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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死之身麼?……阿珂,你可有辦法殺他?」
趙悲歌心頭一動,記憶中忽的想到了一個人,念頭一轉,問起了阿珂。
阿珂搖了搖頭,看着趙悲歌身前的這個奇葩,笑吟吟的說道:「之前成全那古餌,是因為古餌乃是服用了藥草不死之人!而你眼前這個奇葩,卻是真正的不死之身!他從娘胎裏面孕育出來的時候,就得了天大的機緣,永生不死!這是先天不死,哪怕是毒,也無法殺他!」
聽了阿珂的話後,趙悲歌認真的觀察起了贏不死,兩人目光相對,贏不死又糾結起了毒殺的可能性。
趙悲歌連連搖頭,看着贏不死說道:「贏兄乃是先天不死,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除非天道崩潰,要不然誰也殺不死你!」
先天不死是一種極為強大的能耐,得到這種天賦的人,從一出生就是不死之身。不過天地萬物,有得就有失,這種不死之身的人若要進階極為困難,別人十年能夠修煉成功的東西,他需要用一百年,別人需要萬年成神的話,他則是需要十萬年。
這種人天下罕見!
贏不死忽的一驚,仔細的看着趙悲歌,不禁震驚的問道:「趙兄弟,我這底細除卻我家祖輩之外,常人都無法看穿,你才剛剛認識我,竟已經猜出了我的底細,你可真是神人納!」
一旁的豬剛鬣也是一震,看向贏不死的眼神多了一絲怪異,嘟囔着說道:「原來是先天不死啊!怪不得三萬年才剛剛踏入造化境,神智也才相當於二十一二的樣子……」
「我哪裏有這麼神奇!我只是看多了醫書丹書,從你之前的吐露的請保重,猜的到的而已!」
趙悲歌也不敢托大,趕忙搖頭說道。
贏不死一聽趙悲歌竟還懂得醫術丹道,又是大驚,趕忙說道:「天人啊!兄弟竟還多才多藝!真讓贏某佩服!……都特麼的給我出來,來貴客了!以最隆重的方式迎接我的兄弟入府!」
他這一嗓子,登時將府邸中的所有人都喊了出來,府邸中的丫鬟侍女站成了一列,守衛僕役站成了一列。
咚咚鏘!咚咚鏘!咚咚鏘!
噼啪啦!
……
鑼鼓聲、喜樂聲,以及鞭炮聲不斷響起。
趙悲歌看的有些愣神,沒想到贏不死為了迎接他,竟擺出了這麼大的陣勢。
「看!咱們家的笨蛋又在那裏製造噪音了!」
「是傻子的朋友!看那兩個人,一個豬頭,一個白面小生,莫非咱們傻子改變了性子,喜歡上了男人!」
「哈哈!要是這樣的話,我這朵大菊花改日就送到他的府上去,趁機弄些好處來!」
……
聲音響起,引來了一些人的觀看,頓時間,人群中響起了一聲聲奇異的聲音。
趙悲歌聽的隱有皺眉,扭頭看了眼贏不死,卻發現贏不死竟絲毫沒有在意。
「兄弟,咱們都是另外一個層次的人!又豈會因為螻蟻的聲音,而駐足不前麼?他們罵我傻,其實在我眼中,他們才是真正的傻子!」
贏不死察覺到了趙悲歌的視線,他露出了一抹恬靜的眼神,接着用精神傳音,唏噓的說道。
「看來這贏不死也並非是外表所見的這樣!……對是了!三萬年不死,什麼事情沒有見過,又豈會在意這些人的聲音!恐怕在贏不死的眼中,除了他們家和他活的一樣長久的老祖宗,其他人都是凡人吧!」
趙悲歌輕輕的一嘆,心裏面對贏不死的印象又有改觀。
「拜見趙大人!」
正在趙悲歌思考的時候,鞭炮聲鑼鼓聲忽的落下,巷道中又恢復了安靜,贏不死府邸迎接的下人們忽的跪在了地上,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人人頭上都磕破了血,然後他們五體投地,笑臉相迎的喊着。
聲音落下,贏不死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依舊是豪爽無比,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將趙悲歌引進了院落。
對此豬剛鬣到是習以為常,跟在後面一步一搖的走進了府邸。
贏不死的府邸頗為奇特,進入內中的趙悲歌感覺,這裏就像是叢林,巨樹遮天,不見一絲的陽光,樹木之間飄動着一點點的螢火,將灰暗的空間照亮。
一條條蜿蜒的小路通往的府邸的各處,隱約可見,隱藏在樹木下的一座座類似樹屋般的房子。
回到院落的下人們,將身上的衣服脫下,換上了草裙草鞋,拿起了各種鋤草、澆水、裁剪的工具,進入了林中,眨眼間府邸變得空空蕩蕩。
「我這人不喜歡熱鬧,所以將家裏弄的有些像森林,希望趙兄莫要見怪!」
贏不死引領着趙悲歌和豬剛鬣進入了一間外表裝飾着一層層樹葉的木樓內,笑嘻嘻的對着趙悲歌說道。
木樓典雅古樸,沒有什麼名貴的古器,也沒有什麼琴棋書畫,內中除卻一張木板床外,就剩下了一個喝茶用的茶几,三兩個木墩形狀的小凳子。
樓內的牆壁上,掛着一些農戶才能夠用到的工具。
若非趙悲歌知道這裏是贏不死的府邸的話,他甚至還會以為自己來到了一處農家。
「哪裏!哪裏!我以為贏兄如此家大業大,是一個會享受的人,沒想到兄弟竟如此的樸素!這份心境,實在難得!」
趙悲歌趕忙搖頭說道,他倒是有些羨慕起了贏不死的心態。
贏不死呵呵一笑,將趙悲歌和豬剛鬣請到了茶桌前,為兩人斟滿了茶水,這才說道:「你要是也能活個三萬年,恐怕比我還要樸素!有些東西,見多了,你就不會在意了!」
「這一杯我敬兄弟!」
趙悲歌一愣,覺得贏不死的話頗有意境,端起茶杯敬了贏不死一杯,認真的說道。
一旁的豬剛鬣見贏不死和趙悲歌要談論人生,趕忙開口說道:「兩位,別的暫且擱置在一邊,咱們是不是該說說這一次的事情了?」
「的確應該!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機緣是什麼了!」
趙悲歌和贏不死都停了下來,雙雙的看向了豬剛鬣,異口同聲的說道。
聲音落下,兩人不由對視了一眼,忽的放聲大笑了起來。
「其實這一次的機緣,不止是咱們一方,甚至還牽連到了一些隱世的家族!尤其是那些老怪物的門徒,恐怕都要爭這一爭!」
豬剛鬣並未說出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哪裏,而是先將這一次的兇險說了出來。 <!--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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