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萍的愛狗被毒死了,她是真傷了心,躺在床上,連早餐都沒吃,眼淚一直掉個不停。
聽到敲門聲,她以為是傭人,沙啞着嗓子吼了句,「說了不想吃東西,都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童小北愣了愣,手指放到門把上,輕輕轉動了一下。見門並沒有鎖,她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外婆!」
聽到童小北的聲音,唐宛萍面色鐵青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聲音尖銳的叫囂道,「你居然還敢進來?趁我還改變主意將你也一起關起來之前,趕緊滾出去!」
童小北深吸了口氣,她毫不畏懼的走到盛氣凌人的唐宛萍身邊,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了床頭柜上,「外婆,這裏面有一百二十萬,我希望你能放我和媽媽自由!」
唐宛萍看了眼床頭柜上的銀行卡,又看了眼童小北那張越來越像唐宛秋的小臉,眼裏猝然之間竄起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她突然起身,一把掐住了童小北的喉嚨,「一百二十萬就想得到自由?你也太會痴心妄想了!現在你媽毒死了我的白白,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我相信我媽不會害死你的狗,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不待童小北將話說完,唐宛萍掐在童小北脖子上的雙手,突然用力起來。
童小北被唐宛萍掐得喘不過氣來,嘴巴一張一合,神情顯得異常痛苦。
「我現在想到了,對你媽最好的報復,就是讓她失去你這個心頭肉!」唐宛萍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力氣大得完全是將童小北往死里掐。
童小北的瞳孔不斷緊縮,她要是再不反抗,就會真的死在唐宛萍手中。
顧不上唐宛萍是長輩了,童小北抬起腳,用力往唐宛萍的肚子上踹去。
唐宛萍痛呼了一聲,雙手鬆開了童小北,童小北重重地喘了口氣,慘着白臉,忙不迭的朝門口跑去。
只是,跑到門口時,頭髮就被唐宛萍扯住了。
童小北還來不及掙脫,唐宛萍突然將她甩到地上,然後,拿着枕頭按到了她的小臉上,準備活生生的悶死她。
童小北頓時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慌亂之中,她的手摸到了放在床頭櫃的一個水晶煙灰缸,她用力朝唐宛萍的額頭上砸去。
「……啊……」唐宛萍鬆開枕頭,撫上鮮血直流的額頭,發出一聲慘叫。
童小北趁機從地上爬起來,看着摔坐在地上,神情猙獰的唐宛萍,她面色慘白的跑了出去。
有傭人聽到慘叫聲,正準備往樓上趕,看到神色匆匆的童小北,疑惑的問道,「童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童小北指了指唐宛萍的房間,「趕緊叫救護車,外婆她……受傷了。」
因為太過害怕和緊張,她不敢再呆在慕宅,跑出去後,一個人魂不守舍的在大街上遊蕩。
不知走了多久,天空突然飄起細細密密的雨絲,她站在公交站台,隨着人群上了一輛公交車。
下車時,她才發覺,自己竟跑到了帝集團。
她雙手環身瘦弱的身子,眼眶發紅的走進了大廳。
前台看到失魂落魄的童小北,皺着眉頭問道,「你這次又是來找凌總的?」
童小北點了點頭,現在媽媽被關了起來,她還誤傷了唐宛萍,慕家這次一定不會輕易饒過她們母女。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像被逼到了懸崖,要是沒有人幫她一把,她一定會粉身碎骨。
「你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給上面。」因為上次的事,前台知道童小北和凌總認識,所以,她不敢再輕易回拒童小北了。
不一會兒,前台就一臉同情的對童小北說道,「凌總還在開會,而且,他讓我轉告你,昨晚他和你已經將話說清楚了,現在你的任何事,都與他無關!」
童小北嬌瘦的身子,微微一顫。
對於他冷漠絕情的態度,她似乎早有心理準備!
換作是她,也不願意再有任何糾纏了!
可是,現在除了他,還有誰能幫她?
