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晚感覺快要不能呼吸時,他才慢慢鬆開她。 .v d .
他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兩人都帶着低低的喘息,他抬起手,粗礪的指腹輕撫着她嬌艷的臉龐,「去床上乖乖等着我,嗯?」低啞的嗓音,帶着夜色般的深暗,魅惑。
唐晚的長睫顫了顫,她沒有說什麼,一把將他推開,逃也似的出去了。
出去後,她也不知道要幹什麼,難道真要躺在床上乖乖等他嗎?
今天已經和他有了兩次關係,她身子確實有些乏了。
她走到客廳,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雖然雙眼緊盯着屏幕,但實際上,她的心思,還是在臥室里那個男人的身上。
沒一會兒,應天就出來了,看着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女人,他走了過去。
唐晚的眼角餘光一直瞟着朝她靠近的男人。
他黑黑短短的頭髮還在滴着水珠,上半身光倮着,只在小腹間系了條浴巾,胸膛肌肉結實,腹肌塊塊分明,人魚線線條明顯,異常性澸,因為他的到來,空氣里仿佛都充滿了雄性氣息。
應天走過來,自然而然的將唐晚抱到了他的腿上。
剛洗漱過後的清爽氣息噴灑進她的耳蝸,隨之而來的是他低沉帶着些許沙啞的嗓音,「還有精力看電視?」
唐晚僵僵的笑,「嗯,蠻好看的。」
應天抬起眼,朝電視屏幕看去。
她放的是一部電影,男女主角從酒店的電梯裏一直吻到房間,然後,衣服一件件脫落……
他眸色一緊,「你喜歡看這種?」
自從打開電視,唐晚就一直處在心不在焉的狀態里,她壓根沒有看進去,更不知道電視裏放了些什麼。
這會兒,她定睛朝屏幕里看去,看到那些愛昧的畫面,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你喜歡的話,我們也學他們那樣?我的身材,不比那個男人好?」他咬着她的耳垂,呼出來的氣息,讓她心臟一陣不規則的亂跳。
唐晚面紅耳赤的瞪住眼前這個臉皮堪比城牆的男人,「你變了。」
他低低的笑,拉起她的小手放到他沉穩有力的胸口,漆黑的眸深深的凝着她,「不論我怎麼變,這裏面那顆對你的心,都不會變。」
「你居然也學會油腔滑調了!」
他唇角的笑意加深,相貌本就生得好看,這樣一笑,簡直是禍國殃民,她幾乎被他的笑閃瞎眼睛。
「走吧!」
她疑惑,「去哪?」
他依舊笑,「去臥室做電視裏那兩人做的事。」
等唐晚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壓到了寬大的軟榻上。
他寬厚的大掌摟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那般細,仿佛他用力一折就會斷似的,他的吻,從她額頭,落到唇瓣上。
沒有深入,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他看着她,眸色黑得像是看不到盡頭的深淵,他低低的說,「小晚,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解決自己生理浴望的嗎?」
唐晚眯起那雙漂亮而晶亮的眼眸,黑色瞳仁里水光灩瀲,「找別的女人。」
「我說過,只有你一個女人。」
她眼裏的笑意加深,「那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解決生理浴望的……」
應天拿過放在床頭的手機,他打開一個加了密碼的文件夾。
唐晚湊過小腦袋,看到文件夾里放着無數張照片。
全都是她。
有在部隊裏她訓練時的,有她出國留學的,有她進入職場後的……
而且,她的表情相當豐富,或笑,或皺眉,或嚴肅,或沉思,還有一張是她站在母親墓碑前失聲痛哭的——
照片太多,她一下子壓根看不完。
「應天,你是跟蹤狂嗎?」她記得,那天去祭拜母親,周圍沒有一個人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拍下了這張照她哭得那般傷心的照片。
應天收走唐晚手中的手機,他將她壓在身下,腦袋埋進她的肩窩裏,呼吸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聽着她有些紊亂的心跳,他覺得心安,踏實。
「小晚,你能回到我身邊,真好。」
能這樣緊密的抱着她,好似做夢一樣不真實。
這些年,他從沒有停止過害怕,恐懼。
他怕她再也不肯回到他身邊,他怕她真的會和別的男人走到一起。
如果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結婚生子,他想,他會瘋。
似乎感受到應天此刻的心情,唐晚伸出手臂,緊緊地回擁他。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時,應天就已經醒了過來。
他睜開漆漆的黑眸,看着像小貓一樣窩在他懷裏的女人,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掀開被子,輕手輕腳的下床。
唐晚一大早要趕回國的航班,儘管身體各方面都顯得很疲憊,想要繼續貪戀被窩裏的溫暖,但她還是強撐着起來了。
自從母親過世後,她就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了。
昨晚被他折騰了許久,她腳剛踩到地上,雙腿就一陣發酸發軟。
「該死的!」不得不承認,當過特種兵的男人,體力比起往年,真是強了許多。
洗漱後,她在更衣室里找了套她黃色碎花連衣裙,換上後她朝客廳走去。
看到已經將早餐做好的男人,她笑着撩了下耳邊的長髮,「這種事都是女人做的,你一個大男人……」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徐徐在耳畔響起,「小晚,我們在一起,以後這種事,都由我來做。從小到大沒人心疼你,以後讓我來疼你,愛你。」
唐晚唇角的笑,漸漸變僵。
眼眶裏湧出熱熱的液體,她拿手往臉上扇了扇,故作沒好臉色的瞪了他一眼,「幹嘛啊,大早上就想讓我哭是不是?」以前也沒覺得自己這般感**哭啊,現在只要聽到他說句對她好的話,她就動容的不得了。
……
吃完早餐,應天載着唐晚去酒店拿行李。
兩人手牽着手剛到大廳,突然一抹高大的身影迎面朝應天襲來,他正側着頭在和唐晚說話,眼神,思緒都在她一人身上,壓根沒料到有人會等在這裏準備揍他。
等他反應過來時,鼻子上已經狠狠挨下了一拳。
看着鮮紅的血從應天鼻子裏流了出來,唐晚驚慌失色的大叫,「傅雲忻,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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