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巧合
「快走這裏的情況已經被人感應到了,往右邊逃,一刻都不能停留」
忽的,阿珂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聽的趙悲歌心頭一沉,略有不舍。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知道阿珂不會騙自己,沒有任何猶豫的將劍拔出。
「師姐,快走」
趙悲歌一步踏出,翻身落地,正看到溶月將兩名進入這裏的武者一劍封喉,他心頭微松,急切的喊道。
身旁巨石邊上的溶月臉色一沉,知道是出了大事,也沒有多問,抬手從兩武者身上扯下了兩個乾坤袋,緊跟着趙悲歌朝着右邊快步行去。
兩人一路奔行,穿過花海和紫藤樹叢,又越過了一片毒瘴區域,這才來到了嗜血谷的山谷口處。
從這裏出去,是一片綿延大山,月色下一片漆黑,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兩人只感受到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似乎眼前的林中藏着什麼恐怖凶獸一般。
「谷口左側崖壁下有一個洞,藏到裏面去」
正待趙悲歌欲帶着溶月踏出山谷,沖入危險重重的大山時,耳邊又一次響起了阿珂的聲音。
趙悲歌聞言猛地止步,腳步一旋,看着身後速度慢下來的溶月,徑直朝着谷口左側的崖壁下行去。
果然,他在崖壁下的一叢蒿草後面,找到了一個狹窄的石洞,石洞窄小,有着一股腥臊味道,勉強可讓兩人蹲坐在裏面。
趙悲歌和溶月魚貫而入,也顧不得什麼,就這般促膝對座,四目相對,一時間場面略顯尷尬,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側目看向了洞口外面。
一股夜風吹拂過來,將洞外的草吹的左右搖擺,遠處林中更有一隻只毒獸踏入山谷,似乎被什麼東西引動,正朝着山谷深處行去。
先前趙悲歌因為急促轉向,而留下來的痕跡,竟巧合的被毒獸的腳印覆蓋。
「呼阿珂,這毒獸是你弄出來的」
趙悲歌見此心神微動,默默想着。
阿珂咯咯一笑,俏皮的說道:「自然,若不是姐姐幫你,你能這麼悠哉的和美人如此近距離的相對也不對啊你之前都已經非禮過了人家,這樣也算不上什麼」
「呃你都看到了」
趙悲歌額頭浮現了一線冷汗,不曾想他的事情阿珂竟都知道,當下不由浮想聯翩,很快腦門上浮現了條條黑線:「不行我得想辦法,讓阿珂看不到一些事情」
「餵你腦袋裏面都想些什麼垃圾我阿珂是那種喜歡窺視別人秘密的偷窺狂麼你最好不要用這種思維來侮辱我,要不然老娘讓你好看」
還不等趙悲歌將話講完,阿珂的脾氣忽然一變,冰冷中帶着一抹威脅的說着。
趙悲歌聽的一陣啞然,也不敢在回話,慢慢抬頭看去,這才發現對面的溶月正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這讓趙悲歌心頭狂跳不已,他趕忙張口就要詢問因由。
噓
忽的,溶月的手輕輕放在了趙悲歌的嘴上,堵住了他的話,且還做出了一個無音的口型,樣子嬌媚可愛,令人回味無窮。
「好香啊真希望這一刻能維持久一些」
趙悲歌呼吸着溶月手掌上散發出來的絲絲清香,忍不住默默呢喃。
轟
此刻,一股如山洪海嘯般的氣浪,從嗜血谷中心朝着四面八方席捲而來,所過之處狂風呼嘯,大地震動,其中還有一如星辰隕落般的滅世威壓懸在心頭,讓趙悲歌一片冰涼,在也不敢去想其他的東西,只覺得腦袋嗡鳴不斷,恐慌和驚懼的情緒自內心深處誕生出來。
