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記得更新了的,可今天編輯說我昨天沒有更新,真是天大的冤枉,我現在都想不通乍回事呢,只能趕緊上傳了,平息大家的怒火。.v.o話說,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啦,晚上再更新一章,不要走一開。
------題外話------眾人深有同感。
同樣被方大奶奶帶來的方四奶奶則說:「小璐向來不會主動招惹人的。」
「真是奇怪,小璐怎麼就得罪了端寧公主呢?」方大奶奶帶來的楊二奶奶很是迷惑。
圍在二人身邊的一群女眷也點了點頭,端寧公主處處找徐璐的麻煩,她們也是看在眼裏的。
不會滑雪的人看着被雪球打得怒吼連連的端寧公主,方大奶奶對妯娌閻氏說:「這下子可慘了,端寧公主怕是會把氣發在小璐身上了。」
接下來的比賽當中,二人一組,徐璐對廖王世子妃,慘勝,楊氏對長平郡主,險勝,但鍾氏、長安郡主、祝夫人、應王妃都輸得極慘,儘管端寧公主與朝陽公主的最後比試中,端寧勝,但仍是輸掉了總決賽。幾人站在雪地中間,差點被朝陽公主等人用雪給埋了。
後來徐璐又給了兩回建議,端寧公主不知為何,也聽了她的建意,選了長安郡主和鍾氏、楊氏等人,惹得眾人紛紛側目。
端寧公主就選了祝夫人。
第三回,端寧公主勝,卻不知該選誰,徐璐建議她,「祝夫人也很厲害的。」
第二回猜拳,朝陽公主又贏了,她選了路玲玲。端寧公主則選了長平郡主。
端寧公主道:「對,就是你。」
徐璐吃了一驚,指着自己的鼻子,「公主選我?」
端寧公主在人群里掃了眼,指着徐璐,「你。」
朝陽公主猜拳贏了,第一個點了滑雪高手廖王世子妃。
最終,朝陽公主受了端寧公主的啟發,又組織起大家滑雪比賽。朝陽公主和端寧公主都是滑雪好手,二人便以猜拳的形式抓壯丁,贏的人可以先點人,輸的人後點人,然後由各自點出來的人再對決比賽。
端寧公主看着徐璐,若有所思。
朝陽公主大笑,捶了她一拳,對端寧公主道:「看到了沒有,能屈能升,你可得多學着點。別像個臭石頭似的,若遇上小心眼的人,看不記恨你。」
徐璐也笑着說:「公主可是抬舉我了,我只是有自知之明罷了,端寧公主五歲起就開始滑雪,我再如何厲害,怕也不是對手,還是直接認慫好。你們要笑就笑吧,我是不會哭鼻了的。」
朝陽公主就笑着說:「你還不知道小璐的脾氣嗎?那可是油鹽不進的。你呀,還是靠邊站吧。」
如此直接認慫,大出端寧公主的意料,就忍不住多看了徐璐一眼。
「是。」徐璐淡淡地說。
端寧公主揚眉:「怎麼,你不敢?」
徐璐說:「公主是君,我是臣,臣婦向公主磕頭天經地義,可若是為了打賭就磕頭,那請恕我無法奉陪了。」
端寧公主卻說:「你若是贏了本公主,那大毛披風自然就是你的了。但你若是輸了,就得給我磕三個響頭。」
徐璐說:「也罷,既然公主這麼有自信,那我就捨命陪公主一回吧。」反正輸了贏了都不打緊。
端寧公主說:「我不會輸給她的。」
朝陽公主說:「那披風可是皇嫂去年賞你的生日禮物,你平日裏連穿都捨不得,居然捨得拿來送人?」
端寧郡主今日披了件非常漂亮的貂毛披風,純白的顏色,即緩和又好看,狐狸皮毛,貂毛毛領,那大片的毛領,和暖又柔順,貴氣天成,價值不可估量,可遇不可求,就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端寧公主抬着下巴,道:「真是笑話,本公主五歲起就開始滑雪,京城鮮有敵手。你若是贏了本公主,本公主的貂毛披風就歸你了。」
徐璐笑着說:「我若是輸了倒也無妨,可萬一公主輸了哭鼻子怎生是好?」
端寧公主滑了過來,對徐璐道:「少夫人滑得還不錯嘛,咱們要不要比試一下?」
長安郡主就嘆息道:「還是你們家好,天時地利人和都有,我家呀,一個都不沾。」
