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貝迪,其實我們兩個人的世界,本來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交纏在一起,你這麼執意,是何必?!」瀟夜冷漠的話語,一字一句冷冷的說道。
姚貝迪看着瀟夜,看着他冷峻的臉上沒有半點溫度。
她微垂下眼眸,轉身欲走。
對於瀟夜而言,他根本不屑一顧她的一切。
她說的話再多,都是多餘。
她轉身離開的腳步突然又停了一下,說道,「所以說,你是想要離婚了?」
瀟夜冷眼看着姚貝迪。
「如果要離婚也可以。」姚貝抿了抿唇,「不管我們這6年彼此對彼此屬於怎樣的一種感情,結束這6年的婚姻總得按照所有平常人一樣的手續來完成,你寫一份離婚協議書吧,瀟笑的撫養權歸我,其他你看着辦。」
「你現在是在威脅我了?」瀟夜揚眉,狠狠的問道。
姚貝迪看着他那有些厭惡的臉。
「像6年前那樣,來威脅我?」
「我能威脅你什麼?」姚貝迪很平靜。
她曾經一度以為,當自己說起「離婚」這兩個字的時候,就一定會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有時候人或許都是如此吧,本以為一切不是在你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卻其實,自己的內心比想像的原本要強大得多。
比如,她忍受着瀟夜這6年的不聞不問。
比如,她忍受着瀟夜和其他女人的不清不楚。
比如,她忍受着瀟夜和雷蕾發生關係。
比如,到此刻,她忍受着自己的心裏的的各種情緒,和瀟夜談離婚。
仿若這麼一輩子過來,也無非就是如此了。
安靜的房間,兩個人突然都很沉默,空間仿若都壓抑着一種窒息。
6年來,他們都是如此,話從來不多,加起來,或許沒有正常夫妻一天的話語。很多時候她不主動開口,瀟夜絕對不會說一個字。她說話時,瀟夜也是選擇性,愛理不理。
那麼冷漠而疏遠。
這樣的婚姻其實想來,也夠了。
付出了那麼多,換來的折磨仿若更多。
而且,雷蕾回來了。
她的回來,也終究預示着很多事情將會改變。
6年這個岌岌可危的婚姻,就會在雷蕾回來後,徹底崩塌。
其實,儘管她沒有說出口,心裏已經潛意識的給了自己一個答案。
到了此刻,就已到了盡頭。
現在想來,她其實並不怨恨任何人,反而是有些感激給了她6年時間來好好經營這段婚姻,是她太失敗了,她經營不起來,是她,永遠走不進面前這個男人的心。
她抬眸,深呼吸,讓自己保持着平靜,至少到現在,她覺得能夠在最後依然保持着自己這份冷靜,是對他的尊重,她勉強的讓自己拉出一抹還算好看的微笑說道,「希望以後離婚了,你能夠改觀對我的看法。」
「永遠不會改觀!」瀟夜丟下一句,猛地關上的房門。
不會改觀,就不改觀吧。
姚貝迪離開他的房門口,一步一步往樓下走去。
樓上有3個房間,原本是給瀟笑準備了一間,但瀟笑幾乎沒有在這邊住過,就算住過一兩次,也是和她一起睡,所以那個空閒的房間就一直沒有用過,連灰塵都有了,不能再居住。她現在被姚貝坤霸佔了房間,只能在客廳的沙發上屈就一晚。
她拿出家裏多餘的被子,鋪在沙發上躺了進去。
關燈。
家裏一片黑暗,周圍都靜得仿若就只有自己淡淡的呼吸。
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今晚已經表明了態度,要不了多久,這個房間就會換新主人了。
一切,就會很快,結束……
……
顧家大院。
冷清而安靜。
喬汐莞走在空曠的大廳里,一步一步挪慢了腳步小心翼翼上樓。
從幾何開始,對於這個家裏的一切,她變得如此理所當然。
她躡手躡腳的推開顧子臣的房門,躡手躡腳的拿起睡衣去浴室洗澡。
習慣一個人,習慣一個人的習慣,真的不難。
她洗完澡,就開始簡單收拾明天去英國的行李。
她的行程安排是一周時間,在這一周內,拿下奧菲商場,如果不出意外,完全充裕,她甚至還想過,這麼充裕的時間,他還可以趁着這次公費出國去英國其他地方轉轉,壓抑着自己的情緒這麼久,她需要偶爾釋放。
