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重生之長媳難為 第二章我想要一個最帥的粑粑

    熱鬧非凡的慈善晚會現場。

    晚晚牽着莞莞走到宴會一個相對冷清的角落。

    晚晚放開莞莞的手,問道,「念念這段時間怎麼樣了?」

    從懷孕到孩子出生到現在3歲了,程晚夏對顧明念一直特別關心,所以但凡有點可以單獨相處的空間,程晚夏就會追問顧明念的情況。

    「一直在做康復治療,每周2次去醫院做電療。現在右手臂可以拿一些不太重的東西,但是稍微精細化點的她就不能完成,比如寫字,目前能握筆了,但不能控制。左手只能感覺到疼痛,還無法抬手。」喬汐莞說着,靜靜的,也沒有表露出太多情緒,只是這麼淡淡的說着。

    程晚夏聽在耳朵里,卻覺得有些心酸。

    當初自己懷唯一的時候,基本上做了一切最壞的打算,可當唯一生下來那一刻,醫生宣佈它完完全全健康時,她真的覺得,遭受再多都值了。她甚至想要感謝上帝的恩賜。

    她其實無法想像,如果唯一生下來真的是有缺陷自己會怎麼辦?自己是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可以接受,可以這麼平靜的接受?!

    可是喬汐莞接受了。

    在得知顧明念手臂神經先天性損傷的時候,喬汐莞表現出了驚人的平靜。

    她記得她當時就說了一句,她說,「我會讓念念好好地留在這個世界,好好的活着。」

    所有人眼眶都紅了,喬汐莞堅強得讓人心疼。

    後來喬汐莞就真的如她說的那樣,她在好好地讓念念活在這個世界上。

    1歲前,不管喬汐莞多忙都是念念挨着自己睡。

    1歲後,她讓念念學着自己睡覺,保姆和念念住一個房間,兩張床。同時,念念也開始了漫長的康復治療。康復治療特別的殘忍,電療就相當於用電擊去刺激神經讓它再生,對於小孩子來說,真的是無比殘忍的一種方式,每次念念去都會哭得撕心裂肺,每次都只有喬汐莞抱着她,陪着她。念念雙手無力,想要拒絕卻只能默默承受。有一次程晚夏去看過念念做康復,去過一次之後,她就不去了,是不敢去了。

    所以她當時似乎是明白了,為什麼保姆、念念的哥哥、還有念念的舅舅、外公外婆不去陪着念念做康復治療。念念的樣子真的太可憐,真的看不下去。

    而喬汐莞這麼久以來,每次都陪着,陪着,一個人默默地陪着,不管念念怎麼哭都緊緊的抱着她。如此能夠偽裝的一個人,在念念每次電療完之後,眼眶都是紅的。

    「醫生說,如果堅持康復,好的情況到她10歲能夠恢復正常,差一點的話,15歲也能夠如正常人一般。」喬汐莞微微笑着,似乎那一刻覺得是希望的,「我本來以前打算在念念沒有康復之前不去上學,因為殘疾的孩子很容易被人嘲笑,可轉念又覺得,如果10歲,15歲後再讓念念來接觸外面的世界,不只是怕她適應不了,反而覺得,這也是對她的不公平,她沒有健康的身體,但是我希望她有一個健健康康的人生。」

    程晚夏微微一笑,笑着眼眶有些潤,「你是對的,念念現在很可愛,和一般3歲大的孩子沒差別。」

    「嗯,念念很堅強。」喬汐莞點頭。

    你也很堅強。

    程晚夏笑着,突然問道,「對了,莞莞,想過再組建一個家庭嗎?」

    喬汐莞看着她,想了想,「一個人也挺好的。」

    「我知道你放不下。不過作為過來人,我還是想要勸勸你,一個家庭裏面不能少了爸爸的角色。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我以前吧,我也以為我可以一個人帶兩個孩子,但是當傅博文回到我身邊,陪着我一起支撐着這個家庭的時候,我才知道父親的角色有多重要,一個男人在一個家庭中有多重要。再堅強的女人,都需要一個依靠。」

