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陣眼
「趙悲歌,你真的要趕盡殺絕麼?」
葉寧長嘆一聲,看着趙悲歌認真的問道。
站在他身後的人都是面如死灰,眾人修為低微,都是葉寧這些年培養的親信,也沒少做過針對趙悲歌的壞事,今日面臨死局,他們惶恐萬分,就差給趙悲歌跪了。
趙悲歌抬頭在葉寧等人的身上掃了一眼,將眾人的表現盡收眼底:「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當初你們若不與我為敵,今日也就不會有這麼一遭!」
「我死,放他們離去!」
葉寧知道今日的殺劫在所難免,他看着趙悲歌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着。
此話一出口,他身後的眾人一震,紛紛看向了葉寧,卻無人在這個時候為葉寧說什麼。
噗!噗!噗!
也在這時,趙悲歌控制的毒素將這些人盡數毒殺,僅留下了葉寧一人獨活。
「你這人也忒失敗了,既然是親信,為何沒有人願意為你去死!真是可悲啊!」
趙悲歌搖頭一嘆,輕蔑的看着葉寧說道。
葉寧聽的一震,眼中隱有怒火:「趙悲歌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請不要用這些諷刺的話來侮辱我!」
「原來你還這麼有骨氣!不!不!不!你根本就沒有骨氣,你要是有骨氣的話,也就不會聯合唐宗,給萬毒門佈局了,最終連自己的無雙城都丟了,自己落得了個空手而歸!你要是有骨氣,就不會將女兒送給唐宗做徒弟!」
趙悲歌似乎還不滿意,仍舊是自顧自的諷刺着。
「你……」
葉寧看向趙悲歌的眼中儘是殺意,但他的理智讓他始終隱忍着,他的手指已經刺破了手心,滴滴血水將手掌染成了紅色。
「告訴你個秘密,是我殺了葉無雙!」
趙悲歌見葉寧居然能忍,接着又說出了一件事情。
他不知道葉寧知不知道葉無雙之死,可他有必須說出口的原因。
因為他在從唐宗那裏得到了那一枚令牌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一個計劃,一個能夠引出那個人的計劃。
「不要在說了!」
葉寧顫抖了起來,眼中布上了一層血絲,他認真的看着趙悲歌,一個字一個字的吼着。
他已經到了極限,就要爆發出來。
顯然,他已經知道葉無雙之死和趙悲歌有關了。
「你若要活命,我給你一個機會!將這枚毒丹吞了,拿着這一枚令牌去遼國找肖卿,告訴她唐宗已經死了,在死前將這一枚令牌給了你,讓你去找這一枚令牌的主人,如今東域中能夠救你們的人,就只有這個令牌的主人了!」
趙悲歌抬手一揮,將一枚毒丹送到了葉寧的手中,緊接着他手中又出現了一枚殘破的令牌,也同樣送到了葉寧的手中。
正處於暴怒中的葉寧見此,如同一盆子冷水澆在了他的頭上,讓他猛然一震,詫異的看着趙悲歌,冷聲說道:「你會有這麼好心?」
「我給你的毒這天底下只有我一個人能夠解,你若是還想要活命,就必須按照我的話去做,要不然你活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亦或是你現在就馬上去死!」
趙悲歌淡淡的一笑,他看着葉寧淡淡的說着。
咕咚!
葉寧聞聲也沒有猶豫,直接將毒丹吞入了口中,拿着令牌轉身朝着身後的萬毒門的山門前走去。
嗡!
他這一去,果然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輕鬆的走出了萬毒門。
在離開萬毒門後,葉寧忽的一喜,趕忙加速,朝着遠方快速的逃去。
「趙悲歌,你就這麼放心讓他走?」
這時,五毒子的聲音傳入了趙悲歌的耳中。
趙悲歌淡淡的一笑,抬頭望着頭頂上的光幕,笑着說道:「為何不放心?哈哈……」
說道這裏,他忽的笑了起來,似乎放走葉寧,讓他十分高興。
五毒子看不出趙悲歌心中所想,也沒有多問,而是期待般的說道:「小子,我已經幫了你兩次,你是不是也該幫一幫我了?」
「好說!好說!還請前輩告訴我大陣的陣眼所在,我立馬就去釋放前輩,送前輩輪迴!」
趙悲歌哈哈一笑,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嗡!
緊接着,五毒子將一條路線直接投遞到了趙悲歌的精神中。
趙悲歌微微一愣,當即一步踏出,徑直朝着首陽峰前行去。
當趙悲歌再一次來到首陽峰的時候,諸葛流鶯已經和龍劍鷹在白展、田伯廣的帶領下,走下了首陽峰,站在了首陽峰前的廣場上,將萬毒門的弟子盡數召集了過來,開始安撫人心。
他們倒是仁慈,對於之前投靠了李清幽等人的弟子,也盡數寬容,且對於那些想要離開宗門的子弟,更是網開一面,讓他們離開。
趙悲歌聽了一會兒,見無人敢違逆,這才轉身走上了首陽峰,進入了首陽峰後山的萬毒門的宗祠之內。
萬毒門的宗祠位於後山的一處山洞內,洞內四季清涼,供奉着萬毒門的祖宗牌位,趙悲歌來到此處後,為萬毒門的祖師上香,這才走入了宗祠後的洞窟之內。
九轉十八彎後,趙悲歌來到了山腹之中。
這裏僅有一個平台,平台上亮着點點燈火,身前是一個巨大的黑暗洞窟,洞窟內的石壁上鑿刻出了一個個的孔洞,細細數來,足足有四五萬之巨。
其中有九千個孔洞內平方着一口口的懸棺,只是這些懸棺大部分已經破損,且還有一部分的懸棺竟沒有了屍體。
趙悲歌觀察了一下周圍,一步躍下了石台,背後鯤鵬劍翼展開,悄然朝着下方落去。
嘩啦!
不多時,趙悲歌站在了洞窟的底部。
「護山大陣的陣眼竟設在了這裏!」
趙悲歌扭頭掃了一眼,將黑暗中的景象看的十分真切,他抬手一揮,一道火光從他的手中躍出,直接落在了距離他不遠處的一根燈柱上。
呼!呼!呼!
燈柱上的火油被點燃,緊接着火光不斷的蔓延,霎時間將整個洞窟的底部照耀的如同白日。
洞窟的底部是一個平靜的圓,在圓的圓心位置有一個八面柱體,柱體上面紋刻着一道道的符文,符文密密麻麻的擠在了一起,看起來頗為混亂。
然這些符文帶給趙悲歌的感覺,卻是十分的古怪。
「陣!這跟石柱上的符文我怎麼覺得,十分的眼熟呢?」
趙悲歌遠遠的看着那一根八面柱體,眉頭漸漸皺起,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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