她出門從來不喜歡帶太多東西,她嫌麻煩,所以僅花了幾分鐘收拾了點自己的必備品,就算完成了她的行李。
做完一切,她躺進顧子臣的被窩。
顧子臣睡着的時候尤其的好看,眼睫毛上翹而濃密,五官無懈可擊,整個人就像是被雕刻的一般,那麼安靜那麼美。
「顧子臣。」喬汐莞在安靜的房間突然開口,聲音不大不小,和平常說話一樣。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儘管此刻看上去顧子臣是熟睡的狀態,但她僅僅只需要這樣的方式,顧子臣就會醒。
果不其然,顧子臣的眼眸微動,很平靜的睜開眼睛看着她。
「我明天要去英國出差,一個星期。」
「嗯。」
「你就……嗯?」喬汐莞看着他毫無任何情緒的一張臉。
顧子臣似乎不想和她廢話,挪動着自己的身體翻身被對着她。
喬汐莞那一刻真的覺得這貨太冷漠了。
冷漠得讓人不爽透頂。
她突然從床上蹦起來,支起手看着顧子臣又閉上眼睛睡覺的模樣,「在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多說點什麼嗎?」
「你想聽什麼?」
「我想聽什麼你就說什麼?!」喬汐莞壓抑怒氣。
顧子臣不語,仿若就是沉默着默認。
麻痹。
喬汐莞捏着手指,用力把顧子臣掰過來正面對着她,她一字一句說道,「你說你會想我。」
顧子臣淡漠的臉上突然就那麼明顯的怔了一下,他眼眸微緊。
「說啊,我就想要聽這句。」喬汐莞任性撒嬌。
顧子臣乾脆不理,再次閉上眼睛睡覺。
「說啊。」喬汐莞看顧子臣這幅模樣,更加不爽了,她搖動着他的身體,強迫着他再次睜開眼睛。
顧子臣死活不睜眼,就是在和她最對。
喬汐莞氣得吐血,這個龜毛男,她眼眸一緊,很懷念的說着,「顧子臣,你再不說的話,我就非禮你了!」
顧子臣眼眸猛地睜開。
「怕了?」喬汐莞洋洋得意,「所以,你就說會想我,在我去英國這一個星期會想我想到肝腸寸斷茶飯不思……啊,唔……」
喬汐莞發誓。
她今晚真的只是在惡作劇。
她莫名就是很喜歡看到顧子臣那種冷峻的臉上浮現各種對她無可奈何的表情,她會覺得很有成就感,這仿若就成了她難得的意思樂趣。
但是剛剛那一刻發生了什麼。
她的聲音,被他的唇瓣堵住。
她當時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顧子臣的大手這麼一一拉扯,猛地往他身體靠去,還未驚呼大叫起來,唇就被狠狠的封住,一陣,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在彼此的唇邊滋長……
第一次吧。
吻了顧大少這麼多次,第一次被他吻了。
他的唇瓣還是如此,原本以為是涼的,卻如此的炙熱。
她心跳莫名很快。
她不知道自己那麼多次強吻顧子臣的時候,顧子臣是不是也和她此刻一樣的劇烈心跳……她只是突然覺得,這樣的方式其實也不錯。
一陣震撼之後,喬汐莞回應他的吻。
顧子臣的吻很淡很輕,不像是那種肆意霸道型,對她的吻也是點到即止,不深入糾纏。
她有一刻甚至覺得顧子臣就是為了堵住她的嘴不讓她說話而已,和真正意義上的接吻神馬的不沾任何關係,但後來有陡然覺得,如果只是想要讓她閉嘴,手就可以幹了,幹嘛非要用嘴。
所以,她很坦然的,很熱情的回應他。
幽暗而昏黃的房間內,大床上的兩具身體深深的糾纏在一起。
房間火熱的氣息也隨着彼此的的呼吸變得更加的激。情蕩漾。
喬汐莞已經徹底的趴在了顧子臣的身上,反客為主。
吻,似乎已經不能夠承載彼此的需求
她的手指開始一點一點滑進了他的睡衣,往他白皙而光滑的肌膚上,探索而去……
「唔。」猛地一下。
喬汐莞的手指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抓住。
兩個人的唇瓣自然的分離,喬汐莞帶着欲。望的眼神看着他冷峻的臉,「我要。」
