那樣對她,一直把她當男人來使。
陳麗在公司的工作是最多的,她的工作表面上是總裁的行政助理,其實,但凡,公司某個地方出了差錯,都要唯她是問的。
她簡直就是『財富』的一把萬能鑰匙,當然,她的工資在整個『財富』級別是最高的。
可是,無論她能力有多強,她領的薪資有多高,把一個女人當男人來使喚,就可以看得出男人的殘冷無情。
關鍵是,瞧陳麗那一臉膜拜的樣子,隨心就感覺自己一肚子的氣。
藤瑟御從頭到腳渾身都是魅力,幾乎與他相處的女人,沒一個不迷戀他。
「別誤會。」陳麗學過心理學,能察言觀色,她知道白隨心心裏在想什麼。
「我對藤總感情雖深,但,絕對沒有半點男女之情,就像長輩一樣的尊敬,名星一樣的膜拜。」
因為在陳麗心中,藤瑟御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佛,或者是神。
「看來,藤瑟御是成功的。」
她並不是真心稱讚男人,而是覺得優秀的男人,害了世間許多的女人。
「是啊,咱們公司迷戀藤總的女職員,恐怕就佔去了一大半,不過,白律師,你放心,藤總喜歡的人是你,他的一顆心就在你身上,整天也圍着你轉,沒人能奪走他對你的寵愛的。」
藤瑟御寵愛她?
天要下紅雨了吧!
不想與陳麗爭辯,陳麗就像陪伴在君王身側的太監,忠心耿耿是自然,如果她說一句君王的壞話,她肯定會轉過身就給講了,上次,陳麗背着他,把姐夫的事告訴藤瑟御,至今,她還記憶猶薪。
是呵!
她與藤瑟御,哪個更有份量,她自己是明白的。
「嗯,好了,我還要擬定競爭一起方案的計劃書,我先閃了。」陳麗語畢,頭也不回地走出她的辦公室。
隨心打開了文件夾,仔仔細細地閱讀了手上的文件。
頭又開始陳陳作痛,中午,她還得去給丫兒聯繫學校,想送她去上寒假班,那樣,她也不會擔心丫兒寒假呆在家裏出事,孩子年紀不算小,但,也不算大。
十來歲的孩子,如果不小心會出事的。
至少,她對得起地底下的哥哥吧,再說,她曾答應過丫兒的母親要好好地照顧孩子,她就不能失信。
丫兒是一個可憐的女娃兒,沒有父母,沒有了親人,一個人活在世上孤苦伶丁。
她是一個善良的人,她見不得孩子受苦。
所以,她決定用自己的薪水將孩子撫養成人,讓她念最好的中學,高中,最好的大學,將她培養成才。
以慰哥哥在天之靈。
中午趁吃飯之際,去聯繫了一所小學,然後,返回公司的時候,藤瑟御不知何時就回來了,正坐在老闆椅上垂着眉眼簽着字。
走了進去,默然立於一旁。
男人利速在文件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揮了揮手示意職員離開,職員衝着隨心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拿着簽好的文件疾步離去。
「看起來很疲倦?」
「昨夜沒睡好。」
站在辦公桌對面,隨心抿唇不語。
不過,凝望着他的眸光卻灼烈,甚至閃爍着無數的疑問。
「你未婚妻說囡囡不是你的孩子?」
心中閃爍了千萬個問題,可是,最後,她選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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