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妃借着生病的由頭,留下孝昌帝。本想同孝昌帝春風一度,可是孝昌帝卻以她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並且怕過了病氣,晚上也沒有留在永福宮過夜。為此張貴妃鬱悶之極,真是成也生病,敗也生病。
張貴妃不知道的是,孝昌帝拒絕春風一度的真正原因在於昨晚玩得太瘋狂,今兒有心無力。而且最近幾天都需要補補,好好調養身體,方能再戰三百回合。
林月音根本不怕張貴妃耍手段,張貴妃用的那些手段都是林月音上輩子用剩下的,根本不值一提。什麼生病啊,心情不好啊,這樣那樣的理由,全都是最初級的,林月音連反手打她一臉的興趣的都欠缺。對手太弱,實在是沒勁啊。還不如前兩年,針對賈家和太子的手段,那才是高手過招。最後死傷一大片,幕後之人卻始終沒有露面。
孝昌帝養了幾天,身體再次恢復龍精虎猛,於是又開始飽暖思淫慾。身為帝王,想要解決自身*再簡單不過,偏偏孝昌帝卻猶豫起來。他對田婕妤的滋味還記憶猶新,新鮮感十足,加上田婕妤肯賣力,花樣十足,孝昌帝是一想起就火熱得不要不要的。可是另外一邊他又答應了張貴妃,再說張貴妃也是個尤物。正是一手白玫瑰,一手紅玫瑰,這邊想要親親,那邊也想要抱抱,哎,怎麼就這麼為難。
孝昌帝還在糾結着,林月音就替孝昌帝做了決定,當然是選新鮮感十足的田婕妤啊。加上有康福助攻,一番操作,果然將孝昌帝哄騙到了綾綺殿,後續的事情就全交給田婕妤。只要正常發揮,不愁搶不過張貴妃。
論後宮消息的時效性和準確度,張貴妃就是拍馬也比不上林月音。等孝昌帝都到了綾綺殿,上了田婕妤的床,張貴妃才後知後覺的得知這個消息,頓時就跟吞了一個蒼蠅似的難受。前些天,孝昌帝明明規矩得很,除了來永福宮外,別的地方都沒去。張貴妃還以為自己已經重新籠絡住孝昌帝。哪裏想到,一轉眼,孝昌帝又違背誓言,再次爬上了田婕妤的床。
張貴妃先是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這世上的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全都說話當放屁。」
轉過頭,張貴妃又嚎啕大哭起來。之前還濃情蜜意,答應得好好的,再也不踏足綾綺殿,再也不理會田婕妤那個小妖精。言猶在耳,可是男人的心卻比六月的天變得還要快,一轉眼,又勾搭上那小妖精。是她蠢,是她傻,被帝王寵愛和富貴迷花了眼,竟然會相信男人的話。張貴妃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巴掌,叫自己不長記性。男人的虧吃得還少嗎,怎麼還不知道長進。
張貴妃哭啊哭,哭孝昌帝薄情,哭自己傻逼,哭這後宮的日子艱難。那眼淚就跟自來水一樣,刷刷地流。
一邊流淚一邊也不忘給田婕妤找不自在,叫來心腹宮女,吩咐道:「替本宮走一趟綾綺殿,告訴陛下,本宮犯了心疾,正等着陛下來救命。」
心腹宮女瞬間哆嗦了一下,「娘娘,這有用嗎?」
張貴妃瞬間暴怒,大吼道:「管他有用沒用,你照着吩咐去辦就成。就算沒用,也得噁心噁心那小妖精。」
見張貴妃鐵了心,心腹宮女不敢再勸,只好硬着頭皮親自走一趟綾綺殿。
林月音早就防備着張貴妃,心腹宮女還沒剛走到綾綺殿宮門,就被人給叉了出來。別說噁心人,她連孝昌帝的面都沒見到。被人粗暴地丟在地上,心腹宮女又氣又委屈,這叫什麼事啊。打起精神,再次硬闖,結果被人再次丟了出來。還被警告,若是再敢硬闖,就要她好看。
