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別院是京中大名鼎鼎的皇家別院。兩面靠海一面靠山,佔地廣大,數十畝地寬的空地,夏天草長鶯飛,冬季白雪覆蓋,剛好可以在雪地里滑雪或打雪仗,成為京中各貴族子弟最嚮往的休閒聖地。
當然,身為皇家別院,沒有特旨,一般人卻是連門都不得入。
而凌峰要去的地方,則與西山別院緊鄰而居,當然,地盤就要小得多,依然有山有水,有闊大的空地,正是凌家在這邊的產業之一。
「挽月別墅?」望着大門上古樸蒼勁的匾額,徐璐輕聲念了出來,「這就是凌家別院?」
凌峰下了馬來,把她抱了下來,指了另一邊用高牆圍起來隱隱綽綽露出的雕梁,「那邊就是皇家別院。平時候,只對宮中的貴人公主們開放,不過可以邀請勛貴女眷陪同。」
「既然是皇家別院,那這挽月別墅又是怎麼回事?」
「是聖上賜的。」凌峰指了另一邊不遠的地方,「那邊還有幾個別苑,全是聖上賜給有功臣子的,那個叫射月別墅是聖上賜給護國侯府的別院,另外還有幾間別墅,全是今上登基後賜下來的。」
意思就是,能在這兒擁有別院的人家,都是聖上的心腹臣子了。
挽月別墅屋舍並不多,除了一間兩進供別墅下人居住的屋舍外,還有幾間獨門獨戶的小院落。別墅里的管事大概是早就得了招呼,凌峰抵達別墅時,已收拾妥當,直接入住就是了。
徐璐打量這間小院落,背後靠山,地勢頗高,從窗外望去,白茫茫一片,出了這道院門就可以滑雪,非常的方便。三進的院落,前兩進供他們的下人居住。從小小的天井進去,是一間不大的堂屋,兩邊各有兩間廂房,裏頭早已鋪上地毯,燒了爐子,屋子裏暖烘烘的。
徐璐正要指揮丫頭們收拾,凌峰卻拉着她的手說,「換上騎衣,咱們滑雪去。這兒就由丫頭們收拾吧。」
夏荷果斷地從廂子裏找出一身鮮紅又厚實的棉花里子繡臘梅的勁衣,窄袖左衽短衣,鵝黃色汗巾兒,及膝紅色短裙,一雙長腿包裹在黑色的羊皮長靴里,看起來修長而健美。頭髮包裹在黑色包耳貂皮帽子裏。這還是徐璐第一次穿勁衣,又是大紅的顏色,越發襯得一張臉蛋兒欺霜賽雪的白膩。
凌峰也換上了一身青藍色繡金飛蟒勁衣,身高腿長,極其精神。徐璐忍不住看得呆去。凌身親自給她戴上灰鼠毛皮手套,並圍上大紅色狐狸毛的圍脖,「穿厚實些,免得着了涼。不過,過一會兒就夠你熱的。」
踏雪板形如彈弓,長四尺,闊五寸,一左一右,繫於兩足,激而行之雪中冰上,踐冰雪,可以及奔馬。其滑行速度,可以追逐走獸,很是迅捷。當然,雪深之地,走獸行之亦難,而乘滑雪板者,則比之為快。自唐代貞觀年間流傳至今,成為北方貴族最為常見的一項戶外活動。
徐璐從未滑過雪,也不會滑雪,但並不影響她對新興事物的好奇與追求。凌峰扶着她的手,示範半講解決竅,稍微用力,就滑出百餘步。徐璐看得眼熱不已,自己滑行偏摔得滿身是雪。幸好雪地里摔不痛,徐璐也不怕摔,經過堅苦的奮鬥,和吃苦耐勞的精神,總算在天黑之前,能夠滑雪了。
能自己滑行後,就不讓凌峰扶着她了,一個人滑着,掌握了滑雪決竅後的徐璐,非常得意,速度也漸漸加快,與凌峰在雪地里追逐。
「我會滑雪了,我是不是很厲害?」徐璐早就扯掉了脖子上的圍脖,沖凌峰露出燦爛的笑臉。
「嗯,很厲害。」凌峰漸漸與她平行,含笑地望着她因滑行而變得紅通通的臉兒,這張臉兒本就明媚至極,因染上了桃花般的紅暈,加上晶亮的眸子,額上冒出的薄薄香汗,越發的嬌俏迷人,讓他忍不住看痴了去。
