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重生之長媳難為 第三十四章同床異夢

    電梯內,似乎泛着火藥的味道。

    姚貝迪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眼眸一直看着電梯的數字。

    對於吵架,姚貝坤從來就沒有被誰欺負過,嘴毒得嚇人,每每讓別人氣得要死不活,自己還一副無辜到要命的表情。

    「你突然出現在他們之間,你不是小三?莫非是小四,小五,或者小六……姐夫,你的能力很強嘛!不過不怪做弟弟的沒有提醒你,小心人到了中年,就容易……你懂得。」姚貝坤說得陰陽怪氣。

    瀟夜的臉色黑得發青,「姚貝坤!適可而止!」

    「做都做了還不敢承認嗎?」姚貝坤才半點不受人威脅,諷刺的表情更加的明顯。

    瀟夜氣得拳頭緊捏。

    「我看這女人應該比我姐更會討好你吧,床上功夫肯定也比我姐好。姐夫,同樣都是男人,咱們都是下半身動物,你喜歡就喜歡唄,何必遮遮掩掩的,我看我姐也是那種躺在床上就跟屍體似的,了無生趣,男人不喜歡正常得很,我百分之百的完全理解你。所以趁早,早點和我姐把婚離了吧,然後好和你的小三,小四,小五神馬的雙宿雙飛,幹嘛這麼耗着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還背着一個罵名,多不值得啊!」姚貝坤說得語重心長,還對雷蕾擠眉弄眼,「你說是不是,小三,小四,小五?」

    「我……」雷蕾妖艷的紅唇狠狠的咬在一起,突然就被姚貝坤這麼一席話弄得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雖然字字句句聽上去都是在好言相勸,勸瀟夜早早離婚,但字字句句間都是在無比諷刺瀟夜的婚內出軌,自己小三的身份,可就是明知道的話語,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

    心裏一股惡氣堵在喉嚨處,上不上下不下,氣得身體發抖。

    瀟夜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狠狠的看着姚貝坤,眼眸掃向站在一邊當透明人的姚貝迪身上。

    姚貝迪似乎感覺到一道凌厲的視線,輕抿着唇回頭,四目相對。

    她看到瀟夜眼神中的陰鷙。

    回神,輕咬着唇。

    電梯突然打開,姚貝迪推着姚貝坤率先離開。

    整個過程依然一個字都沒有說。

    雷蕾看着他們的背影,抱怨的跺腳,「那個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居然敢這麼來說我們!膽子真大!」

    瀟夜不發一語,臉色一直不見好轉。

    ……

    姚貝坤在司機和姚貝迪的攙扶下坐進小車內。

    剛剛在電梯裏面說過的話就跟放過的屁一樣,姚貝坤仿若忘記了一般,一回到車上就興高采烈的說着其他事情了,這樣沒心沒肺的個性,果然和霍小溪是一個派系的。

    反而是姚貝迪,看着小車外的街道,有些惆悵。

    剛剛她弟弟說得那麼直白了。

    離婚好像才是他們最終的選擇,可到了現在,瀟夜卻隻字不提,自己曾經提過一次,他也沒有正面回應,有那麼一刻,她仿若覺得,瀟夜在迴避這個問題。

    他犯不着迴避吧。

    她從來不相信瀟夜會對這段婚姻有任何的不舍,6年時間,他從未正眼看過自己一次,不管她怎麼的努力,她從來沒有讓自己走進過他的心裏,所以對於離婚,應該並不是一件很難決定的事情。

    她咬着唇。

    有些想不明白。

    亦或者這都是男人的劣根性。

    瀟夜習慣了在外面燈紅酒綠,身邊的女人自然也是不在話下,多不勝數。她可以這麼一直漠視着瀟夜的種種一切,雷蕾會嗎?