    「嗯,我知道。」喬汐莞說,「但套用何以琛一句話,我不喜歡將就。」

    程晚夏看着她。

    「我是一個現實的女人,但是在愛情上,我想要保留一份自己的純潔。晚晚,知道你為了我好。可在我還能夠堅持的時候,我想多堅持一下,實在堅持不了,再說吧。人生,不就是隨遇而安而已。」喬汐莞說,「何況……你之所以覺得男人重要,那是因為,她是你愛的人。如果不是,也許,就不那麼重要了。」

    程晚夏無言以對。

    很多時候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覺得自己看透了一切,真正自己面對時,也不盡然這麼灑脫。

    程晚夏無奈的笑着說道,「那麼接下來的話,我想我就不用多說了。」

    喬汐莞一笑,轉頭看着程晚夏看着的地方。

    秦以揚。

    此刻這個男人正端着一杯雞尾酒,朝着他們揚了揚。

    喬汐莞轉身,「晚晚,我去外面透透氣。」

    程晚夏點頭。

    喬汐莞離開。

    程晚夏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

    這麼一個堅強的女人,怎麼能不讓人心疼呢?!

    怎麼能不讓人,趨之如騖呢?!

    所以她看着遠處的秦以揚跟着走了出去時,嘴角只是笑了笑。

    緣分,天註定。

    隨緣吧。

    她轉身,看着遠遠站着那裏「一把歲數」依然器宇軒昂的男人。

    莞莞果然是一鳴驚人。

    如果不愛,就不會顯得那麼重要。

    她提着裙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最重要的那個男人。

    ……

    古人云,萬美之中秋為最。

    以前不會特別的去記住一個季節,只會去記住那個對自己而言特別的日子。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開始討厭秋天。

    開始討厭秋天帶來的傷痛和離別。

    喬汐莞坐在後花園的長椅上,默默的看着面前光禿禿的樹木,默默的看着腳邊那一兩片還未來得及被清掃的枯葉。

    心裏面有些壓抑的情緒,卻終究習慣了,一沉不變的臉頰。

    她默默的坐在那裏,在月色下,美的一塌糊塗。

    有時候甚至覺得就是一副畫卷,讓人不忍心去打擾的美景。

    秦以揚手上拿着一支雞尾酒,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女人。

    總是給人一種誰都不要的模樣,又總是可以看到她這麼靜靜發呆。

    忍不住,他還是走了過去。

    很自然的坐在她的旁邊,保持着禮貌的距離。

    他翹着二郎腿,一隻手拿着雞尾酒,一隻手托腮,也不說話,就這麼陪在她身邊,嘴角帶笑,看着她恬靜得如此美好的模樣。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

    喬汐莞眼眸微轉。

    兩個人四目相對。

    秦以揚突然忍不住笑了一下,「我以為你一直不會發現我的存在。」

    「找我有事兒?」喬汐莞似乎不喜歡開玩笑。

    「找你談戀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我不談戀愛。」

    「直接結婚也行。」

    「秦以揚。」喬汐莞看着他。

    「有!」

    「思想有多遠,滾多遠去!」喬汐莞字字句句。

    秦以揚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的思想就在這裏。」

    「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我樂意。」秦以揚死纏爛打死不要臉。

    喬汐莞看了他一樣,起身直接離開。

    「喬汐莞,你這輩子都逃不掉的。你註定是我的人,不信咱們走着瞧。」秦以揚放下大話。

    喬汐莞停了停腳步,只是冷冷笑了笑,大步離開。

    秦以揚看着她的背影,抿了一口酒,依然托腮看着她纖細的身影,心想,到底是什麼時候愛上這個女人的?!

    到底是什麼時候讓這個女人進來的?!

