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汐莞坐着武大的車趕着去剪綵。
武大看着喬汐莞的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在家裏陪着念念嗎?」
「把事情處理完了再去陪她。」
「這樣對一個小孩子而言,好嗎?」武大詢問。
「我也有我必須要處理的事情。」喬汐莞突然發脾氣,聲音很大。
「我實在不能理解你們所謂的事情。」武大也倔強的或者,脾氣也涌了上來,「如果我是你,我就會選擇在家裏面陪着念念,至少不會讓她覺得一個人好像被丟棄了似的……」
「如果遇到你們執行任務,你們確定不會丟下誰?!」喬汐莞諷刺的一笑。
武大被喬汐莞的話嗆得說不出一個字。
在s特國,所有人都把她丟下了,這是事實。
武大緊捏着方向盤,「我們那時候是情非得已,如果不丟下你,死的就不只是你一個人。」
「呵、呵。」喬汐莞乾笑了兩聲,「所以我就應該這麼大度?!你們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你真的覺得生命是可以用多少來衡量的嗎?武大!」
武大咬着唇,臉色被喬汐莞說的一青一白。
「武大我不想和你吵架。如果覺得和我在一起比較不爽,你可以隨時離開的,犯不着委屈了自己來將就我,在我的世界裏面,你們早就是,曾經,曾經人,曾經經歷的事情,曾經的回憶。我不奢望你們任何誰可以幫得了我,我不會依賴了你們任何誰!」喬汐莞冷冷的一字一句。
武大握着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她壓抑不住脾氣,大聲吼着,「喬汐莞,你什麼時候變成這麼鑽牛角尖了!是不是沒有老大了,我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我不知道。」喬汐莞揉着自己的太陽**。
她真的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要靠推開顧子臣身邊的所有人,才能夠真的走出顧子臣的陰影。
她承認,她今天的火爆脾氣並不是因為武大的那句責備,而是,她那一刻發現她的世界真的誰都不能依靠,如果身邊有個人,如果顧子臣在,遇到今天的事情,至少他們之間也會有一個人在家裏陪着念念,但是現在,她把念念一個人留在了家裏。
沒有誰會比她更內疚!
沒有誰會比她現在,更難受。
她咬着唇,武大開的車子彪的很快。
瘋狂一般的在街道上行駛着,似乎也在發泄她的怒火。
一路到達目的地。
喬汐莞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補了妝,下車。
武大遠遠的看着喬汐莞被工作人員擁着離開。
不管任何時候,喬汐莞都是那個女王,那個從來不會倒下,從來都只是讓人仰望的,女王陛下!
她不懂,她的內心世界。
一點都不懂。
電話在此刻突然響起,她看着來電,接通,「老大。」
「武大你在哪裏?」
「有事兒嗎?」
「有空來接我一下嗎?江皇酒店。」
「……有。」
「迅速。」
「是。」掛上電話,武大一腳油門,直接給轟了出去。
這個時候,喬汐莞應該不會需要她。
……
喬汐莞走向後台。
秦以揚、yoyo、程晚夏以及傅博文都在。
她作為主人,卻最後一個出現,於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
所以她努力的拉出一抹笑,「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莞莞,這個時候你可以不用來的,其實。」程晚夏忍不住說着。
大概剛剛她去幼兒園抱走念念,以及和記者發生衝突,現在大概都已經上各大新聞媒介了,不過她沒時間也不想去看,看多了反而更加影響她的心情。
「沒什麼,總的把自己手上的事情做完。況且了,如果我不在,估計等會兒記者會將所有的矛頭指向你們,我來了,有什麼話我也能好好的和他們說清楚,也就不用單獨再開什麼記者招待會,我也會嫌麻煩。」喬汐莞說得直白。
程晚夏反而有些心疼。
任何一個母親遇到自己孩子的事情都是淡定不下來的。
而這個女人把所有一切全部都扛了下來。
秦以揚走過去,自然的把她摟在懷抱里,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好想把你抱在懷抱里,然後給你撐起一片天空。」
「會有機會的。」喬汐莞微微一笑。
笑得,真的很勉強。
秦以揚有些心疼的把她抱着。
正時,milk從外面進來,「還有10分鐘剪綵,你們可以到大門口去了,一切已經準備妥當。」