顧子臣原本對一切都一副靜如死水的人,在那一刻仿若也有了些說不出來的變化,他喉嚨處微微動了動,捏着喬汐莞的手指在不自知的用力,他的聲音也變得沙啞而暗沉了些,「睡覺。」
「睡不着。」
顧子臣眼眸一緊。
喬汐莞從掙脫開顧子臣的手,從他身上爬下去,有些氣呼呼的睡到一側。
就是摸摸而已,又不真的強了他,有什麼了不起。
顧子臣看着喬汐莞的後背。
緊捏的手指微微放鬆,整個緊繃的身體在那一刻,也似乎在微微的,小心翼翼的,不着痕跡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一夜。
各懷心思。
翌日,一早。
喬汐莞起床。
很顯然的,整個人對顧子臣還在的不滿,起床後就跟打仗似的,洗漱的時候故意發出巨大的響動,原本沒有起床的顧子臣,此刻也只能夠睜着眼睛看着氣呼呼的喬汐莞,沒辦法睡覺。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喬汐莞似乎是把自己打理完畢了,她提着自己的行李,大步的走出房間,走出去後又似乎覺得心有不甘,又跑回來怒吼道,「我離家出走了,你去慪氣慪死吧。」
吼完之後,又走了。
顧子臣看着房門的房間,轉眸看着頭上的天花板。
這個女人!
神經病!
……
喬汐莞提着行李走出顧家大院。
在大門口處,正好碰到此刻和她一樣去公司上班的顧子寒。
顧子寒看着他的行李,眼眸頓了頓,「出差?」
「去英國,下午,談合同的事情。」
顧子寒眼眸一緊,「這麼快?」
「嗯,方案董事長已經定了,沒有什麼變動,而且打聽到對方聯繫人這一周有空,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把事情給拖欠了,所以今天下午決定去英國,早點解決,早點了一樁事。」喬汐莞說得很直白,看上去沒有半點掩飾。
顧子寒的眼眸緊了緊,「祝你好運。」
丟下一句話,面無表情的轉身走進自己的專用轎車內。
喬汐莞嘴角冷漠一勾,回到自己的車上。
兩輛車子一起離開顧家大院,往顧氏大廈開去。
這段時間一直以來的璀璨陽光,在今天就突然陰沉了,喬汐莞看着天仿若都要塌下來了天空,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情緒,是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皺了皺眉頭,讓自己不要多想。回頭對着認真開車的武大說道,「等會兒我會叫人給你一份文件,你直接送去給葉媚,到時候我會給你發葉媚的電話號碼,這個事情不要讓第三個知道了。」
「嗯。」武大點頭。
武大做事情,喬汐莞終究還是放心的。
一路無言的走進顧氏大廈。
依然井然有序的一切,和平常沒有任何差別。
她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對着milk說着,「今天下午去英國,你跟着我一起。」
「好的齊經理,昨晚上收到你的短訊我今天就已經準備妥當了。」
「好。護照什麼的和機票,你再確認一下綜合部,讓他們務必在今天下午之前準備妥當,我不想耽擱時間。」
「是。」
「那邊的住宿和我們這次的費用也要和綜合部確定,我不希望我們去英國那邊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耽擱了合同進度,你今天把這所有的一套落實清楚。不能出半點差錯」
「好的。」
「你先出去。」
「好。」
milk離開。
喬汐莞低頭開始全身心的整理這次去英國談合同的所有材料。
沒多久,電話突然響起。
她看着來電,「阿喵。」
「喬經理,合同我已經準備好了。」
「嗯,你直接拿給我的司機就行。」喬汐莞說。
「好的。」
喬汐莞掛斷電話,看了看時間,9點半。
武大這個時候送給葉媚,葉媚再送去齊凌楓,最多只需要1個小時。
而現在,她很清楚顧子寒肯定已經給齊凌楓打了電話說去英國的事情,齊凌楓應該已開始訂票,按照她的推斷,齊凌楓絕對會想方設法的先於她之前到英國。