    他突然一口乾掉酒杯裏面的雞尾酒。

    果然是抿着無味,一口辛辣。

    大概,跟喬汐莞一樣的感覺。

    ……

    喬汐莞走進宴會大廳。

    這樣的慈善宴會,在上海並不少見,但用了程晚夏的名義,又有着傅博文的號召力,今晚的宴會,註定來的都是些,達官貴人。

    喬汐莞望眼看去,來的卻真的都是些非富即貴。

    她隨手拿了一杯雞尾酒。

    作為商人,這個時候最不應該的就是把自己躲在角落,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就是,拿着酒,拼命的和人套近乎。

    她看着目標,走過去。

    上海g局局長,喬汐莞迎上去,幾個正在熱火聊天的男人立馬就注意到她,然後將話題拉扯到她的身上。

    喬汐莞在處理人情交際上早就爐火純青,很快就和他們將話題打開,聊得不亦樂乎,她這麼遊刃有餘的在整個大廳遊走了一圈,讓別人認識自己,讓自己認識別人,在中國這個社會群體,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有一天或許你幫了我,有一天或許我幫了你,能夠各取所需,就是商人最看重的利益價值。

    她酒量不太好。

    從生了念念後,酒量就不太好了。

    大概,生念念也讓她元氣大傷了不少。

    她胃裏面有些不太舒服的站在一邊,讓服務員給了她一杯白開水,緩緩的讓自己的胃慢慢得到溫暖。

    一個人,總是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她這麼想着,眼眸一抬,看着迎面而來的熟人。

    其實在這個大廳,互相看到彼此,並不有多困難,只是很多時候都習慣了這麼冷漠,但終究偶爾,還是會這麼交叉。

    「大嫂。」他叫着她。

    大嫂。

    這麼多年,還這麼叫她。

    也罷。

    暫時,就當還是他大嫂吧。

    她點頭,回應着,「你今天陪着你爸來這裏?」

    「否則還能有誰?媽癱瘓了這麼多年,大哥不知所蹤,二哥還在牢獄,兩個妹妹一個嫁人為妻,一個終究出國留學,就只有我,仿若無所事事。」

    「你不是無所事事,你是正好成了你們家的棟樑。你爸不是因為你,估計你們顧家也就這麼倒了吧,顧子俊。」

    「那還是要感謝你的高抬貴手。」顧子俊嘴角一笑。

    喬汐莞無所謂的聳肩。

    很多事情選擇遺忘,就不想要去計較。

    所以在顧氏有一年面臨破產的危機時,她沒有落井下石,而是出手相助讓他們度過難過,顧耀其沒有感謝她,因為拉不下那個面子。

    在他們來看,她是應該被顧家攆出去的媳婦兒。不值得他們這麼「卑微」的來感謝。

    其實現在的顧家,也真的少了曾經的輝煌,據說整個家都已經變得冷冷清清。

    「什麼時候帶着明路和念念去家裏坐坐,媽挺想他們的。」顧子俊轉移話題,問道。

    「你爸不是不喜歡念念嗎?不是說念念是殘疾,丟了你們顧家的面值。我記得你爸好像還問過我,為什麼要把她生下來?!」

    顧子俊訕訕的笑了笑,「時間會讓人改變的。」

    「時間改變不了根深蒂固的思想。」

    顧子俊有些啞然,有些時候真的無力反駁。

    在喬汐莞面前,那些謊言顯得更加的沒有底氣。

    喬汐莞看着顧子俊的模樣,諷刺的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會讓明路多回去看看,我沒那麼自私。」

    顧子俊看着喬汐莞。

    喬汐莞已經轉身離開。

    時間貌似是真的,不能改變很多,根深蒂固存在的,芥蒂。

    ……

    慈善宴會結束。

    喬汐莞有些疲倦的坐車回家。

    有時候她也會問自己,為什麼要這忙碌?!