一行人跟着milk出去。
走向熟—mature的總店大門。
整整齊齊的兩排禮籃,紅地毯鋪了一路,外圍的記者很多,他們一出現,瞬間轟動,卡門、閃光燈的聲音一直不斷。
所有人走向剪綵位置。
專門聘請的電視台著名主持人進行主持。
一切準備妥當。
10點10分,在主持人人情高漲的主持下,所有人開始剪綵。
身邊響起了鳴炮的聲音,五彩斑斕的彩條隨風飄蕩,靜靜飄落。
剪綵儀式結束。
按照原有安排,在現場就會有一個簡短的記者招待會。
milk尋求了喬汐莞的意見,才讓工作人員將外圍的記者放了進來。
蜂擁而至。
一個記者連忙問道,「喬總,聽說您剛剛在您女兒的幼兒園和記者發生了衝突,您的助手甚至出手打了記者,開車離開的時候還對記者進行挑釁,這件事情,您需要在此刻做一個回應嗎?」
她就知道,問題不會集中在品牌上市,有心人的安排,果然是把時間拿捏的准。
「麻煩請各位問有關品牌的問題,我們的總設計師,設計師還有我們的形象代言人,以及和我們的合作商都在,您們就不要一直纏着私人問題問了。」milk引導着記者。
記者在這個時候卻似乎都是一致的等着喬汐莞回答剛剛那個問題。
氣氛有些尷尬。
milk正欲再次開口。
喬汐莞突然說道,「如果有人這麼對你的女兒,你會怎麼做?」
喬汐莞問那個記者。
記者一怔,隨即說道,「我還沒結婚,沒有女兒。」
「既然你沒有,也應該理解不了,對於一個母親而言,子女代表着什麼。」
記者啞然。
「所以我也沒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因為回答了,你也不一定會理解。畢竟很多事情要感同身受才能夠體會別人的感受,你們體會不了,我說再多,你們也覺得我是在矯揉造作。」
記者面面相覷。
另外一個熱記者大膽提問,「我有子女,我兒子剛好跟喬總的女兒一般大,我想我能夠理解喬總的心疼,但是這並代表,作為父母為了孩子,就可以無所顧忌,如果這樣,這個社會應該也沒有法律和秩序了。」
喬汐莞看着記者,「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在我的身上我實在招架不住,我也沒有你們記者的口才,反駁不了你們。我就告訴你們,傷害我可以,傷害我的家人,我會用最極端的方式反擊。」
「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
「如果你們質疑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不做任何解釋。」
「喬總。」記者叫住她。
「其他關於品牌的事宜,您可以問我們的總設計師yoyo,以及yoyo的總助理秦以揚,關於我個人的私人問題,我曾經就說過,你們沒有資格讓我必須給你們交代,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們無關。」說着,喬汐莞就轉身欲走。
記者看着喬汐莞離開,有些激動,一個記者脫口而出,「喬汐莞,你就是在逃避責任,你這麼對待我們新聞工作者,不僅出手傷人,還各種挑釁和威脅,我們會全部報道出來的!」
喬汐莞的腳步頓了頓。
她眼眸微緊。
正欲開口的一瞬間,只看到一道黑色身影就這麼沖了出去,直接擰起那個咄咄逼人的記者,一圈猛地打了過去。
那個記者始料不及,手上的話筒連帶着整個人一下子就翻到了。
現場一片譁然。
秦以揚蹲下身體狠狠的抓着那個記者的衣領,「對你而言家人不重要是嗎?那很好,你有個兒子對不對,你兒子跟喬汐莞的女兒一般大對不對?!那你記住了,從今天開始,我會找人每天報道你兒子的一舉一動,我讓你兒子成為這座城市最出名的焦點人物,我讓你從小生活在聚光燈下,半點*都沒有,你覺得如何?!」
「你,你……」
「我就是威脅你,我就是出手傷你,我就是在挑釁你,有那個本事兒,你就把我報道出來,有多惡劣報道多惡劣,爺今天和你接下仇了。我告訴你,我身敗名裂沒關係,我換一個國度我有大把的錢可以揮霍,我一樣可以生活得瀟瀟灑灑,你失去了這份工作你自己想想你怎麼來養活你的家。也對,你反正不在乎家人!」秦以揚一字一句,冷漠而陰森。
其他記者似乎都有些寒顫的站在那裏,沒有誰敢上前。
秦以揚放開那個記者,拍了拍身上的灰,對着面前一大幫石化了一般的記者說道,「有什麼就衝着我來,什麼毆打記者,什麼品行惡劣,什麼侮辱他人……反正我就是一個臭流氓!可就算是臭流氓如我,我至少也不會卑鄙到利用別人的家人來進行冷暴力,你們這群記者,就是打着正義的旗號做着讓人無比噁心的事情,你們還記得曾經入行的時候的信誓旦旦嗎?!」
記者突然都不敢說話。
一些或許是因為秦以揚的話而感觸頗深,一些是畏懼,怕被秦以揚毆打。
秦以揚就是一個臭流氓!
