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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竟擁有如此強大的耐力!既然這樣,那就分勝負吧!」
無面沒想到趙悲歌竟能夠和他抗衡,且耐力十足,招式百變,饒是他連連試探,故意拖延消耗的趙悲歌的力量,仍舊是於事無補。
他發現不管它如何算計,都無法讓趙悲歌露出疲態,更無法找到力量上的弱點。
既然這些都無用,那也只能在殺招之中,尋找契機,完成他的目的。
這話一出,趙悲歌爽朗的一笑,雙手忽的抱在了懷中,看着前方的無面,笑眯眯的說道:「試探了這麼久,一直都是你在掌控着佔據,難道到了最後的時間,你也想要和我爭一爭主動麼?」
在他說話之時,身前的海水中浮現了一道道的波瀾,這些波瀾無風自動,無力自生,似被什麼力量攪動,
霎時間,以無面為中心,一個直徑十里範圍的波瀾海域瞬息形成。
無面眉頭一皺,詫異的看着周圍的波瀾,眼中光芒閃爍,瞬間看穿了這波瀾的本質,登時心頭一寒,忍不住看向了趙悲歌,憤怒的說道:「有是這一招!有是這一招!……啊……」
他的雙眼變得赤紅了起來,身上的氣息正不斷的混亂着,滲透如他體內的毒素若隱若現,似要在這一股混亂中被剝離出來。
但惡毒之極的毒素,卻如同附骨之蛆,竟沒有被剝離,甚至在獠毒的配合下,滲透的速度越來越快。
就在北辰飛眾人以為趙悲歌即將勝利的時候,趙悲歌卻並未引動早就埋伏下的流劍術,而是直接誒飛身上前,握起了斗大的拳頭,朝着前方重重的砸去。
砰!
只聽一聲巨響,正混亂避毒的無面被趙悲歌一拳砸進了金身中,一團水漬和金光炸射而出。
無面被這一拳砸懵了,他沒有想到趙悲歌竟會放棄到必殺一擊,選擇肉身戰的戰術。
這讓他心中一震,卻又泛起了一抹喜色,暗中操控水流,就要借着趙悲歌這一拳退出流劍術的攻擊範圍。
啪!
哪知,他的身體才剛剛爆退,就被一隻大手猛然抓住,緊接着在無面雙眼一黑,趙悲歌的拳頭竟又一次到來。
砰!砰!砰!
這一次,趙悲歌抓住了進攻的先機,在也不留手,全力的施展出了他的全部力量,一拳又一拳的轟去。
他的拳頭極重,速度若流星,拳拳到肉,甚至是將無面的身體洞穿。
也幸虧無面的這一具身體只是一道力量投影,若不然,這一次定要血濺當場,喪命再此。
水流濺射,金光爆裂。
這如山般的拳頭,若流星般的速度,讓無面的身體幾近崩潰。
嘩啦!
也不知道轟出了多少拳,當趙悲歌在一拳砸在無面的金身上時,只聽一聲水流濺射的聲音響起,無面竟被一拳打爆。
「太暴力了!」
遠處,正觀看的孔鶴忍不住拍手叫好,目中儘是振奮的神光。
嗡!
待這一擊過後,趙悲歌方才覺得周身舒暢無比,對於自身的力量才算是真正的瞭若指掌,忍不住伸了個攔腰,笑着說道:「太舒服了!」
「小子,你真當我是軟柿子麼?」
這時,距離趙悲歌不遠處的水域中,無面的力量投影再一次凝聚出了一個真身,和之前不同的是,這一具真身不再是金身,而是一道完全由水凝聚出來的身體。
因為太過匆忙,故而這具身體看起來頗為狼狽,仍舊有水流不斷的從身上滴滴落下,激起了一團團的漣漪。
說話之間,他竟直接催動了自己的力量,竟要自爆,重傷趙悲歌。
趙悲歌見此冷冷一笑,感受着無面投影之力釋放出來的那一股毀滅之力,抬手輕輕一點,笑着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再見了!希望見到你真身的時候,你還能夠保持這樣的風度!」
他的話儘是譏諷,在聲音響起的時候,被送入了無面力量投影中的毒素徹底爆發。
呼!
