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這邊晚上廣場上很熱鬧的,而且還有好多好吃的。她給自己換了身舒適的衣服,隨即出了門,正當自己看着街頭藝人表演出神,忽然聽到身後兩人壓低聲音的對話,"找到沒有?""沒有,就看到往這個方向。""繼續找。端木言的行蹤可是大新聞,他腿上好像有傷,走不遠的,仔細再找找。""知道了。"兩人似乎也是為了隱藏身份,所以故意混在人群里。而蘇瀟瀟聽到端木言和受傷的這樣的字眼,立刻收了玩鬧的心思。跟在那兩個人的後面。很快便在一個偏僻的巷口看見端木言。「喂,別讓他發現,先找角度拍照片,這下,我們要火了。」兩人立刻開始分工合作,完全沒有意識到跟在他們不遠處的蘇瀟瀟。「我要怎麼通知他?電話?我沒有他電話。這麼衝過去,不行,估計會被他們兩個攔下來。那要怎麼辦,怎麼辦?」蘇瀟瀟不過幾秒鐘腦子裏轉了很多種想法,最後一抬頭,便看到忽然出現一群着裝一樣的人擋住端木言。快速撤離、這什麼情況?「端木言。端木言。」瀟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連忙出聲呼喊「你們想幹嘛,站住。」那兩名記者也對這突如其來對的變故弄得暈頭轉向,聽見有人大喊,轉過身,再次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眼前這位穿着白色長裙的女生赫然便是蘇瀟瀟。「蘇瀟瀟?」似乎是有些不確定,其中一人出聲試探蘇瀟瀟現在可沒空管他們,立刻衝去端木言的方向,那兩位記者怎麼會甘心這樣放棄,立刻追上去。就在這個時候,端木言從那一群着裝統一的人群中衝出來,拉住蘇瀟瀟。「跟我走。」又再次鑽進人群。「別擔心,自己人。」在他說自己人的時候,蘇瀟瀟看見了一位熟人。「林哥哥。」林逸給了她一個微笑「先離開這兒。」原來端木言知道自己受傷,是躲不過去的,便在一個小時前給林逸撥了電話。於是就有了這齣戲碼。「林哥哥好聰明,這是人海戰術嗎?那兩位記者是被人牆硬生生的給堵在那裏了,對吧。」「瀟瀟怎麼會在那裏?」這才是林逸關心的事兒。「哦,我剛剛逛街的時候,聽到那兩個人的對話,知道他們想對端木言不利,所以跟過來看看,他是我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你哥的朋友?」林逸脫口而出的疑問句,讓瀟瀟抬起頭「怎麼了嗎?」、「沒什麼,瀟瀟倒是很熱心啊。」「不過好奇怪,他們怎麼也知道我的名字?難道我以前很有名嗎?」「你以前是我公司旗下藝人,是一名很厲害的舞者。」林逸知道即便今天他們攔住那兩位記者,讓他們無法拍照,但無法控制他們不發出這篇報道,與其讓蘇瀟瀟疑惑,倒不如直接告訴她。「藝人嗎?那我是因為受傷所以你們公司不要我了?」她的問題讓氣氛瞬間變的沉悶,只是瀟瀟似乎並不執着這個問題,只是看向了端木言,「我們之前是同一間公司,為什麼你說是我哥的朋友,難道我們在公司關係並不好嗎?我有的時候是有些不聽話,我要是之前有什麼地方惹你生氣了,你就看在我現在都這樣兒的份上,都忘了吧。」「不是,是我做錯事兒了。」端木言立刻打斷她,「你很好,什麼都好。」「原來是你錯了,那我原諒你好了。」瀟瀟說的雲淡風輕,「林哥哥作證,我是不會反悔的.」「無論什麼事兒都原諒嗎?」「嗯。都原諒你。」瀟瀟沿着石墩坐下「自從我失憶以後,哥哥就對我小心翼翼的,生怕我會想不開,或者受刺激,也很擔心我去觸碰從前的事兒。所以我就在想,以前我應該是個過於執着和放不下的人。既然他們不想我去觸碰,去解開,那我就不碰好了。過去我是一名舞者,可現在我再也沒有辦法跳舞了,我挖的越深越清晰,只能說明,我離那樣的日子越來越遠。我何不放過自己。只有放下,我才能往前走。所以過去所有的事兒,我都原諒。而且,也都忘記了。所以,關於以前我的記憶,你們也忘了吧,因為那些都不是我了。」她的話讓林逸和一直看着她的端木言沉默。你的意思是,我抓着你早已放下的過去,執迷不悟嗎?他很想問她這句話,可蘇瀟瀟卻卻忽然抓住他的手,「端木哥哥,我餓了。」用楚楚可憐的表情看向她。她叫他端木哥哥。以前他們談戀愛的時候,她在私底下也愛叫他端木哥哥。