    應該不會吧。

    她轉動着眼眸。為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覺得焦躁。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和瀟夜,到底處於了這樣一個瀕臨時期。

    「你還在想瀟夜?」耳邊,突然響起姚貝坤的聲音。

    姚貝迪不着痕跡的收拾自己的情緒,漫不經心的說着,「沒有。」

    「別否認了,你丫的這神情就是一副思春的模樣。話說姚貝迪,你都沒有底線的嗎?那個女人都逼到這個地步了,你還這麼隱忍着,半點情緒都沒有?!我要是你,不管打不打得過,絕對撲過去和那個女人幹起來了,你居然還能夠這麼心平氣和,我也真的是醉了!」姚貝坤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我和瀟夜的婚姻本來就和平常人不一樣,你別多管閒事了。」

    「什麼平常人不一樣?!什麼多管閒事?!我給你講姚貝迪,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你用了什麼手段爬上瀟夜的床,逼着他結婚,最後的結果就是,你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你就有權利對他在外面三三四四的事情做出你的抉擇,你可以選擇和瀟夜離婚,你也可以選擇以正宮的身份去打發那些無良小三,你最不應該做的就是這麼默默無聞,那樣只會讓男人更加的得寸進尺!」姚貝坤狠狠的說着,似乎是對姚貝迪的態度有些冒火了!

    姚貝迪抿了抿唇,沒有反駁。

    「別看我比你晚幾年從媽肚子裏面鑽出來,可在男女感情方面我比你懂得多多了!你聽我的絕對沒有錯。不要再這麼悶着不說話了,男人其實不喜歡這種,你可以給他表達你的情緒。或離婚,或好好的往下過。而且……你丫的床上功夫是不是真的很差?」姚貝坤很認真的問道。

    「哐。」姚貝迪咬牙,一記暴栗。

    姚貝坤痛的咬牙切齒,「姚貝迪,勞資現在很認真的在解決你的婚姻問題,你丫的不僅不感謝我,還打我,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

    「有你這麼質問姐姐的嗎?!」姚貝迪狠狠的說着。

    「我這是在關心你。不過看你氣急敗壞的樣子我也知道你丫的肯定是那方面不行了!你說我們都是一個媽肚子裏面生出來的,你怎麼就比我差那麼多,你除了功課好以外你還會做什麼?!」姚貝坤一副完全沒救的表情,又無奈的說着,「得了得了,回頭我給你點好的片子,你自己捉摸着學學……可你丫的這麼笨學的會嗎?!但這種事情以的身份我又沒辦法親身教你,要不我找幾個妞給你做做示範……」

    「姚貝坤,你再這麼口無遮攔的,我真的生氣了!」姚貝迪覺得自己的臉都紅了,紅透了。

    「你看你看,就說說而已就臉紅成這個樣子,在床上指不定你多害羞!男人不喜歡這種女人,男人比較喜歡熱情一點的,誰願意躺在床上,跟強姦屍體似的,你要學會主動,你要學會怎麼討好男人的身體。其實也不難的,男人也有敏感點,比如耳朵,比如脖子,比如……」姚貝坤停了停,「說多了你肯定又要打我了,反正自己找找吧,我看瀟夜這麼悶騷的男人,敏感點肯定不在關鍵部位。」

    說着,姚貝坤還一臉若有所思,自顧自的又說道,「要不我找個小姐去先幫你試探試探,你也好下手?」

    「哐!」又是一記暴栗。

    姚貝坤猛地捂着自己的頭,大叫姚貝迪,「你丫的再打我的頭,我真的生氣了!」

    「你丫的再這麼亂說,我才真是生氣了!」姚貝迪整個臉都紅透了,被自己弟弟說得這麼直白這麼不堪,她就是臉皮薄就是會不好意思。

    「不說就不說了,看你以後自己悔死吧。」姚貝坤翻白眼。

    姚貝迪咬着唇,小車內又陷入了沉默。

    一路到達姚家別墅。

    姚貝坤大搖大擺的坐着輪椅回家,跟個小皇帝似的,一副理所當然該被人照顧的表情。

    姚貝迪幫着給姚貝坤的東西收拾妥當,又在別墅陪了笑笑一個下午,吃過晚飯後,才離開回家。

    那個時候都已經晚上9點了。

    照顧姚貝坤很累,和笑笑玩也累,她今天算是被這兩個人折磨到精神透支了,她有些疲倦的打開房門,彎腰妥協時,看着一雙男士的黑色皮鞋。

    她眉頭皺了皺眉。

    瀟夜在家?!或許是以前的鞋子吧。

    她這麼一直照顧着姚貝坤,也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大多時候都是在醫院,或者姚家別墅。