「剛剛他說的什麼社會持續法律道德!」秦以揚指了指地上那個男記者,嘴角冷笑着,「最應該上上法治道德的,不應該就是你們這一群人嗎?!」
怒吼着,秦以揚突然轉身離開。
記者些似乎還被他的霸氣震懾住,所有人在他離開的一瞬間,往後退了一步。
秦以揚走向喬汐莞,拉着她的手就走了。
yoyo看着自己的兒子,從來沒覺得自己兒子有這麼帥的一天,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他兒子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以前不管怎麼胡鬧,但還不至於出手打人,這份魄力,讓她覺得自己兒子,就算是臭流氓,也帥得天翻地覆的。
整個過程中,傅博文一直保護着程晚夏,將她樓抱在懷裏。
程晚夏看着離開的兩個人,轉頭對着傅博文,「有沒有覺得很帥?」
傅博文臉色一沉,「你說誰帥?」
「可是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秦以揚,真的是easylover(萬人迷)。」
「……」傅博文的臉色更沉了。
不過倒是,這個男人今天的表現……
或許得罪了全天下,卻贏得了她。
他的學弟顧子臣,大概再也無望了。
傅博文摟抱着程晚夏,在現場工作人員的護送下,離開。
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剪綵儀式,也算是不枉此生。
所有人回到後台。
秦以揚抱着喬汐莞一直沒有放開,其他人就看着他們兩個。
喬汐莞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搞砸了就搞砸了。」
口吻真的很平靜。
喬汐莞眼眸微轉,對着yoyo說道,「品牌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今天上市,如果因此而影響了品牌的現場銷售,你也不需要感到不安,前期我答應該給你們設計部的我一分也不會少,至於你的年薪,如果銷售額度在預期值甚至更好,你按照年薪提成,如果沒有,你的年薪我會保持在預期值提成的基礎上。」
yoyo抿了抿唇,想要說什麼,還是沒說。
「傅總。合同上面寫的很清楚,如果因為我們品牌的原因而導致程晚夏的負面新聞,我們會根據保險額度進行賠償。今天的新聞或許會對程晚夏有一定影響,你現在可以找律師和我對接,我會將我律師的電話號碼給他,儘量協調到我們彼此都可以接受的一個賠償範圍。」喬汐莞依然保持着她的冷靜,在做接下來的善後工作。
「不用了,莞莞……」
「好,我接下來會找律師和你談賠償的事情。」傅博文直接打斷程晚夏的話。
程晚夏不爽,「傅博文,你怎麼這麼冷血,這是我朋友,我不需要賠償,而且我還決定了,不管這個品牌最後會怎樣,3年的代言我做定了,你少插手。」
傅博文被程晚夏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就這麼決定了,莞莞,你別管他,我說了算。」
「謝謝你,晚晚。」喬汐莞說,「不過賠償的事情,一碼歸一碼,你是我的朋友,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朋友因為我受到不公平待遇。」
「莞莞……」
「其他的你不用操心,我和傅總對接就行。」喬汐莞拉出一抹笑。
程晚夏忍了忍,沒再多說。
她也不想太為難了喬汐莞。
喬汐莞這個女人,最見不得就是自己覺得重要的人,受了半點委屈。
「那我呢?」秦以揚弱弱的問道。
對於他這個始作俑者,對於他這個,收不住脾氣,搞壞了整個剪綵儀式的罪魁禍首,她要怎麼打發他。
喬汐莞轉身,看着秦以揚。
看着她,這次的笑容特別的真誠,她說,「我們的婚禮照舊,不管接下來發生了些什麼,我希望後天看到的,依然是我心目中最帥的新郎!」
「好。」秦以揚一笑。