心腹宮女無可奈何,只好灰溜溜的回到永福宮。沒敢說實話,怕張貴妃又爆炸,只說沒見到孝昌帝。
張貴妃極為嫌棄,這點事情都辦不好,要來何用。揮揮手,將心腹宮女打發了出去。張貴妃歪躺在床榻上,心情早就烏雲密佈。狠狠地咬了咬牙,讓她就此認輸,這是不可能的。她就不信她鬥不過姓田的小妖精。孝昌帝那裏最多就是幾天的新鮮感,等過了那新鮮勁頭後,她就不信田婕妤還能勾住孝昌帝的心。
想了一夜,張貴妃總算制定了策略。次日,張貴妃像往常一樣,提着食盒去思政殿見孝昌帝。
孝昌帝頓覺心虛,差點讓人將張貴妃擋在外面。再三猶豫,還是讓人將張貴妃請了進來。
「臣妾參見陛下。」
「快快起來。愛妃今兒怎麼來了,你還病着,就該多休息。朕這裏,不缺人伺候。」
在孝昌帝的攙扶下,張貴妃緩緩站起來,半邊身子都靠在了孝昌帝的身上,尤其是高聳的酥胸,蹭着孝昌帝的手臂,*裸的勾引。再配上那含羞帶怯,欲語還休的雙眸,戰鬥力十足。張貴妃嗲着聲音說道:「臣妾想念陛下,就想在陛下身邊伺候。即便什麼都不做,只是看着,臣妾也心滿意足。」
孝昌帝有些驚悚,「愛妃不難過?沒怪朕?」
張貴妃搖頭一笑,表情卻有些悽苦,「陛下誤會臣妾了,臣妾怎麼會怪陛下。田婕妤剛剛進宮,陛下多寵幸她,也是應該的。」
孝昌帝狐疑的看着張貴妃,「愛妃真這麼想?」頭一次還跟小醋罈子似得,這會卻大方的要命,怎麼看都有些詭異。
張貴妃痴痴地望着孝昌帝,「無論陛下做什麼,只要陛下心中還有臣妾的一席之地,臣妾就心滿意足。」
孝昌帝感動了,張貴妃是多麼的大度啊。他緊緊抱住張貴妃,動情的說道:「愛妃受委屈了。不過愛妃放心,朕定不會負你。」
張貴妃哭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扭着妖媚的身段,頂着一張白蓮花的臉,「有陛下這番話,臣妾就是立時死了,也覺着不白活一世。」
孝昌帝不由得嘆息,「哎,是朕委屈了愛妃,愛妃以後切莫再說這樣的話,朕聽着難受。」
張貴妃猶如痴纏的怨女,攀附上孝昌帝的身體,等待着孝昌帝的深情一吻。孝昌帝沒有拒絕,狠狠吻住那紅艷艷的雙唇,下死力氣的蹂躪着對方的身體。張貴妃熱情似火,其意圖分明是要將孝昌帝就地辦了。
孝昌帝也冒着心火,那想到等到臨門一腳的時候,才感覺到力不從心。哎呀,田婕妤那個小妖精,昨晚上又將他給榨乾了。這會實在是沒了乾貨。孝昌帝又覺尷尬又覺心虛,生怕讓張貴妃看出絲毫的不妥。
張貴妃是氣的咬牙切齒,孝昌帝這種狀態,她哪有不明白的,只是不點破而已。這會,張貴妃真的有殺了田婕妤的心思,好一個小妖精,同她爭搶陛下的寵愛就罷了,還敢不知節制的壓榨孝昌帝的精力。難怪前些天孝昌帝那麼老實,原來是力不從心。結果一養好身體,又被小妖精再次榨乾。這是何等的鬱悶,這讓張貴妃如何不怒。
張貴妃一邊痴纏着孝昌帝,卻也沒有進一步的打算,一邊還想着怎麼收拾田婕妤。
只要這會不讓他真槍實彈的上戰場,孝昌帝倒是挺享受張貴妃的痴纏。這就是一個以他為天的小女人啊,同後宮那些精明算計的女人比起來,張貴妃顯得可愛多了。嬉笑怒罵,從來都不掩飾,這才是真性情。
張貴妃想來想去,想要死死的盯着孝昌帝的行蹤,非得請康福幫忙不可。於是張貴妃找了個機會,同康福私下裏見面。請康福在必要的時候,為她通風報信,她必有重謝。