    現在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太需要這麼不要命的去應酬。

    她靠在車門上,幽幽的看着上海的夜景。

    凌晨已過,街道安靜了不少,夜色卻依然華美。

    上海這座光鮮亮麗的城市,到底隱藏了多少人的悲歡離合?!

    她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她想她是不是也應該好好的放自己一個長假?!

    車子到達別墅。

    喬汐莞下車,讓司機明天不用來接她。

    明天念念做電療,她要自己開車去。

    司機恭敬無比,待喬汐莞離開後才開着車緩緩離開。

    喬汐莞走進大廳。

    大廳已經安靜無比,大家都已經睡了。

    她總是在他們都睡着後,才回到整個家。

    走上2樓,走向自己房間時,腳步停在了念念的門口,她猶豫了一秒,推開房門。

    房間裏面照耀着一盞淺淺的昏黃色燈光,一瞬間就讓房間看上去溫暖了起來。

    念念好小,一方面怕自己一個人睡覺,所以總是要求開燈,一方面,她睡覺不太規矩,方便劉媽起床幫她蓋被子。

    喬汐莞走得很輕,很輕很輕的坐在念念的床邊。

    念念嘟着小嘴,睡得很香甜。

    喬汐莞忍不住摸了摸念念的小臉蛋,看着她那和顧子臣如出一轍的五官,真的長得太像顧子臣了,有那麼一秒,她看着她時,眼眶會紅。

    「喬小姐,你回來了。」房間想起一個年邁的聲音。

    喬汐莞不動聲色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抱歉的說着,「吵醒你了,劉媽。」

    「不礙事,我們老年人本來就驚醒,何況我也習慣了一段時間醒過來,看看念念蓋好被子沒有。」

    「這兩年謝謝你了,劉媽。」喬汐莞由衷的感謝。

    「別這麼說,我應該做的。這些年也多虧了你,讓我們家日子也好過得多,我兒子去國外留學的錢,都還是你拿的。」劉媽真的是感激不盡。

    喬汐莞只是笑了笑。

    很多時候她其實還真的很羨慕平凡一點的家庭,她認為對一個家庭而言,能夠到賺錢是一種成就感時,那麼那個家至少不會沒有方向和希望。

    總不至於像她那樣,看到戶頭上永遠都是一串數字,不管是增加還是減少,都經不起她的情緒波動。

    「不早了,劉媽我去睡覺了。」

    「對了喬小姐,念念明天是不是要去做康復治療?」

    「恩。」

    「那明天我早點叫她起床。」

    「沒什麼,讓她睡醒吧。」喬汐莞說,「明天又得哭,比較消耗體力。」

    「念念一直要這麼做下去嗎?」想起每次念念做完康復治療後回來都會哭很久,心裏也有些難受不已。

    「恩,得等她完全康復。」

    劉媽想要多問點什麼,似乎又問不出口。

    任何母親對自己的孩子都是最心疼的,喬小姐只是沒有像一般人那樣表現出來而已。

    喬汐莞也不再多說,「晚安,劉媽。」

    「晚安。」

    喬汐莞彎腰親了親顧明念的小額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為她們輕輕的關上房門。

    她停在門口,好久才抬着腳步離開。

    明天,大概又會哭得很傷心吧。

    ……

    翌日一早。

    喬汐莞起床,已經洗漱完畢,換上了外出的衣服下樓。

    她穿得很休閒,就是簡單的卡其色寬鬆毛衣,一條小腳牛仔褲,一雙平底鞋,頭髮挽城一個丸子頭,恍惚看上去,就跟大學生差不多。

    她找到客廳,遠遠看着客廳的方向,顧明念已經起床,卻似乎還帶着起床氣,歪歪倒倒的靠專用座椅上,張着嘴等着餵飯。

    劉媽看着喬汐莞下樓,趕緊把碗和勺子放在念念面前,讓她自己吃。

    念念轉頭看了一眼喬汐莞,看着喬汐莞也在看自己,連忙坐規矩了些,小機靈立刻拿起勺子,自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喬汐莞忍不住一笑。