他其實還是怕,怕喬汐莞說他多管閒事。
怕喬汐莞責備他,搞砸了她辛辛苦苦籌備了那麼久的心血。
「如果大家還有心情,晚上的慶功宴我們可以繼續。」
「留在你結婚的當天慶祝吧。這兩天,你們還是好好準備一下你們的婚禮。另外,念念現在被你一個人丟在家裏吧,回去好好陪陪那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應該驚嚇不少。」程晚夏說道。
「那我就不推脫了,謝謝你們。」
「嗯。」
陸陸續續的離開。
喬汐莞叫來milk,再交代了一下現場的情況,和秦以揚一起離開。
沒有必要再做所謂的新聞公關。
喬汐莞不準備找來任何一家媒體,有些時候破罈子破摔,她倒是要看看,最大限度,媒體的力量有多強大,最大限度,她可以被寫成什麼樣子!
任何情況,她都能夠接受。
她拿出電話,撥打,「武大,在大門口沒有,我現在要回去。」
「我現在不在。」那邊說。
「……」喬汐莞沉默了一下。
剛剛的兩個人之間的不愉快導致武大先走了嗎?!
「那我另外找車。」喬汐莞也不多說。
有時候也不想問的太明白,就這麼順其自然吧。
正準備掛斷電話,那邊突然傳來武大有些低沉的嗓音,聲音很小,她說,「老大差點殺了葉嫵……」
喬汐莞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什麼都沒有聽到。
即使大家都清楚,這起新聞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
「怎麼了?」秦以揚看着喬汐莞。
「沒什麼,你開車了嗎?」
「沒開,不過有司機。」
「那坐你的車離開。」
「嗯。」
兩個人相擁着離開。
……
武大看着「通話結束」的字樣。
她轉頭,看着老大依然盛怒的臉。
剛剛從接到老大的電話後就去江皇酒店,老大坐上車,什麼都沒說,「去葉嫵家。」
葉嫵家。
武大咬着唇,也沒多問,飆車就去了。
車子到達大門口。
老大甚至沒有拿下門鈴,直接翻閱大門,走了進去。
武大急急忙忙的跟在他的身後。
葉嫵在家裏面的大廳,正在看新聞。
轉眸看着老大的事情,臉上分明有着驚喜,下一瞬間,就變成了驚恐。
因為老大走過去,直接用手抓住了她的脖子,力氣很大,葉嫵甚至在瞬間,臉色就已經發青,嚷嚷着喉嚨,說不出一個字。
「是不是給你說過,不要動喬汐莞!」顧子臣一字一句,狠狠的問道。
葉嫵說不出一個字,喉嚨發出了聲音,卻不知道在說什麼,臉色也極具變化着,總覺得下一秒,葉嫵或許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她當時就站在他們旁邊,她甚至是本能的想要推開他們,那一刻,卻強忍着,沒有插手。
過了好久。
顧子臣一把推開葉嫵。
葉嫵跌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呼吸很重,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
「留着你,不是因為不敢殺了你,而是讓你眼睜睜的看着,你們葉家是怎麼在我手上,幾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毀於你的身上!」丟下一句話,顧子臣離開。
走得很快。
武大看了一眼葉嫵,看着那個女人一直保持着被顧子臣推開時的動作,身體顫抖得比剛開始還有劇烈,眼淚就這麼一顆顆的掉在了沙發上。
她咬了咬唇,也沒再多看一眼。
葉嫵終究是觸碰到了老大的底線。
碰到了?!
葉嫵抬頭,看着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
同歸於盡,她也不怕!
到了現在,她什麼都不怕!
不說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就算是死無全屍她也不在乎!