對面的溶月更是臉色蒼白,眼中儘是慌張和恐懼,竟在這一刻緊緊握住了趙悲歌的手,如同是受到了驚嚇的鳥兒一般,令人心生憐愛。
在這一股威壓愈見沉重時,谷口前忽的傳來了一個聲音:「無名,你留在山谷周圍巡視,倘若發現任何可疑之人,務必要留下他們」
「師父,谷中陣法被破的有些蹊蹺,我懷疑對方可能是一個高手弟子擔心力量不足,反被其害」
緊接着,一個熟悉的聲音怯生生的響起,聽的趙悲歌和溶月不由一震,四目對視在了一起。
「長孫無名」
趙悲歌和溶月同時張口默語,口型一出,兩人會意一笑,不過他們眼中卻多了一道凝重和疑惑,一個問題在兩人心中不斷迴響:「這會是巧合麼」
「這樣吧你只需記住他們的身份和容貌即可,等我探查完前面的大山之後,自會回來和你匯合今日的事情透着一絲古怪,我懷疑此事已被宗門知曉,你一切小心,切莫露了馬腳,否則我定不輕饒你」
威嚴的聲音沉悶響起,聽的人頭皮發麻,不敢拒絕,更提不起半點的反對意識。
話音落下之時,籠罩在嗜血谷的威壓嗡然一收,消失的無影無蹤,讓趙悲歌和溶月不禁鬆了口氣。
這時,他們兩人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打濕。
嘩啦
等待許久,兩人才敢大口喘氣,溶月也在這個時候,從她剛剛獲得的乾坤袋中拿出了四枚腰牌。
其中兩枚腰牌為青銅腰牌,龍虎紋飾,古樸大氣,正是萬毒門外門侍從的腰牌。
而剩下的兩枚腰牌,卻不是萬毒門的腰牌。其中一枚腰牌乃是黑鐵龍紋鑲金腰牌,腰牌的後面刻着一個金鈎銀劃書成的武字。
另外一枚腰牌也是黑鐵腰牌,不過腰牌上面的卻是雀紋為面,藤紋為邊,背面刻着兩個蒼勁雄厚的楷體字「長孫」。
「不是巧合他們是長孫無名的侍從」
溶月仔細翻看着四枚腰牌,眼底閃過了一絲殺意,心頭沉重的說着。先前聽到長孫無名說話時,她就懷疑引花斑虎王到嗜血谷上的斷峰橋一戰,會不會是長孫無名算計好的事情。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長孫無名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她
旁邊,趙悲歌緊盯着那兩個黑鐵腰牌,眼神中忽然綻放出了一團冰冷殺意,雙拳緊緊握住,手臂上青筋爆露,身上的氣息嗡然一震,如同似要撲食的猛虎一般,將身前正仔細打量着這兩個腰牌的溶月嚇了一跳。
「你認識這腰牌」
溶月眉頭皺起,眼中閃爍着奇異的光芒,忽想到了趙悲歌和長孫無名之間的恩怨,試探性的問道。
嘶
趙悲歌深深吸了口氣冷氣,將心中的殺意和暴怒的情緒壓下,他的目光掃過兩枚令牌,抬頭凝重的看着溶月說道:「認識小九兒一家就是毀在這腰牌背後的家族之手」
「小九兒是誰」
溶月聞聲泛起了一抹複雜的情緒,接着問道,心中不由暗暗猜測:「莫非是他的情人」。
「奴丘上,因為我而死的一個兄弟我欠他一條命,也答應過他,一定要幫他報了家仇所以對不起,剛才嚇到了你」
趙悲歌並未說出全部的實情,他將頭慢慢低下,略帶歉意的說着。
溶月複雜的情緒一松,不由輕輕一嘆,拍了拍趙悲歌的肩膀,凝重的說道:「長孫家和武家乃是東域新近崛起的強族,這兩個家族三代聯姻,關係非常,手段狠辣無比,送了不少家族才俊到各大宗門,咱們萬毒門也有不少你要報仇,恐怕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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