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大院。
顧子寒的臥室。
葉媚掛斷電話。
原本帶着有些憂傷情緒的臉頰,此刻立即浮現了邪惡的笑容。
葉嫵果然信守約定,這麼快就把顧子寒搞定了。
其實顧子寒也沒有招惹到她什麼,怪就怪在,誰讓她現在已經不愛這個男人。
不愛這個男人,她半點都不想要自己委曲求全的跟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她轉眸,走向外陽台,看着顧家這片奢華的後花園。
顧子寒走了,就要按照葉嫵的安排,攆走喬汐莞。
攆走這個女人,談何容易?!
她眼眸微轉,隔壁房間住着的顧子臣和喬汐莞……原本心情還算好的嬌媚臉色突然沉了下去,嘴角狠狠的咬在一起,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最看不得的就是,別人擁有了自己沒能擁有的東西。最見不得就是,別人擁有了,比她更好的東西!
一直以來生活在葉嫵的陰影之下,隨着自己不停的長大,越來越現自己擁有的東西永遠都比葉嫵少,不管是外在還是內在,越來越扭曲了她的心智,有時候她反而覺得顧子寒和她像的,都是這般的,在一個無比出類拔萃人的陰影下成長,不同的追求點只不過是,顧子寒一直在尋找別人的認可,而她,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認可,她就只要得到,得到她自己想要的結果就行,她沒那麼愚蠢的,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身上,她沒顧子寒這麼笨。
收回視線。
她走進浴室洗澡。
今晚顧子寒回來,她最後一次伺候他。
以後,就讓這個男人自生自滅吧。她不相信這個男人會很快的從瀋陽回來,就算回來那一刻,她想她也不可能還待在顧氏,那個時候,或許她就已經攆走了喬汐莞。
她在浴室洗了很久。
看着鏡子裏面自己那張笑得惡毒無比的臉頰。
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壞,她覺得一個人為了追求自己的希望,做任何事情都是值的,比如和不喜歡的男人上床,比如搶別人的男人……
她沖洗着自己滿是泡沫的身體,擦乾,裹着一條白色的浴巾走出來。
房門內,不知何時顧子寒已經回來。
他坐在沙上,面無表情。
顧子寒做了那麼多,唯一就是想要得到認可,得到顧耀其的任何,得到顧氏的認可,得到全世界的認可,到現在被逼到這樣的下場,她想如果她稍微心軟一點,或許會覺得這個男人無比可憐,可還好,對於她不愛的男人,她心腸一向很硬。
她調整情緒,走過去。
還有些微濕的身體已經坐在了顧子寒的身體上,纖細而白皙的手臂摟着他的脖子,「子寒……」
顧子寒抬頭,看着葉媚本來就嬌媚的臉上,因為沐浴後,更加妖艷的一張臉。
恍惚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葉媚這麼主動過。
從結婚後到現在,每一次仿若都是在他的強迫下,她在承歡而已。
他拉出一抹諷刺的笑,其實到此刻,似乎在心裏面也漸漸的明白了些什麼,只是明白得不夠深刻而已,而他此刻,卻一點都不想要去深想,第一次不想要揭穿什麼的,他眼眸一緊,修長的手指猛地拉扯着她的衣服,大手托着她的後腦勺,往下一壓,一個重重的吻在彼此的唇瓣間,滋長……
一室,春光燦爛。
葉媚很主動的,很主動的,和他糾纏了一夜。
他在泄一般的,不停的在她身上索取。
而她,就這麼非常活躍的,和他一起,「逢場作戲」!
翌日一早。
天色微亮。
葉媚全身酸痛不已。
昨晚上很瘋狂,顧子寒很少這麼瘋狂,但昨晚上,似乎有些歇斯底里的,想要讓彼此都精疲力盡。
感覺到房間的一絲光亮,葉媚微睜開眼睛,看着顧子寒冷峻的側臉在燈光下的籠罩下,突然閃耀……
眼眶陡然有些濕潤。
多麼相似的一張臉。
如果每天睜開眼睛看到的都是同樣一張臉上的另外一個男人,該多好!