徐璐嘿嘿地笑道:「今年我也沒少鍛練,本領當然是越來越高了。」今年的氣候比往年還要冷些,雪也下得多,後花園開劈了一處空地,用來滑雪倒也方便。
長安郡主滑到徐璐身邊來,抹了額上的汗水,喘着氣道:「去年你的技術也不怎樣嘛,今年居然突飛猛進了。」
滑雪也是件累人的事,滑了幾圈下來,個個累得滿頭大汗,又停下來歇息。
這話很快就得到相當一部份人的附和,這個稱自己在家每天忙得不可開交,沒有功夫玩雪。那個稱家中規矩甚嚴,不敢私自娛樂。
立馬就有人羨慕地說:「凌少夫人果真是福氣之人。咱們家寬倒是寬,空地倒是有,可真要姿意玩耍,怕也不成吧。」
張銀笑着附和:「那是,徐姐姐真的好喜歡滑雪,為了滑雪,安國侯世子居然把後花園的東北角給填平了,整整近四畝地的面積,冬天裏潑上水就可以結冰,結冰後就可以溜冰,下了雪就可以滑雪。無事時就給團哥兒搭上木板和帳蓬,讓他在裏頭玩兒,還邀請各家孩子們去玩,可熱鬧了。」
顧芸兒也笑道:「我也知道他們家的莊子,與皇家別院媲鄰,寬倒是寬,就是離得有些遠。只要人不是太多,凌家的後院也可以用上一用的。」
張銀笑着說:「凌家有一座別墅,整整三十畝的平地,只要下場雪,就可以用來滑雪。我也曾有幸受徐姐姐所邀,去玩了兩回,倒也略有經驗,不過還不大熟,不敢像公主那樣姿意而滑。」
秦氏牙邦幾乎咬碎,張金瞥了她一眼,故意大聲笑道:「凌少夫人技術好生精湛,想來是時常練就所致。」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
一些宗室里女眷就忍不住羨慕道:「你們看,凌少夫人滑得這麼好,想必平日裏沒少滑雪呢。」
想有滑雪並不難,但難的是要有滑雪場地,就算有條件擁有場地,怕也沒辦法隨心所欲地玩。諸女眷雖尊貴,雖說可以自由自在,怕也沒多少時間泡在雪場裏。一年到頭,上有公婆,下有雜務纏身,中有禮教壓着,就算擁有滑雪場,怕也找不出機會滑雪。
端寧公主速度最快,一馬當先,其次是朝陽公主和徐璐,二人並肩平行,一路疾滑,漸漸追上端寧郡主。端寧公主見狀,一個急射,人已如箭矢般沖了出去,朝陽公主和徐璐也跟了上去,三人動作俐落,乾淨嫻熟,姿態優美,看得眾人目不轉睛,又羨又妒。
眾人也覺得很好玩,其餘不會滑雪的在一旁看着也熱鬧。
雪場上,眾人瞧她身輕如燕,姿態優雅,起了爭勝之心,也跟着加快速度追了上前,漸漸地,大家就開始在雪滑上追逐起來。
滑了兩圈後,連氏漸漸掌握了要領,滑得有模有樣了,徐璐就沒有再管她,放開手腳滑了出去。
既然廖王世子妃與秦氏沒什麼交情,那徐璐就放心了。
連氏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腳下的滑板,雙手緊緊抓着拐棍,四周看了看,對徐璐悄聲說:「打聽出來了,秦氏是走了奉聖夫人的門路搭上了廖王世子妃,廖王世子妃與秦氏並沒什麼交情的。」
連氏也會滑雪,耐何技術有限,加上多年不曾碰過滑板,技術早已生疏,需要丫鬟扶着才能上滑板,但仍是不敢放開手腳滑行。徐璐怕她摔着,只好慢慢地滑到她身邊,指示她需掌握的技巧。
笑鬧過後,衣服也都換好了,然後開始熱身,在雪地上做五禽戲。五禽戲是各大貴族女眷最喜歡的一套養身運動。熱了身後,就跳上了滑板,準備滑雪。
……
「對了,奉聖夫人又是誰?」張銀問道。
「是呀,先前她還在我面前得瑟呢。好像隱射我,就算我不給她牽線,她同樣有人脈。」張金鄙夷不已。
張銀捂唇,輕聲笑道:「有凌少夫人在,怕是難成了。」
一旁暗中注視秦氏的張金則暗中撇唇,在從妹張銀耳邊輕聲道:「這秦氏是我小姑子,原想讓我給她牽線,攀上廖王世子妃,我沒有同意。她倒是好本事,居然又走了奉聖夫人的門路,與廖王世子妃搭上了線。也不知如何攛綴廖王世子妃,居然也把她給帶了進來。想必是想借着來朝陽公主府上作客進而拯救所剩無幾的顏面。」
