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墨這番話的殺傷力可不小,簡直刺中了林逸的軟肋,林逸絕對不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他定了定神,輕笑道:「哦?你的意思是,你們怡紅院連永恆神殿的身份牌都信不過了?呵呵,我說錯話了,你是神羽商行的人,就算是怡紅院的女婿,也是未來的,不知我理解得對不對?」
葉子墨淡然一笑,道:「沒錯,我的確不是神羽商行的人,但我只是提醒一下月院主而已,相信月院主應該會做出非常正確的判斷。」
月菩提點了點頭,沉聲道:「沒錯,我們怡紅院的確有這個規矩,如果你不敢用真面目示人,那就等於你放棄冰兒。」
月菩提的話讓林逸沒有皺緊,他很清楚,他的身份估計已經被懷疑了。
「師父,我們怡紅院何時有這個規矩?若這是真的,當年的千面神狐為何娶了我們怡紅院的如意天命體的?他這輩子好像都沒展現過真面目吧?還有一千年前的那位蒙面神帝,創世神界如此險惡,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多了去了,我都不介意,您又介意什麼呢?」說話者正是小亭子中的冰兒,眾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過去,所有人都沒想到,冰兒會在這個時候為林逸說話。
月菩提的臉色頓時一變,沉聲道:「冰兒,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連為師的話都不聽?」
「師父,我一直以來對您都十分敬重,但是現在,我對您的敬重要打不少折了。準確地說,您讓我感到十分失望。」小亭子中,一道曼妙的身影慢慢走出,一股淡淡的馨香立刻縈繞在眾人鼻尖,那種感覺,竟如天香體一般。
林逸的目光看了過去,只是一眼,他的心神忽然一顫。
這是一位長得極美的女人,美得讓他不知該怎麼形容,然而,這只是其次,他見過的美女很多,但像現在,第一眼就出現神魂共鳴,還是第一次。
林逸不太相信一見鍾情,就算面對極美的女人,他一般都比較淡定,但是現在,他卻怎麼都淡定不下來了。
冰兒靜靜地看着林逸,淺淺一笑,道:「木逸是嗎?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冰兒。」
林逸竟然緊張了一下,呵呵笑道:「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冰兒。」
冰兒撲哧一笑,道:「怎麼了?看到我就緊張了?剛才你的口才很好,我都忍不住給你鼓掌了。」
「哪裏哪裏,冰兒美女過譽了,我罵起人來的確有那麼點本事,但面對冰兒你這樣的極品大美女,我當然會緊張。」林逸呵呵笑道,一番話說得冰兒又咯咯笑了起來。
他們兩個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絲毫沒在意月菩提無比難看的臉色,這分量是男女混合打臉啊!
「冰兒!你給我滾回去!難道你想背叛怡紅院,違抗為師的命令?」月菩提沖冰兒大吼道,完全不顧她應該保持的溫柔。
冰兒抬頭看了她一眼,輕輕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師父,在這種事上,我沒有聽你的必要。我很感謝你這麼久以來的培養,我也很感激怡紅院諸位前輩為我傳功,讓我的先天玄冰體可以覺醒。不過,這並不是你們束縛我的理由,希望你能明白。你放心,就算我心中對你有多氣,你還是我的師父,飲水思源,這個道理我懂。」
冰兒這麼說,已經表明了她的決裂之意,這麼多年來,雖然她有時也和月菩提鬧不愉快,但卻從來沒鬧得這麼凶。
「來人,把這個怡紅院的叛逆抓起來,關進黑牢!」月菩提大喝一聲,很快,十幾個怡紅院強者便將冰兒圍在中間,那些人都是清一色的神王境強者,絕不是冰兒能抗衡的。
言少立刻看向言羅王,低聲道:「老爹,這兒只有你能管了,你要是不出手,那就把力量給我,我直接開搶。」
言羅王皺了皺眉,然後瞪了他一眼,道:「你這傻小子,難道還看不清局勢?怡紅院是鐵了心地不想把先天玄冰體交出來。若是葉子墨那傢伙沒來,老子全力出手,直接搶我們都占理,但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我們不搶不要緊,搶人的結局會很悲劇啊!」
赤松子也看着林逸,傳音道:「林逸大人,事態有變,現在搶人,我們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我們的身份也有可能暴露,請您三思。」
林逸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倒是比赤松子想像得要平靜得多。
「赤松子前輩,您放心吧,我還沒傻到連局勢都分辨不清的程度,該怎麼做我很清楚。」林逸微笑傳音,目光與冰兒對視,道:「等我一段時間,可以嗎?雖然我們倆沒好好交流過,但你既然是我的女人,我就一定會把你帶走。對了,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林逸說到這兒,忽然閉上嘴巴,只是靜靜地看着冰兒。
冰兒的臉上很快露出一絲微笑,嗯了一聲,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在黑牢等你,如果他們逼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麻煩你來為我收屍。要是連屍體都沒,那就算了,你就當沒見過我這個人吧。」
林逸微笑搖頭,道:「冰兒,別說傻話,如果怡紅院敢把你怎麼樣,我對天發誓,有生之年,必將怡紅院剷除,所有與它聯盟的勢力,也都一併消滅!等我來,相信要不了多久。」
冰兒點了點頭,然後被一群神王帶走,月菩提一張臉黑得可怕,她怎麼都沒想到,她一向視為乖乖女一般的徒弟,今天竟然和她對立,這口氣,她怎麼都咽不下去。
她惡狠狠地瞪着林逸,道:「你還想以後來報仇?真是可笑至極!今天,我看你怎麼離開這兒!」
「月菩提,你能告訴我,你囂張的本錢是什麼?本來我看你對男人不屑一顧,還以為你是個有幾分傲氣的女人,最起碼比那個紫霄神帝順眼得多。可是,你接下來的無恥表現讓我十分地失望,後來,當這個叫葉子墨的男人來時,你立刻變成一隻搖尾乞憐的母狗,那求日的樣子,實在讓我感到噁心!你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你還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囂張?我要是你,早就找個地縫鑽進去,免得出來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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