那個男人,在睡夢中支撐了她無數過,無數過,崩潰的夜晚。
顧子寒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一轉身,就看着葉媚有些淚眼模糊的看着自己,薄涼的唇瓣輕輕的抿了抿,自然的走向床邊,「你再睡會兒,還早。」
「不用我送你去機場嗎?」
「不用了。」顧子寒冷酷的說着。
這樣的離開,不想要任何人送。
他的自尊心不允許。
「嗯。」葉媚體貼的不再多說。
顧子寒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在她耳邊說着,「爸今天肯定會問你為什麼不跟着我去瀋陽,你就把你對我說的那些說給他聽就行了,不管現在喬汐莞在我爸心目中有多重要,但我爸那個人最不容易的就是真的信任誰,所以對喬汐莞肯定是防備得很,你留在顧氏當他的眼線,他會很樂意你留下來,記得,說這是我的安排就行。」
「好。」葉媚點頭。
顧子寒站起來,拉出彼此一段長長的距離。
葉媚看着顧子寒的背影,看着他拿着自己簡單的行李就這麼冷冷酷酷的走出了房間。
兩個人之間沒有太多的煽情話語,也沒有依依不捨。
嘴角邪惡一笑。
顧子寒,到你真的從瀋陽回來那一天,或許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
轉身,她把自己捂在被子裏面,讓自己放鬆的沉睡。
……
天漸漸亮透。
夏日。
上海的陽光一向璀璨,透過落地窗玻璃,就這麼照耀在打着冷氣的房間地板上。
喬汐莞翻動着身體,伸着懶腰從床上坐起來。
她轉頭,似乎有些惺忪模糊的雙眼呆呆的看着透過窗簾縫隙照耀在地上的那一縷縷陽光……
「醒了?」房間內,突然傳來一個磁性的男性嗓音。
順着聲音的方向,喬汐莞猛地轉頭,看着那個坐在房間正中間,手上依然拿着一本書的顧子臣,看着他此刻的模樣,似乎是在陪着她等她醒來一般。
「嗯,就是我。」
「沒什麼可怕的,抱着我就行。」
腦海裏面突然浮現昨天他低沉而微有些薄涼的聲音。
她沒有看到他的表情,所以她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同樣的,冷冷漠漠。
「醒了就起床,下樓吃早飯。」顧子臣說,把書合上,放在一邊的書架上。
喬汐莞看着他的模樣,看着他近在尺咫就是能夠這麼觸手可及的模樣,她掀開被子,赤着雙腳走向他,從後面彎腰抱着他的身體,將頭輕輕地的埋在他的頸窩處,長順的頭自然的傾斜。
昨天不讓她問一個字,到現在,似乎也沒什麼還能夠問。
能夠這麼感受着他溫暖的身體,就夠了。
顧子臣抿着唇,任由喬汐莞這麼把他緊緊的抱着,有時候兩個人不需要溝通的言語,其實很多在內心深處流淌着的東西,不言而喻。
早晨的陽光正好。
房間內,一片寧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汐莞忽然抬頭,大聲的說着,「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顧子臣被突然大聲的女性嗓音怔了一下,忍不住揉着自己有些受傷的耳膜,這個女人就是這麼出其不意嗎?!原本的氣氛,和現在的氣氛……
他臉色微沉,口氣不好的說着,「不上班又能怎樣?!」
「不上班,我幹嘛起來這麼早!」喬汐莞翻白眼,然後又轉身回到床上,蓋上被子,非常瀟灑的用屁股對着顧子臣。
顧子臣嘴角已經抿成了一道僵硬的弧度,他實在是不知道喬汐莞的腦部結構,是不是有異於常人。
臉色有些難看。
他真是中邪了,才會等着這個女人起床,等着這個女人一起用早餐。
他推着輪椅,打開房門離開。
喬汐莞捂着被子聽着房門被關過來的聲音。
她其實也睡不着了,她掀開被子,露出兩眼睛的看着房門的方向。
總是很怕有所改變,很多東西怕改變了,就會失去。
比如。
這個男人。
她收拾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緒,她其實一向都不喜歡去想更深層次的東西,所以她又沒心沒肺的,把自己捂在被子裏面,狠狠的睡覺。
翻滾着,真的就睡着了。
當自己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時分。
陽光不僅璀璨,更加的火辣。
她從床上起來,迷迷糊糊的洗漱了一番,換了一套家居服下樓。
大廳中,葉媚一個人坐在客廳,似乎是在看電視。
她眼眸微緊。
顧子寒呢?!