凌峰稍稍落後兩步,欣賞着她因滑雪而微微前傾的身子,小屁股微微弓起,他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地伸了手……
屁股遭襲,徐璐尖叫一聲,下意識地縮了身子,沒能掌握平衡,人就摔了出去,摔得一身是雪。
「凌峰,你這個大壞蛋,混賬。」徐璐從雪地里抬起頭來,沖他怒叫。因腳上綁着滑板,不易爬起來,就賴坐在地上,使起性子來。
凌峰訕訕而笑,把她扶了起來,溫言哄道:「是我的不是,沒摔疼吧?」說着就把她抱在懷中,望着她紅撲撲的臉頰,像盛花的桃花,又像成熟誘人的紅蘋果,令他食指大動,恨不得咬上兩口。他重重地吻了她的臉頰,最後又覆上她嫣紅的雙唇,把她喋喋不休的嘴兒覆蓋住。
男人都是衝動的,這話果然不假。雖然她也喜歡他的擁抱,更喜歡與他肌膚相親的甜蜜感覺,但這可是外頭呢,可不敢放肆。趕緊推開他,嗔道:「這可是外頭呢,你也不節制些。」
她那紅通通的臉蛋兒,加上妙目橫生的媚勁兒,凌峰小腹處升起一道烈火,捉着她的手腕「走,我們回去。」
「不要,我還沒玩夠呢。」才學會了滑雪,肯定還要多滑下嘛。
「明天再滑。」凌峰不由分說把她打橫抱了起來,雙腿略一使力,人就箭射了出去,眨眼功夫,就滑到了他們居住的院門前。
儘管天氣寒冷,但徐璐滑雪時仍是出了不少汗,讓人燒了熱水,夫婦二人對坐而沐,要不是怕凍着了徐璐,說不定凌峰在浴室里要胡天海地了。
當然,淨房裏並未有暖牆,也無地龍,只有幾盆燒得旺盛的炭火,但徐璐仍然冷得不行,熱燙的洗澡水成為她的救命稻草,除了一顆腦袋露出水外,整個身子全在熱水裏,也因為怕冷,也被凌峰占足了便宜。
鄉下沒有那麼多講究,今晚睡的是炕,躺在燒得熱乎乎的炕上,不一會兒就驅除周身寒意,徐璐躺在溫暖的被窩裏,動也不動地趴睡着。
不過眼角處看到他的動作,趕緊叫道:「不行,今天好累了。」
凌峰拍了她的身子,「乖,一會兒睡。」
就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徐璐橫他一眼。
她卻不知道她那斜睨的一眼是多麼的嫵媚動人,讓凌峰心癢難耐,毫不猶豫,如餓狼撲羊地撲了上去。
第二天,天氣晴郎,徐璐卻睡到了日上三竿方起身,一睜眼,身邊空空如矣,凌峰也不知哪去了。
豆綠幾人進來服侍她梳洗,徐璐依然有些腰酸背痛,不過經過一番筋骨活動,也就適應了過來。
凌峰從外頭回來,身上穿着石青灰鼠毛邊長襖,頭戴灰鼠皮帽,看起來沉穩而雍容。
徐璐微微眯眼,這男人隨着年紀的增長,越發沉穩了。
「還要繼續滑雪麼?」凌峰問她。
「要,當然要。」徐璐昨天就已學會滑雪,只是還不熟練,今天務必要滑出成績來。
看着她的鬥志高昂,凌峰笑了起來,牽着她的手道:「好,吃了飯咱們繼續滑。」
接下來,又滑了一下午的雪,徐璐在凌峰高超的技術下,很快就掌握了決竅,能夠又快又穩地駕馭滑板,在平地上如若無人之境。就算有斜坡也是不懼的。只是,自歇了下來,全身就酸痛得厲害。尤其是腰和兩條腿,如灌了鉛,躺在炕上連翻身都困難了。
凌峰見她着實累得慌,就輕拍她的臉,「再忍一會兒,等下頭的燒了熱水,用熱水泡着,會舒很很多。」
徐璐當然知道熱水泡澡有助於恢復疲倦,只是她現在全身肌肉都叫囂着疼痛,也不知能不能恢復。
莊子裏的婆子們抬了兩大桶熱水進來,徐璐寬衣解帶,坐到浴桶當中,讓豆綠夏荷留了下來,替她揉按全身。
但下了水後,半天都沒動靜,不由奇怪地回頭一瞧,淨房裏哪還有丫鬟的身影,只有凌峰正閃爍着不懷好意的笑意望着自己。