「好,我帶你去吃飯。」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然後笑了。「OK」瀟瀟立刻蹭的站起來「林哥哥,一起去吧。」三人去得是秘密基地的頂樓。「原來林哥哥做飯這麼好吃啊,以後有機會再來這裏一定會過來蹭飯。到時候你可不要躲着我。」「隨時歡迎。」看着端木言的那份飯,不知為什麼瀟瀟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端木哥哥,你先別動。」說完將他那份炒飯裏面的胡蘿蔔一顆顆挑出來。「是不是應該這樣?」她抬頭問他。而因為他的舉動,林逸此時正目不專睛的看着她。「林哥哥你看,沒有胡蘿蔔端木哥哥的眉頭瞬間就舒展了。我是不是很聰明?」為了安全起見,他們沒有讓蘇瀟瀟回她的住處,若是有記者,那麼,就很難應付了。而是就近住進了秘密基地。頂樓有幾間很小的木質屋,而房頂則是用特殊的玻璃做的。當時也是為了偶爾來這邊休息用的「地方有些小,就將就一下吧。」「我很喜歡」蘇瀟瀟對着林逸笑了。她就勢躺下來「這樣總覺得自己離星空很近.觸手可及。」她伸出手去觸碰,嘴角的笑意溢於言表。已是午夜十分,林逸有些睡不着,索性出來透氣,卻看見不遠處端木言的身影。「睡不着?」「你也一樣。」「她離開這幾年裏,今天是她笑的最多的時候。」端木言輕聲說,「她離開後,我關注了她每一場通告,每一次演出,每一本寫真,她面對記者面對鏡頭越來越從容,回答問題越來越有技巧,名氣越來越大,出場費越來越高,可卻看不到她的笑容了。如今恍惚覺得她又回來了。」「那你有什麼打算?」「我答應了蘇肖寒,遠離她。」「然後呢?」「我想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呢」見他沉默「然後回來吧,只要你回來,之前的事兒我有無數個理由讓他們不攻自破。」「不了。」「你不用着急拒絕我,我給你時間。我們這麼多年朋友,你喜歡音樂,準確的說,你狂熱的喜歡玩兒音樂,從大學開始,這你不用騙我,你要放棄你所有摯愛的東西來度過接下來無數的日日夜夜嗎?」
「瀟瀟她也失去了她摯愛的東西,永遠不能觸碰。不是嗎?」
「端木,你...」
「林逸,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我有些累了,睡了。」
留下林逸獨自一人看着浩瀚無垠的星空入神。
第二天的新聞頭版果然是有關於端木言和蘇瀟瀟的。言論指出兩人愛火重燃,街頭牽手。但因為拍的是背影且十分模糊,無法辨認,所以也有人認為是該報社為了炒作胡亂為之。
蘇肖寒看到這份報紙可就不這麼認為了。隨即打電話給助理,「幫我訂一張最快的去華娛總部的機票。」
「端木言已經和華娛解約了,你去那裏做什麼?」蘇爸爸剛好聽到,便出聲制止。
蘇肖寒掛了電話「爸,知道瀟瀟去了那裏的只有林逸。這中間的事兒您比我更清楚。」
「既然你說我比你清楚,那就別去添亂。」
「爸,瀟瀟她現在...」
「她怎樣?除了丟了一部分記憶,她和之前沒什麼差異,肖寒,我知道你心疼你妹妹,可她是大人了。可以自己處理她自己的事兒了。你若總是以愛之名干涉太多,對她而言公平嗎?」
這其實是蘇肖寒的心結,他曾問過自己很多次,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對她的求救視而不見,執意送她離開去國外,或許,她和端木言之間不會是現在這樣,至少那幾年他不會過的那麼辛苦,不會自己病的那麼嚴重,嚴重的需要手術也不告訴自己。以前,她對自己沒有秘密,從來都沒有。
「爸爸不是責怪你,我覺得瀟瀟也不會。但這次,你就讓她自己來處理。她有這個權利。」蘇爸爸拍了拍他的肩然後離開。
蘇肖寒立在原地很久,然後撥了助理的電話。「機票取消吧。」
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只要你開心就好。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7s 3.819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