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錦琢磨了一會,才微微頷首,「你去告訴那個人,說晚些我會親自去西院的院子裏走走,醒醒酒!若是謝相不嫌棄,不如一起賞下風景!」
謝良恬既然來找她了,那麼她也沒有避而不見的道理。
雖然男女有別,她需要顧慮的不少,但是如今的晏家長房,怕也只有她願意見謝相了。
晏錦對小舅舅當日怒罵謝相的情形,記憶一直深刻。
虞家和謝家從前肯定有來往,而外祖父和小舅舅卻又從未想過告訴她。
他們不願意講,晏錦也從未想過強迫。
只是,有些事情她必須知道,要防患於未然。
香復見晏錦執着,便也不好多勸,只是添了一句,「奴婢知道了,等會,奴婢陪小姐走走帶着外掛闖異界最新章節!」
她終究不放心謝相,執意要陪在晏錦身側。
晏錦頗為有些無奈,「也好!」
其實,謝良恬能坐在左相這個位子上,並不是因為謝家祖上有多麼的厲害,而是因為他這個人城府夠深。
或許,也是因為有人忌憚他的計謀,所以當年才會讓他絕了後。
謝家庶支曾有意送幾個孩子到謝良恬身邊,陪着謝良恬,讓他不再那麼孤寂。最後不知為何都被謝良恬婉拒了,為此謝家這個大家族,曾經還鬧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不少人都說,謝良恬既是個怪人,也是個糊塗人,更是個可憐人……
晏錦抬起手撫摸着手裏白瓷酒杯的邊沿,最後眉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聽的太多,不如見見。眼見為實。
陸家的西院景色並不別致,但是晏錦曾聽沈硯山說起,他每次來陸家時都喜歡來西院走動,因為西院有一片不小的梨院。他看過的風景,晏錦也想來看看。
只是,如今已經入了冬,周圍的景色有些蕭條。不似春日那般綠油油一片。
晏錦站在林中看着滿地的落葉。一時怔住。
不知沈硯山從前,是否也看見過這樣的風景,孤寂又落寞。
她站了一會。便聽見後面響起一陣腳步聲。
晏錦轉身便看見謝良恬站在她的身後。
謝良恬的容顏有些滄桑,眉目間也露出了幾分疲憊之色,但是他氣質也很出眾。
謝良恬雖然已經蒼老,但是面目依舊殘留着昔日的雋秀。晏錦只是看着謝良恬,便能想像出。昔日的長瑞公子,是何等的奪目。
而且,謝良恬不說話的時候,看着像是個十分和藹的老人。慈祥極了,絲毫沒有壓迫感。
他看着晏錦,良久後才笑了笑。「今兒,冒昧打擾了!」
「見過謝相!」晏錦福身行禮。「你客氣了!」
謝良恬抬起頭,看着滿園枯黃的樹木,然後才說,「你和你母親不是很像,她的眼睛比你的藍一些!」
晏錦笑的溫和,「恩,我爹也曾這樣說過!」
謝良恬搖了搖頭,從思緒里回過神來,直接地說,「其實今日我來,是想送點東西給晏小姐的。」
他說完後,便從袖口裏拿出一疊紙交給了晏錦。
晏錦挑眉,從謝良恬的手裏將紙張接了過來。
這張紙上,畫的是寧州水庫和天池的結合圖,只是太過於詳細了一些。晏錦記得,這張圖紙是她和香復畫的最為繁瑣的一張,所以只需要看一眼,她便知道這是她筆下的東西。
只是,若她沒記錯的話,這張圖紙明明已經被晏綺寧拿走了。
而且,是在那些圖紙當中。
晏錦皺着眉頭,一直沒有說話,而謝良恬此時開口了,「我不太懂圖紙,不過這應該是天池的圖紙里,最重要的一張吧?」
他說的風輕雲淡,而晏錦眉頭卻皺的更深了,「的確很重要,謝相又是從何而來?」
「在白鶴觀里拿到的摩登微時代!」謝良恬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眉目里流露出幾分無奈,「我沒有辦法將全部的圖紙拿走,只能拿走這一張!洛羽很聰明……」
他想的其實很簡單。
這些圖紙里,有重要的部分和不重要的部分。
若拿走了最重要的部分,哪怕元定帝看見了,心裏也會生出疑惑。
元定帝和先帝一樣,疑心都很重。
一份圖紙的完整性,對元定帝而言,應該很重要。
晏錦看着手裏的圖紙,半響才說了一句,「多謝謝相相助之恩!」
她此時終於明白,所有事情的全部原因。
晏綺寧偷走的圖紙,是她特意準備的,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是不是天池的圖紙,縱使兵部有人看過部分的圖紙,也從未有人看過全部!
為此,她信心十足。
洛羽在得到圖紙的時候,想必也和薄相親自看過真假,最後相信這份繁瑣的圖紙是真的。所以,洛羽那一日才敢如此明目張胆的在朝廷上彈劾她的父親。
只是,薄相和洛羽也沒留意到,這份圖紙被人拿走了最重要的一張。
晏錦不知道謝相是如何做到不被人發現的,只是這個過程,想必非常不簡單。
畢竟,洛羽和薄相都不是粗心大意的人。
之後,元定帝的確看到了這份圖紙,也發現了根本沒有最重要的一部分。
因為是虛假的圖紙,再加上少了一部分,元定帝內心的疑心,便更重了。
那會的元定帝,將她的父親關押進刑部,其實也有暫時看看動靜的想法。
薄家無論做錯什麼,當年和沈家一起抵禦了晉南王造反的事情是真的,而且薄家也是太后的母家,元定帝多少會有些顧及。
晏錦想到這裏,深深地抽了一口冷氣。
莫非,元定帝這次讓她父親入內閣,其實是有制衡薄相的想法!
她看着眼前的謝相,覺得謝相或許和父親一樣,都是元定帝手裏的一個棋子。
然而薄家,又是在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不必言謝!」謝良恬笑了笑,面目慈祥,「你是聰明人,我想不必我多言,你便也知道洛家背後的人是誰了吧?」
晏錦聞言,沒有說話。
謝良恬也不介意,繼續說,「入冬了,離太后的壽宴也近了,上年你去赴宴了,今年想必也不會例外了吧。若是有空,和郡主說說,讓她帶你去見見太子殿下,他……應該也想見見你!」
晏錦有些驚訝,表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謝相說的是,太子殿下?」(未完待續)
ps:每本書寫最後一卷,都會進入倦怠期,看着鍵盤半天不知道寫什麼,感覺自己養大的孩子,要出嫁的感覺!這本也是一樣,這些是最後一卷了,寫完了就差不多完本了!大家不要催我,我想好好的完本,再給我一個月時間吧!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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