「混蛋,我是真的腰酸背痛。」徐璐杏眼圓瞪,這個一點都不知體貼的傢伙。不過她也只能嘴上呈把癮,眼睜睜地看着他脫了衣衫,踏入桶里。
桶里的熱水很快漫了一部份出來。
徐璐雙手環着他的脖子,把頭埋到他肩窩處,這男人不止生着副好相貌,好生了俱結實挺拔的身子。縮在他懷中,挺舒服的,還滿有安全感的。
當然,她也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至理名言。如何不明白他那點子花花腸子。想來是等自己恢復力氣後,再來欺負她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桶里的水也換了三回,徐璐才覺得身子輕鬆了許多。她從他懷中坐起身,「怪了,沒把你的坐麻?」
凌峰低頭吻了她的臉頰,「你這點重量又算得什麼?想當年在鐵騎營當差,我每天穿在身上的盔甲都有上百斤呢。」
「那不一樣的。」
「也差不多吧。」摟着她的腰,愛憐至極地把她圈在懷中。她身架小,肉卻滿多的,一點都不硌骨頭。也沒什麼重量。抱在懷中如同抱着只又懶又笨的大貓兒。
感覺他身子又有了新的變化,徐璐心頭微微跳了起來,知道接下來即將面臨的是他龐大到無節制的欲望。
她有些害怕,卻又有些期待地摟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你說,我什麼時候可以懷孕?」
凌峰摩挲着她滑膩粉嫩的背脊,「你真的想要孩子?」
「那當然。」不然她會忍受他永無止境的欲望?房事適當就成,過多了也就傷身了。她可不想因房事過多就英年早逝。
凌峰抬起她飽滿的下巴,讓她盯着自己。
「懷孕也是挺簡單的,只是,我怕你不會接受。」
「會是什麼樣的方式?」徐璐好奇,「我記得,先夫人楊氏,好像也曾生過孩子吧?她都能接受,我為什麼不能?」
他太小看她了。既然接受了他,自然要接受他的全部。
凌峰卻搖了搖頭,「她不一樣的。當年我娘曾與我說過,想要生下來的孩子能免儘快恢復自由變換身子,必須滿足三個條件才成。當年楊氏就算生下了孩子,若那孩子當真活了下來,卻因沒有滿足其中一個條件,估計也不可能自由變身。」
「還有這等事?那你趕緊告訴我,是三個條件!」
凌峰猶豫了下,「操作起來也簡單,但也不那麼容易。」
徐璐急了,揉了他一把,「真要急死人了。就不能一口氣說出來麼?我都能接受你那條尾巴了,還有別的不能接受的麼?」
凌峰憐愛地望着她,在她臉上親了記,語氣溫柔,「好,想來你也準備好了,那咱們就試試吧。」
「怎麼試?」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凌峰抱起她,出了浴桶,並拿了架子上的大毛巾裹着她的身子,出了淨房,把她放到已燒得熱乎乎的炕上。
「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先出去交代幾句。」凌峰套上衣裳,出了房間。
徐璐縮在被窩裏,徹耳聆聽,只依稀聽到凌峰對夏荷的吩咐聲,「……你們可以去休息了……不許靠近院子半步……」
夏荷還要分辯,凌峰不由分說地道:「都下去休息。不許靠近院子半步,記着我的話。」
過了會,徐璐又聽到一陣極細的腳步聲響,紙糊的窗子外閃過多道人影。依稀可以看出這些人影的背上都綁着把劍。
徐璐捂着嘴巴,凌峰要幹什麼?