廖王世子妃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要她看清形勢,徐璐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秦氏咬着唇,一言不發,臉色帶着灰敗。
這邊,廖王妃也趁人不注意時,小聲對秦氏道:「你也看到了,公主與凌少夫人交情可是非同小可的。」
長安郡主點點頭,「可不是,去年這個時候,她們都還互看不順眼呢。」
端慧公主在宗室里也還頗有人緣,但這世上燒熱灶的人何其多,儘管朝陽公主對她頗為友好,可她沒徐璐那個膽量敢與眾公主之首的朝陽公主開玩笑。
長安郡主笑望着她們,偶爾也合着徐璐打擊一下朝陽公主,另外一位端慧公主則在長安郡主耳邊低聲道:「難怪這位凌少夫人得了長姐的眼緣,原來是臭味相投來着。」端慧公主的溫柔賢淑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因為是庶出公主,母妃到現在也才只是個偏太妃的名份,這還是今上恩澤的緣故,所以也只能賢淑慧德。
成了親的婦人與沒成親的少女的區別就在於敢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但世人多保守,旁人聽她們說話大膽,驚駭得都不敢再看。
朝陽公主挺了挺傲的胸圍,果着徐璐的前胸,笑道:「說老實話,你的也不小嘛,何必羨慕我。」
也並不是所有女人胸前都能夠擁有那麼一團豐臾的。
朝陽公主穿了銀紅色的錦緞勁裝,也是白毛邊的領口袖口,頭上戴着灰兔毛邊的抹額,明艷照人,風采赫赫。因穿着緊身勁裝,那迷人的曲線也讓一干人眼紅。
眾人狂笑!
「色女,離我遠點。」徐璐打了她的手,指了她的胸部,並對周圍人叫道,「這兒比我的還要大的人都離我遠點。」
朝陽公主走到徐璐面前,捏了她胖桃子般的臉頰,叫道:「哎呀,手感真好,摸着可真舒服。怪不得凌峰連皇兄賜的美人都不放眼裏。」
路玲玲甚至說:「誰說胖了就不好看,瞧咱們家的小璐,這胖也有胖的美。」
見慣了美色的眾人也忍不住看呆了去。
「那可未必。」徐璐選了一身大紅掐金栗牙色斕邊領口袖口皆飾白狐毛邊的勁裝,裙擺及膝,露出一截大紅色綾褲,褲腳裹進紅色小羊皮靴里,儘管衣裳不怎麼合身,朝陽公主身材高佻,但徐璐勝在長得稍胖些,倒是把衣裳給撐了起來。頭髮梳了個高髻,以白玉赤金梅花簪簪住,套上昭君帽圍脖,略顯豐臾的身子,圓潤的臉蛋兒,白裏透紅的肌膚,紅衣配白毛邊的打扮,看起來英姿颯爽,粉嫩迷人。
朝陽公主擰着馬鞭指着徐璐大笑:「連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長安更得靠邊站。」
長安郡主說:「肯定不讓師父丟臉,那我就先去熱熱身,一會兒再來較量。」
徐璐說:「那就趕緊去熱身,不求你打敗朝陽,但也別墊底讓我跟着丟臉。」
長安郡主選了套綠油油的繡臘梅的勁裝,看起來精神十足,儘管衣服不怎麼合身,也還過得去,一邊緊緊手碗上的石青色繪金鳳凰箭袖,一邊說:「一晃也有整整兩年沒有碰過溜板了,還是在凌家的別院裏由小璐教會的。也不知技藝生疏沒。」
朝陽公主也不勉強,只叫了幾個會滑雪的一道去更換衣服。儘管客人都沒有帶勁裝來,但朝陽公酷愛滑雪騎馬,勁裝也是數了幾十套。二十多位客人都得了一套勁裝。
散完步後,朝陽公主又提意大家去滑雪,招來一致的支持。會滑雪的肯定要顯擺自己的滑雪本領,不會滑雪的也可以趁機學兩手——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條件滑雪的。當然,涉及面子問題,還是有相當一部份人不願去丟那個丑,只肯在場地邊看大家滑雪,美其名曰:幫大家助威!
