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由而死——一部不可錯過的經典影片!」
次日,《洛杉磯時報》的報道,揭開了《末路狂花》的狂潮。
昨晚舉辦首映式的《末路狂花》,深深震撼到了到場的嘉賓、記者和觀眾。影片剛開始還稍顯沉悶,劇情平淡,可自從鍾楚虹飾演的女主角,在停車場打死了想要強X吉姆戴維斯的男人後,所有觀眾的情緒就完全被兩位女主角牽着了。
影片中,兩位女主角經歷的一切,讓許多觀眾感同身受。女性觀眾或多或少都經歷過,而男性觀眾即便自己沒做過也見過或者聽過類似的事情。
兩個小女人,出個門還要跟丈夫請示的溫順家庭主婦,在一次公路旅行中,隨着遭遇到一件件來自男性的壓迫和欺辱,逐漸開始變化。從剛開始的被動反抗男性欺壓,到最後主動反擊,掀起了一場痛快淋漓的抗爭之路。
她們的舉動,驚動了政府部門,調動大批軍警和直升機進行圍剿。
除了一個人微言輕的警官相信她們,所有人都認為她們是惡魔,是該死的魔鬼。每個被她們「傷害」的男人,都走出一副受害者模樣,全然沒有想過自己做過什麼。
面對警察的圍捕,兩個小女人沒有回頭沒有祈求叨擾,而是已無法估的駕駛雷鳥汽車,完成了本世紀最悲壯的飛躍。
隨着《末路狂花》的公映,公眾的討論就從未停止過。
起初還圍繞着電影本身,認為《末路狂花》是一部里程碑式的電影。
在此之前,公路電影一直是男性的天下,至少主角全是男性,而《末路狂花》改變了這一現狀。導演兼編劇的陳平安獨具匠心的以女性為主角,通過女性的視覺揭露了美國社會存在的殘酷現實,不平等的現象。
鍾楚虹和吉姆戴維斯在劇中的表演,相當出彩,最令人難忘的是她們被警察圍堵在峽谷邊緣。狙擊槍瞄準了她們的腦袋,逼迫她們投降。
而她們很快做出決定,最純潔的一吻過後,發動汽車直接飛向了深不可見底的大峽谷。
那一幕。被評為本世紀最悲壯的一幕之一,多家報紙都把最後那一幕作為封面刊登在報紙上。
討論隨着女權主義報紙的加入,開始升級。
女權主義報紙對電影進行了深刻剖析。列出了影片中出現的鮮明對立的三大陣營:男權陣營和女權陣營以及中間派。
女性陣營的代表就是兩位主人公。通過短短几天的旅途實現了自己心靈上的自由,不再被男性和這個男權社會所羈絆的自由,還有全片中幾乎是唯一對他們同情的酒吧女招待。
男性陣營則充斥着各種各樣的男性角色。下流的卡車司機。骯髒的強.奸犯,塞爾瑪齷齪的老公,一幫追捕她們的警察。
而中間派則以同情她們的警官哈爾和對路易斯一往情深的Jim為代表。
這三大陣營的力量對比如此懸殊,以至於兩位主人公只能在與男權陣營的對峙中,在中間派的扼腕嘆息中,選擇了自我毀滅的道路。
報道末尾,女權主義在報紙上發出呼籲,說本部影片的導演陳平安深刻意識到美國存在的這一現狀,也把唯一的希望留給了向前奔跑着的警官哈爾,即少數中間派的人。認為只有他們。能成為改變如今失衡社會的最後希望。
「陳是個令人敬佩的電影人,偉大的導演,編劇。還記得《來到美國》嗎?是他最先改變了黑人演員在電影中的地位,讓黑人演員第一次成為一部電影的核心,並且沒有從骯髒、貧窮的角度表現他們。
這次的《末路狂花》同樣如此,他將社會現狀對女性的不公和壓迫,女性在社會中的絕望和武力,在電影中表現的淋漓盡致。路易斯和塞爾瑪最後的一躍,不是死亡的終結,而應該代表着新生。她們終於理解到天賦人權的真諦,明白到這個社會的不公!」
許多女權組織的領袖紛紛發表觀點,號召美國廣大女性學會保護自己,發出屬於自己的聲音。如果做不到。那就走進電影院,觀看一場陳平安導演的《末路狂花》。
因為女權主義聲音的發出,引來了不少男性的不滿,在媒體上相互攻訐,引起越來越多人參與討論。
《帝國》雜誌以「一個美籍華人,居然又一次在美國國內引起一場現象級的全民討論」為題。為陳平安做了一次專訪,藉助陳平安創作、拍攝《末路狂花》,深刻剖析了美國男性女性之間的現狀。
其實陳平安的回答很中規中矩,不過《帝國》雜誌的記者進行了加工。發表之前還是讓陳平安預覽了搞了,陳平安點頭後才在雜誌上發表。
陳平安的要求很簡單,不要在報道中表現出他明確觀點即可,事實上他在接受採訪過程中,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傾向。
這尼瑪是你們美國內部的事情,關哥們屌事?