凌峰進來了,徐璐趕緊低聲問道:「你幹什麼呀,怎麼把護衛也召進來了?」還守在屋外頭。
「這些都是我的心腹死士。」凌峰淡淡地說。
「可是……」徐璐還要說話,但凌峰已上了床,不給徐璐說話的機會,已吻上她的雙唇。
窗外月明,星稀。
還可以瞧到影影綽綽的人影。只是這些人影卻一直靜止着不動,像木樁似的。主子在屋子裏翻紅浪,而這些人卻在外頭聽牆角,怎麼想就怎麼羞人。不過隨着凌峰動作的加大,徐璐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因為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她只好伸手去摸,觸手之處,全是冷冰冰的帶着許多堅硬的鱗片,她立馬驚叫起來,「唉呀,你居然沒變回去。」
他他他……他居然就以蛇身的形式……腦海里一想到那個畫面,她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這,這樣也太驚異了,太奇怪了,太不可思議了……
徐璐以為她會害怕,可她沒有,她居然還有種飄飄然的刺激感覺,老天,怎會這樣?
這回的酣戰長達半宿,徐璐累得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在豆綠喊了三回,威脅着要拿水潑她,這才痛苦地睜開沉重的眼皮。望着頭頂蜜織蘇繡的石榴百子圖的床罩,昨晚的畫面再一次回到腦海,她趕緊捂着臉,老天,昨晚她居然與一條蛇……雖然那條蛇只是人首蛇身,可依然讓她感到不可思議,到現在她都不肯相信,她居然與人首蛇身的凌峰行了人倫之禮。
以往凌峰儘管會變成蛇身欺負她,但卻從未以蛇身與她行過房。但昨晚,他至始至終都是蛇身來着。
徐璐把自己縮在被窩裏頭,捂着臉,真的不敢見人了。腦海里想着昨晚的點點滴滴,有羞赧,也有悸動。這真的太奇怪了。她居然與一條蛇……老天,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豆綠不明白徐璐的羞澀為哪般,主子房弟之事,也從未瞞過她們這些做丫鬟的,有時候,床事過後還要她們進去收拾服侍。也沒見着主子如此害羞呀,怎麼這回去羞成這樣?
豆綠又想起前年,主子們初次行房事時,也未曾這般害羞過呀?