    她脫掉鞋子,把自己的和那雙黑色皮鞋都放在了鞋櫃裏面,然後換上自己的家居鞋走進去。

    大廳是沒有燈光的,她也沒有開,直接打開了二樓走廊上的壁燈,正準備上樓回房時,客廳中突然傳來一個男人陰冷的聲音,「你回來得果真是早。」

    姚貝迪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猛的嚇了一大跳,她忙的回頭,看着沙發上似乎坐着一個人影,連忙打開了客廳的水晶燈,透亮的燈光下,瀟夜住在沙發上,臉色鐵青。

    看着瀟夜,姚貝迪更加驚訝了。

    他不是應該在雷蕾那邊嗎?

    他一個人回來了?還是說,家裏還有另外一個人。

    「你在看什麼?!」瀟夜眉頭一緊。

    姚貝迪收回視線,「我沒想過你會在家裏。」

    「那你想過我會在哪裏?」瀟夜冷冷一笑。

    姚貝迪咬了咬唇,終究沒有說出來,她只是轉移話題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出醫院就回來了!」說起來,瀟夜似乎有些咬牙切齒。

    「吃過晚飯了嗎?」姚貝迪隨口問着,仿若也是為了避免尷尬才說說的。

    這個時間點了,怎麼都已經吃過了。

    或者有人幫他在家裏煮好了,或者有人幫他帶了外賣。

    「沒吃。」瀟夜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姚貝迪驚訝的看着他。

    這都幾點了?!9點了吧。

    這個男人不像是可以能夠這麼餓肚子的人,相反的,他的飯量還很驚人,一日三餐絕對不能少。

    「愣着做什麼,還不去做飯?!」瀟夜狠狠的說着。

    「可是我吃過了啊。」姚貝迪看着他。

    「那你準備把我餓死?!」瀟夜火冒三丈。

    姚貝迪咬着唇。

    她沒這麼想過。

    她只是……

    好吧,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

    或許就像姚貝坤說的那樣,她除了成績好以外,其他都很笨。

    她咬着唇走向開放式廚房,翻着冰箱裏面的東西,因為好幾天沒在家裏吃飯了,幾乎沒什麼食材,她抿了抿唇,抬頭對着瀟夜,「吃蛋炒飯行嗎?家裏沒其他菜了。」

    瀟夜打開電視,臉色依然,口吻依舊,「隨便。」

    姚貝迪拿了幾個雞蛋出來,然後開始煮飯。

    她等着飯熟的空檔,站在開放式廚房裏面看着瀟夜。

    剛剛這個男人為什麼不看電視,這麼坐在家裏面,是故意為了嚇唬她?!

    瀟夜似乎感覺到視線,轉眸看了一眼姚貝迪。

    姚貝迪猛地收回視線,忙乎着自己的東西。

    半個小時,姚貝迪炒了一大盤蛋炒飯,拿了一個勺子,端着走到他面前,「你自己吃,還是我餵你?」

    瀟夜有一隻手綁着石膏不方便,有一隻手是可以正常使用的,但很多時候,瀟夜都是讓小弟餵他吃飯,因為靈活的那隻手是左手,左手並不方便。

    「你餵我。」瀟夜說。

    「哦。」

    姚貝迪點頭,用勺子舀了一勺,因為剛起鍋,飯有些燙,她嘟着嘴輕輕地幫他吹了吹,感覺到不燙了,才遞送到他的嘴邊。

    瀟夜看着她的舉動,看着她認真幫他吹飯時,低垂着的睫毛。

    嘴角抿了抿唇,喉嚨處似乎不自覺的咽了咽。

    「啊……」姚貝迪就像是餵笑笑吃飯一般,把勺子送到瀟夜嘴邊後,自己示意讓瀟夜張嘴,很自然。

    是錯覺嗎?