康福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想當初林月音一出手就是一萬兩,那才是做大事的氣度。哪像張貴妃,區區一千兩就想讓他替通風報信,也太小瞧他康福。一千兩,他還看不上眼。
康福低眉斂目,那樣子老實得沒邊了,躬身說道:「貴妃的心意,咱家心領了。不過思政殿規矩森嚴,咱家膽子小,只好辜負貴妃的看重。」
張貴妃皺眉,沒想到康福竟然會拒絕她。「康公公,本宮要求不高,只需在陛下前往綾綺殿的時候,請康公公派人知會一聲。只要康公公幫本宮,本宮定不會虧待康公公。」說罷,一顆東珠送上。
康福掂量了一番,依舊是一副老實本分的模樣,「多謝娘娘厚愛,只是規矩如此,恕咱家無能為力。」說完,就將東珠還了回去。完全是一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態度。
張貴妃愣住,這康福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她嗎,還是看不上她的錢。簡直是欺人太甚。
康福暗自撇嘴嘲笑,躬身行了個禮,就要告辭。心裏頭對張貴妃很是鄙視,就這點手段還敢同林月音斗,真是不自量力。林月音只是挑選了一個田婕妤出來爭寵,就讓張貴妃心急發慌,左支右拙,全無貴妃該有的手段和心機。要是林月音挽袖子親自上陣搏殺,那張貴妃豈不是只剩下跪舔的份。
張貴妃同林月音之間,孰高孰低,一目了然。就算張貴妃受寵又如何,這宮裏來來去去那麼多女人,受寵的還少嗎?除了一個穆賢妃成了孝昌帝心口的硃砂痣外,昔日那些受寵的女人,如今不也得熬日子。這正印證了那句話,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康福還是本能的選擇了勢力手段更強大的林月音,拋棄了張貴妃的好意。
張貴妃不甘心啊,自進宮以來,向來都是她嫌棄別人,哪輪到別人來嫌棄她。可是自從田婕妤橫空出世,張貴妃就接連遭受挫折,心裏頭豈能不怨。思來想去,還是她勢力不足。尤其是在宮外,她連個幫襯的人都沒有。若是張家人在京城,她至少還能找一個出主意的人。而如今,她只能自己扛着,爭着,想盡辦法勾着孝昌帝的心。
林月音一番針對張貴妃的策略,算是取得了初步的成功。蕭太后卻急不可耐的想要夾帶一點私貨,很直接的同林月音說道:「既然陛下已經開始臨幸田氏,那不如將文婕妤也捎帶上,正好她們二人都住在綾綺殿,方便。皇后,你安排安排,選個日子讓陛下去文婕妤那裏。」
林月音微微眯眼,不動聲色的朝站在角落裏的文婕妤盯去。好個心急又有心機的文婕妤,林月音有八成的把握,今日蕭太后會說出這番話,文婕妤功不可沒。甚至可以說是文婕妤算計了這一切,連她這個皇后都成了文婕妤往上爬的階梯。
文婕妤低眉順眼的,心中雖然惴惴不安,面上還是要做出鎮定的模樣。總之不能讓人看輕了。感受到林月音刺人的目光,文婕妤抿唇,偷偷地朝林月音瞥了眼。她耍陽謀耍得光明正大,沒什麼不能見人的。再說了,她又不是同田婕妤爭寵,而是從張貴妃手裏搶奪寵愛,這對林月音也是好事一件。
「皇后,你是什麼意思?」蕭太后見林月音不吭聲,就有些不高興。
林月音收回目光,笑道:「母后,此事急不得。陛下的性子母后最清楚,萬萬不能逼着。最好是水到渠成,屆時不用咱們做多餘的事情,陛下也會惦記着文婕妤的好處。」
蕭太后蹙眉,不由得朝文婕妤看去。文婕妤輕咬薄唇,心中有些不甘。只是礙着林月音在場,不好表現出來。