    她是真的很慶幸,至少念念的心智沒有因為她的殘疾而變得自卑,變得安靜,變得內向。

    人總是要往好的方向想。

    人生才不至於那麼灰暗。

    「喬小姐,有稀飯、有麵條、有吐司、有牛奶,有豆漿、有雞蛋,你吃什麼,我去幫你弄。」劉媽問道。

    「我和念念吃一樣的就行了,不用單獨給我做早餐。」

    「念念吃的稀飯、雞蛋和牛奶,我這就幫你準備一份。」

    「謝謝劉媽。」

    「不客氣。」

    劉媽轉身走向開放式廚房。

    喬汐莞不喜歡人太多,所以除了鐘點工和園丁,家裏面傭人就只有劉媽一個,劉媽手藝不錯,她只需要定期讓營養師過來教劉媽搭配食材就行,何況劉媽做的飯念念也確實愛吃。總體而言,念念到3歲,雖然有些偏瘦,可每次去做兒保的時候,醫生都說是正常範圍值,這樣就夠了,她不要求太多。

    喬汐莞陪着念念吃早飯。

    念念手不靈活,老是把飯弄得到處都是,每次一碗飯基本上都只能吃一半。

    喬汐莞不會責怪念念,也不會要求念念做得更好。

    很多時候她只是引導念念自己去完成一件事情,但卻從來沒有要求她一定要做得又多棒。

    吃完早飯後,喬汐莞就帶着念念去了醫院。

    劉媽有時候心疼念念想要跟着去,但每次去了又不敢進去,在外面等着還會心驚膽戰,後來喬汐莞就讓劉媽在家裏等着,她一個人去,然後一個人把她帶回來。

    念念剛開始還挺興奮,遠遠看到醫院的標識時,整個人一下就不說話了。

    喬汐莞轉眸看了一眼念念,默默的咽了咽喉嚨。

    車子很快到達醫院停車場。

    因為是頻繁的做康復治療,又是辦理的vip服務,所以不用排隊,預約好的時間,直接就可以去。

    念念一走進康復室就開始哭。

    是忍都忍不住的,傷傷心心就哭了起來。

    喬汐莞抱起念念,念念整個人趴在喬汐莞的身上,害怕得身體都在發抖。

    「念念,我們做了就能夠離開了。」

    「媽媽,我不想做,我怕痛……」念念哭得很大聲。

    喬汐莞咬着唇,還是在醫生護士的幫助下,將念念的兩個小手臂固定好,貼上儀器,喬汐莞握着念念的小手,電波傳遞,電擊感刺痛着,帶着麻麻的感覺。

    念念一直不停地哭。

    喬汐莞這麼握着念念的手,也能夠感覺到念念的疼痛。

    大人承受着都有些難受,何況這么小的念念。

    喬汐莞就這麼緊緊的抱着她。

    每次一個小時,念念幾乎會哭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完了之後,念念整個人都是軟趴趴的靠在她的身上,電波會讓人身體發麻,慢慢會恢復。

    喬汐莞抱着念念離開。

    念念嘟着小嘴,似乎是不願意和媽媽說話,及時趴在她的身上,也感覺到她小身體的排斥。

    喬汐莞抱着她,將她放在後座的安全座椅上,繫上安全帶,說道,「媽媽帶你去吃你最愛吃的披薩,下午3點帶你去機場接外公外婆。」

    「真的嗎?」念念泛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念念似乎突然笑了一下,又忍住,「反正我不會原諒你,你是壞媽媽。」

