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這麼說,劉匕才鬆了一口氣,它認真的看着我說道:「劉哥,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能惹那個陰差,鏡頭拍完你就跟着他們回去,不要停留。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
我疑惑的看着劉匕,不知道它葫蘆裏面賣的什麼藥,有那麼嚴重嗎?陰差我也不是沒見過,我不去惹它,它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不過轉念一想,劉匕難的這麼認真的說一次話,應該不是危言聳聽。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具體情況具體對待,一切到時候再說。劉匕沒有再和我說話的意思,只是走到床邊把傘收了起來,然後把我的銅鏡交給我說道:「劉哥,銅鏡還你,謝謝啊。」
我本想說銅鏡留給你,給沐雪用,不過好像如果我不引魂,沐雪是進不去的。
我接過銅鏡放進布包,抬頭看了看飄在空中自顧自在玩的沐雪說道:「小沐雪,來我們一起玩。」說完我就作勢張牙舞爪的去抓她,它眼睛一亮嘴巴一張,就從原地飄到了床上面的空氣中。
我不依不饒的吼叫着跳上床,她又飄衣櫃邊,眼睛彎成個完美的月牙形,嘴巴一張一合的笑的很甜。雖然她發不出聲音來但是看着她的神態,仿佛聽到了一陣陣銀鈴般小女孩歡快的笑聲,一陣一陣,直擊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我雖然連對象都沒有,但是看到沐雪這般摸樣,心裏都開始父愛泛濫,不禁的感嘆要是以後有個這麼可愛的女兒就好了。
和沐雪玩了一陣,我感覺有點累了,她還有意未盡的看着我,我坐在椅子上,微微喘着粗氣。從布包裏面拿出一枚平時用來引魂的銅錢,墓穴裏面挖出來的極陰之物,又拿出一截沒有煉製過的紅繩,穿過銅錢做成了一個掛飾。對着暮雪招了招手,她呼的一下飄到了我面前,很明顯她知道我拿出的是好東西。我把銅錢掛在她脖子上對她說:「這個東西送給你,以後你從傘裏面出來玩的時候就帶着,可以保證你不會累。」
沐雪帶上銅錢,向後退了一步,又向我鞠了一躬,我不知道這孩子是和誰學的鞠躬,又或許她表達不出謝意,只能用鞠躬來明示。
沐雪鞠完躬就歡快的撲到了劉匕的懷裏,劉匕開心的問道:「妹妹,這個哥哥人好吧?還送你禮物,以後多和他親近,多要點禮物。」
沐雪小雞啄米似的直點頭,我無語的看着劉匕,這小子還真的是會算計啊。
......
和小林子聊天一直聊到晚上10點,聊的是它在陰間的一些事情。直到小林子給我打來電話,說要出發了,我這才提醒劉匕該去辦事了。
劉匕撐開油紙傘,叫沐雪進去,本來爬在床上玩銅錢的沐雪聽到劉匕的呼喚之後嗖的一下就鑽進了油紙傘裏面。留下了銅錢在外面。劉匕收起油紙傘,輕輕的撫摸了兩下,把銅錢纏在傘上。塞進了一個大背包裏面。
出門的時候,一台商務車已經停在招待所門口的路邊了,車上依舊是原先的那些人,一個導演,兩個攝像,加小林子,還有那個燈光組的,加上我和李大爺。一行七人開着車頂着圓月就朝着墳場旁邊的十字路口駛去。
一路上,氣氛很沉重,除了其中一個攝影師和那個燈光組的哥們不知情之外,其他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的鏡頭沒有那麼簡單。不過好在是真的拍攝,所以也不是很彆扭。
十一點左右,我們到大了拍攝地點,那個地方我還是第一次去,很郊區的一塊地,那個墳場應該是村里哪個家族的墳場。墳包不多,但是攝影師可以用他們的拍攝角度來拍的像很多的樣子。
下了車,按照我和劉匕之前商量的,他們去準備拍攝,我從包里把油紙傘拿出來。這是屬於它的東西。
他們都去準備佈景拍攝,清空東西之後我又上了車,沒有心思看他們拍攝,我從包里取出了祛陰的符化了一碗符水,放在車上,然後又把沐雪放了出來,在確認了只有我能看到她之後,才打開車門下了車。
小林子佈置好東西,就退出了攝像機的範圍,機器也都架好準備開機,導演看了看我,我微笑着點了點頭,他又看了看不遠處李大爺,李大爺回頭一笑,比了個ok的手勢就蹲了下去開始燒紙錢。
開機拍攝一切正常,我把小林子拉到一邊說道:「等下李大爺回道車上之後,會突然昏厥十幾分鐘,車上我放了一碗符水,等他醒了你把符水給他喝了就好了。拍完之後你用最快的速度把東西收拾好,離開這個地方,你記住,如果導演叫你開回來看看,你不要答應他,只管離開。有什麼事情我可能會給你打電話,如果我明天早上天亮之後沒有給你打電話,那你就過來找我一趟。」
