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多聞天王府的大門就被敲響了,原來是關、陵、溫三府派人來要人。
多聞天王帶着一幫人徑直走到兒子房門口,命管家打開門。
屋內場景一現,眾人都吃了一驚。
只見房中酒瓶滿地橫七豎八,四人喝得爛醉如泥倒在床上,衣衫襤褸,長發披散。聞仁雅睡在大床中間,左右兩邊躺着陵鏡和關祖揚。兩人小貓一樣鑽到他懷裏,讓他來了個左擁右抱。溫玉恆睡在三人腳底邊,蜷縮着身子雙臂護胸,像……怕被□□的女人。
多聞天王雙眼一閉後悔不跌,早知就不要後面的一幫人一起進來了,看到這不堪的一幕。接着又雙眼一睜迅速反應過來,這裏不也有他們的子嗣麼?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量他們也不敢對外亂說。
眾人果然都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各自去抬起自家小主子,默默離去。
待眾人離去,多聞天王走到兒子床邊,看着兒子這副浪蕩的樣子,舉起巴掌就要拍下去。試了試結果又把手掌合攏來,還是不捨得打寶貝兒子。捻了個醒酒的指法,一發功,聞仁雅果然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叫道:「爹爹。」
老天王瞪兒子一眼,沒好氣地道:「看你幹的好事,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聞仁雅想了想,一頭霧水地問:「孩兒不明白爹爹在說什麼,何為孩兒幹的好事,何為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誰找上門來了?咦,祖揚,陵鏡還有玉恆一早就走了嗎?怎麼沒見他們?」
「剛剛被抬走了,你當然見不着。唉,看來是該讓你成家立業了,整日這樣任性胡為,我這張老臉早晚被你丟盡。」老天王露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聞仁雅從床上起來,邊整理自己的衣衫邊想昨晚的事,想着想着不禁暗笑,拱手對爹爹一拜道:「爹爹教訓的是。」
老天王深吸一口氣,看向兒子道:「既然如此,那這次你們奉命與雲嬌公主相親,你看合適的話就娶公主為妻吧,好歹也是玉帝的女兒。」
「是,孩兒定當盡力爭取。」聞仁雅的風格就是說話做事誰也不得罪。
終於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了,老天王心中稍微舒坦了幾分。雖說夏雲嬌非美女,但怎麼說也是玉帝的女兒,並且還十分得寵,老一輩的仙家們其實還是很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成為駙馬爺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跟兒子說了這事,並且他也同意了。以兒子的外表和口才,只要他願意,娶得公主絕非難事,對此聞天王非常自信。
不過,也不能輕敵,關家那小子可是個勁敵!於是決定最後再打一針強心劑,正色道:「嗯,你是我聞家獨子,擔負着光耀聞家門楣的重任,希望你考慮做事均以家族利益為重。」
「爹爹說得是,孩兒謹遵教誨。」聞仁雅立即躬身拱手,應承得風快,心裏是如何想的就無人知曉了。
晨光大亮,彩雲飄飄,幽靜的天庭又迎來了新的一日。
「吱嘎」一聲天庭新聞中心府的大門打開,開門的童子剛剛還在揉的眼睛忽然睜大了。
「怎麼才開門啊?現在可以下注了吧?」
「搞什麼啊,明日他們就要相親了,你們現在才開門,我們還等着下注呢。」
「快快快,我要加注,我要押四少皆為駙馬爺!」
……
一群人哄鬧着跨進新聞中心的大門,直奔下注室去。
新聞中心經理辦公室,經理徐鐵功正看着堆積如山的仙幣洋洋自得。看吧,神仙的錢更好賺,一個小小的策劃就賺了個盆滿缽滿,財神爺的位置乾脆都由我來做算了,哈哈。
「大人,啟稟大人。」小童急匆匆地跑進來稟報。
「何事大呼小叫?」表情立即嚴肅。
「剛剛小的一開門,沒想到眾仙家竟然守在門口,頓時一涌而入,小的攔不住,都跑到下注室下注去了。」小童解釋道,深怕怪罪自己。
「這幫蠢驢。」
「大人說什麼?」
「沒什麼,咳咳,既然各位仙家的興致如此高,我們也不好掃了各位仙家的雅興,就讓他們盡情地下注吧。」你們就盡情地給我送錢來吧!
當金色的陽光照到恢弘的雲霄寶殿金頂,正午至,也預示着那場備受矚目的相親會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關元帥府。
關祖揚放下碗筷,恭敬地道:「兒子吃飽了,爹爹、娘親請慢用。」
關元帥嚴肅地道:「雖然昨日公主沒有看上你,但是明日你也要好好表現,無論結果如何,這是對人家姑娘的尊重。」從聞府回家後,關祖揚如實上報了在未央宮的遭遇。
關祖揚立即起立低頭拱手道:「爹爹說的是,兒子謹遵教誨。」
關羽點點頭道:「這次你們這件事鬧得全天庭都在關注,唉,那個新聞中心實不該在這種事情上煽風點火。」
「夫君,你買了誰贏?」關夫人總算找到插話的機會,問道。
關二爺一捋長須看向她道:「我怎會參與這種無聊之事。難道夫人你下注了?」
關夫人溫和地笑,「全天庭的仙家都下注了,我也湊了個熱鬧,買了二十仙幣的祖揚。」
「謝謝娘的支持。」關祖揚拱手一拜。
「荒唐。」關元帥直接就否決了。
關夫人溫柔地看看夫君,「看你,大家也就買個興致罷了。玉恆他娘押了兩百仙幣在兒子身上呢。」
「那陵鏡家呢?」關祖揚也感興趣地忙問。
「不太清楚,但陵夫人一貫捨得,我看肯定是不會少於兩百仙幣的。」
「仁雅家呢?」
「昨兒個沒買,但今日早上我和荷兒去買菜的時候聽說聞天王差人去下了五百仙幣買自己兒子勝,聽說多聞天王對此次相親勢在必得。難道公主看上仁雅了?」
「不會吧。不過仁雅風流倜儻,自然是每個姑娘都會心動的。」關祖揚有些喪氣地說。
「好了好了,你娘兒倆還有完沒完。」關元帥發話道。
母子倆頓時不敢再說話,低頭默默吃飯。
吃過午飯,關祖揚照例出門溜達溜達。介於這段日子自己是全天庭關注的對象,關祖揚覺得有必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於是,他換了一套瀟灑的白色長衫,一雙白色靴子,一根白色髮帶,再騎一匹白色駿馬。整個一白馬王子造型。
剛出了家門五十米遠,便遇到另外三少。
「哥哥,你這身打扮是要去殉葬還是奔喪?」溫玉恆聯想豐富地道。
聞仁雅忍不住笑着搖搖頭。
陵鏡紙扇半遮面笑。
關祖揚上下看了看自己,道:「不是吧,如此帥氣的打扮怎會是壽衣?呼,好吧,我回去換一身。」
「大哥,且慢。」聞仁雅叫住他,「四弟跟你說笑呢。」
關祖揚看向溫玉恆,他果然在偷笑。自嘲地笑笑,無語地指了指他。
「我說,咱哥四個還是抓緊時間辦事吧,再這麼磨蹭時間可就來不及了。」陵鏡催促道。
關祖揚微微有點驚訝地道:「我還以為你們對與公主相親沒興趣呢,沒想到原來你們興致這麼高。」
「非也非也,相親是其次,這會兒要先去辦一件事。」
「何事?」
「駕!」關祖揚還沒說話就被聞仁雅踹了一腳馬屁股,頓時飛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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