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天池的圖紙,初期還未修改的時候,晏錦便已經在沈硯山的手裏全部看過。
那時,她還親自修改過這些圖紙。
後來,父親和沈硯山議論圖紙的時候,她和香復也曾在一邊看過一些。
父親和沈硯山也不會特意的隱瞞她這些。
似乎,在尋常官宦人家裏所有的規矩,在他們這裏,都不太適用。
而且,香復是郭家的後人,在治水上也有獨特的見解。
連父親偶爾也會對香復稱讚不絕。
只是,那樣厲害的郭家一族,如今便只剩下一個香復了。
晏錦閒來無事的時候,也曾問過香復,來日要找一個什麼樣的夫婿。
結果每次香復這個死心眼的丫頭都說,要一直在她身邊。
晏錦聞言,有些哭笑不得。
關於香復提起她哥哥的事情,晏錦其實也有留意。
但是,無論她怎麼查,都查不到關於香復哥哥的消息,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了。
也難怪香復一直認為自己的哥哥郭雲清還活着,若是晏錦,她怕是也會這樣認為。
活,要見人。
死,要見屍。
這幾日父親忙於工部的事情,所以書房裏一般都是管家親自來打掃,從不借他人之手。晏錦進了書房後,吩咐香復將窗戶推開一些後,才找了個位子坐下來。
他們想要圖紙,那麼她便給他們圖紙。
晏錦想着,便對香復說,「你還記得天池的圖紙里的東西嗎?」
「奴婢都記得!」香復有些疑惑的看着晏錦,「小姐,有什麼事嗎?」
晏錦笑了笑,「那我們,再畫一些吧!」
香復:「……」
接下來的幾日,晏錦和香復經常出入晏季常的書房,等晏季常回來的時候。看着自己亂糟糟的書房,一時無言。
他揉了揉眉心,問身邊的管家,「這是怎麼回事?」
「回大爺話。大小姐經常回來找書,所以……」管家有些尷尬地低了頭,「大小姐說她擺放的東西,不要輕易挪動。」
只是,這裏被晏錦折騰的也太厲害了。
本來整齊的書房。如今卻變了個模樣。
晏季常帶回來的公務,顯然也不能在書房裏處理了。
他無奈的笑了笑,「都這麼大的孩子了,還這麼任性。算了,晚些你再來收拾一下吧,你讓吉祥將我的公文送到太太屋子裏去!」
管家領了命,便從屋內退了出去。
晏季常這幾日累壞了,眼下的烏青是怎麼也掩不住的。
他去了小虞氏的院子後,小虞氏便讓他先歇息一會,再起身批閱公文。
晏季常不好意思婉拒小虞氏的好意。只好點了點頭。
管家看着晏季常歇下後,才從屋子裏退了出去,然後獨自笑了笑。
在一邊搬送公文的吉祥,在看見管家的笑容後,不禁喃喃地說,「仲伯,你笑什麼呢?」
「還是大小姐聰明,將大爺的書房弄亂,讓大爺不能處理公務!」管家笑眯了眼,「這不。來太太這裏,就能好好的睡一會了!」
晏季常是個責任心很重的人,每次處事也將自己逼迫的很緊,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做出有一點紕漏的事情。如今。晏季常任職了工部的尚書後,公務便更繁忙了。
不過短短几個月,身子便消瘦了不少。
若是回府都不能好好的調養,那麼再強的身子,也會被他自己折騰跨了。
吉祥聞言,若有所思地說。「大小姐待大爺很好!」
「是啊,那個孩子是真的很懂事,只是另一個就……」管家是晏季常身邊的老人,說起晏綺寧的時候,也是無奈極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此時,晏季常已經歇下了,所以吉祥也並不急着將公文送進去。
他聞言,只是垂下眼眸,半響後才說,「大爺沒有對不起二小姐!」
「這些,我們都知道!」管家搖了搖頭,頗為有些傷感,「我總覺得二小姐變了,連眼睛能看見東西這件事情,也不願意告訴大爺。若不是大小姐無意中發現,我估摸着,她還得一直瞞着!」
其實,虞家人雖然口裏說不喜歡晏綺寧,但是有的時候,當真是心軟至極。
晏綺寧回來之後,虞非前前後後送了不少的藥材和藥方。
有些藥方,甚至是虞老爺子不顧年邁的身子,特意上門去求的。
結果,虞家人和晏家長房的人忙成一團求藥方的時候,晏綺寧的眼睛居然早就恢復了。
雖然他們的目的也是希望晏綺寧能看見,但是如今想着晏綺寧的所作所為,管家心裏依舊覺得不是滋味。
吉祥也附和了一句,「嗯,大爺一直擔心她呢!」
吉祥說完後,管家和他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
然後,默默無言。
晏季常這一睡,便睡了兩個時辰。
他起身的時,晏錦已經到了主院,和小虞氏正在屋外說話。
小虞氏偶爾傳來的笑聲,似乎頗為愉悅。
晏季常緩緩地舒了一口氣,然後挑起帳子,自己穿起了衣裳。
他的動作並不大,在屋外的小虞氏依舊很快便發現了晏季常的動作。
她起身叮囑了晏錦幾句,才緩緩地走進了內室,親自伺候晏季常穿衣,「大爺醒了,怎麼也不喊我一聲?」
「你和素素在說話,我不願打擾你們!」晏季常聲音里還帶着未睡醒的沙啞,「素素和你說了些什麼?」
小虞氏淡淡地笑了笑,「這個孩子這幾日一直在和香復那個丫頭學些東西,說是等你回來,還要和你討教一二。這不,你剛回來,她便過來等着了。我瞧着你要是閒下來了,教教她也好!」
「恩,夫人說的是!」對於小虞氏的話,晏季常很聰明的沒有反駁。
儘管,他其實不太希望女兒和自己一樣,為了研究這些東西,累的睡不着覺,吃不下飯。
晏季常穿戴好後,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了小虞氏一句,「對了,素素這幾日在我書房裏折騰,也是為了學這些嗎?」
「是啊,她說在畫什麼圖紙,說的神神秘秘的!」小虞氏也有些不解,「還說,只能我們知道,這個孩子……」
晏季常微微挑眉,心裏似乎已經知道了,晏錦畫的圖紙到底是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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