可是有關女性地位的爭論,卻在不斷發酵中。
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一部如此極端地反映女權主義的電影。或者可以說,女權主義的真正第一次巔峰的到來正是本片的上映。在此之後,女權主義作品如雨後春筍般地湧現出來,佳片不斷湧現,暴力程度也不斷升級。
九十年代美國女性運動的又一浪潮被點燃,甚至蔓延到了歐洲各國。隨後製作的《操.我》、《女魔頭》等女權主義電影,一部比一部暴力。
他不想參與其中,但問題是《末路狂花》的導演和編劇都是他,他很難獨善其身,不捲入目前愈演愈烈的紛爭。眾多媒體都想採訪他,視他為中間派的女權主義者希望他能夠發出自己的聲音,而廣大男性同胞也希望他站出來表明態度,他們不相信陳平安一個大男人會推崇女權主義。
這可真是個麻煩事兒啊!
我記得後世《末路狂花》上映後,沒引出這麼多麻煩啊,怎麼我拍了就多出這麼多事兒?難道就因為我是華裔?
「不,你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荷里活最有名的大導演之一,你的態度代表着一種力量。」對於陳平安的疑惑,安妮赫德給與了明確解釋。
「那我怎麼辦啊?」
不論陳平安持有何種態度,肯定是不能表明的。這一點得到了陳平安和安妮赫德的共識。
安吉麗娜看過電影後給他打來電話,再電話里再次攢他「酷」,但也轉達了她父親的意見:抽身出來,不要捲入其中。
「要不我今晚就回香港吧?正好那邊我有部戲要開拍。」
「你現在不能離開。」鍾楚虹勸阻道。
安妮赫德也是這個意見:「如果你現在離開,會被人認為你是懦夫,在逃避這個問題,你的形象會大打折扣。」
「那我怎麼辦?難道要困死在洛杉磯?我在香港真的還有部電影要拍,很重要的。」
鍾楚虹知道,那部戲是陳平安每年的聖誕大片,說句港台各地萬眾期待都不誇張,可現在陳平安的確不能離開。
但是陳平安留在洛杉磯肯定不行,萬一被記者逮到,你說回答還是不回答?
安妮赫德沉思片刻,有了主意:「要不你去多倫多吧?」
「要是去多倫多,我還不如回香港呢!」
多倫多在加拿大,也出了美國境內。
「你忘了《小鬼當家》嗎?」
黑馬國際美國電影公司已經決定改編拍攝港版《小鬼當家》,計劃今年冬天拍攝,明年聖誕節上映。這部電影的選景工作,需要一個擁有美麗雪景的乾淨小鎮,多倫多的雪季最長可達五六個月之多,自然是備選地之一。
作為港版《小鬼當家》的導演兼編劇,陳平安去多倫多選景自然是再合適不過,誰也沒法提出異議。正好可以藉此避開無休止的瘋狂爭論。
等到洛杉磯這邊平息一些,又或者過個十天半個月,大家暫時遺忘掉他,他甚至可以直接從多倫多乘飛機飛回香港。
「那個,我能不能去英國選景啊?」
鍾楚虹嗔了他一眼,知道他心裏還惦記着翁美鈴母子。
事不宜遲,安妮和地立刻讓人訂了三張今晚飛往多倫多的機票。除了他和大頭,還有公司的一個選景導演艾倫。
媒體都盯着陳平安,很快就有媒體收到爆料,在機場堵住了陳平安。
艾倫是安妮赫德特地選出來的,和記者打交道經驗豐富。用公司安排,為《小鬼當家》選景,以及航班起飛時間就要到點等理由,輕易堵住了記者的口,護送着陳平安走上飛機。
可是陳平安和安妮赫德太低估記者們的毅力,當他連夜乘坐飛機抵達多倫多後,剛下飛機,就看到當地記者以及當地女權組織人員守在記載外。
我勒個去,這還能不能愉快的拍電影了!
好在艾倫有所準備,在衛生間為陳平安打扮一番,以精妙的化妝術,幫助陳平安順利通過vip通道,離開機場。
「艾倫啊,你說咱們要不要再換個地方選景?」
艾倫搖搖頭:「不用的。在我看來,他們應該只是暫時的,機場沒有堵到你,就很難找到你了。畢竟多倫多人少地廣,沒那麼容易找到的。」
此刻陳平安還想不到,幸虧艾倫拒絕,要不然他就會錯過一場美妙的邂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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