蕭太后瞬間懂了文婕妤的心思,就對林月音說道:「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咱們也不能幹等着。女兒家的青春有限,一日日的蹉跎下去算什麼事。當初皇后也曾承諾會不遺餘力的支持文婕妤,怎麼這會又反悔了。」
林月音心頭冷笑,面上還裝作溫和大度,「母后都這麼說了,那兒媳若是沒點表示,豈不是顯得沒誠意。文婕妤,本宮問你,為了得到陛下的寵幸,你是不是什麼都願意做?」
文婕妤從角落走出來,躬身說道:「啟稟娘娘,臣妾全憑娘娘吩咐。」
林月音點點頭,「既然你有這個決心,那本宮自然要成全你。」頓了頓,又道:「本宮回去就安排你侍寢的事情。不過有些細節需要詳談,改明兒你到清寧宮來,本宮同你仔細說說。」
蕭太后先是滿意,接着又有些好奇,好奇林月音要同文婕妤說些什麼,不過蕭太后沒多問。至於文婕妤,雙眼瞬間一亮,衷心說道:「臣妾叩謝娘娘。」
林月音笑了笑,這文婕妤果然是個聰明的。就是不知道臉皮夠不夠厚,能不能放下羞恥心。
文婕妤明顯有些着急,次日一早就來到清寧宮給林月音請安。林月音也沒敷衍她,將田婕妤也叫了過來,直接了當的同文婕妤說道:「你想要承寵,想讓陛下對你重新生出新鮮感,目前來說,單憑你自身的條件根本不可能。本宮不是說你長得不好,而是長得太好,讓人親近不起來。陛下是男人,要的是解語花,而不是不可褻玩的白蓮。」
瞬間,文婕妤的臉色就變得煞白,原本滿滿的自信心被打擊得所剩無幾。這會全靠骨子裏的驕傲,支撐着她不能倒下。憤怒,羞恥,不甘,充斥着她的胸腔,發泄不出,只憋得自己難受得不行。
「娘娘……」話出了口,卻再也說不下去。
林月音挑眉冷笑,「昨兒你告訴本宮,為了承寵,什麼都能做,什麼都能放下。今日看來,那不過是說說而已。瞧瞧你這一身驕傲,你可曾捨得放下?還有你滿心的不甘,你可曾放下?想要承寵,卻又不肯邁出那一步,你憑什麼讓本宮幫你。就算本宮幫你,你覺着靠你這態度能取悅陛下嗎?陛下乃是天子,富有四海,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憑什麼要陛下來哄着你,順着你,寵着你?就算你是天仙,在陛下面前,也得跪舔。」
一番話,犀利得一塌糊塗。將文婕妤的驕傲徹底踩入泥地,再狠狠的跺兩腳。
文婕妤握緊了拳頭,心中憋着一股氣,卻無處發泄。她不知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如此犀利的林月音。她覺着糟糕透了,尋找林月音的幫助,簡直就是找死。
「怎麼,不服氣嗎?」林月音輕蔑一笑,眼角眉梢滿是譏諷,「你要還當自己是京城第一美人,是武昌伯府寵在心尖尖上的嫡女,那本宮勸你趁早歇了承寵的心思,安心在後宮熬日子吧。熬到老,熬到死,你也就解脫了。
「不,臣妾的容貌冠絕後宮,憑什麼要像那些老去的人一樣熬日子。」文婕妤突然爆發,雙目噴火,直視林月音。
林月音不屑,「你以為靠着一張臉就能榮寵不衰,陛下就得將你放在心尖尖上,是嗎?本宮明確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女人,若本宮是男人也不樂意要。除了一張臉能看外,還有什麼值得男人花費心思的?男女之間的情趣你懂嗎?你能放下身段討好陛下嗎?或者你還是天真的以為,所謂的男女情趣就是彈琴作詩嗎?哼,真是天真幼稚。你的想法,只適合放在宮外,適合那些被少年戀慕的少女身上。陛下可不是慕少艾的少年,陛下這些年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像你這樣矯情的,那更是多如過江之卿。」