小林子說:「好,事情很嚴重嗎?怎麼聽上去很危險,要不要我留下來陪你?」
我嘿嘿一笑:「不用,我只是留下來看看熱鬧而已,別擔心。」
小林子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走到導演身邊,靜靜的盯着屏幕,同樣的地方,上次的拍攝可是驚心動魄的,這難免不讓他感到好奇。不過好在從開始到結束,並沒有拍到什麼東西,我鬆了口氣,小林子也鬆了口氣,不過導演的表情凝重,似乎沒有拍到他想要的。
鏡頭拍完,被劉匕附身的李大爺快步走到導演面前陰冷着表情說:「趕緊收拾好東西離開這裏。」而且用的是劉匕自己的聲音。導演聽到劉匕的聲音之後,猛的一下站起來,開始快速的指揮這大家收拾東西,李大爺第一個來到車上,看到上面的那碗符水似乎明白了什麼。又轉頭看了看我,當它看到我和沐雪站在外面的時候,它搖了搖頭,直接上了車。
現場很快被清理乾淨,除了我,大家紛紛上了車。導演問我為什麼不上來,我說有點事,你們先回去。導演點了點頭,小林子開着車一溜煙的跑了。
車走後,劉匕慢慢的在停車的位置現形出來,只是深沉的說了一句:「劉哥,你不應該留下來的,好在它現在還沒來。」
「怎麼還沒來?不是說會在旁邊看麼?」我一遍看着四周一邊問到。
劉匕沒有回答我,只是說:「劉哥,我先帶沐雪去拿錢,你找個地方躲好吧,我們約好今晚給錢的,它應該快到了。」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四周,大約十米外的地方剛好有一塊很大的石頭,我快速的閃身躲到了石頭後面,借着亮堂的月光,看着劉匕帶着沐雪蹲在剛才燒完之前的地方開始扒拉着飛灰。
看了一分來鍾,劉匕和沐雪都站了起來,沐雪手裏捧着我看不到的紙錢,一副很吃力的樣子。劉匕摸摸沐雪的頭,笑了笑。然後又朝着周圍四處張望着。想必是哪個陰差還沒到。
我不敢眨眼,聚精會神的盯着不遠處的一對兄妹倆,劉匕顯得很緊張,沐雪倒是沒有緊張,到處張望着,沐雪倒是很平靜,沒有任何肢體上的動作。
又過了大約三分鐘,我看到劉匕對着一個方向開始說這什麼,然後沐雪捧起雙手,把一些我看不到的東西高高捧起。我知道,這是哪個陰差到了只是我看不到而已,劉匕和沐雪是主動讓我看到的,那個陰差可沒有讓主動讓我看到。不過看不到也無所謂,我只是個路人甲,只是希望他們一切順利。
沐雪舉起手又放下,劉匕一個勁的點頭哈腰着,似乎在和陰差交流,我靜靜的等着,等着他們的交易早點結束,不管那個陰差是不是違反了陰德,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我只希望沐雪的生魂不要被抓走,如果被抓走了那就真的沒救了。想到這裏,我從布包裏面摸出那瓶牛眼淚,擰開蓋子,萬一要出什麼亂子,我第一時間開眼。
又過了大概一分鐘,劉匕停止了點頭哈腰,楞楞的站在那裏沒有動,沐雪突然往劉匕身上湊,雙手手掌慢慢的放在臉上,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我心裏一驚,莫非要出什麼亂子。
就在我心裏還在嘀咕的時候,我看到本來站在劉匕身邊的沐雪突然猛地一下倒飛了出去,劉匕看了一眼沐雪,然後很憤怒的朝着前面的空氣撲了過去。
劉匕撲過去的速度很快,倒飛回來的速度同樣快,就想是小孩子和大人打架一樣,一腳就能被踹出好幾米遠。
不好,這怎麼打起來了!我趕緊一抹眼睛念咒開眼,眨巴了幾下眼睛之後,我看到了一幕讓我非常氣憤的場景。
劉匕躺在地上,憤怒的嚎叫着,沐雪躺在它旁邊一米遠處長着嘴巴似乎在哭泣,她的脖子上纏着一根又黑又粗鐵鏈,鐵鏈的另外一端由一隻寬大衣袖下面的手握住。這隻手的主人一腳踩在劉匕的胸口之上,劉匕拼命的掙扎着。
看清楚了情況之後,我趕緊從包裏面抓了一大把硃砂灰,手裏攥着兩張打鬼符,又往鞋子裏面塞了一張打鬼符,低頭在上面畫了幾個手咒。
抬起頭一看,那個鐵鏈主人似乎還在順斥着劉匕,劉匕拼命的反抗,只見那鐵鏈主人手上猛的一用力,就把沐雪的生魂強行帶起,在空中划過一道白色的弧線。硬生生的把沐雪的生魂從右邊摔倒了左邊,而且力道不小。
看到這情景,我怒不可揭,咆哮着就從石頭後面沖了出來。
(六點檔送上.晚上要出趟活,就沒有加更了。各位老爺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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