所以,再耽擱點時間,讓齊凌楓的時間更加緊迫點,避免他和顧子寒核對方案裏面的數據,保證萬無一失。
她抿着唇,拿起電話,「武大,阿喵把文件給你拿來後,你在兩個小時後送到我等會兒發給你的這個地址去,交給葉媚,聯繫電話我也一併發送到你的手機里。」
「是。」武大點頭。
喬汐莞掛斷電話。
交代完了一切後,喬汐莞繼續整理自己的文件。
這次去英國,她確實不想因為自己沒有準備到位而影響到什麼,她從來不喜歡做毫無效率的事情。
一直這麼到上午10點鐘。
顧氏大廈稀稀拉拉來了些人,堵在了門口。
當然,當時的喬汐莞在做自己的事情,根本無暇看任何八卦新聞,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外面都發生了些什麼。
她正在最後一次核算清理自己準備的資料時,milk突然推門而進。
milk臉上有些驚慌的神色,甚至連門都沒有敲響,直接推開,聲音又快又急,「喬經理,顧氏大門口來了很多記者。」
「做什麼的?」喬汐莞皺眉。
「你……看看新聞吧。」milk似乎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說出來。
喬汐莞表現得很淡定,完全沒有milk的驚慌失措。
她自若的拿出手機,點開新聞客戶端,一條醒目的新聞頭條出現在她的而眼前,「顧氏大少奶奶不雅視頻曝光。」
喬汐莞的眼眸一緊,捏着手機的手指也在微微用力,她往下看着新聞內容,「繼顧氏大少奶奶喬汐莞3年前因誤殺罪入獄後,現又爆出她的不雅視頻,視頻拍攝時間在xx年,推算當年的喬汐莞不過17歲,視頻畫面模糊,關鍵部位打着馬賽克,但不難分辨視頻中的人。據知情人透露,和視頻中的喬汐莞發生關係的人是喬汐莞的親舅舅。一時之間,喬汐莞的不倫之戀引起全社會關注。大多網友直呼受不了如此尺度,讓人噁心作嘔。」
喬汐莞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她抿着唇點開新聞內的視頻,視頻中的兩個人似乎在一個有些幽暗的房間內,視頻中的女的裹着被子蹲坐在床邊,男人一身赤。裸。,關鍵部位打着馬賽克,男人一直對裏面的女的動手動腳,女的的床單被拉扯了很多次,最後拉扯開後被男人壓在了身下,短短10秒的畫面,就在這個地方終止。
喬汐莞抿着唇,很多時候是不想要去回憶曾經的事情。
特別是在喬家時候的事情,這段記憶喬汐莞留給她卻很深刻,不知道喬汐莞是故意讓她去記住這些過往,還是說忘記了拿走,她醒來後,就有了根深蒂固的仇恨。
從喬汐莞有記憶開始,她就仿若沒有真正享受過溫暖。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溫暖的母親,卻因為她父親的家庭暴力,讓兩母女過得戰戰兢兢,在那個家裏面,過着豬狗不如的日子。
她母親後來走了,撒手走了。
她是理解甚至是慶幸的。
至少她母親不要再忍受這樣的痛苦,而自己,總有一天會長大到,不需要忍受。
喻靜和她女兒喻洛薇耀武揚威的出現在她的家時,那一刻她其實是有些同情的,她甚至可以想像她們兩母女在喬於輝的拳打腳踢下怎麼過日子,所以在喻靜進門的那一天,她對她們,傻兮兮的表現出了無盡的友好,而他們給的,卻是好長一段時間,永無止境的傷害。
她們很會討好喬於輝。
喬於輝賭博,喻靜不管不問,有時候喬於輝輸了回家不舒服,喻靜也會非常巧妙的化解他的脾氣,總是又撒嬌又嬌嗔的說着,「打牌本來就有輸有贏的,下次再打回來就是。你這麼生氣,氣壞的是自己,再這樣,我下次就不讓你去打牌了,我會心疼你的身體……」
以前喬汐莞的母親從來說不出來這種話,總是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默默的經營着這個家庭,因為長年累月的家暴讓她的母親在這個家裏面很難浮現半點笑容,喬於輝每次打完牌回來看着她母親死氣沉沉的臉,心裏面就更加狂躁,一直覺得她母親哭喪着臉就是一個喪門星,是她給他把運氣帶差,才會逢賭必輸!