顧子寒今天會去瀋陽,葉媚現在還能夠這麼悠閒的看電視?不準備行李一起離開?!
抿着唇,不露聲色的直接走過去,坐在另外一個沙上。
葉媚看着喬汐莞,冷冷的笑了一下,「你不應該好奇,為什麼我現在還在顧家大院。」
「你這不是準備告訴我?!」
「我也沒什麼好瞞你,我不會跟着顧子寒去瀋陽。」葉媚一字一句。
喬汐莞眼眸一緊。
「怎麼了,很詫異吧!」葉媚笑得很是誇張,「我就給葉嫵說了一次,我說你幫我攆走顧子寒,而讓我留在顧氏,這才過了幾天,葉嫵就這麼的為我實現。」
喬汐莞抿着唇,一言不,只是靜靜的聽着這個女人到底要說些什麼。
「今天早上,顧子寒早早的就離開了,他見不得別人看他的異樣臉色,所以在所有人都沒有醒來的時候走了,我其實覺得那個男人挺可憐的,走的那一刻還以為,我在家裏面會為他做很多事情。」葉媚冷笑着,冷笑着說道,「而子寒走了沒多久,齊慧芬見到我,問我怎麼不去瀋陽,我說子寒讓我留在家裏面照顧明月,齊慧芬就信了。再然後,顧耀其看着我,也問我為什麼不陪着去瀋陽,我說子寒交代了讓我留在公司幫他打理,讓我留在喬汐莞的身邊,顧耀其也信了。」
「你說,顧家的人怎麼就這麼好欺騙!」葉媚掛在嘴邊的勝利笑容,清清楚楚。
喬汐莞捏着手指,在微微用力,她突然諷刺一笑的說着,「葉媚,越把別人當白痴,越會落得無比慘烈的下場。」
「是嗎?!其實我還挺想看看,我到底最後,會被你弄到怎樣的地步?!這不也是一個讓人期待的畫面嗎?所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想,真是,熱血沸騰!」葉媚邪惡無比的說着。
喬汐莞狠狠的看着這個女人,看着這個完全扭曲的一張臉。
她站起來。
她覺得她確實很想要和變態待在一起太久。
她怕自己會噁心到反胃。
她腳步剛起,就看着顧耀其和齊慧芬突然從樓上走進來,顧耀其臉色極其難看,他大步走在前面,喬慧芬跟在後面,似乎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又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顧耀其大步的走到大廳沙邊,冷厲的聲音對着葉媚,「換到新聞頻道。」
葉媚連忙按着遙控板。
上海財經新聞。
主持人正在播報一則新聞,言氏股市在低迷了將近半個月後突然起死回生,言舉重正在進行新聞布會,布會上面的言舉重心情不錯,記者的問題幾乎是有問必答,言舉重最後說道,「做不成親戚,就當敵人一樣的打擊,這樣的人,也真是心胸太狹窄了,還好,這個社會是公平的,不是誰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似乎是意有所指。
畫面定格。
回到主播。
主持人總結言,「言氏經過神秘企業的融資之後,原本專家預估的言氏撐不過近幾日即會宣佈破產的事情,現在已明顯的得到顛覆性緩解,且據說言氏在神秘企業的帶領下,將會進行一系列的大改革,而言氏企業在接下來一段時間,股市或會持續性的瘋狂暴漲……」
顧耀其的臉色很難看,越來越難看。
安靜的大廳,電話在此刻響起。
顧耀其看着來電顯示,接通,「喂,你好。」
「顧董事長你好,我是新華都新聞總編小朱,我想問問,關於言董事長在新聞布會上明顯的暗指你心胸狹窄,落井下石,你對這樣的指控,有什麼想要對媒體說的嗎?」
「誰說了言舉重指的那個人就是我!」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實嗎?」那邊也不畏忌的直白的說道。
顧耀其臉色難看無比。
「我不做任何回應!」顧耀其直接掛斷了電話。
言舉重說得這麼明顯。
做不成親戚,就當敵人?!傻子都知道言舉重在暗自他!
正時,電話突然又響了起來。
顧耀其看着來電,「餵。」
「顧董事長你好,我是華美新聞督導的總編輯小陶,關於今天言董事長當着所有新聞媒體的面說你心胸狹窄,對他施加報復,你怎麼看待?!有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我們會儘量幫你宣傳……」
「沒什麼解釋!」顧耀其猛地掛斷電話。
然後,接二連三的電話此起彼伏的打了進來!