    喬汐莞無語,摸了摸念念的頭,「對,我是壞媽媽。」

    「我想要個粑粑。」念念突然說道。

    喬汐莞坐在駕駛台,準備開車的手一抖。

    「我想要個粑粑。」念念繼續說道,「哥哥給我說,我們的粑粑是世界上最帥的粑粑,我想要個最帥的粑粑。」

    喬汐莞嘴角笑了笑,沒有做任何回復,發動車子,開車。

    以前不敢開車,因為上一世的經歷。

    現在,就又能開了。

    有些時候又為了自己最重要的那個人,忍着心裏的恐懼,又開始開車了。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她車子開得很慢,還很穩。

    念念坐在車上話不多,她眼巴巴的看着窗外。

    她好想出去玩。

    可是很多時候,因為她手不方便,好多小朋友都不愛和她玩。

    不過哥哥說了,等長大了她的手就會好,到時候就會有好多小朋友,現在不要覺得難過。

    她總是很聽哥哥的話。

    喬汐莞將車子停在披薩餐廳,抱着念念進去。

    念念還是這麼軟趴趴的趴在喬汐莞的身上。

    喬汐莞將她放在餐桌邊,點了餐。

    念念一臉興奮的等着披薩。

    其實念念性格真的很好,當時不管多難過多難受,過不了多久,就都忘記了。如果不是因為身體原因,她真的會是一個非常討人喜歡的小朋友。

    沒多久,披薩來了。

    念念看着她最愛的紅豆披薩,眼睛都笑彎了。

    小孩子的情緒從來都無法掩飾,那一刻仿若喬汐莞都被她感染了一般。

    她叉了一塊放在念念的碗裏。

    念念拿着叉子準備自己叉着吃,奈何才做了電擊,手還是麻麻的,連叉子都拿不穩。

    喬汐莞將她盤子裏面的披薩叉起來,餵到念念嘴邊,「小心燙。」

    念念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喬汐莞就這麼餵着念念。

    念念小臉蛋大口大口吃得幸福。

    吃了一大半,念念搖了搖頭,「媽媽我吃不下去了。」

    喬汐莞也不強迫她,待她吃完了之後,自己再這麼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念念坐在位子上無聊,左右看了看,「媽媽,我要去大廳玩玩。」

    「恩,小心點。」

    「好。」

    念念開開心心的從椅子上爬下來,跑到大廳去玩。

    這裏的餐廳,會有專人負責照顧你的孩子。

    所以不用擔心,喬汐莞可以用自己的正常速度去吃披薩,吃完之後,結賬,喬汐莞去找念念。

    念念站在餐廳的鋼琴面前,眼巴巴的看着鋼琴上現在有個小男孩在彈琴,小男孩看上去不到7歲,彈鋼琴倒是有模有樣的。

    「念念。」喬汐莞叫她。

    顧明念回神,用大眼睛望着喬汐莞,「媽媽,那個小哥哥好帥。」

    「你知道什麼是帥嗎?」喬汐莞走過去,把念念抱在懷裏。

    「就是好帥。」顧明念一口咬定,「我也好像要彈鋼琴。」

    喬汐莞抱着念念更緊了些,用溫和的口吻說道,「媽媽會盡最大努力實現你的願望。」

    「謝謝媽媽。」念念親了一口喬汐莞。

    念念偶爾會和她作對,偶爾會說她是壞媽媽,但內心深處,卻又真的,很依戀她。

    從披薩餐廳走出來,喬汐莞看了看時間,她開車慢,所以這點走,剛剛好。

    喬汐莞去買了一束康乃馨,讓念念試着抱起,她每次去接機,都習慣的送一束花給姚母。

    這個世界上仿若也沒有太多她能夠去真心對待的人了,所以每次對自己而言重要的人,總是會花點心思。

    喬汐莞一路開車,和念念說着話到達上海浦東機場。

    喬汐莞抱着念念,念念抱着那束康乃馨,兩個人站在大廳等候。

    廣播已經播了,姚父和姚母的飛機已經到達,就等着他們出來了。

    喬汐莞和念念伸着脖子看着,姚父和姚母走得慢,一般都要等人差不多了才會出來,喬汐莞似乎也習以為常。

    兩個人眼巴巴的等了好一會兒。

    喬汐莞眼眸突然一頓,她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真的很熟悉,讓她心陡然就停止跳動了一般。