但是喻靜不一樣,喻靜很會保養自己,當年嫁給喬於輝的時候年齡也不小了,卻是風韻猶存,別有一番少婦風情,而且喻靜很會說話,不管是好的壞的,到了她最裏面全部都是好聽而恭維的話,誰聽着都舒服。
所以,喻靜真的得到了喬於輝的歡心。
喬於輝對喻靜幾乎寵溺到言聽計從的地步,喻靜說什麼就說什麼。
喻靜說,咱們微微沒有衣服穿了,看上去像農村的孩子。於是,喬於輝帶着喻洛薇去買新衣服,買很多喬汐莞做夢都想要買的新衣服。
喻靜說,莞莞上初中後就不需要在家裏住了,女孩子還是要學會**。於是,喬汐莞從初中開始被送去了住讀,一個星期回來一次,但是喻洛薇卻理所當然的一直享受着家裏的一切。
喻靜說,莞莞這段時間又不聽話了,老是和微微搶東西,女孩子還是不能這麼嬌慣的。於是,喬汐莞總是不停的忍受喬於輝時不時的拳打腳踢。
喻靜說,老喬,莞莞都上大學了,該找個人嫁了,女孩子在家裏面留久了不好。於是,19歲那一年,喬汐莞嫁人了,嫁給了殘疾人顧子寒。他們還得了一大筆錢,又夠他們揮霍好長一段時間。
……
仿若喬汐莞這一輩子所有的大事情,就在喻靜三言兩語中全部完成了。
而發生視頻中的那件事情。
那一年,她17歲,還在上高中。
那是一個周末。
她舅舅到家裏來找喬於輝借錢。
她舅舅是出了名的痞子,盡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那段時間據說是手頭緊張,找不到地方要錢就給找到了喬於輝。
她舅舅早就是她外婆不管的兒子,在親戚朋友間也沒有好口碑,沒有人和他來往,他找喬於輝借錢,不說現在的關係,就算是以前喬於輝沒有和她媽離婚也是不可能的,自然地,喬於輝說話就難聽了些,甚至是把她舅舅掃地出門的,完全不留任何情面。
她舅舅似乎是不服氣。
第二天又來了。
第二來的時候,喬於輝和喻靜及喻洛薇出門了,家裏面就只有喬汐莞。
喬汐莞實在敵不過她舅舅的勸說把門打開讓他進啦,進來後,她舅舅整個臉色就變了,手上拿着一把刀開始到處找喬於輝,嚇得喬汐莞不敢說一個字。
她舅舅翻遍了家裏面沒有找到,氣呼呼的準備離開時,卻陡然發現自己好多年沒有見的侄女已經出落得如此美麗,仿若含苞欲放的花朵般,那麼嬌艷,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她舅舅看着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變得貪婪而噁心。
喬汐莞也感覺到了些什麼,嚇得連忙往自己的房間跑,一個弱小的女人哪裏是一個男人的對手,她跑得再快,也被她舅舅給拉住了,直接抱進了她的房間。
她嚇得往床上鑽。
她舅舅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她舅舅邊脫邊說,「莞莞,別怪舅舅狠心,是你爸做出來的事情,我只是報復他而已。他不給我錢,我就強姦她的女兒,這樣才叫公平。」
「不,不是這樣的……」喬汐莞已經嚇得不知所措。
那年她才17歲,什麼都沒有感受過,什麼都沒有經歷過,最風華年初的日子。
「別怕。舅舅等會讓你很舒服的,你乖乖的……」她舅舅脫得只剩下了一條內褲,往她的床上爬上去。
視頻中的馬賽卡打得很有水平。
原本沒有完全。裸。露,這麼一打,仿若就真的是一絲不掛。
喬汐莞反抗,但因為太怕,不敢反抗得激烈,視頻中看上去才會是推推就就的感覺,因為視頻太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當時有多恐懼的臉。
「乖侄女,你生的這麼漂亮,舅舅真的是愛死了……」她舅舅把她的被子拉扯掉,整個人就撲了過去。
她不停的反抗,整個人嚇得要命。
她舅舅狠狠的禁錮着她的身體,拉扯着她的衣服。
她真的以為自己那一刻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她真的覺得自己那一刻就會這樣了,恰好喬於輝他們回來了,發現了家裏面的異動,跑進來阻止了她舅舅瘋狂的行為。
真的就差一步。