她冷笑着,冷漠無比。
她拿起電話,狠狠的撥打,一字一句的說着,「立刻,殺了喬汐莞!」
……
武大開着車。
顧子臣坐在副駕駛台。
他說,「高嵩的電話是多少?」
「你要做什麼?」武大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把電話給我。」顧子臣直接說道。
武大沉默着,還是會將自己的電話地上。
「密碼。」
「0923。」
顧子臣解鎖,翻閱通訊錄,找到高嵩的電話,「武大。」
「是我,顧子臣。」
「老大。」那邊傳來高嵩有些興奮的聲音。
「幫我一個忙。」
「做什麼?」
「或許對你會有點影響。」
「無論什麼,我都會儘量辦到。」
「好,那你聽好了。」顧子臣也不多說,一字一句交代自己的事情。
5分鐘後。
顧子臣交代完畢。
高嵩那邊沉默了半響,說道,「老大,伴君如伴虎,你確定要這麼做。」
「嗯,我確定。」
「是,我立刻去辦。」那邊掛斷了電話。
顧子臣把手機遞給武大。
武大將手機放在一邊,「老大,沒必要做得這麼絕。」
「有必要。」顧子臣一字一句。
武大咬着唇,不再多說。
「你把我放在路邊,回去接喬汐莞。」顧子臣吩咐。
「不用了,喬汐莞剛剛給我打了電話,她已經找其他車離開了。」武大說。
顧子臣突然怔了一下,臉色有些微變,「你馬上給喬汐莞打電話,問她走到了哪裏?!」
「怎麼了?」武大也有些緊張。
「這段時間喬汐莞並不安全。」
「哦,那我馬上打。」武大連忙說着,她倒是差點忘記了。
畢竟這段時間並沒有再發生任何離奇的事情。
她連忙撥打電話。
那邊突然接通,似乎是才響起,就接通了,「武大。」
「喬汐莞,你現在在哪裏?」
「後面有輛車一直跟着我們。」喬汐莞說,似乎是在儘量的控制情緒。
「你現在在哪裏?」武大緊張的問道。
「中環路附近,我現在往我家別墅開。」
「我馬上就到,你們堅持住。」武大放下電話,一個油門轟了出去。
也不管紅綠燈,開得很快。
「喬汐莞說,在中環路有輛黑色轎車跟着她。」
「md!」顧子臣突然爆了一句粗口。
當時看着顧明念的新聞,他真的氣昏了頭,對於他而言,他根本就找不到葉嫵的家,而他能夠想到也只有武大,他預算時間,從剪綵現場到喬汐莞離開,至少也會有1個小時,而現在才半個小時而已,喬汐莞就已經走了?!
他狠狠的看着前方的公路,眼眶中甚至已經充血。
……
喬汐莞放下手機,看着後面那輛轎車。
經歷過太多,有點蛛絲馬跡,自己也會有預感。
她不停的吩咐着司機開快點,開快點。
司機幾乎已經轟着最大的油門,開得很瘋狂。
秦以揚一直拉着喬汐莞的手,安慰着,「別怕,不會有事兒的。」
喬汐莞回頭看了一眼秦以揚。
她是真的不想連累了他。
眼眶有些紅,其實不只是害怕,突然就想起了很多,想着念念還在家等着她……
「別怕,有我在,我會拼命的保護你的。」秦以揚摟抱着喬汐莞。
他真的會拼了命的保護她。
「以揚,如果真的有什麼意外,你不要管我。這些人都是衝着我來的,你能夠先走就先走。」
「我不會……」
「以揚,至少你活着也好。我的兩個孩子,如果可能,你幫我照顧一下,如果會影響到你,你把他們給顧子臣,不管如何,顧子臣也不會真的不管他們。」
「喬汐莞,我不允許你說這些話,不允許。你的兩個孩子,我們要一起撫養,我們會撫養他們長大,我們要看着顧明路結婚生子,你還要做婆婆的,你還要幫明路帶小孩。我們還要一起幫念念找男朋友,我們不能讓念念隨隨便便嫁了,她是我們家的小公主,不能受半點委屈……」說着,秦以揚也開始哽咽了。