……
徐璐低聲道:「我並非故意要踩她的,誰要她這時候了還與我玩心眼。」不踩她踩誰?
徐璐是今年頭一回參加朝陽公主的年宴,就是廖王世子妃也不會想到,徐璐會在受邀名單里。也難怪秦氏的如意算盤會落空,一時激忿之下,當眾說出那樣的話。
路玲玲分析道:「這秦氏也真會算計的,就算她不明說,我也能猜得出她來朝陽公主府的目的。想必是想借朝陽公主的尊貴身份,對她進行顏面拯救。只是可惜了她的千般算計,萬般籌謀,非但沒有挽回顏面,反而又讓妹妹踩了一腳,真是可憐。」
秦氏雖然被整得灰頭土臉,但張家卻是有驚無險地避過了凌峰的打壓,反而因禍得福,次子靠着與徐珏的結交,居然搭上了四眼井胡同的張家,有張翰的背書,張如海在自己一畝三分地的禮部,又恢復了以往的威信。
秦家辛苦扶持起來的嫡長子及秦家族叔的仕途之路被狙擊了一回,小秦氏嫁得也不好,秦氏也受足了教訓,徐璐早就出了氣,也就見好就收。面子話還說得光鮮,又還特地讓人備了四色禮,讓徐珏送去張家,算是表明凌家的態度。
年前,張家也來找過徐璐,稱張夫人身體有疾,秦氏主動回來侍疾,張家雖仍是氣惱她的所作所為,但看在她主動回來侍疾的份上,加上張家危機已解,秦氏已得到了教訓,也就拾了個台階給了秦氏。但又怕凌家着惱,又還特地來探徐璐的口風。
徐璐就笑道:「過年就主動回來了。」
連氏也好奇地問道:「對呀,我可是聽說,張家把秦氏送回了保定府,一直都沒有派人去接。難不成秦氏是一個人回得京?」
路玲玲問徐璐:「真是怪了,廖王世子妃可是堂堂太傅之女,又是宗室女眷,與秦氏的身份可是隔了十萬八千里,怎的就與廖王世子妃扯上關係了呢?」
連氏撇唇:「真是作死的忙。」
顧芸兒說:「聲音有些低,沒能聽明白。好像就是那祝夫人,很是好奇秦氏與徐姐姐的恩怨,問秦氏怎麼回事。秦氏還沒說上兩句,就讓我從姐岔開了話題。最後趁着祝夫人和端慧公主一道去官房之際,警告了秦氏,不許她再胡言亂語。」
眾人來了興致。
顧芸兒低聲說:「秦氏雖與我不同桌,離我卻是最近,我還聽到我從姐警告秦氏的話呢。」
徐璐笑道:「沒,公主就那脾氣,不放心上就是了。」
「剛才端寧公主沒為難你吧?」雖說大家都在同一個廳子裏,但因為每個爐子都隔得較遠,自然就形成了一個單獨的小天地。連氏也瞧出了端寧公主對徐璐不善的態度,有些擔憂。
徐璐還是覺得與路玲玲等人說話更自在些,又拉着張銀,與路玲玲一行人走到一塊兒。
大家肚子也撐得有些飽,就披上披氅,去花園裏轉着圈兒消食。
吃了燒肉後,又吃了些蜜柚,就可以清除吃進肚裏的殘餘渣滓毒素,最後還人手一碗冰糖銀耳紅棗羹,補血去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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