她摟着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
不管是怎樣的父親,發現了這種情況也被氣得發抖吧!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喬於輝因為她受傷而發脾氣,狠狠的把她舅舅給揍到了地上,準備報警送去派出所。
喻靜拉住了,說這種事情不光彩,我們喬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不能被人這麼看了笑話,最後甚至還給了她舅舅一筆錢讓他閉嘴馬上滾,再也不要出現。
喬汐莞想,當年喻靜這麼的處理行為,不過起因和過程如何,結果就是,她舅舅強姦她,她的後母給了她舅舅一筆錢。
多諷刺。
在她舅舅走後,她沒有得到半點安慰,下一秒,在喻靜的挑撥下,再一次的被喬於輝狠狠的打了一頓。
那個時候她都已經17歲了,被打得滿身是傷,仿若被強姦,一切都是她的錯。
而喻靜,不僅看笑話的看待,應該還在後悔回家太早,要不然,喬汐莞就真的被這麼糟蹋了,才是大快人心!
那天,她被打得受不了的離開了家。
她一身都是傷,到處都痛得要命。
而且17歲也是有自尊的,她並不想要讓人看到她身上的傷,所以就算是在很熱很熱的天氣也依然穿着長長的衣服,她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好幾次走到火車站。
她沒有多少錢,因為是住校,喬於輝會給她一些零花錢,但不多,她很省吃儉用的才存了幾百塊,如果現在買一張火車票離開,她身上僅存的幾百塊她不知道她能夠生存多久?!
當年的喬汐莞終究還是懦弱的,她邁不出那一步,她沒敢離開。
她只是默默的坐在火車站,看着一波一波的人群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她就自己把自己隱藏在人群中,忘記自己是誰,忘記自己的不快樂。
不知道坐了多久,天色漸漸晚了。
她準備離開,火車站突然發生了驚動。
她轉頭,突然發現了一個男人手持一把砍刀到處肇事,整個火車站突然陷入瘋了一般的混亂中,她也在這群人之中,本能的害怕,逃跑。
她當時其實也在想,或許她這一輩子就是這麼悲慘,總是會遇到這樣那樣,平常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遇到的事情。
尖叫聲此起彼伏。
砍刀男已經砍傷了好多人。
突然,另外一個男人在一群驚慌的人之中顯得英勇無比,他上前身手敏捷的一把踹掉砍刀男的刀,一腳狠狠的把砍刀男踢在了地上,蹲下身體,將砍刀男桎梏住,所有一切一氣呵成,讓人驚呆了眼。
當時喬汐莞就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幕,眼睜睜的看着那個男人,心裏泛着異樣的情緒。
那是一個很容易情竇初開的年齡。
在那一個無措無助受盡痛苦的日子,喬汐莞對那個男人一見鍾情。
她甚至在以後好久好久的睡夢中,都是這個男人的身影。
她多希望,她的人生中能夠真正出現這樣一個男人來保護她,愛着她。
她真的只是,希望。
大一那一年。
喬於輝對她說,給她找好了男人,她要出嫁了。
出嫁。
小的時候就盼着自己出嫁,出嫁後,就再也而不需要忍受他們給她的種種一切。
可是當真正那一刻,當這個字眼真實的出現時,她卻突然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她不知道喬於輝給她找了個什麼樣的男人,她想,應該也不會是有多好的男人,甚至覺得,應該就是一個老頭子吧,喬於輝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不管如何,她沒能力反抗。
她第一次見到她所謂的「男人」的時候,整個人嚇了一跳。
那是2年後,她再一次真實的看到了夢中男人的臉。
可是。
為什麼是殘疾。
她一直看着他的腿,他是站不起來了嗎?!
是因為什麼原因,讓他突然站不起來的!