    她其實是不相信的,那個時候腳步卻有些不受控制的往那邊走去,只是一個背影,應該不是,應該不是……

    可,強烈的願望。

    「莞莞,念念。」身後,想起姚母的聲音。

    喬汐莞似乎才回神,看着那摸人影被一個柱子擋住。

    「外公,外婆。」念念艱難的扭着脖子,叫着那邊的姚父和姚母。

    喬汐莞咬着唇,停了停腳步。

    「念念。」姚母大步走過來,「來讓外婆抱抱,外婆想死你了。」

    「念念也想死外婆了。」

    說着,念念就掙扎着去了姚母的懷抱。

    「莞莞,你怎麼了?」姚母接過念念,詫異的問道。

    喬汐莞似乎一直沒有等到被柱子擋着的那個人影,大概是自己一個晃眼走了吧,她回頭,微微一笑,「沒什麼,就好像看到一個熟人。應該是走眼了。」

    「哦,那走吧。」姚母似乎沒有發現異樣。

    喬汐莞將那束康乃馨從念念手上拿過來,這麼大一束花,容易擋住姚母的視線。

    四個人一起離開機場。

    那個被柱頭擋住的人突然從柱頭邊走出來,回頭隨意的看了一眼,看着一束大大的康乃馨,仿若也是一閃而過般,往相背離的方向,大步離開。

    喬汐莞開車,載着他們離開。

    車內氣氛很好,念念一直膩在姚母和姚父的懷抱里。

    喬汐莞隨口問道,「爸媽這次出去玩好玩嗎?」

    「好玩。莞莞下次有時間一定要陪着我們去玩。這次我們去的是阿拉伯國家,沒想到看上去阿拉伯人髒兮兮的,據說睡得床都是黃金做的,石油就跟水似的,不對,那邊的石油比咱們的水還便宜。」姚母連忙說着自己的見聞,「剛開始老頭子說去阿拉伯,我想的就是那種髒兮兮的地方,這次去了,還算的挺好玩的。」

    「所以你就是不聽我說,知道好玩了吧。」姚父特別自豪。

    姚母睨了姚父一洋,一副不屑的表情。

    喬汐莞笑了一下,老來有伴,才真的是福。她插嘴說道,「要是好玩以後多出去玩。我真的有空了,就帶着明路、念念和你們兩老一起去。」

    「那就說定了,莞莞。我琢磨着就今年明路放寒假的時候咱們一家人出去走走。」姚母建議。

    「好,我一定抽出時間,到時候讓貝坤一起幫我們搬行李。」

    「你說的話,貝坤最受聽了。」姚母笑着說道。

    喬汐莞也這麼附和着笑了笑。

    車子到達姚家別墅。

    念念跟着出來了一天,在車上玩了一會兒就睡着了。

    姚母一直抱着念念,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念念放在床上,看着念念睡着的模樣,忍不住說道,「以前笑笑也是這般,出去玩特別精神,一到車上就開始睡覺。」

    「媽。」喬汐莞叫着她。

    「沒事兒了莞莞,這麼多年,也多虧了你,算是真的從失去笑笑,失去貝迪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以前一直在國外,想要回到自己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又怕觸景傷情,不是你,我是真的沒有勇氣回來。」