凌峰從外頭進來,就看到把自己縮在被窩裏的徐璐,不由笑道:「醒了,肚子也該餓了吧。我讓廚房給你熬了雞湯,起來喝一些吧。」
徐璐在被窩裏捂了好一會兒,這才掀開被子,看着已穿戴一新的凌峰。
今日凌峰並未束髻,頭髮披散在肩後,只是把頭髮全梳到腦後,在額上戴了個紅綢布拴着紅色瑪瑙抹額,穿着一件冰藍色黑讕邊長襖,荔紅色金緞八團花刺繡褂子,玉色腰帶,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間。徐璐還是第一次看到在人前如此繚草打扮的凌峰。以往的他,從來都是精緻而貴氣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腰帶,玉綬,壓袍佩環,宮絛,缺一不可。但此刻的他,看起來少了分精緻,卻又多了份懶懶和飄逸。果然,人長得好看,怎麼打扮都好看。
徐璐肚子確實餓了,也就暫且不去計較昨晚的事兒,只好讓豆綠夏荷服侍她更衣。只是她雙腿痛得厲害,動都沒法子動了。可憐兮兮地看着凌峰,「腿好痛。」
凌峰無耐一笑,「正常的,你從未進行過如此劇烈動作,但凡來場大動作,肌肉確實會痛上幾天。休息幾天就會沒事了。不過也虧得昨晚我替你揉按過,又讓熱水浸泡了不少時間,不然,你連走路都抬不動腿。」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凌峰哈哈一笑,「我五歲的時候,父親就教我蹲馬步。一天下來,動都沒法子動。後來習慣了,也就沒事了。昨兒個你只顧着痛快,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怨得了誰?」
徐璐不爽,「胡說,明明就是你欺負我造成的。」屋子裏還有夏荷等人,也不好說得太露骨,只能痛苦地試着下了床,果然如凌峰所說,她大腿酸痛到連抬腿都不成了。
「怎會這樣。」徐璐欲哭無淚。
「少夫人,要不奴婢給您按一下。」豆綠扶她坐了下來,蹲下身替她揉着大腿,只是才剛用力,徐璐就尖叫起來。
豆綠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奴婢去找大夫來。」
凌峰出聲,「不用了,我已讓人回家拿藥酒去了。那可是專門疏通筋脈的,搽了就會舒服多了。你再忍忍吧。」
徐璐嘟着唇,悶悶不樂的。凌峰坐了直來,讓豆綠去廚房端雞湯過來。
「給你熬了烏骨雞湯,補補身子。」凌峰看着眼下有青影的她,很是憐惜,昨晚他真的太粗魯了。他替她撫平了凌亂的頭髮,「實在酸痛得厲害,一會兒再讓廚房多燒些熱水給你泡泡。」
豆綠端了一碗烏骨熬的雞湯,徐璐肚子確實餓了,拿起銀箸就吃起來。只是才吃了第一口,就抬起頭,「這是什麼味道?都加了些什麼呀?」
「是我讓加的。」凌峰說,「吃吧,不會有壞處的。」
她當然相信他不會害他,她還要替他生孩子呢。徐璐的食量一向很好,昨晚又進行了劇烈房事,肚子早就餓了,一隻一斤多重的烏雞全讓她吃了個精光。把碗推到一邊,才吃了飯可經不得久坐,只是雙腿痛得厲害,也只好縮在床上,繼續躺着了。
等屋子清靜後,徐璐這才問他;「那個,昨晚……」
凌峰坐在床沿,撫摸着她紅通通的臉蛋,低聲問道:「怕嗎?」
徐璐迷惑了會,搖了搖頭,「不怕。只是,只是……有些,不習慣。」她也說不出是何等感覺。她抬頭看着他,說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是不是,是不是……要恢復蛇身行房,才會有孕?」
凌峰雙唇彎了起來,低頭在她腫亮的雙唇上輕啄了下,「聰明。」
果然如此。
徐璐說不出的滋味,有落口氣,也有緊張,「那你以前為什麼不這樣做呢?」
凌峰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溫和地望着自己。臉上帶着欣慰和愛意。
徐璐明白過來,原來他一直都顧忌着自己。怕自己不接受那樣的他,這才一直隱忍到現在。忽然間,身體的不適全都沒了,她抑頭望着他,說:「那經過昨晚,我應該會懷孕了吧?」雙手忍不住來到小腹。
凌峰輕笑着伸進被窩裏,撫摸着她的小腹,「應該有可能,昨晚你可是非常熱情的。」
徐璐沒有紅臉縮百了被窩,只是又扯痛了大腿,痛得呲牙咧嘴。
忽然間,徐璐又想起了一件事來,「既然要恢復蛇身行房才能懷孕,那當年楊氏……」她可是記得凌峰說近,楊氏因為生了個人首蛇身的孩子後,受不了打擊,當場把孩子摔死。在發現凌峰的真身後,死活不肯接受凌峰,幾乎魔怔。凌峰沒法子之下,只好把她送到莊子上看管起來的。那麼這就證明,楊氏在未生孩子之前,是不知道凌峰的身份的。但凌峰又是如何讓她懷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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