她當時的目光太刻意,刻意到,讓對方的父母已經有了些不爽。
喻靜在暗地裏狠狠的捏了她一把,她痛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忍着痛,轉移視線,默默的聽着他們的安排。
婚禮很急。
那天第一次見面之後的一個月,就舉行了婚禮。
婚禮很簡單,因為殘疾,什麼都從簡。
她沒有誰來接,自己做着婚車去。
也沒有舉行儀式,因為不方便。
甚至於沒有什麼酒宴,婚禮就設在了顧家別墅,請了些內親,就把婚禮完成了。
也就是在婚禮當天,她才發現,原來那個在火車站英勇的男人不是她的丈夫顧子臣,而是丈夫的雙胞胎弟弟顧子寒,她就知道,她的人生不可能會有這麼幸運。
她就知道,一切好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即使會被偶爾眷念,也會擦肩而過。
……
顧氏大廈辦公室。
milk規矩的站在喬汐莞的面前,看着她突然陷入沉思的狀態。
現在樓下的記者已經不少了。
現在的人鍾愛八卦,仿若不把別人所有不堪的*挖掘出來,就不是一個稱職的記者。
正時。
電話突然響起。
喬汐莞回神,看着來電。
回憶往事真的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讓她原本沒有經歷過的人,都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她恢復自若,很淡定的拿起手機,調整自己的情緒接通,「董事長。」
「喬汐莞,你看你做的好事兒!」顧耀其怒吼。
喬汐莞揉了揉自己的耳膜,她什麼事情都沒做,那些都是陳年累月的事情了,現在來質問她,是不是有些無理取鬧了。
當然,她還不算愚蠢,這個時候沒必要跟着他對着幹,她說道,「我會處理好。」
「你怎麼處理?!你下午就要去英國簽合同,你倒是在這兩個小時後給我把所有處理乾淨!」顧耀其似乎是真的很怒,對着喬汐莞的口吻自然不好。
「爸,你要相信我。」喬汐莞叫他爸爸。
在公司顧耀其要求叫他董事長,而此刻,她叫他爸爸,也是希望他可以顧及親情不要太極端。
顯然的,顧耀其似乎是沉默了一秒,就算此刻已經氣到不行,也依然收斂了些口氣,「你自己好好處理,我不想為了這些事情來煩心。」
「我知道的。」
那邊猛地掛斷了電話。
喬汐莞放下電話,讓自己靠在辦公椅上面想了一會兒。
想了很多。
在這個關鍵點遇到這種事情,喻靜果然是算準了時間。
她轉動着椅子,似乎在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放鬆下來。
milk就看着喬汐莞這麼淡定自若,仿若並沒有發生多大事情一般的表情,她忍了好幾次想要開口卻陡然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仿若怕自己越說越糟糕,喬經理分明看上去,沒有異樣。
這麼等了至少10分鐘,喬經理仿若像是回神了一般,突然停止了轉動辦公椅,身體也坐正了些,「milk,你幫我做件事兒。」
「是的,喬經理。」milk連忙答應着,仿若就等着被欽點。
「昨天我們的方案,你現在馬上把全套再複印一份給我的司機武大,甚至是我們這次的行程安排。」
「疑?」milk有些斷片了。
這個時候還需要這麼拼命的擔心工作嗎?!不是應該處理私事嗎?!
喬經理的思維果然和平常人不一樣。
「不要有任何疑問,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哦。」milk點頭,連忙走了出去。
喬汐莞看了看時間,連忙拿起電話,「武大,你現在走了沒?」
「剛走。」
「你先回來,把原本那一份文件放下,等會兒我讓milk拿一份最終版給你,然後再送給葉媚。」
「好。」
喬汐莞掛斷電話後,給葉媚撥打,電話一接通,就聽到那邊傳來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給我打電話?」葉媚冷冷一笑。
「合作方案我在半個小時後讓人給你送過來。」喬汐莞不想廢話,直接說道。
「我還以為你忘了這件事情不準備做了!不過你既然決定要做就抓緊時間,顧子寒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給我,我已經沒理由再拖延了!」
「半個小時。」喬汐莞重複。
「最多半個小時?!否則,我只好送這一份了。」葉媚冷冷的說着。
「嗯。」
喬汐莞掛斷電話。
要玩,也得拉個陪葬的!
------題外話------
危機了危機了!
別擔心。
看莞莞怎麼虐渣渣!
麼麼噠。
小宅需要你的月票支持,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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