    她仿若看到瀟夜臉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潤。

    轉瞬即逝。

    瀟夜咽下一口,吃得不快不慢,眼眸放在了無所事事的電視節目上,薄唇只需要張開,然後嚼飯,咽下,又張開。

    一大盤蛋炒飯很快就已經下了他的肚,姚貝迪看着空空的盤子,「你還要吃嗎?」

    「不用了,給我倒杯水。」

    「哦。」姚貝迪站起來,又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他。

    瀟夜一口氣喝完,看了看時間,「扶我上樓睡覺了。」

    「你這麼不方便,要不就住樓下吧,我幫你把樓下的客房收拾出來,你坐着輪椅也比較方便。」姚貝迪建議。

    「我不習慣睡其他床。」瀟夜一字一句。

    姚貝迪看着他。

    「不習慣。」瀟夜重複。

    姚貝迪抿了抿唇,睡雷蕾的床就習慣了?!

    她沒說,站起來努力的把他從沙發上扶起來,又怕弄到他的傷口,只得更加小心翼翼,也更加的累。

    瀟夜大半個身體都壓在姚貝迪的身上,姚貝迪吃力的一步一步扶着他上樓,整個過程累的氣喘吁吁,她咬着唇,胸口的位置上下起伏,在控制呼吸和節奏。

    瀟夜壓着姚貝迪的肩膀,這個角度,很容易看到她不算低的白色體恤下,那淡紫色的文胸,此刻正因為氣喘的原因,上下起伏……

    他的視線不着痕跡的移開。

    甚至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眼神會忍不住往姚貝迪的身體上看……

    好不容易,姚貝迪終於把瀟夜扶在了大床上。

    自己坐在床邊氣喘吁吁的出着大氣。

    「你要不要擦拭身體?」姚貝迪休息了兩秒鐘,回頭問他。

    上次在醫院擦拭後,已經又過了這麼多天了,身體又應該不舒服透頂了吧。

    瀟夜點頭。

    「你等我會兒,我去幫你打熱水。」姚貝迪說着,快速的跑到樓下去拿了一個小盆子,又走進了他的浴室,打開熱水。

    瀟夜就這麼一直沉默的看着姚貝迪忙忙碌碌的身影。

    姚貝迪端着一大盆熱水走過去,半跪着爬山瀟夜的床一顆紐扣一顆紐扣的給他脫掉白色襯衣,兩個人距離很近,姚貝迪低着頭做得很認真,瀟夜半躺在床上微垂着眼眸,看着她如此的模樣……

    喉嚨處,不自覺得,上下。

    姚貝迪脫掉瀟夜的衣服,露出他古銅色的肌膚以及如刀削一般的胸部肌肉和腹部肌肉,她轉身蹲在地上擰了半乾的熱毛巾,一點一點幫他擦拭着身體,手指無意划過的地方,似乎是有些發燙的。

    姚貝迪有些吃驚,以為自己是錯覺,直接用手心摸着他的胸肌,她只是想要確定他身體是不是發燙而已,並沒有其他別的意思,卻讓半躺着那個男人,微捏緊了手指。

    真的有點燙。

    姚貝迪皺着眉頭,手心又往其他地方摸了摸,忍不住抬頭對着瀟夜,有些緊張的說着,「你是不是在發燒?!醫生說如果發燒就要回醫院,有可能是傷口感染了,細菌引起的。」

    瀟夜緊抿着薄唇,半響,「我沒發燒。」

    「你身體很燙。」

    「這是我正常的體溫。」瀟夜一字一句。

    「是嗎?」姚貝迪有些不相信一般的,摸了摸他身上的溫度,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溫度,「你真的很燙,我去那溫度計幫你測一下。」

    說着,轉身就準備下樓拿醫藥箱。

    「姚貝迪,你是沒有常識嗎?發燒沒發燒,你摸我的額頭就行了,你摸我胸做什麼?!」瀟夜怒吼。

    姚貝迪咬唇。

    發燒的時候,身體也會燙的好不好?!