文婕妤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她咬緊牙關,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請娘娘賜教。」
「本宮教你,你會聽嗎?你若是放不下你一身的驕傲,放不下過去的包袱,那本宮教了你也是白教,說不定還會惹來陛下的厭惡。屆時,你再想翻身,那便是妄想。」林月音沒有半點客氣,今日不將文婕妤扒下一層皮,她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文婕妤感覺天快塌了,地快陷了,人也快瘋魔了。她生來就是天之驕女,就算進宮,就算遇到挫折,她也保持着自身的驕傲,從來都是她在鄙夷他人。而今,她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裏就是一個蠢貨,還是個自以為是的蠢貨。這種認知上的反差,快要將她擊垮。若非心性堅強,有着不服輸的勁頭,文婕妤早就受不了了。換做別人,這會不知哭成什麼傻逼樣。
她彎下自己的腰,剔除自己的傲骨,「請娘娘賜教。」她在心裏頭默默地告誡自己,總有一天,她會將所有失去的全都搶回來。
林月音哈哈一笑,「這會還像個樣子,不枉費本宮的一番提點。」
文婕妤快要嘔血,卻只能忍着。一旁的田婕妤都快不忍心看,忒慘了。不過能被林月音虐得這麼慘,也算是一種榮幸。換做旁人,想求這樣的機會也求不來。
林月音起身走下台階,來到文婕妤身邊,圍着她轉了一圈,眼中有考量有猶豫。最後在文婕妤的面前站定。伸出手,很不客氣的夾起文婕妤的下頜,「盤靚條順,只需肯舍下臉皮,放下身段,哪個男人能不喜歡。縱然是帝王,那也是個男人。」
文婕妤只覺羞辱,卻又想聽聽林月音究竟想說什麼。
林月音呵呵一笑,眼中閃過惡毒的光芒,「以你目前的情況想要在張貴妃手裏面搶食,那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文婕妤顫抖着,她感覺林月音似乎想要弄死她。
林月音笑了笑,「很簡單,找個機會同田婕妤一起伺候陛下。只要陛下舒坦了,心裏頭自然就會惦記着你。」
文婕妤瞬間慘白,目光躲閃恥辱,不由得朝田婕妤看去。田婕妤倒是坦然得很,沒有半點矯情,連點不好意思都看不到。文婕妤咬緊牙關,兩女共侍,田婕妤怎麼就能如此平靜,她怎麼可以不在乎。如此一來,她的矯情,她的堅持,她那點驕傲,全成了可笑的笑點。
林月音輕蔑一笑,「你不願意?」
文婕妤眼眶發紅,眼看快要哭出來,她強忍着淚意,「真要如此?就沒別的辦法?」
林月音嗤笑一聲,「在本宮這裏,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你若是不樂意,本宮絕不勉強。不過從今以後你還是歇了承寵的心思吧。」林月音冷哼一聲,甩開文婕妤,嫌棄的眼神,就好似文婕妤是什麼骯髒的玩意一樣。
文婕妤差點氣的噴血,她都沒嫌棄這兩個女人沒羞沒臊,林月音又有什麼立場來嫌棄她。虧得林月音還是皇后,竟然如此不端莊。
林月音坐回椅子上,姿態慵懶,喝了一杯香茗,見時間差不多了,再次問道:「文婕妤可有考慮清楚?本宮時間寶貴,可不能全浪費在你這裏。」
「我,臣妾還需要時間考慮。」
「行,本宮就給你三日時間,過時不候。」林月音忒不喜歡磨嘰,做事猶猶豫豫的能做成什麼大事。
