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連堂堂九千歲也有動用到諸天閣的地方。」邵青不敢明說蘇緋色已經盯上了諸天閣,只得把話題轉移到玉璇璣身上。
玉璇璣眼底的芒光閃了閃,這才幽幽答道:「本督的手再長,遮的,不過是這宋國,諸天閣......只要有銀子,什麼買賣都肯做,涉及的,可是整個江湖。」
這......
聽玉璇璣這麼回答,邵青不禁有些心慌,趕緊開口:「那若是有一日九千歲府和諸天閣對上呢?」
他關心的,不是諸天閣和九千歲府會不會對上,而是......到時候玉璇璣有沒有能力保護蘇緋色。
畢竟,太后已經找上諸天閣了,萬一有一日太后要買的是蘇緋色的命>
玉璇璣深深的看了邵青一眼,那眼神,銳利無比,好似無論什麼人,什麼事,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邵青被他的眼神鎮住,趕緊心虛的移開眼,不敢繼續與他對視。
玉璇璣見此也不說穿,而是一字一句,緩緩的說道,那聲音詭譎帶着千年難散的陰氣,卻又好似在天地間立了從此無法更改的規矩,篤定霸氣:「滅天毀地,尚有例外,若傷了本督想護的人,絕無生機。」
這......
滅天毀地,尚有例外,若傷了本督想護的人,絕無生機?
這是何等狂妄的口氣。
這是何等猖狂的態度。
若是換了別人,邵青一定會忍不住嗤笑。
畢竟......不是每個有人的地方都叫宋國,可有人的地方,都有江湖。
有界限的東西,又要如何跟無界限的東西相比呢?
可這話出自玉璇璣的口,他信。
沒有理由的,相信!
見邵青沒有接話,玉璇璣轉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蘇緋色,眼底的陰霾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柔情滿滿:「諸天閣只要接下生意,不論十年,二十年......都不會停止執行,直到任務完成,可本督會用生命去保護本督的女人,不論十年,二十年......受傷了,沒手了,沒腳了,甚至是手腳全無不能動了,本督也能用頭腦謀算,替她報仇,只要本督身上還有一滴血沒流盡,這滴血,就要為她而活。」
聽到這番話,邵青懸着的心瞬間放下了。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慨和感動,連他一個男人都忍不住要流淚的深情。
等蘇緋色醒了,他一定要原原本本的告訴她,告訴她,她是何等幸運,能遇上一個如此愛她的男人。
&了,在控制落魂丹的藥沒有找到之前,緋色是不是只能一直沉睡?」邵青吸了吸鼻子,問道。
玉璇璣無聲的點了點頭,眉眼溫順,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蘇緋色。
見此,邵青立刻深吸了口氣:「那緋色就交給你照顧了,我還有點事情要去查。」
桑梓去安排人監視貊冰舞了,桌子則到諸天閣去找可以控制落魂丹的藥了,玉璇璣這幾天肯定會寸步不離的陪着蘇緋色,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情,他也不能閒着。
他要儘快查清太后派人去諸天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等蘇緋色醒來,給她一個驚喜!
想到這,邵青立刻大步走了出去。
只等他的身影遠去,玉璇璣這才微微側頭,深邃的眸子流彩異常,好似天下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可那又如何?
這便是他對蘇緋色的縱容!
無論蘇緋色做什麼,他都不會過問,只要......她開心就好。
天塌下來,有他給她撐着!
如邵青所料,接下來的幾天,玉璇璣果然一直陪在蘇緋色身旁,親自餵食,親自擦身,一切親力親為。
直到桌子從諸天閣趕回來。
&麼樣?」玉璇璣一邊用乾淨的帕子擦着蘇緋色的臉,一邊朝桌子問道。
聽見這話,桌子趕緊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欣喜說道:「諸天閣果然有些本事,不過幾日,便能拿出可以控制落魂丹的藥,只是......這藥並不能徹底解清王妃體內的落魂丹,而且每日都要吃,一日不吃,落魂丹便會再次發作,痛不欲生。」
說罷,桌子頓了頓,又略帶擔憂的接下去:「此藥顆顆千金,即便是我九千歲府富可敵國,恐怕也有耗盡的一天。」
&又如何,傾盡所有,能留她在本督身邊多呆一天,哪怕是一刻,也是值得。」玉璇璣不以為然的說道,收起手中的帕子,這才緩緩開口:「桑梓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他向來不把這些身外物放在眼裏,為她,傾盡天下又何妨?
但落魂丹在蘇緋色體內,始終是不妥的,唯有找到控藥人,徹底解開落魂丹,才是當務之急。
&冰舞近幾日一直呆在祥雲宮沒有出來,也沒有什麼異樣的舉動,所以還無法確定此事與她有沒有關係。」桌子如實說道。
&續監視,本督就不信她不露出馬腳。」玉璇璣幽幽說道。
&就算我們確定了貊冰舞是控藥人,又該如何從她手裏拿到解藥呢?」桌子略有些擔憂的說道。
若是換了平時,不怕東廠和九千歲府的刑具敲不開貊冰舞的口。
可如今貊冰舞的手裏還握着蘇緋色的性命,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啊......
