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中,刺史府內
頗為寂靜的午後,就在那劉琦所在的院落之中,忽然傳出一位男子的高喊聲,只聽他一聲怒吼,高聲道「我糊了,清一色,來來來,貼條貼條,哈哈哈哈」
這段話沒前沒後,讓人聽了十分的疑惑,但細細聽去,便可分辨的出來,那聲音竟好似是從那劉琦的口中發出的
入院一看,便可發現,眾人此時均是盤腿坐在一塊空地上,身前有一個正方形的石桌,其上擺着許多木塊,其上塗着些頗為奇怪的圖案和字跡,但若是你拿到近前一看,必定可以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可不一般,它在後世幾乎佔據了十分之一中國人的夜生活,幾乎家家戶戶都會玩,特別是四川等地,更是家喻戶曉,幾乎孩童都會了解玩耍的中國國粹——麻將
這麻將從何而來呢,這還要從劉琦這幾日的過的日子說起
劉琦這幾日過的可謂是極為悠閒,他被囑咐要少出院門,減少活動,安心休養,所以除了時不時會出去看望下陳氏,其餘時間他就在院內就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心中感嘆自己終於過上了富二代的生活,頓生安逸的感覺
經過這段時間,眾人也都熟悉了劉琦的脾性,關係也紛紛親近了起來,劉琦也是閒極無聊,閒來無事,腦中忽然就萌生出一個頗為有趣的想法
他在這院中設了一塊空地,搬了塊院中本就有些正方形狀的石頭作為桌子,隨後便差阿發前去城中的尋些能人巧匠,按照其的要求用木塊做了一幅簡易的麻將牌,並帶了回來
隨後的日子裏,劉琦除了在木塊之上塗上那些他早已熟悉無比的麻將牌的標示,還在那塊空地上開了間講堂,專門教授大手下眾人學習打麻將的原理,待得大夥都學會了之後,便開始真正殺了起來,劉琦不喜賭博金銀,便約好,輸的人需在臉上貼上一塊布條,不出院門不准摘下,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懲罰了
牌局一起,便搞得院內時不時大呼小叫,歡聲笑語響徹雲霄,眾人學習之後,便紛紛參與到這頗具趣味的遊戲之中
這一開始的牌局劉琦贏得自然最多,那臉上也是最為乾淨,幾乎沒怎麼貼上布條,可到了後來,那杜畿開始發力,逐漸和劉琦不相上下起來,而甘寧和蘇飛自然是輸的最多,每每出門之後,臉上甚至頭上都被布條貼滿,不仔細看以為是見鬼了
院中的一眾人聽聞這院中的情形之後,紛紛過來觀摩,那張機初始頗為不屑,看了以後覺得好生有趣,便自然也是閒不住,參與了進來,可他治病可以,玩牌可不怎麼擅長,最後幾乎把把都輸,輸的他暴跳如雷,罵罵咧咧的帶着滿臉的布條便被劉琦趕出了門外
日子就在這麼輕鬆愜意的情況下,悠然過去,劉琦的身子也在這段時間裏漸漸恢復了過來
而在這幾日間,院內張機除了時不時來劉琦的院中蹭蹭牌局之外,其實也沒有閒下來,他除了時不時還會為那臥病修養的陳氏複查之外,還多了一項重要的工作,便是將之前從那何首烏上留下的根須收集了起來,晾乾之後,將根須碾磨成粉,分開劑量,隔天餵食劉琦服用
劉琦初始食用之後,便覺得腹內燥熱,時不時還會讓其在早晨醒來期間,莫名的就一柱擎天起來,這個發現讓他有點驚慌,雖說都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但顯然是吃了這個藥粉之後才慢慢有的,他不知道這藥粉的原理是什麼,不過想想那張機應該不會害人,便也不再糾結這些了
過了幾天之後,劉琦感覺到身體恢復了許多,精神也好了,期間張機過來看過他一次,為其把脈之後,低頭不語,最後也不說話,便匆匆向屋外奔去
其後在那天的晚上,劉琦在打牌的時候,便感覺到從那屋外傳來一陣濃郁的藥味,他皺了皺眉,循着味道走了出去,發現那味道竟是從那澡房之中傳出來的
劉琦心中疑惑,緩緩走了過去,發現張機手中邊拿着一本書看着,邊向那木桶之中加着許多黑乎乎不知是什麼東西的汁水,那木桶之中的熱水被這汁水混入,儼然變成了一鍋如同墨汁一般的東西,看起來頗有些詭異
劉琦望着此景,心中忽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正要轉身離去,卻發現那張機早已發現了身後的動靜,轉身看向劉琦,嘴角閃過一絲微笑,向劉琦招了招手