文婕妤失魂落魄的離去,瞧瞧那悽苦的背影,林月音只想嘲笑。進了宮還想走高冷路線,做才女做美女做寵妃,做夢去吧。也不知文家見識淺薄,還是文婕妤腦子有病,竟然單純的以為靠琴棋書畫和一張臉就能俘獲孝昌帝的心。天真,幼稚。也不想想看,孝昌帝可是中年男人,中年老男人哪有那麼多時間整日跟在高冷小姑娘的屁股後面小情小調。除非是十幾歲情竇初開的少年郎,才有那個閒心思。
定位都沒找准,就敢進宮來搏前程,你不死誰死。反觀林月音,雖然進宮之初是靠才藝撬動孝昌帝冷硬的心腸,但是進宮後,林月音迅速拋開所有的驕傲和矜持,就將自己定位在討好男人的妖媚婦人上,偶爾展露一下聰明才智,吸引一下男人的目光,這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林月音對田婕妤有頗多提點,擔心她有包袱,還特意對她說,不必將文婕妤放在心上,那就是一個自視甚高的矯情女人。就算短時間內為了承寵能豁出去,那也不是她的本性,遲早會顯露原形。所以文婕妤的後宮寵妃之路註定走不長久。
有林月音這番話,田婕妤總算安心了。回去後,就琢摸着如何抓牢孝昌帝的一顆心。期間,張貴妃也找過田婕妤的麻煩,都是一些言語交鋒,都被她聰明化解,對她也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孝昌帝總歸還是惦記着張貴妃的,休整了幾天,不等張貴妃耍手段,就主動來到永福宮歇了一晚。也算是稍稍滿足了張貴妃那顆不甘寂寞的心。
期間,文婕妤也給了林月音答覆,她願意接受林月音的安排,同田婕妤一起侍奉孝昌帝。
林月音看向文婕妤的目光,有些複雜。有時候林月音甚至有點同情文婕妤,好好的一個貌美姑娘,為何偏偏選擇了進宮,用這種方式來折磨自己。瞧瞧,進宮還不到一年時間,那眼中的疲憊怎麼都掩飾不住。早前還能在她眼中看到自信的光彩,一雙眼睛明亮得灼人,而今只是一個不得志的後宮女人。可惜了。
林月音沒有多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自己選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只略微提點了文婕妤幾句,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田婕妤去辦。既然是二人共侍,事先配合一下,免得關鍵時刻出問題。
至於孝昌帝那裏更是簡單。孝昌帝正對田婕妤新鮮着,這邊臨幸了張貴妃,隔了兩日又急不可耐的跑到綾綺殿。哪裏想到,田婕妤一次比一次玩得瘋狂,每一次都給他帶來驚喜。而這一次更是拉上了絕色的文婕妤,要來一場兩女共侍一夫的戲碼。孝昌帝瞧着眼前兩個女人,一個美得高貴,一個美得張揚,瞬間就激動了。
不出所料,這一晚又是一場持久戰,各種花樣輪番上陣,孝昌帝都快招架不住。若非二女克制着,只怕孝昌帝要死在床上。
次日一早,孝昌帝沒能起來。老腰都快短了,能起得來那真是神跡。虧得今日是休沐,否則妥妥的要被朝臣們噴死。可就算是休沐,都日上三竿了孝昌帝還不起床,這也足夠讓知情的人側目。要知道,孝昌帝雖然算不得明君,卻實打實是個勤奮的君王。登基十多年來,從不懈怠,更沒睡過懶覺。這頭一回睡了個昏天黑地,自然讓人議論紛紛。
孝昌帝也覺着尷尬,心虛,似乎太過荒唐了,應該節制一下才行。可是一想到昨晚的酣戰,又覺火熱,那種體驗,就跟毒藥似得,一旦上癮一輩子都擺脫不了。
