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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你說我們做完以後要不要一起跑啊?」廖廚師又小聲問他。
「不行!要是她沒有提高警惕,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我們就不跑,沒事。現在一跑反而就很明顯地告訴葉先生是我們做的了,你明早上放完,就當做什麼事多沒有發生一樣。等過幾天,我就想個理由,讓葉先生把你開除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你快回去吧!」
「嗯!」管家答應一聲,用力拍了拍廖廚師的肩膀,囑咐道:「你一定要放,別想什麼花樣,現在我們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我會監督你的。還有,要是這招不成功,於小姐說,要你親手掐死夏一涵。你看着辦吧!」
管家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唯一的這一個轉嫁風險的辦法了。
到時候這一切都是於珊珊的主謀,他最多也就是個從犯,走法律程序,他也沒有死罪。
廖廚師一聽,更嚇的如同篩糠一般,管家就趁機勸他,說沒事的,只要把毒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夏一涵投了,就不用直接下手了。
「好,我豁出去了!我明天早上一定把毒給她放進去!」廖廚師孤注一擲地說道。
確認了他不敢把事情說出去,全部安排妥當了,管家才回了主宅。
他側耳在夏一涵門外聽了一下,聽到夏一涵和莫小濃還在聊天,兩個人都安安穩穩地呆在原地,應該是跑不了的。
……
葉子墨打完電話沒多久,宋婉婷就來找他,為了能達到目的,她在付鳳儀的房間洗了澡,這時直接穿了一條顏色瑰麗的睡裙,走動之間身上香風習習。
剛剛她收到了於珊珊的信息,說已經安排下管家和廖廚師兩個人一齊對付夏一涵,給她下毒。並且也要她放心,她除了在打電話時對管家提過有她宋婉婷的參與,並沒有留下實質的證據,她不會被牽涉其中的。
關於那毒的毒性,於珊珊也在信息里給宋婉婷詳盡說清楚了。說等她回去以後,夏一涵就會越來越虛弱,直到最後死亡,會是器官衰竭。
宋婉婷想着這於珊珊是個狠角色,莫小軍都被她弄死了,她是絕對不會對夏一涵手軟的。
她又不牽涉其中,還能坐享其成,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子墨!」她溫柔地喚了一聲。
「怎麼還不睡?」葉子墨故意不解風情地問宋婉婷,她的臉略略地尷尬了一下,隨即擠出一絲笑,說:「一個人睡不着啊,想跟你一起聊聊天,行嗎?」
還沒等葉子墨說行還是不行,正好聽到敲門聲,葉子墨眉頭動了動,不用看門外,也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進!」他朗聲說了一句,門開了,果然看到酒酒探頭進來。
宋婉婷就知道這丫頭會壞事,付鳳儀還悄悄跟她說,叫她別擔心,說晚上酒酒會陪着她睡的。
她也不知道她是狡猾的找了什麼藉口,付鳳儀才給她放行的。
宋婉婷不動聲色地往葉子墨床上坐下,問酒酒:「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啊?怎麼把夫人一個人放在房間裏了?」
酒酒才不理她,直接跟葉子墨說話。
「葉先生,我是來問一下,明早上夫人要吃什麼呢?」
「這附近早上也不會有太多選擇,你問我母親就好了。」葉子墨溫和地說。
「哦!」酒酒有點兒小失望,心想着,太子爺啊,您不煩她嗎?我來不就是想要找個機會讓您把她趕出去的嗎?
酒酒只好關上門離開,她一走,宋婉婷直接脫了拖鞋,爬上葉子墨的床,輕柔地說:「子墨,我給你按摩一下肩膀吧,今天這一路,你也累了。」
沒等葉子墨有所表示,門又被敲響了,葉子墨表情依然是沒有什麼變化,心裏卻在想,那該死的女人選朋友倒是會選,這麼忠心耿耿的。
宋婉婷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真希望葉子墨就這麼隔着門問酒酒一句什麼事,然後把她打發了算了。
沒想到,他還又說了一句:「進!」
酒酒又扭開門探頭進來,臉上堆着笑,說:「葉先生,真抱歉,我剛剛忘了問您,您明天早餐要吃什麼啊?」
「這裏條件也簡陋,我就吃一碗素麵就行了。」
「哦!」酒酒可是給葉子墨使了眼色的,怎麼他好像就視而不見的,這眼看着宋婉婷都爬上他的床了,可把酒酒給急死了。
她只好又要關門,宋婉婷怕她再進來,涼涼地說道:「我明天早上跟葉先生一樣,吃一碗素麵就行了。你早點陪着夫人去睡吧,別過來打擾我和葉先生了。」
酒酒撇了撇嘴,又不甘不願地看了一眼葉子墨。
她總是不相信,他真能願意跟宋婉婷這種蛇蠍女人上床嗎?他不覺得噁心嗎?