顧耀其氣得身體抖。
他猛地把電話扔在茶几上,出劇烈的聲音。
房間本就安靜,被顧耀其這麼一脾氣,似乎就更加安靜了。
顧耀其狠狠的看着還在響的電話,臉色難看到不行,「都是顧子寒做的好事兒!現在言舉重得意了,當着這麼多媒體的面這麼的說我!」
喬汐莞抿着唇,轉眸看了一眼葉媚,看着她表面上看上去兢兢戰戰,實際上眼神裏面明顯的浮現着邪惡的笑容,分明就是在看笑話一般的。
「喬汐莞,你給我查查,那個神秘企業到底是誰!」
「是。」喬汐莞點頭。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就是環宇集團齊凌楓。
她當然不會愚蠢的用自己的嘴說出來,指不定顧耀其一個氣頭上,就認定是她勾結的齊凌楓。
轉眸靈機一動,對着葉媚說着,「葉媚,你要不要問問你母親,或許她能夠給我點線索。」
葉媚皺着眉頭,眼神明顯不好的睨了她一樣,又得體的說着,「子寒生了這件事情後,我就已經給我媽打電話了,我媽不太願意說多了,本來我們知道的或許也有限,而且可能在我媽的立場上,確實不方便說。」
「是這樣嗎?」喬汐莞有些失落,似乎又很單純的問道,「那麼你姐呢?你姐作為葉氏的下一任繼承人,應該一直在幫你母親做事兒,也會知道些什麼吧?!不好意思對你媽開口,你和你姐年齡相當,應該會比較好說話吧。」
「我姐……」葉媚狠狠的瞪着喬汐莞。
她總覺得這個女人故意的說這些,准沒有什麼好事兒。
所以回答的時候,一直在深思熟慮。
「怎麼了,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喬汐莞問道。
葉媚冷冷的看着喬汐莞,說着,「我姐一向是我媽培養的,她們兩個人的事情,我沒能力插手。」
「是這樣嗎?!我一直以為一家人,多多少少應該都會互相幫忙的……」喬汐莞笑着說着,顯得那樣的無害。
葉媚捏着手指,臉色越來越難看。
喬汐莞就是故意在顧耀其面前說,她是有多無能!
喬汐莞當然也確實是這個目的。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她眼眸微轉,「對了,齊凌楓不是在和葉嫵談戀愛嗎?!媽,或許你問問齊凌楓能知道點什麼!」
一直沉默的齊慧芬轉頭看着喬汐莞。
還在氣頭上的顧耀其那一刻似乎也怔了一下,轉頭看着齊慧芬,聲音冷酷到不行,「齊凌楓什麼時候和葉嫵在談戀愛了!」
齊慧芬一怔,似乎是有些心悸,表現出來的,卻依然是從容不迫的態度,「誰知道啊,年輕人的事情。這步,那天不是邀請葉嫵到家裏吃飯嗎?正好凌楓沒事兒就在家裏來坐坐,兩個人就一見鍾情……」
「這個齊凌楓,倒是曉得怎麼搖着尾巴往好的地方跑。」顧耀其狠狠的說着,似乎也是咬牙切齒的,怒火得很,「你也是,沒事兒讓葉嫵到家裏來吃什麼飯!現在齊凌楓巴結上了這朵高枝,明顯的比我們更有了優勢,以後指不定會怎麼的在我的頭上,撒野!」
「耀其,你想太多,凌楓不是這麼忘恩負義的人。從小我就帶大他,他什麼性格我知道,不就是有些好強而已,斷然不會做什麼對不起我們顧家的事情的,這點你放心。而且大家都是親戚,我就這麼一個侄兒,也不能總是撕破了臉,以後打死不相往來吧……」
「你知道什麼?!你一個婦人之仁,根本就不了解商場的殘酷!我告訴你齊慧芬,你最好別在齊凌楓和葉媚之間使什麼促進的力氣,以後顧氏要是生了什麼變動,你就是我們顧家的千古罪人!」顧耀其狠狠的說這話,臉色難看到毫無掩飾,嘴裏面說的話,也直白得很。
齊慧芬臉上有些難堪。
她會知道顧耀其這是到了氣頭上才會說這麼重的話,但是當着晚輩,她也有些壓不下面子,所以硬着閉着嘴,一個字都沒說,和明顯的是在生氣!