正時。
車輪突然響起劇烈的聲響。
車胎突然爆炸的聲音。
失去了一個車胎的車子瞬間失去了平衡,車子往一邊的護欄上猛地撞去,此刻車子正好停在一座大橋上,來來往往的車輛不多了,都是急速離開。
秦以揚狠狠的把喬汐莞抱在懷抱里。
強烈的撞擊,讓車子幾乎已經變型。
車內突然安靜無比。
喬汐莞動了動身體,看着摟抱着自己閉着眼睛的秦以揚,緊張的大聲叫着,「以揚,以揚,你別嚇我……」
她看到他額頭上的血液,就順着他的臉往下落,落在了她的身上。
「以揚,別這樣,你別死,你死了我怎麼辦……」喬汐莞已經被嚇得,慌了神。
她難受無比的看着秦以揚,看着他蒼白的臉。
「以揚……」
「我沒事兒。」秦以揚動了動眼睛,「就是剛剛有一秒,好像靈魂脫殼,現在被你又給吵了回來。」
喬汐莞鬆了一口大氣,忍不住抱怨道,「你真的要嚇死我……啊!」
車窗玻璃,突然響起劇烈的敲打聲。
喬汐莞和秦以揚兩個人同時看着車窗的方向。
車窗是黑色的,外面的人看不到裏面的人,但是裏面的人可以看得很清楚,那個拿着鐵錘,帶着黑色面罩,只露出眼鏡和鼻子的人,正陰森的捶打着玻璃。
而他的另外一隻手上,拿着一把黑色的手槍。
剛剛的突然爆胎,大概也是子彈擊中導致。
秦以揚和喬汐莞驚恐無比。
秦以揚伸手,從自己的褲子裏面拿出一把瑞士軍刀。
軍刀很小。
其實應該沒什麼作用。
秦以揚小聲的在喬汐莞的耳邊說着,「你躺在我的身下,我來對付他。」
「以揚。」喬汐莞看着他。
他這么小一把刀,別人又是手槍又是鐵錘。
秦以揚還把她當還小孩子在胡諞嗎?!
「剛剛武大是不是打了電話給你,總覺得那妞有點能耐。你堅持住,或許她一會兒就到了,到時候就有救了。」秦以揚說。
「但是這個時候我也不能讓你去送死!」喬汐莞狠狠地說着。
「我不是送死,我是在對抗。」
「秦以揚,你這麼點能對抗什麼……啊!」喬汐莞尖叫。
車窗玻璃已經被強勢的敲碎,碎片遺落在他們的身上。
那個帶着黑色面罩的男人將鐵錘隨手扔在地上,拿起那把黑色手槍,槍口冰冷的對着他們。
秦以揚一手拿着小刀,另外將整個身體強勢的把喬汐莞樓抱在懷裏,他說,「是男人就不要動女人!」
黑色面罩似乎是冷笑了一下,其實看不到臉,只看到面罩動了一下。
他扣動着扳機,不需要多說一句話,手槍對準。
「哐」!
「以揚!」喬汐莞大叫。
秦以揚緊緊地抱着喬汐莞,那一刻身體瞬間就僵硬了。
媽的!
原來遇到這種事情,真的會把人嚇尿的!
「以揚,以揚……」喬汐莞叫着他。
「我沒死,我沒死。」秦以揚連忙說着,「子彈好像打在了小車上,這個人的槍法要不要這麼不准!還當什麼職業殺手。」
喬汐莞推開秦以揚,抬起頭,看向車窗外,哪裏還有那個男人的身影。
這是突然人間蒸發嗎?!
喬汐莞動了動身體,頭伸向被砸壞的車玻璃口。
她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轎車。
看樣子,剛剛那一瞬間,是那輛轎車直接把那個人撞翻了去,而就在把那個人撞翻的瞬間,那個人開了一槍,子彈就打在了他們的小車上。
那個被撞翻的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喬汐莞驚嚇住,那輛轎車上下來的兩個人,顧子臣和武大。
他們殺人了嗎?!