正在酒酒對葉子墨極度失望的時候,忽然聽到葉子墨又開口:「酒酒,你今天白天說的上次去山上的時候發生了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是什麼事啊,進來講給我聽聽。」
啊!酒酒喜出望外,二話不說地鑽進了房間,「葉先生,說來還真有些話長呢,您要是有耐心聽,我就給您慢慢道來吧。」
宋婉婷一看,這是成心搗蛋,她也不看酒酒,直接對葉子墨說:「子墨,你要不明天白天再聽她講吧,這麼晚了。阿姨一個人在那邊,我也不放心啊。」
「哎呀!」酒酒忽然誇張地說了一句,硬是嚇了宋婉婷一跳,不禁撫着胸口不悅地輕斥了一句:「你這丫頭怎麼一驚一乍的,想嚇死誰啊?」
「您是心有鬼吧?葉先生怎麼沒害怕呢。」酒酒不輕不重地說了聲,在看到葉子墨投來的警告的目光後,她吐了吐舌頭。
葉子墨的意思很明顯,她畢竟是個小傭人,不能明着對宋婉婷不敬的。
「宋小姐!我哎呀一下,只是想到,您還真是一個好兒媳。您看,現在葉先生又非要聽我講故事,您又非要這麼擔心夫人。所以啊,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我講故事,您去陪夫人,這可真是兩全其美!」
葉子墨每次聽酒酒瞎掰,心情都會不自覺地變好一些,他沒想過這是不是愛屋及烏的表現。不過看着宋婉婷那副說不過酒酒,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他就覺得酒酒還真是個極品。
「這不好吧,子墨……」宋婉婷有些不甘願地詢問了一下。
葉子墨卻也不明說,只是含糊其辭地淡然說道:「你想去陪,就去陪陪,不想就算了。」
他這麼說了,她哪裏敢不陪啊。
「我怎麼會不想去呢,呵呵,我最喜歡跟阿姨聊天了。你們慢慢講吧,我這就過去!」
宋婉婷帶着笑容出門,出門後臉上的表情立即變的陰狠狠的。她真恨酒酒沒在家,否則一定要讓於珊珊也給她一份毒藥,看她還能不能牙尖嘴利地氣她。
「葉先生,太子爺,你感謝我救了你吧?」酒酒見宋婉婷走了,小聲問葉子墨。
葉子墨則是一臉的嚴肅,反過來問她:「你救了我什麼啊?」
「哎呀,我要是不進來,您這不是貞潔不保了嗎?您可要為了一涵同學守身如玉啊。」
聽到這個名字,葉子墨的臉色沉了沉,酒酒又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心想:您走之前那個關心的勁頭兒到哪裏去了,現在又裝出一副對人家不在意的樣子。
酒酒知道他心裏是想着夏一涵的,所以他不說話,她就自顧自地站在那裏說夏一涵的事。
「您知道嗎?第一天我們來面試的時候,管家要我們這些人去做飯,大家都不願意去做。後來方麗娜就使喚劉曉嬌去,還說劉曉嬌一看就小家子氣。我們一涵同學當時就鳴不平,提出她去做,那是多有俠女風範啊。還有那天晚上,不是您說夏一涵勾引了您嗎?就是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涵出來的時候裙子都濕了。我晚上就勸她,說我也很崇拜葉先生,不過我們身份太低微,葉先生看不上我們的,我們遠遠看着就好了。」
葉子墨靠在床頭,閉着眼睛,看起來像是睡着了,酒酒也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在聽。
只是說到這裏,忽然聽到葉子墨問了一聲:「她怎麼說?」
酒酒心下竊喜,這不還是關心人家嗎?
「她說她有自知之明。」
他就知道,反正在那女人的計劃里,是從來就沒有把他放進去的。她為什麼就能那麼笨,不知道想一條捷徑,直接誘惑他,上他的床,不是更容易達成目的嗎?
還要繞一大圈,去聽海志軒的安排。
不過經過了最近一段時間的觀察,葉子墨對夏一涵的一些想法有所改變。他原來一直以為她是受制於省委會長的,現在看來似乎不太像。
她是海志軒弄進來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不過夏一涵不是那種會為了給莫小軍報仇會去害人的人。
從前的一些地方,他是誤解了她的。
不過誤解了也就誤解了,他不會跟她說一句抱歉什麼的,他不會像林大輝那麼沒出息,不可能低眉順眼地跟女人說對不起。
更何況現在那個女人的心裏還沒有多少他的分量,也稱不上愛他,他就更不可能對她有一點點示弱的行為。
「你回去吧,讓宋婉婷進來,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葉子墨忽然這麼命令酒酒,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說錯了。
想了想,一定是最後這句話,她不禁恨不得咬住自己的舌頭。
「葉先生,不是,其實一涵她是喜歡你的,她只是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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