顧耀其似乎也覺得自己說過了些,畢竟和齊慧芬這麼多年,齊慧芬也幫了他很多,至少家裏面打理得頭頭是道,而且給他生了這麼多的孩子,當時能夠讓顧氏這份家業落在他的身上也起了不少作用,他這麼多年對齊慧芬也有感情,要不然在這個有錢就包養小老婆的年代,他硬是一直只有齊慧芬這麼一個女人!
一直這麼相見如賓的這麼多年,唯獨就是在齊凌楓的事情上,兩個人一直有分歧。
不管他說什麼,齊慧芬似乎都一直的向着齊凌楓,怎麼說都沒用!
顧耀其的臉色千奇百怪,最後似乎也是壓着一股怒氣,突然的離開的客廳。
喬汐莞看着顧耀其離開,看着齊慧芬難看的臉色,屏住呼吸也沒有敢說話。
葉媚最會看臉色,這個時候肯定更不會開口。
槍打出頭鳥,誰願意當那個受氣包?!
過了不知道多久,齊慧芬似乎才微微的緩了口氣,很是得體而端莊的說着,「你爸都是在氣頭上,你們別掛在心上。」
「嗯,我們理解的。」葉媚連忙討好的說着。
喬汐莞也附和的點頭,「商場如戰場,爸只是一直考慮得比較周到而已。」
齊慧芬認同的點了點頭,卻又似乎有些無奈的搖着頭,「但畢竟大家都是親戚,犯不着這麼撕破臉皮,而且凌楓這孩子,肯定做不出來怎麼傷害顧氏的事情,你爸是太小題大做了!」
喬汐莞冷笑。
顧耀其一點都沒小題大做,他是太了解齊凌楓這種,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城府在他腳下的男人了!
當然,當着齊慧芬的面她肯定不會說出來。
她只是笑了笑,「媽,商場上的事情你就不要擔憂了,我會協助爸爸好好管理的。」
「有你就好。現在你看……子臣就不說了,那孩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想通。子寒又被派去了瀋陽,子俊又沒心思在公司上,兩個女兒,子顏就一天盼着結婚,子馨還在上學,這麼一家子人,也就指望你能夠給你爸分擔點。」齊慧芬看上去語重心長的說着。
喬汐莞笑了笑,點頭。
「媽,還有我呢?!周一我就上班了,我答應了子寒的,也要為爸爸多分擔些。」葉媚突然開口。
「好好,還是兩個媳婦好。」齊慧芬欣慰的點頭。
葉媚眼神一冷的看了一眼喬汐莞。
別以為你能夠搶了所有功勞。
喬汐莞聳肩,到時候,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兩個人這麼暗自敵對,齊慧芬突然開口又說道,很嚴肅,「凌楓和葉嫵的事情,你們以後給我嚴實了,等兩個人真的成了,才能夠給我說出來!」
「是。媽我今天也是……」喬汐莞想要解釋。
「今天的事情過了就過了。」齊慧芬沒太計較,忽然又對着喬汐莞說着,「你跟我到來一下。」
喬汐莞一怔,隨即跟上了齊慧芬的腳步。
葉媚看着兩個人的背影。
齊慧芬是姚讓喬汐莞幫忙做什麼?!
眼眸一緊,在齊慧芬的眼中,是不是她根本就不敵喬汐莞半分?!
臉色,倏然一沉。
……
喬汐莞跟着齊慧芬走向後花園,坐在一個涼椅下。
齊慧芬直接說道,「你爸這麼排斥凌楓和葉嫵結婚,我是怕你爸做什麼極端的事情,莞莞你現在還這麼聰明,想想怎麼讓齊凌楓和葉嫵早點結婚。」
「結婚?」喬汐莞皺眉。
原來齊慧芬想讓她幫忙撮合齊凌楓和葉嫵。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嗯,結婚,我怕夜長夢多。」齊慧芬說。
「媽,你怎麼這麼盼着凌楓結婚?我覺得兩個人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喬汐莞表面說着,心裏面其實泛着嘀咕了。
這齊慧芬到底為什麼就這麼想要促進這樁婚事?!