孝昌帝還在糾結究竟是要節制還是要繼續放縱,張貴妃這裏已經炸了。田婕妤真是一次比一次不要臉,為了爭寵,什麼下作手段都能使出來。張貴妃着急心慌,照着這個趨勢下去,她被田婕妤分薄寵愛,那是妥妥的。可是張貴妃不甘心啊,想她十二三歲起就開始周旋在男人當中,將一眾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進了宮也是順風順水。可是如今要她輸給一個小丫頭片子,張貴妃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張貴妃最後一咬牙,不就是玩花樣嘛,她也會。既然田婕妤敢玩兩女共侍的戲碼,那她就玩個三女甚至四女共侍。只是一想到要同別的女人分享陛下的寵愛,張貴妃就覺着難受,憋悶,一肚子火氣。奈何形式比人強,就算再不樂意,也只能裝作不在意,一門心思的討好孝昌帝。
孝昌帝最近真的是春風得意,艷福無邊。後宮女人們,一個個爭相變着花樣的伺候他,讓孝昌帝極為舒爽。雖說這樣一來,壯陽的湯藥和膳食跟流水一樣的吃進肚子裏,孝昌帝還是樂在其中,大有樂此不疲的態勢。
而田婕妤也隱隱有了同張貴妃分庭抗禮的資本,有一次甚至當着大家的面,直言諷刺張貴妃。將張貴妃氣的只能以身份壓人。好在林月音拉了偏架,這才沒鬧到小場地跟前。
再說文婕妤,豁出了臉皮,捨棄了自尊和驕傲,總算承寵。偶爾孝昌帝也會惦記着她,去她宮裏坐坐,喝喝茶聽聽曲子,順便睡一覺。小情小調的就當是吃過大餐後的清粥小菜,清清腸胃。等腸胃養好後,又繼續大魚大肉,葷素不忌。
這種情況同文婕妤所預想的還有些差距,可是比起張貴妃獨寵那些日子,已經好上太多太多。經此一事,文婕妤也算是看清楚了後宮的本質,如今就是一門心思的伺候孝昌帝,盼着自己能夠早日受孕。只要能生下一男半女,她就沒什麼可愁的。屆時,就算孝昌帝忘記了她,仗着孩子,她也能在後宮立足。
老天爺似乎特別偏愛某一種人,不僅有好的家世,還給了她們絕色容顏,一路成長,一路順風。就算偶有小挫折,也有貴人相助。等到破繭重生後,又是另外一番大好局面。這話用在文婕妤身上是極為合適的,因為就在今年的第二場雪落下的時候,太醫查出文婕妤懷孕了。
林月音有些傻眼,這是何等的氣運。林月音都要懷疑文婕妤才是主角,而她本人不過是個惡毒的炮灰。那麼多女人承寵,偏偏就文婕妤一人有孕。果然有大氣運的人,都能心想事成。這種事情,真是羨慕不來。
蕭太后樂了,將文婕妤塞入後宮,這步棋果然沒走錯。文婕妤也沒辜負她的支持,這一路走來也算爭氣。如今有了身孕,也算是修成正果。至於這一胎是男是女,蕭太后是有些矛盾的,畢竟她手上已經有了個出色的二皇子。文婕妤要是生了兒子,萬一將來兄弟爭權,豈不是麻煩。所以,蕭太后隱秘的希望文婕妤這一胎是個公主。
至於文婕妤本人,表情似哭似笑,雙手輕撫腹部,有些不敢置信,她竟然真的懷孕了。謝天謝地,她所有的努力總算有了回報。從今以後,她倒是要看看,誰還敢給她氣受。
田婕妤心裏頭泛酸,兩人一起伺候孝昌帝,為何文婕妤有了身孕,她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她的身體可比文婕妤要好,為何老天卻獨獨偏愛文婕妤。不甘心啊,又嫉妒又羨慕啊。
毋庸置疑,文婕妤一懷孕,再次挑起了後宮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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