就在無面引爆身體前的那一剎那,無盡的毒素爆發出來,瞬間將無面腐蝕一空,將無面站立的位置,腐蝕出了一個空洞,久久未有水流落下。
「下次對戰,可要長點腦子!」
趙悲歌搖了搖頭,嘟囔了一句,轉身朝着北辰飛他們行去。
這一次他能夠輕鬆殺掉無面的分身,並非是他的力量絕對的超越了無面,而是因為他用了一點小小的詭計。
之前,無面介紹自己時,曾經說過,因為鯤鵬祖師這一脈的人,而數次落難。
故而他心中就生出了一個想法,想要試探一二,看一看無面到底是不是載在了獠神的手上。
所以,他在最早開始進攻的時候,就將流劍術施展了出來,在他覺得機會到來的時候,方才引動流劍術。
因為流劍術脫胎於流煙術,兩種力量看起來相差無幾,若非暴露劍絲,旁人定看不出真假。
哪知道,他這一試,竟真的試出了什麼。
這讓他有一些意外,不由暗自猜測,難道當初獠神也參與到了神魔大戰……
「嗯?這胖子竟被外魔所侵……不好!他的生機正在流逝,若是任由下去,將會修為大損!」
正扭頭走回去的趙悲歌看到了呆愣在原地的豬剛鬣,只是一眼他就看清了豬剛鬣的狀態當即眉頭一皺,趕忙朝着前方飛去。
「他這是如何了?」
趙悲歌來到了豬剛鬣的身前,扭頭看着正站在一旁,看着豬剛鬣發呆的贏不死問道。
贏不死聞聲扭過了頭來,他嘿嘿一笑,隨意的說道:「嚇的!」
「嚇得?」
趙悲歌眉頭皺的更深,暗道難不成方才無面還對北辰飛他們施展了精神之力,想到這裏他又看向了周圍。
但見北辰飛等人均是點頭,表示贏不死並未說笑話。
贏不死咯咯笑了起來,看着趙悲歌說道:「其實說起來,他還是被你嚇的!他擔心你會殺了他,所以他心有恐懼,他擔心你會殺了他全家,所以他誠惶誠恐……」
玩笑似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的無奈,卻是將豬剛鬣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講述了出來。
這些人中,能夠如此了解豬剛鬣的也只有贏不死了。
「所以我沒有讓他們救他,而是在等你!只有真正的佛法之力,才能夠將他從黑暗中拉回來!我也想了,要是他死了,我就用他的身體做一個傀儡,想必這般胖的舞姬,天下也十分少見!」
贏不死說到最後,忽的眨了眨眼睛,掃了眼周圍的眾人。
眾人聽的眉頭微蹙,忽的想到了先前贏不死說的美人兒傀儡,又聯繫到贏不死此刻的話,登時有一種噁心在心間飄動。
原來這傢伙說的美人兒傀儡,竟都是男的。
怪不得豬剛鬣會如此憤怒!
也在此時,眾人將贏不死和變態聯繫到了一起。
日後,每每談論變態的時候,力量中首推趙悲歌,心裏面方面首推贏不死。
趙悲歌聞言微微點頭,他看到了豬剛鬣如此狀態時,也明白了如何救援,當即將手放在了豬剛鬣的頭頂之上,而後手中金光綻放,化成了一道柔和的力量慢慢的照入了豬剛鬣的心間。
正在無盡黑暗中恐懼流淚,甚至是嚇的屁滾尿流。
「誰來救救我……」
豬剛鬣的意志幾乎崩潰,他痛苦的哀嚎着。
嗡!
忽的,黑暗中泛起了一道金色的光芒,緊接着極寒之意瞬間退去,那一道金光忽的一下子照射在了豬剛鬣的身上。
「這……」
正在豬剛鬣鬆了口氣的時候,他忽的一震,緊接着腦中浮現了一道道的念頭,甚至是以往的種種。
啪!
他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還在初學武道時,自己因為貪玩,長着新學會的輕功一步躍上了樹,又因為力量太強,而將樹枝踩斷,從樹上摔了下來。
「哇!哇!哇!不好玩,不好玩!我在也不學輕功了,什麼走的快,省勁,完全是騙人的……」
豬剛鬣哇哇大哭了起來,雙手戳着眼睛,不斷的喊着。
這時,寧採花走來,看着豬剛鬣搖頭一嘆,有些失望的說道:「你心性不堅,不是學武入道的材料,日後就不要來我這黑山了!回你家裏,等待着被人屠宰吧!」
呼!
聲音落下,一道風忽的捲起,將豬剛鬣卷下了山去。
落在山下的豬剛鬣腦中還想着寧採花的話,心頭一顫,忽的想到了自己的家,登時目中露出了一抹堅定,也不喊疼了,竟朝着山上走去:「不!我才不要去做人的吃食!我要掌控自己的命運,我要再也不受任何的威脅,我要自由自在快活的活下去!」
砰!
哪知道,他才剛走兩步,就被黑山的陣法擋住,一下子震飛了出去。
「我要學武!」
豬剛鬣竟沒有哭,而是又爬了起來,朝着前方走去,目光比方才還要堅定。
就這樣,他執拗的走着一次次的被震飛,一次次的又站起來,每一次站起來,他都會堅定心中的想法……
看到這裏,豬剛鬣心中忽的泛起了一抹清涼,緊接着他忽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忍不住失聲說道:「原來我是有夢想的人啊……」
隨着他修為的提升,他漸漸的忘了許多的東西,甚至是在闖出了許多名頭後,開始驕傲自大了起來,甚至是忘記了當初入武的初衷,也讓他漸漸駛離了之前的軌跡,朝着另外一個沒有目的,沒有夢想的方向走着。
這也就造就了此時的豬剛鬣,更是讓豬剛鬣的心靈變得異常脆弱,歸根結底,並非是豬剛鬣的意志不堅定,而是豬剛鬣根本就沒有了動力,沒有了方向…… <!--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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