「我怕順其自然,就順得沒有了!凌楓從小這麼孤苦伶仃的一個人長大,不成了一個家庭,有個溫暖的和依靠怎麼能行!」齊慧芬有些着急的說着。
溫暖和依靠?!
這麼說來,齊慧芬是在給齊凌楓找依靠?!
真是好笑!
齊慧芬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或許齊凌楓找的依靠,就是對顧氏致命的打擊。
而她之所以這麼故意讓葉嫵和齊凌楓在一起,一方便是為了更好的和齊凌楓合作,給他們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信息,另外一方面,她是認定了葉嫵不可能會愛上齊凌楓,更不可能會結婚,所以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撮合」!
她才不會愚蠢到,增加齊凌楓的後盾力量。
更何況,她一直都覺得,齊凌楓不是葉嫵的對手,而這麼互相算計的兩個人,或許就會兩敗俱傷,而她正好可以從中獲利!
「莞莞。」齊慧芬突然拉住喬汐莞。
「媽。」
「你說的生米煮成熟飯……」齊慧芬突然下定決心,「我覺得可以。」
喬汐莞抿着唇。
她只是隨便說說的好嗎?!
「你幫我點忙。」齊慧芬說,然後壓低聲音在喬汐莞耳邊嘀咕。
喬汐莞聽着,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她看着齊慧芬,半響,「真的要這樣嗎?我覺得,感情的事情真的不能逼迫的。」
「凌楓現在或許不理解,總有一天他會理解我的用心良苦。」齊慧芬篤定的說着。
喬汐莞咬着唇。
婆婆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沒道理不做。
只不過。
效果會如何?!
誰都不知道!
喬汐莞有些若有所思的回到顧子臣的房間。
顧子臣應該是去了醫院,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喬汐莞就這麼躺在臥室的沙上,在想一些事情。
其實很多事情都已經放下,當然除了仇恨,但是讓她做那種事情……
她咬着唇。
好半響,她拿起手機,撥打。
那邊接通,有些冷冷的聲音,「喬汐莞。」
「瀟夜,我雖然真的很不想給你打電話,但我總覺得,如果就因為你做了對不起姚貝迪的事情我就不來找你麻煩那就是真的在成全你。所以,你現在在不在浩瀚之巔,我來找你。」
「嗯。」那邊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
喬汐莞握着手機,深呼吸了一口氣,換了一套外出服,拿着包出門。
剛走到門口,顧子臣似乎是從外面回來,看着喬汐莞一副出門的模樣,眼眸一緊,「去哪裏?」
「有點事。」
顧子臣看着她。
「會早點回來的。」喬汐莞說着,就直接坐進了武大開的小車內。
顧子臣看着喬汐莞離開的背影。
眼眸微緊。
喬汐莞坐在小車上,一直面無表情。
心裏面其實很多情緒,到此刻卻變得這麼的,平淡無奇。
人真的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生物!
不管內心如何,給別人看到的,永遠都是這麼一副,不動聲色到虛偽的一張臉皮。
車子很快到達目的地。
喬汐莞下車,直接走向瀟夜的包房。
浩瀚之巔的工作人員對她已經熟悉,對於她的行為舉止已不在做任何約束。
所以她可以直接敲門而進。
瀟夜坐在沙上,那隻受傷的腳還打着石膏的放在茶几上,手上端着一杯有些濃烈的洋酒,此刻正在有意無意的抿着,很快的,一杯就見了底,看着喬汐莞到來的那一刻,眼皮只是抬了一下,並沒說話。
喬汐莞也習慣了這樣的瀟夜,只是以前沒現在這麼覺得這個男人可惡而已。
她壓下有想要暴打這個男人的衝動,一屁股坐在他的旁邊說着,「你們道上現在最流行的迷幻藥,媚藥都有哪些,我要點。」
瀟夜眼眸一抬,「拿來做什麼?」
「當然是做事兒!」喬汐莞說,直白得很,「我就是把姚貝迪*了放其他男人身上,免得吊死在你身上!」
瀟夜臉色陡然一沉,猙獰無比。
喬汐莞冷笑着,「怎麼,你還在意?!你還好意思在意!」
瀟夜緊捏着手指,「喬汐莞,你還真的不怕死!」
「死過一次的人,也不在乎再來一次!」喬汐莞狠狠的說着,「姚貝迪那麼信任你,應該給你說過吧,我到底是誰!」
瀟夜捏拳。
他是知道,這個女人就是霍小溪!