    「媽,能夠有你們陪着我,我也很高興。」

    姚母拉着喬汐莞的手,「真是媽的乖孩子。」

    喬汐莞嘴角一笑。

    當初她在國外看望姚父姚母,但是姚母還經常看着貝迪和笑笑的照片哭,喬汐莞就陪着姚母一段時間,後來有一天,姚母突然就說,莞莞,當我女兒吧。

    她想她永遠都忘記不了,姚母但是慈善的眼光,帶着淚花。

    她毫不猶豫的叫了一聲,「媽媽。」

    從此以後,他們就成為了一家人。

    喬汐莞後來把姚母接了回來,經常陪着她,經常把念念帶過來,一家人漸漸的,看開了很多生死離別。

    「莞莞,下來陪爸爸下盤棋。」樓下,突然想起姚父的聲音。

    喬汐莞和姚母對視着笑了笑,姚母說着,「去吧,去陪陪你吧。」

    喬汐莞點頭,「那我下樓了。」

    「恩,我陪陪念念。」姚母微笑着。

    喬汐莞轉身走向樓。

    外陽台的花園閣樓,姚父已經擺了棋局。

    喬汐莞技術還行,陪着姚父,不相伯仲。

    姚父一邊打一邊感嘆着,「當年和瀟夜一起下棋,他的情商確實不高。」

    喬汐莞一怔,「怎麼了?」

    「你看,你讓棋就讓得比他有技術。」

    喬汐莞笑而不語。

    所以說,很多事情,只要用心,不是發現不了。

    「瀟夜和貝迪只能說,有緣無分。」姚父突然感嘆。

    「是啊,不過這也算是他們的一個歸宿。」喬汐莞說,「也或許說不一定,他們現在,還有笑笑一起,過着幸福的生活。」

    姚父笑着點頭。

    或許是吧。

    「我想如果真的相逢了,他們一家人是真的會很幸福的。經歷了那麼多,彼此也學會了怎麼去愛彼此。」喬汐莞說,「我是覺得,瀟夜是真的很愛貝迪,並不比貝迪愛他少。」

    當初她剛從s特國回來的時候,瀟夜還沒有自殺。

    大概是在清理自己的一些後續事情。

    有一天他到醫院來看過她。

    沒說什麼話,當時她躺在病床上,也虛弱得根本就不想主動開口。

    所以瀟夜就這麼在她的病房坐了2個小時,2個小時後他突然站起來準備離開,離開的時候丟下一句話,他說,「喬汐莞,還好你還活着,否則怎麼給姚貝迪交待。」

    喬汐莞就這麼看着他那麼高大的背影離開,走的時候,當時夕陽斜影,照耀在他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的暖意,反而覺得那個男人很孤獨,仿若孤獨了很久,孤獨了很久很久……

    後來沒多久就聽說他自殺了。

    選擇了一條,很多人都想像不到的道路。

    按照瀟夜的身份,不算是一個經歷特別少的人,卻還是在這樣的傷害中,選擇這樣輕易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其實她當時一點都不驚訝。

    如果,如果沒有念念……

    她不知道,她會不會也會如此!

    儘管,她一直以為自己在經歷過一次死亡後,不可能會選擇自殺!

    回想起來,那個時候對世界的絕望,失去了顧子臣,失去了姚貝迪,如果再失去念念……

    大概,也真的不會活下來。

    「莞莞,你輸了。」姚父一個將軍,突然笑着說道。

    喬汐莞也不懊惱,只是說着,「技不如你,爸我輸的心甘情願。」

    「也就你最會說話,知道你在讓我。」

    「我那裏有讓你。哎,不管了,再來兩局,我就不信我不會贏。」喬汐莞一副鬥志昂揚的表情。

    姚父看着喬汐莞的模樣,由衷的笑了笑。

    失去了貝迪,也就喬汐莞讓他們家重新振作了起來,他是真的很感謝她的付出,真的很感謝老天呀,派來了這麼一個天使,讓他們年老在最後的這段時光,不至於那麼孤獨……

    ------題外話------

    誰誰誰,猜中了我的劇情!

    你能讓宅有點成就感嗎?!

    表示宅已經去撞牆了,你們別哭!

    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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