這微笑在平時劉琦眼中,原本應是溫暖和煦的,但不知為何,劉琦此時看來竟有些陰森可怖之感,他正要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之時,身後忽然閃過兩個黑影,將其牢牢架住
劉琦一驚,抬眼一看,發現是那甘寧和蘇飛,兩人一左一右架住劉琦,使其不能動彈,低頭甚至不敢看向劉琦,也不說話,便架着他向那澡房的方向走去
劉琦心中恐懼,口中哇哇大叫,身旁的兩人只是不聽,將其壓至房內,那房內早有阿髮帶着幾個下人等候着了,幾人七手八腳的將劉琦剝光,劉琦正要詢問是怎麼一回事的,隨後似乎誰低聲在其耳邊道了聲得罪,便將他一拋,扔進了那佈滿漆黑如墨的熱水的木製澡桶之中
劉琦身子騰空之時,心中便知壞了,隨後腦子還未反應過來,身子便沒入到了那浴桶之中,還好在這半空之中,劉琦已然吸了口氣,閉住了口鼻,這才沒有被這桶中的水給嗆到
片刻之後,劉琦便感覺周圍炙熱的水流帶着一種透骨的燥熱之氣,向其的體內湧來,這燥熱之氣流轉的極快,瞬間便讓劉琦覺得體內仿佛燃起了一團烈火一般,灼熱難忍,不禁探頭出水,大口喘息了起來
此時一旁的張機見劉琦出水,左手一擺,示意周圍的侍者將那劉琦制住,不讓其掙扎出水,手中也不停頓,將身側的藥汁不停的加入到那木桶之中
劉琦此時漸漸反應了過來,面色漲紅,看着張機,澀聲道「張…張機,你…你這是幹什麼」
張機眼睛看着藥書,頭也不抬,只淡淡道「劉公子,你這體內寒氣淤積,若是不下猛藥,只怕不久之後,便會被這寒氣擴散,導致身體羸弱,英年早夭了,老夫此舉是為了救你,還請你忍住痛苦,以免廢了我的苦心啊」
劉琦此時感覺身體滾燙,掙扎了幾下,也沒有掙脫,怒聲道「你這老頭,你搞得這缸東西是什麼,幹嘛非要我泡這個才行,吃藥不行麼,再說又不是在拔豬毛,你這水也太燙了,快加點涼水,再下去我非熟了不可」
張機這才放下醫書,看了一眼劉琦,悶哼一聲道「哼,你懂什麼,這水溫根本就不熱,只不過其中加了好幾味珍貴藥材,才會讓你感覺體內感覺燥熱罷了,再忍忍便好」說完,又拿起一旁的藥書,專心的看了起來
劉琦見這老傢伙軟硬不吃,急忙看向身側拉着自己的甘寧和蘇飛,惡狠狠的說道「你兩人這是要造反麼?!快放開我,讓我出去」
蘇飛一臉尷尬,手卻一絲都不放鬆,只是訕訕道「少主,自從這張前輩治好了那主母之後,便被大人奉為貴賓了,這木桶治病之事,張前輩早已和刺史大人說明了,此事均是刺史大人放權於張前輩之舉,我等也是沒有辦法啊」
甘寧也是一臉訕笑,輕聲道「是啊是啊,主公你就忍忍吧,這陣子很快就過去的,接下去只需三日一次,湊夠三次,再改為十日一次,湊足五次,便算大功告成了,是吧,張前輩」說完,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張機,張機眼皮不抬,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了贊同,顯然,這幾人之前已是沆瀣一氣,早已做好謀劃了
劉琦氣得大叫,怒聲道「不就是輸了幾把牌嘛,你這老頭竟然耍詐,想要用這藥水來折磨我,你太卑鄙了」
張機一愣,臉色氣得通紅,一摔醫書,沉聲道「你這小賊,還敢說我?那從屁股底下掏出牌來的,是何人啊」
劉琦一愣,訝然無語,他原本以為自己這老千出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這傢伙看穿了,面色一紅,但此時他本就面紅耳赤,那一絲尷尬也被之前紅潤的面色壓過了,此時劉琦正要出聲爭辯一二,忽然一陣熱浪入體,劉琦連話都沒說完,便神智一昏,暈了過去
其後的幾天,劉琦都被這張機逼迫着,進行這慘無人道的浴桶治療,一開始劉琦還十分的抗拒,時不時還鬧騰一下,可幾次之後,劉琦便發現,似乎自己的身體對這浴桶治療的感覺沒有那麼強烈了,一開始的灼熱之感已是消失殆盡,反而在體內多了一似異樣的酥麻之感,似乎體內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的發生着變化
而漸漸的,劉琦也發現,自己泡的這洗澡水越來越清澈,雖說看起來還是有些灰暗的感覺,但比之前那漆黑如墨的水質,已是好了太多
就這樣,在泡澡和麻將之中,劉琦漸漸度過了這對其頗為重要的一段日子,從而讓其之後的訓練和學習,多了一份堅實的基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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