    她重新半跪着床上,摸了摸他的額頭。

    額頭上似乎還有些細汗,摸上去冰涼冰涼的,果然沒有發燒。

    果然她很笨。

    「繼續擦啊,還有後背和下身。」瀟夜說。

    姚貝迪扶着瀟夜坐正了身體,自己又擰了一個半乾的熱毛巾從後面給他擦拭後背,後背上的繃帶取了些,看上去傷口好了很多。

    「有沒有哪裏癢的?」姚貝迪詢問。

    「你毛巾的左邊。」

    「哦。」姚貝迪用手指指了指那個地方,「這裏嗎?」

    「上面點點。」

    「好。」姚貝迪用力抓了抓。

    瀟夜的後背都被她抓起了好多紅色的指痕,他卻半點都不痛一般似的。

    整理好了後背,姚貝迪扶着瀟夜半躺着長頭,自己半跪着,一顆紐扣一顆紐扣的給瀟夜扣上紐扣。

    抱着盆着去浴室換了一盆熱水,走出來。

    她臉蛋有些紅紅的,「我幫你擦下面了。」

    「嗯。」瀟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仔細發現,也會有些不一樣的神色。

    姚貝迪脫掉他寬鬆的運動褲,這次他身上穿了一條黑色的四角褲,四角褲中間已經……

    姚貝迪手指有一刻的停頓。

    「方便清洗而已。」似乎感覺到姚貝迪的驚訝,瀟夜說得很自然。

    姚貝迪咬着唇,扯着四角褲脫了下去,然後用毛巾一點一點仔仔細細的給他清洗着……

    姚貝迪是屏住呼吸的,因為有些,說出來的異樣,總覺得這樣的親密讓她無所適從。

    相對的,那個被清洗的男人此刻似乎也在控制着什麼,兩個人都安靜到,沒有一點點聲音。

    很快,姚貝迪清洗完畢,重新給他穿上四角褲,看着他還是這麼樣子,忍不住問道,「這樣會不會一直不舒服?」

    瀟夜沒說話。

    姚貝迪也不多問。

    或許真的只是身體反應,和心裏無關。

    想到這裏,滾燙的臉頰那一刻仿若也恢復了自然的溫度,她捲起瀟夜的褲腳,開始給他擦拭大腿和腳的部位,好久,終於擦拭完畢,她自己也出了一身汗水,她把小盆子的水倒掉之後,走出來對着瀟夜說着,「我回房間了,你早點休息。」

    瀟夜看着她,眼眸一緊,「你覺得以現在的狀態,可以一個人休息?」

    姚貝迪愣怔。

    「我晚上想要上個廁所,你讓我直接在床上解決?!」瀟夜問。

    姚貝迪看着他,問道,「我陪你睡嗎?」

    「要不然啦?!」瀟夜反問,氣勢強烈。

    姚貝迪的臉又有些紅了。

    「那我洗個澡就過來,一身都是汗。」

    瀟夜微點點頭,沒多說。

    姚貝迪跑回自己的房間,整個臉又有些燙了,她抱着睡衣,坐在床上。

    也不是沒有和瀟夜睡過,6年了,只有1次。

    也有和瀟夜結婚,6年了,只有3次。

    也看過他的身體,6年了,也只有3次,1次上床,2次幫他擦拭身體。

    她咬着唇。

    他們之間是不是太過生疏了,生疏到太不正常?!

    姚貝坤說,是因為她床上功夫太差,瀟夜才會對她興致缺缺。

    她其實已經快記不得他們的第一次的。

    那次,她就給他留下了這樣的印象嗎?!