現在不是在執行任務,而且已經完全脫離基地的情況下殺人……
她心裏一窒。
正時,突然又一道槍聲響起。
武大和顧子臣猛地一下躲回車後。
意思是除了地上躺着的那個男人,還有一個。
「老大,怎麼辦?」武大說。
那個人有手槍,而他們什麼都沒有,剛剛被撞飛的那個男人手上的手槍,也在慣性的作用下,直接飛出了護欄之外,掉在了大橋之下。
現在那邊那個人的車子離喬汐莞的轎車很近,來殺他們之前,完全可以先把目標人物喬汐莞解決掉。
武大能夠想到的,顧子臣也想到了。
他沉默了一秒,說,「武大,我現在出去分散注意力,你去那邊車上喬汐莞帶過來。」
「老大,是一個人還好,萬一是兩個人呢?」
是兩個人,老大就算是神也躲不過的。
「沒時間考慮這些。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我三聲,一、二、三!」顧子臣一下子沖了出去。
那個拿着手槍的男人正逼近喬汐莞。
喬汐莞看着黑色槍口,整個人驚恐着,說不出一個字。
正時。
男人感覺到有人靠近,將槍口一轉,開槍。
顧子臣迅速而靈敏的蹲下身體,避過槍口。
男人「哐哐哐」的拼命射擊。
大橋上本來就空曠,此刻響起的聲音,顯得異常的響亮。
顧子臣不停的分散着男人的注意力,將他引開了些。
武大這個時候也逼近了喬汐莞的轎車,車子已經撞的變形,車門怎麼都打不開。
「喬汐莞,你從這裏爬出來!」武大當機立斷。
「以揚,你先出去。」
「你先出去,這個時候就不要和我搶了!」秦以揚狠狠的說着,「畢竟我是一個男人。」
喬汐莞也不再耽擱時間,在武大的拉扯下,承受着碎玻璃的疼痛,爬出了車子。
接着,秦以揚在武大的幫助下,也爬了出去。
武大帶着他們坐進了他們的小車內,她讓秦以揚坐在小車的駕駛台,「你們先走。」
「武大。」
「先走。」武大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顧子臣此刻已經逼近了那個拿着手槍的男人,甚至已經將他的手槍踢到了一邊。
男人的身手明顯比他遜色太多。
剛開始還能夠應付兩招,到現在幾乎已經無力招架。
他身體突然一轉,往自己的車上跳去。
顧子臣一腳踢在他的背上。
男人忍着痛,爬上駕駛台。
武大已經撿起地上的手槍,對準男人的車前玻璃。
顧子臣突然捏着武大手上槍,與此同時,顧子臣一把將槍從手上奪過去,對準那個男人的眉心。
武大驚訝中回過神,「顧子臣,現在我們的身份不能開槍。」
顧子臣之所以從她手上拿過去,肯定也考慮到了。
如果開槍,剛剛那個人的死亡還可以說成是自衛,現在這個,分明就是暗殺。
顧子臣似乎並沒有聽到武大在說什麼,他扣動扳機。
「不行!」武大一隻手拉住顧子臣,猛地一下將他撲到在地上。
槍打在了空中。
正時,那輛小車猛地一下從他們身邊開走。
而那輛分明說好了,讓他們先走的小車還停在不遠處,似乎是走了兩步,然後又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後面那輛準備離開的小車轟着最大的油門往那輛車撞了過去。
「哐!」的一聲,車子撞在了前面的護欄上,車子撞擊的力度很大,那一刻整個車頭幾乎都已經凹陷了下去。
那輛撞擊的小車立馬倒車,轉動着方向盤,快速離開。
「喬汐莞和秦以揚在車上!」武大回神,大叫。
顧子臣已經從地上爬起來,快速的跑向了那邊。
不能有事兒!
喬汐莞不能有事兒。
他狠狠地拉扯着車子的門。
裏面的安全氣囊已經完全的彈了出來,幾乎把裏面的兩個人掩蓋住。
他只能透過玻璃,隱約可以看到裏面的血液。
武大此刻也跑了過來,拉扯着其他的門。
車子已經鎖死。
武大看着顧子臣用拳頭在砸玻璃,一聲一聲,對準某一個位置,不留餘地的使出全力。
車玻璃漸漸出現了一點裂痕。
顧子臣最後一個拳頭,使出全力。
「哐」的一聲。
車玻璃門瞬間破碎,四分五裂,落得滿地都是……
------題外話------
小宅什麼都不說。
小宅有點難過。
小宅還是會要月票的。
小宅默默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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