童小北對前台點點頭,「謝謝你,不過,我會一直等到他見我為止的。」
前台嘆了口氣,她指了指大廳一角的沙發,「你去那兒坐着等吧!」
「好。」
很快就到了午餐時間,前台在這期間又幫童小北打了兩次電話,可回復的結果都和第一次一樣。
童小北秀眉緊皺,視線一直盯着電梯口,她想,中午凌擎宇一定會出來用餐吧!
她猜的沒錯,沒多久,凌擎宇就在一群高管的簇擁下走出了電梯。
員工看到他,都會恭敬的彎腰問好!而他卻目不斜視,一副高高在上冷酷無雙的模樣。
「凌擎宇!」童小北站起身,大聲喊道。
她話音剛落下,立馬有人發出一聲冷抽,在帝集團,還從沒有人敢叫凌擎宇的大名!
凌擎宇斜睨了眼臉色微微泛白的童小北,他薄唇冷勾,「公司里的保安該換一換了!」說着,出了玻璃感應大門。
在他離開沒多久,童小北被憤憤不平地保安人員趕出了大廳。
外面的雨勢,越來越大了,童小北也沒有躲避,她直直的站在台階,任滂沱的雨注將她淋得透徹。
若不是聽到進來的同事議論,前台都以為童小北已經離開了,她拿了把傘,衝進雨里,看着淋成了落湯雞的童小北,大聲喊道,「你傻啊,凌總擺明了不想看到你,你站在這裏幹什麼?快回去吧,等過兩天凌總氣消了,你再來找他吧!」
童小北堅定的搖頭。
除了凌擎宇,她真的不知道還能找誰幫她救出媽媽?
「那你把傘拿着吧!」前台將傘塞到童小北手中。
童小北搖搖頭,「謝謝你,我不要!」
前台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凌擎宇下午兩點多才返回帝集團。
那輛霸氣而龐大的suv,就停在離童小北不遠的地方,他下車時,韓燁跟他打着一把大黑傘。
他從她身邊經過,連眼角餘光都沒有給她。
「三爺,我找你有急事!看在我們過去的情份上,我希望你能再幫我一次!」童小北的整個身子,都已經被大雨淋得濕透了。
凌擎宇的身子微微頓了下,但很快,就進到了大廈。
童小北看着他絕情而冷漠的背影,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凌擎宇,你個無情無義的大混蛋,我恨你,恨你!」
……
凌擎宇到了辦公室後,站在落地窗前,拿起望遠鏡,看着樓下那道單薄顫慄的身影,削薄的唇瓣緊緊一抿。
每次遇到困難了才想到他,要是不給她一點教訓,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重要性!
……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童小北的身子顫得越來越厲害,冰冷的雨水浸入肌膚里,直達她的四肢百骸。
天幕漸漸轉黑時,她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就栽到**的地板上。
凌擎宇雖然一直沒有下來,但他會時不時會拿着望遠鏡朝樓下看一眼,在又一次朝下望時,看到她暈了過去,他臉色一變,趕緊下樓。
……
童小北腦袋昏沉的睜開眼睛,幽暗的壁燈下,她看到這是一間裝璜考究的休息室,面積不大,裝飾卻幽深大氣,有單獨的浴室。揉了揉眉心,她撐着身子起來,開了大燈後,朝外面走去。
一打開門,便聽到劈里啪啦敲鍵盤的聲音,童小北看着那抹欣長筆挺的背影,她抿了下微白的雙唇,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跟前。
「三爺,我有話對你說……」面對他,她心中是害怕沒底的。
凌擎宇幽深的眸子,一直盯着筆電的屏幕,指尖依舊在敲打着文件,並沒有理會童小北。
又被當成透明人,童小北強行挺直的背脊,瞬間彎了下來,她委屈的咬了下唇瓣,鼻頭的酸意直衝上來,眼圈變得微紅,她雙手緊緊握起,不容許自己被他的冷漠打倒,「三爺,請你看在我們曾經好過的份上,幫我救出媽媽!」她鼓起勇氣說道。
凌擎宇停下手指的敲擊,身子往大班椅上一靠,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他低頭點了根煙,隨着煙霧的騰起,半眯着眸子看向童小北,好半響,削薄的唇才微微開啟,「憑什麼?我記得我們已經劃清界線了!」
童小北捏緊拳頭,她直視着他幽深的黑眸,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請你看在睡過我兩次的份上,幫幫我!」
聽到她的理由,凌擎宇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心,也瞬間寒到了極點——
所以,在她心中,她從沒有將他當成一個可以替她遮風擋雨護她周全的男人,而是將他當成了一個睡過她就必須付出回報的高級鰾客?
