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昏暗的燈光下,被撕扯開的晚裝一片片散落在地上,絲襪打着卷垂落在梳妝枱上,兩雙高跟鞋一隻倒在衣櫃前,一隻丟在門口。
衣衫不整的何朝瓊坐在床頭,身上裹着被子,露出雪白的藕臂和香肩,望着洞開的臥室房門。秀髮散亂,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臉上還掛着淚痕。
這個混蛋!
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心中暗罵。
如果非要讓她在陳平安和許縉亨之間,選一個託付終身的男人,她會毫不遲疑的選擇陳平安。通過這些日子的接觸,陳平安也在她心中留下了身影。
或許是從那晚,陳平安以醬油黨姿態出現,裝作路過以掩蓋對她的關心,擔心她崴到腳主動送來藥酒開始吧。
男女之間的事兒很難說,就如她妹妹何朝儀說的,電視劇里經常會看到那種從鬥嘴開始的歡喜冤家。這不能算是狗血橋段,而是在不停的鬥嘴中,男女之間的了解和熟悉會逐漸增加。
你會為了對方的痛苦而高興,以會為了對方的高興而痛苦。雖然與戀愛中的男女心態相悖,可有一點無法否認,那就是你心裏總是裝着對方。
時間段還好說,可能只是水火不容的死敵,可是時間長了,而對方又並非真的令你討厭,相反還是一個有才華的異性,事情的結果往往會走上極端。
顯然何朝瓊已經走上了這條路,要不然在三藩市的時候,她怎麼可能總是靠在陳平安肩頭欣賞漁人碼頭的夜景呢?
每每看到陳平安和別的女人親近,她的心裏就不是滋味。她能感覺到,自己和陳平安在一起時,不用刻意裝出一副面容,而陳平安在她面前也很真實。不想許縉亨,兩人相處的時候,總是總出一副謙遜有禮的翩翩公子模樣。
香港就這麼大,都是公眾人物。誰還不了解誰?
所以她可以接受陳平安的多情,因為她就出身於這樣的家庭,而且陳平安對自己的女人確實非常溫柔非常好,但這有個前提。陳平安必須光明正大的迎娶她。
婚禮是西式還是中式都無所謂了,最關鍵是要大婚,大擺筵席,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嫁給了陳平安。否則兩人斷沒有可能。
澳門無冕之王。賭王何紅燊的千金沒名沒分跟了一個男人……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何家會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柄的!
她相信陳平安能夠覺察到自己的心意,否則就不會那麼大膽的輕薄自己了。今晚她故意破壞陳平安的好事,是出於嫉妒的心理,未嘗不是希望自己和陳平安之間能夠有所突破。
只要有了突破,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要求對方娶自己了,這也是她一直撩撥陳平安的原因之一。
就在今晚,陳平安送她回家,在車庫裏,親吻她、撫摸她、把她抱到臥室的時候。她以為自己終於等到了這一刻。因為在陳平安撲到她身上值錢,她曾說過陳平安要負責,而陳平安沒有拒絕。
然後,事的發展完全在她預料的軌道上運行。
乾柴烈火的一對男女,在床上緊緊擁吻、愛撫,然後動作開始變得粗野,撕扯着對方的衣服,急不可耐要將對方扒光,更清晰的感受對方的身體。
男女有別,她先被扒光了。
她最喜歡的那套晚禮裙裝。被陳平安撕成了好幾片;絲襪也壞了,半扯半脫的扔到一旁;至於高跟鞋,在她被丟到床上,看到陳平安撲過來的那一刻。就已經主動脫掉了。
陳平安倒是沒有拖得那麼多,至少長褲還在身上,只是赤着上身。
整個過程,兩人嘴唇就像抹了蜜一樣,從未分開過。
戰鬥還未進入主題,但是戰況非常激烈。
她的小罩罩被推開。斜掛在肩頭,一隻手在小罩罩精心呵護的酥胸上不停把玩;小褲褲被撐開,一隻手探入其中……
她也沒有吃虧。雖然陳平安的長褲並未脫下,但是皮帶還是被解開了。就在陳平安的兩隻手在她身上重要部位蹂躪的時候,她的一隻玉手也抓住了陳平安的重點。
兩人瘋狂的親吻着,從嘴唇到臉頰,到耳垂,到玉頸,到胸口……你方唱罷我登場,來來回回輪流佔據主動地位。戰況眼看就要達到巔峰。
就在她拽着陳平安的長褲,打算將戰爭升級,做足了前戲也該直入主題的時候,陳平安卻突然推開她。
她還沒反應過來,有主動貼上去,親吻着陳平安。
不論是什麼樣的女人,一旦動情都會變得瘋狂……嗯,男人也一樣,除非某一方另有目的。
很不幸,陳平安今晚就另有目的。
他二次推開何朝瓊,摟着她,居高臨下,嘴角泛起「邪惡」的笑容。一言不發,卻讓何朝瓊從渾身火熱中冷靜下來。
「你怎麼了?」
「我覺得吧,我們不能這麼做?」
不能這麼做?