    她抱着睡衣走進浴室,洗澡,洗了很久,一身都紅透了,才出來。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不算暴露,但也沒有裹得太保守,反而有些若隱若現……

    她推開瀟夜的房門,房間留下了一盞昏黃的燈光,瀟夜已經躺在一側睡了。

    姚貝迪躡手躡腳的躺在他的旁邊,保持了一道若有若無的距離,她輕輕的拉扯着他的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睡着。

    睡着。

    什麼都不要想的睡着。

    她其實也不喜歡誰別人的床別人的房間,但每每對着這個男人,她的所有原則,統統崩塌。

    所以不知道多久,她就真的睡着了。

    因為一天真的太累了。

    她其實早就透支。

    睡夢中,突然耳邊聽到瀟夜的聲音,「我要上廁所。」

    姚貝迪猛地一下從床上蹦起來,迷迷糊糊的轉頭,呆呆的看着瀟夜有些隱忍的臉,好久才反應過來,她現在在瀟夜的床上,連忙下下了地,扶着瀟夜起床,走進浴室。

    他把她送到馬桶邊就準備先出去時,瀟夜又發話了,「在旁邊扶着我。」

    「……」旁邊不是有牆壁嗎?!

    姚貝迪扶着他,眼眸卻往其他地方看。

    耳邊聽着「嘩啦啦」的聲音,她整個臉再次紅透。

    尿尿的時間有些長。

    瀟夜似乎也有些尷尬,轉頭看着姚貝迪分明有些帶笑的嘴角,生硬的說着,「腎好,才會如此。」

    「我又沒說什麼。」姚貝迪回頭看着他。

    然後眼眸自不自然的就看到他的……

    她眼眸閃爍的轉移着視線。

    瀟夜上完廁所,姚貝迪又扶着他上床,自己躺在他的另外一邊,依然留了些生疏的距離。

    不知道是不是熟睡了一陣子,兩個人突然都有些睡不着。

    安靜的空降,有些壓抑的味道。

    姚貝迪一直看着那盞昏黃的燈光,突然的開口,「雷蕾很好嗎?」

    瀟夜眉頭緊了一下,沒有說話。

    「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和很會床上功夫的女人上床?」姚貝迪又問道。

    瀟夜眼眸動了一下。

    「要是……」姚貝迪欲言又止,似乎也說不下去了,她嘴角淡淡一笑,「晚安。」

    翻身,背對着他。

    瀟夜轉頭,看着她後背的曲線。

    喉嚨不自覺的咽了咽。

    他現在的身體,連動一下,都成問題……

    一夜,各懷心思,同床異夢。

    ……

    翌日。

    顧氏大廈。

    喬汐莞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昨天楚以薰的新聞之後,上海的街頭就一直沒有平靜過,今天,仿若也一直在上她的頭條。

    喬汐莞已經不想要再看到楚以薰的任何消息了。

    這個女人的死對她而言就是一種解脫。

    終究會落得的下場,她甚至覺得,就算是她不做手腳,齊凌楓也不會容忍得了多久,楚以薰曉得齊凌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當她真的沒有一點利用價值後,齊凌楓遲早會免除後患。

    這個,無知的女人。

    她冷冷一笑,轉眸準備調整自己的情緒工作時,電話突然響起。

    她看着來電,「葉媚。」

    「到了這個地步,我還能不能有什麼可以做的?」

    「沒什麼能做。」喬汐莞說,「現在媒體大多偏向於齊林楓,你想要從中做點手腳只會讓自己得不嘗失,我們的目的其實也達到了。至少有那麼一段時間是讓齊凌楓顏面掃地的,環宇的股市到現在都沒有完全的恢復到頂峰。我們顧氏也洗脫了攻擊齊凌楓的嫌疑,而且還讓齊凌楓身邊的得力助手死亡。在顧子寒看來,他賺到了。」

    從顧子寒膚淺的認識而言,他是賺到了。

    如果不是她之前知道內幕,她也會覺得他們是賺到了。

    可實際卻是,楚以薰的死,是齊凌楓早就在計劃中的事情,只是這次事故迫使讓他提前實施了而已,順便給了他一個順理成章的理由,讓他不着痕跡的洗脫了自己的嫌疑,可謂是一箭雙鵰。