他冷着臉,聲音越來寒徹入骨,「多少錢,你說個數字!」說着,他拿出支票薄。
童小北深吸了口氣,長睫輕顫,「我不要錢,我就是想求你救救我媽!」
「童小姐,你覺得我會為了你,得罪慕家?」他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童小北看着他冷漠而嘲弄的神情,胸口仿佛被一把尖刀狠狠刺傷了!
是啊,她只不過是讓他睡了兩次而已,她憑什麼會認為,他一定會幫她?更何況,他馬上要和慕思蕊訂婚了,更加沒必要為了她,而得罪唐宛萍了——
以前他一次次幫她,只不過是將她當成了囡囡,現在她沒有替身的價值,他究竟還有什麼理由幫她?
她覺得自己還真是傻得徹底!
吸了吸通紅的鼻子,她強忍着眼眶裏的淚水,清聲說道,「三爺,剛剛是我自不量力,你就當我什麼也沒說,打擾你了,不好意思!」說完,她轉身。
只是,才走了沒兩步,細細的皓腕就被他牢牢扣住了。
他的力度很大,似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了一樣,她強忍着痛,有些倔強的望着他。
「童小北,這就是你求人的姿態?」
「我已經放下自尊來求你了,你還想我怎樣?」她試着掙開他的手,可下一瞬,他卻將她拉到了腿上。
他捏住她的下巴,瞳仁幽冷的凝着面色發白的她,「想讓我幫你,就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她長睫一顫,澄亮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慌亂,「你想怎樣?」
他冷笑,「目前而言,就你這副身體還比較合爺胃口。」
看着他輕-佻的樣子,她的心,被深深刺痛了。
本應該狠狠將他推開,然後羞憤離開的,可是想到還被關在地下室里的母親,她閉了閉眼,傾身上前,吻住了他的薄唇。
四唇相貼的一瞬,兩人的心,都有些不聽使喚的紊亂起來。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之後,她退開,對上他深邃幽暗的黑眸,剛想開口,他卻猛地咬住了她的唇,使勁的吸允,撕咬,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似乎要將她的嘴巴咬破了一樣,她痛苦的嚶寧,雙手抵在他健碩的胸膛上,想反抗,可是又不敢,只能任他像兇猛野獸一樣的折磨。
他攬住她的纖腰,讓她的身子緊貼住他,她的呼吸,全被他奪去,小臉憋得通紅,一陣頭暈目眩,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被他抱到了休息室的床上。
「三爺,你一定要幫幫我媽媽……」她推開在她脖頸上『作怪』的頭顱,眸光灩瀲的看着他。
凌擎宇的劍眉就忍不住皺起,「看你表現——」
「你要我……怎麼表現?」童小北怯怯的看着他,很害怕他提一些過份的要求。
他邪冷一笑,從她身上退開,平躺到她的身側,「取--悅我!」
童小北咬了咬牙,慢慢撐起身子,趴到了他的身上,主動吻住了他的薄唇。
……和諧……
事後,她筋疲力盡的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都是黏黏的汗水,他抱着她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時,她才有些迷糊不解的看着他,既然只將她當成一個發-泄浴望的工具,他又何必完事後抱她去洗澡?而且,他都要和慕思蕊訂婚了,為什麼還要讓她取--悅他?
應該就像他說的那樣,只是貪戀她年輕的身體吧!
他們今天,就像一場交易。
她取--悅了他,他就會幫她救出媽媽!
他讓韓燁送了個吹風機進來,然後,替她將濕濕的頭髮吹乾。
想到他以後也會這樣對慕思蕊,她的心,頓時有些酸痛起來。
這樣的親密,恐怕是他們最後一次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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