&論是蘇德言還是貊冰舞,他們對緋色用落魂丹,都一定有他們的目的,無論什麼,本督依了就是,只要能救緋色......其他的賬,日後再算。」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從玉璇璣的牙縫裏飄出來的,陰詭至極。
連桌子也不禁顫了顫,趕緊點頭:「是,那奴才這就去辦。」
敢對蘇緋色下手,貊冰舞真是活膩了。
桌子的前腳才走,斷雲後腳便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九千歲,宮裏傳來消息,雲貴妃死了。」
&玉璇璣挑了挑眉,眼底卻沒有驚訝之色。
蘇緋色早預言云妃會死,雖然不知道那天在萬壽宮究竟發生了什麼敢肯定,雲妃的死,肯定和太后還有貊冰舞脫不了干係。
想到這,玉璇璣才再次接下:「是怎麼死的?」
&說是突染暴病,太醫都來不及趕到就......去了。」斷雲說道。
&染暴病?太后這次的手段可不怎麼高明啊,可有安排悼念?」玉璇璣略帶譏消的說道。
&斷雲不明白玉璇璣這話的用意,只得答道:「有是有,但云貴妃平日裏仗着楊家沒少得罪人,楊家又一連折損了兩個女兒,眾人都不是傻子,多少也嗅到了點不對勁,都變着法子的躲,生怕得罪了在背地裏操控的人,所以這雲貴妃的葬禮,只怕要比湘妃的都冷清。」
玉璇璣把玩着手裏桌子帶回來的瓷瓶,十指如玉,纖纖竹節,眼裏的流光明了又暗,好似在思索着什麼。
沉默了片刻,他終是朝斷雲輕擺了擺手:「你先下去準備入宮的馬車,再讓桑梓幾個過來,伺候王妃梳妝。」
&九千歲的意思是......要王妃入宮?」斷雲驚訝的張了張嘴,不明白玉璇璣這是什麼用意。
玉璇璣也不解釋,唇角輕勾,笑得妖冶無比:「還記得當年李氏死的時候,雲貴妃也曾屈尊丞相府參加李氏的葬禮,如今......她親自死了,王妃又怎麼能不禮尚往來的到場呢?」
噗。
斷雲險些被玉璇璣這句話給噎死。
什麼叫親自死了......
難道死這種事情還能叫人代替?
可當着玉璇璣的面,他是絕對不敢笑的,只得拼命憋住,這才點頭:「是,斷雲這就去辦。」
只等斷雲離開,玉璇璣這才解開蘇緋色身上的穴道。
蘇緋色的眼皮動了動,半晌,終是緩緩張開:「玉璇璣......」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而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見玉璇璣。
聽到蘇緋色的聲音,玉璇璣趕緊抓住她的手:「本督在,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感覺怎麼樣了?
她怎麼了?
為什麼玉璇璣會這麼問?
蘇緋色微皺了皺眉,好似在努力回想着自己為什麼會躺在這裏。
對了,她想起來了,她剛教育完邵青,看着他離開的時候卻突然心痛欲裂......是落魂丹發作了!
想到這,蘇緋色立刻伸手放在胸口上,搖了搖頭:「不疼了,就是有點頭暈,興許是睡太久了吧,對了,查到莫殷琪了嗎?」
蘇緋色一猜便知玉璇璣點了她的穴道,但她如今最在意,還是這個莫殷琪究竟是不是貊冰舞,如果不是,又會是誰呢?
&把這個吃了。」玉璇璣沒有先回答蘇緋色的問題,而是將手裏的瓷瓶打開,倒出一顆,放到蘇緋色嘴裏,見蘇緋色吃下,這才開口:「這是可以暫時壓制落魂丹的藥,藥效多長,本督還不甚清楚,但一日一顆,最為保險。」
&可以暫時壓制住落魂丹?也就是說,在藥效期間,即便莫殷琪想催動我體內的落魂丹,我也不會有痛感?」蘇緋色追問道。
&惑妃子,二傻公主,hhh,為啥我笑得停不下來。/百里99,來,讓本攻摸摸胸就不堵了。/君紙,霧草,你這妹子是金剛蘿莉啊?不過你們老師好機智,簡直空手套白狼,多退幾名,他本子都不用買了。/紫玉蕭,一遇的人格分裂好嚴重,都分到五遇了..不會嫌棄你的,畢竟我nice到爆。/單念,午安。/歐陽霜婉,麼麼噠。/天哪,一個貊冰舞,外號二傻公主,居然炸出了那麼多書評,位置不夠回,但我都有看,麼麼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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