    齊凌楓很會把握機會,做任何事情都是天衣無縫。

    天衣無縫,喬汐莞眼眸突然一深,「對了,葉媚,這段時間我不是讓你盯緊齊凌楓嗎?有沒有拍攝到楚以薰死的時候和齊凌楓的畫面?」

    「沒有拍攝到。」葉媚有些遺憾,「我想齊凌楓這麼謹慎的人,在這個時間點肯定不可能會和楚以薰有什麼交集,就算是拍攝到了,也不會應該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就沒讓人這麼狠盯着,沒想到,齊凌楓這個老奸巨猾的人,偏偏在這個空隙做了這些事情!」

    喬汐莞抿了抿唇。

    不只是葉媚,她也這麼想過,

    她一直覺得齊凌楓不會愚蠢到這個時候還會和楚以薰有任何交集,所以就算是之前叮囑過葉媚看好齊凌楓,後來也沒有特意強調過,最後一次和楚以薰見面她其實就應該想到齊凌楓或許有所行動……好吧,她其實也沒有考慮到,齊凌楓行動這麼快,楚以薰的死,讓她有一刻真的始料不及。

    她一直太低估了齊凌楓的冷血無情。

    她一直覺得,不管是怎麼沒心沒肺的人,應該不會做到這麼殘忍的地方,應該不會立刻就做這麼殘忍的事情。

    他真的,低估了齊凌楓。

    低估了他的冷血,低估了他對一切的反應速度。

    齊凌楓不僅能夠馬上下定決定解決掉楚以薰,還在下一秒就在媒體面前準備了那麼多的託詞,讓所有人都覺得,全世界都在辜負楚以薰,都在辜負他……

    這麼的聰明。

    喬汐莞狠狠的咬着唇,對着葉媚說道,「算了,先暫時就這樣吧,齊凌楓的事情以後再說。至少這次,顧子寒對你會刮目相看。葉媚,我們現在是站在統一的戰線上,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報復,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誰出賣了誰,到時候大家都得不償失。」

    「你在擔心我把你和齊凌楓接吻的照片拿給顧子寒?」葉媚不傻,瞬間明白喬汐莞的意思。

    「是。」

    「放心,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我絕對不可能出賣你。所以喬汐莞,你手上的把柄我會不會給誰,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讓自己一直處於有價值的地位上。」葉媚一字一句。

    喬汐莞冷冷一笑。

    她喜歡這個女人的直白,但卻不苟同她的方式,她冷眸一緊,「葉媚,威脅我的人,從來都沒什麼好下場的。」

    「是嗎?」

    「要不然,我們往後走着瞧。」

    「我喜歡有挑戰的人生。」葉媚毫不畏縮。

    喬汐莞掛斷電話。

    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威脅她做事情,葉媚你似乎太異想天開。

    她轉眸,這一刻突然也沒什麼心思把自己投身在工作之中,她站起來,伸懶腰,拿起旁邊的電話說着,「milk,你進來一下。」

    掛斷。

    milk已經敲響了她的房門。

    「進來。」

    「喬經理,您找我什麼事兒?」milk恭敬的問她。

    喬汐莞漫不經心的說着,「新實習生是不是已經開始到市場部來輪崗實習了?」

    「是。」

    「注意喻洛薇的表現。」

    「一直都有留意,看上去挺乖的。」milk說着。

    喬汐莞冷笑,「都說了那是看上去……」

    「……」

    「出去吧,沒其他事了。」

    「好。」milk離開。

    喬汐莞轉身走向窗戶邊,看着今天突然有些陰沉的天色。

    楚以薰今天應該也離開了上海回到瀋陽吧。

    這個女人,終於徹底的消失在上海的街頭。

    ……

    瀋陽,殯儀館。

    到處都是淒淒楚楚哭泣的聲音。

    楚以薰的父母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齊凌楓一直陪在楚以薰的父母身邊,從屍體的領取到火化再到運送至瀋陽,一路陪伴着,兩老口對他感激得很,口上一直都說,以薰有這麼一個上司這麼一個朋友真的是值得了。