而這個女人,和以前一樣,就是來挑戰他的極限的。
他捏着拳頭的骨節都在「吱吱」作響。
喬汐莞就是一字一句的不停的在提醒他,提醒他姚貝迪對他傾盡了所有,而自己卻不停的在,傷害……
喬汐莞看着他骨節都白的拳頭,冷笑着,「我就說了這麼點你就忍受不了,要是姚貝迪真的哪一天爬上了其他男人的床,你會怎樣?!」
「喬汐莞,你要是不想死,你就給我馬上滾!」瀟夜怒吼。
「我還沒有拿到我的東西,我幹嘛要滾!」喬汐莞口氣也很大。
「我不會給你!」瀟夜狠狠的說着。
「你怕我給了姚貝迪?!」喬汐莞說,笑得很是諷刺,「放心吧,我還沒有這麼損的讓自己最好的朋友來吃這玩意兒,我拿來我自己用!」
瀟夜皺眉。
這個女人就是習慣了這麼去玩弄人嗎?!
「有點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這種東西,你什麼時候能夠給我。」喬汐莞根本沒有用商量的口氣,直接在要。
瀟夜眼眸一緊,轉頭對着阿彪,「你去問問。」
阿彪點頭,「是。」
喬汐莞看着阿彪出去,自己拿起一杯酒喝下。
總覺得此刻不只是瀟夜壓抑怒氣,自己似乎也壓抑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她咬着唇,讓自己儘量的放鬆下來。
沒多久,阿彪從外面進來,手裏面拿了一些用塑料小口袋裝的白色藥丸,在茶几上放成一排,解釋道,「這是現在場子裏面最喜歡玩的一些藥丸,品種不同效果不同。這是s丸,口服之後,會出現幻覺,據說會出現很多意想不到的畫面,如夢如醉。這是x丸,吃了之後會有一種極度想要做床弟之事,很多年輕人喜歡用,據說用了之後,男人會比較長久。這是o丸,吃了之後會出現短暫的昏迷期,就像是睡覺一般,一般食用後會沉睡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不等,因人而異……」
阿彪解釋着,喬汐莞抿着唇,一直在靜聽。
這麼一一解釋了面前的6、7種藥丸……有些藥丸的功效是相同的,只是效果有些嚴重有些輕微而已。
「喬小姐,你是選擇哪些?」阿彪開口問道。
喬汐莞指了指面前的幾種藥丸,「就這兩種吧,一樣兩顆。」
「嗯。」阿彪點頭,又走了出去。
喬汐莞看着阿彪的方向。
現在倒是真的,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她抿着唇,沒多久阿彪就已經弄好藥丸,恭敬的遞給喬汐莞。
喬汐莞把東西隨手的放進包裏面,起身準備離開,離開的一瞬間,突然又停下了腳步說道,「瀟夜,我真的不勸你和姚貝迪在一起,但是我真的很想看到,你後悔莫及的那一刻。」
瀟夜抬眼,看着喬汐莞。
「對你的建議就是這麼多,你能夠想到哪裏就哪裏。」
說完,喬汐莞就大步的走開。
她是真的沒想過姚貝迪再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但如果瀟夜能夠自知的認清事實,或許還能有一線希望,如果真的這麼執迷不悟……
就真的,結束。
她咬了咬唇,邊走,邊拿起電話,「媽,東西我拿到了,據說效果很好。你約齊凌楓和葉嫵吃飯吧,我馬上給你送過來。」
「不用這麼着急,晚上的時候到江皇大酒店來,我們一起和齊凌楓、葉嫵吃飯,事情做完後再離開。」
喬汐莞不自覺得握緊了手包。
「就這麼說定了,晚上我一個人不行。」齊慧芬似乎在解釋,為什麼她會讓她一起。
「是。」喬汐莞點頭。
拒絕不了,也沒辦法拒絕。
婆婆都做說道了這個份上,她確實無能反抗!
她還不想得罪了齊慧芬!
狠咬着唇,讓自己的情緒慢慢的,平復!
------題外話------
那個,齊凌楓要是知道自己被喬汐莞這麼算計,會如何?!
咱們顧大少會如何保護我們莞莞呢?!
後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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