何朝瓊鄙夷的看着陳平安。後者摟着自己的那隻手,繞過肩頭揉捏着自己的酥胸;另一隻手還在自己的小褲褲里扣扣索索,現在居然說不能這麼做?
「你還是不是男人?」
「當然。我不僅是男人,還是個小氣的男人。」
何朝瓊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你什麼意思?」
「我說過,你撩撥我是要付出代價的。還有,你破壞我的好事,也是要付出代價的。」陳平安的另一隻手輕輕摳唆兩下,「很濕了哦,這就算我今晚對你的懲罰好了。」
何朝瓊大怒,一巴掌抽了過去。
陳平安早有防備,閃身躲開,然後跳下床,找到自己的襯衫,開始穿戴起來。
何朝瓊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冷冰冰看着正穿衣服的陳平安:「你一開始就是故意的?」
「一人一次,算打平。」
「你混蛋!」
陳平安渾不在意,穿好衣服又穿好鞋襪,施施然走出房間。
砰!
一隻高跟鞋飛了過去,砸在了門上。沒要砸中他。他甚至頭也沒回,就像吃干抹淨不認賬的花花公子,大搖大擺走出去,因此也沒看到。何朝瓊的那雙美眸發紅,蘊着霧氣。
何朝瓊覺得自己眼瞎了。
她和陳平安是經常鬥氣不假,也互有勝負。可做人總要個底線吧,難道不知道,這種做法對於女孩子來說。是巨大的恥辱嗎!
他怎麼可以這樣!
為什麼要這麼羞辱我!
我真的是眼瞎了,居然看上這種男人!
心中的悔恨,催動了眸中的霧氣,化作懊悔的淚水,落了下來,在朦朧的燈光中顯得格外晶瑩。
然則下一刻,她就抹掉了臉上的淚水,因為陳平安又出現在門口,她不想讓這個無恥的男人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
「你不會哭了吧?」
這聲音聽着有點幸災樂禍,更增加何朝瓊心中的怨恨。可是淚水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被那可惡的男人看個正着。她背過身去,不再看那個男人:「滾!」
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何朝瓊就感覺到,有個寬廣的胸膛貼在自己赤果的後背,自己被人抱在了懷裏。
「你放開我!」
何朝瓊極力的掙扎着,可是徒勞無功。陳平安緊緊抱着她,然後蠻橫的將她的頭扳過來,溫柔的舔舐着她臉上的淚珠。
何朝瓊逐漸停止了掙扎,一雙美眸緩緩閉上,更多的淚水滑落下來。
許久。淚水已經停止,何朝瓊軟軟靠在陳平安懷中,陳平安的嘴不知何時已經覆蓋在她的櫻唇上,舌頭正在已經撬開櫻唇。目前正在「攻打」皓齒關。
這回的皓齒關不好攻克,陳平安只得用上手的力量,在佳人胸前的櫻桃上小掐一下。何朝瓊吃痛,忍不住張開嘴,陳平安趁機攻入。
混蛋!
何朝瓊用力咬了一下,陳平安含糊的哎呦一聲。捂着嘴倒在床上。
看到他痛苦的樣子,何朝瓊慌了,關心的問道:「怎麼了?疼不疼?我不是有意的,誰讓你欺負我的……真的很疼嗎?」
陳平安痛苦的點點頭。
「那怎麼辦?我送你去醫院吧。」
陳平安擺擺手,示意不用,含含糊糊的說:「你幫我吹吹。」
「吹?吹哪兒?」
陳平安很無恥的伸出了舌頭。
何朝瓊羞惱的看他一眼,然後俯下身子,輕輕地吹着陳平安的舌頭,離得非常近。
好一會,何朝瓊感覺腮幫子有點酸了:「現在好點嗎?」
「還很疼。」
「那怎麼辦?我沒看見出血啊。」
「內傷。」
呸,還內傷!
何朝瓊沒好氣的瞥他一眼,故意問道:「那你想怎麼辦?」
「都說唾液可以療傷,你幫我含含。」
何朝瓊再傻,這時候也知道陳平安是故意作怪了。她在陳平安腰上掐了一把,然後俯下身,近距離凝視着陳平安,然後張開小嘴,含住了陳平安的舌頭……
兩人再次滾在了一起,臥室內春光重現。當何朝瓊在陳平安懷中發出陣陣如哭如泣的亢音後,身子徹底軟了下來,在他懷中微微痙攣着。
好一會,把陳平安的手從自己的小褲褲里拽出來後,她拽着陳平安的衣服,嬌喘的問道:「剛才為什麼那麼對我?」
「我說了,是懲罰。」
「你無恥!」
「無恥就無恥吧,你喜歡就行。」
「自作多情,誰說我喜歡你了!」
「那我走好了。」
說到做到,陳平安真的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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