    齊凌楓只是笑着說,不管值不值的,難過的是以薰已經離開。

    兩老又是一陣傷心和哭泣。

    剛到瀋陽的第二天,雷蕾也從上海趕了過來。

    不管如何,以前從小玩到大的朋友,突然這麼離去,她其實也有些受不了,看着齊凌楓一直在楚以薰的父母身邊陪伴着,看着齊凌楓一直不離不棄的對着楚以薰,心裏自然也稍微有些安慰。

    到了最後,至少這個男人表現出了他該有的責任。

    儘管全世界所有人都不知道齊凌楓和楚以薰的關係,知道到最後一刻,楚以薰都沒有被齊凌楓正大光明的帶在身邊,但有這份情,以薰應該也是滿足的。

    葬禮在三天後舉行,楚以薰被埋葬在一塊風水較好的公墓里,找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從此以後,這個女人就這麼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從此以後,這個女人就真的,與世長辭。

    雷蕾有些傷心,哭得很難受。

    齊凌楓走過去安慰她,在葬禮結束後,兩個人一起到了瀋陽的一間大酒店吃飯。

    兩個人看上去都沒什麼胃口,雷蕾的眼眶甚至還是腫的。

    齊凌楓叫了些酒,「喝點吧,可能會好點。」

    雷蕾點頭。

    兩個人喝着酒。

    雷蕾想到了很多和楚以薰在一起的瞬間,想到曾經小時候的事情,長大後互相訴說自己苦楚的一幕一幕,忍不住又嚎嚎大哭。

    齊凌楓安慰着她,「別哭了,再哭也沒用。」

    「可是心裏就是難受。」

    「我也難受。」齊凌楓說。「想起前幾天她還給我打電話,想起前幾天我還安慰她,說過段時間就好了,過段時間我們就可以在一起,被世人所祝福……」

    「凌楓。」雷蕾擦了擦眼淚,「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依照以薰的性格,應該不會輕易自殺的,那段時間她是很苦悶,也給我打了很多電話訴苦,但字裏行間完全沒有要輕生的意思,她為什麼就會去自殺,我怎麼都想不明白,她根本就沒必要這麼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齊凌楓眼眸中的陰鷙一閃而過,臉上卻是滿臉無奈,「我也不知道。那天她突然來找我,然後說了一堆奇怪的話,就突然從樓頂上跳了下去,我一直覺得,可能是因為我吧,是因為我無法立即給她幸福,她受不了了,以這樣慘烈的方式,讓我難受……」

    雷蕾似乎還是很詫異。

    她和楚以薰這麼多年的朋友,楚以薰怎麼都不可能就這麼自殺的,楚以薰的好勝心這麼強,不可能選擇這種方式,而且她一直都憧憬着和齊凌楓的沒好日子,她怎麼可能突然這麼極端?!

    齊凌楓似乎也感覺到了雷蕾的懷疑,眼眸緊了緊,表面上還是帶着憂傷情緒,「我去上個洗手間。」

    雷蕾點頭。

    齊凌楓走出包房,然後走向大廳吧枱,重新點了一瓶紅酒,讓服務員打開酒瓶蓋,自己拿着走向包房。

    在進房門之前,他不着痕跡往紅酒瓶裏面放了些東西,然後看上去毫無異樣的走進去。

    雷蕾趴在桌子上,傷心之餘,似乎還在絞盡腦汁的想事情。

    齊凌楓坐在她的對面,很自然的把未喝完的那瓶紅酒放在一邊,用新開的那瓶給雷蕾空蕩蕩的高腳杯中到了一杯,然後用原來那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昨晚一切,才叫着趴在的雷蕾說道,「雷蕾,雖然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現在的我也確實找不到什麼發泄的方式,如果你還是以薰的朋友,咱們今天就不醉不歸!」

    雷蕾緩緩的坐正身體,抬眸看着他,拿起那杯慢慢的紅酒,二話不說的一飲而盡。

    這杯,就當敬以薰的。

    齊凌楓看着她的模樣,嘴角邪惡的笑容,越來越明顯。

    ------題外話------

    呼啦啦呼啦啦呼啦啦啦啦啦!

    那啥,齊凌楓又開始耍神馬軌跡了?!

    話說我們瀟大爺,忍得多辛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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