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隻手從旁邊橫了出來,那手裏拿着不正是她的錢包。
「太謝謝您了。」丁依依抬頭看着來人,有些詫異,「葉念墨?」
葉念墨朝她點點頭後就準備離開,她急忙掏出零錢付給服務生,然後迫不及待的開口,「你的腳沒事吧,我想去看你的。」
他停住腳步,「謝謝。」
他正要往門口走,面前閃過一個人影,他又停了下來,揚眉看着她。
丁依依知道自己盲目的把對方攔下來很不禮貌,但是回過神來得時候已經這麼做了,只好硬着頭皮繼續說道:「我後天要回英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過來,我想請你喝杯咖啡當做謝意。」
「不用介意。」葉念墨看了看手錶後抬腳就準備走。
就在這時一名服務員拿着一杯水蜜桃汁走到丁依依的桌子面前放下,「您點的水蜜桃汁。」
「你好,這不是我點的。」丁依依篤定的說道。
侍者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伸手就要去拿桌子上的單子。
丁依依很肯定,「我不喝水蜜桃汁的,所以這不可能是我點的。」
她說完,面前黑影一晃,本來應該已經走掉的葉念墨卻已經重新走回她對面坐下,見她依舊站着,他揚眉,「不是說要答謝我?」
「是,沒錯。」丁依依急忙坐下,把單子推向他,「什麼都可以,那一次真的謝謝你,如果沒有你,那個壞蛋不知道要做什麼!」
葉念墨眼神幽深,「你在國內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丁依依想了想,立刻搖頭,「不可能的,我沒有得罪誰,因為我在國內誰都不認識。
」
她沒有看到他眼神里一閃而過的失望,氣氛一下子又凝固起來。
「抱歉,小姐,這是我們上錯了,立刻就撤走。」侍者說道,把水蜜桃汁給拿走。
葉念墨看着她微微皺着的眉頭,「不喜歡?」
「恩,」丁依依有些不好意思,「很奇怪吧,我就是很不喜歡水蜜桃汁呢,愛德華很喜歡。」
陽台的風很大,她站起來貼着欄杆往下看,笑着轉頭,「你知道嗎,我最捨不得的就是國內的美食了,英國的東西實在是太難吃了。」
葉念墨看着陽光下的女人,內心卻是一陣悲哀,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蕭疏說的是真的,丁依依沒有變成那個樣子,她還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開開心心的活着。
已經快要到會議的時間,葉念墨起身走到櫃枱把兩人的錢都給付了,然後離開。
會議室里,愛德華看起來心情很好,「雖然爺爺不能見到昔日喜歡的戀人,但是能夠知道她的消息已經很好了,也算了解了老人家的一件心事。」
葉念墨坐下,「互惠互利。」
愛德華笑笑,「從此以後國際購物中心不僅僅少了一個對手,更是多了一個聯盟,我可能再
我可能再也不會回到國內,剩下的我不用多說。」
葉念墨對於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的,「合作愉快。」
兩人只用了很短的時間簽訂了文件,一個急切的想要轉手,一個又想要吞併公司,達成意向後雙方自然是其樂融融。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一個小腦袋探出頭來,丁依依見兩人都沒有帶助理過來,也知道兩人可能在談事情,便急忙說道:「抱歉,我立刻出去。」
「回來。」愛德華神情嚴肅。
丁依依撇了撇嘴巴,乖乖的走到他身邊,「做什麼。」
愛德華看了看手錶,「在你今天離開家的時候我說了什麼?」
「每過三個小時就要打電話和你報備一次。」丁依依,猛然想起來還有這一茬,知道自己理虧,立刻說道:「下次我不敢了。」
愛德華依舊很嚴肅的不肯鬆口,要知道那一次她被綁架活生生快把他嚇死了,也是在那一次他知道自己對於她的感情絕對不是能放就放的。
葉念墨置身事外的看着,正準備起身離開,面前遞過來一張百元大鈔,「說好了我請客的,怎麼又付款了。」
「你們剛才在一起?」愛德華神色忽然有些不對,就好像什麼秘密被知道了一樣。
葉念墨沒有放過他一閃而過的表情,卻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把這件事記在了腦子裏。
夜晚,一輛黑色的轎車靜悄悄的開進了漁村,葉博從後視鏡看着少爺,從今天與愛德華簽完合約以後少爺的表情不對。
車子停下,電話鈴聲在靜謐的空間裏格外的清晰。
葉博接起,「行動吧。」
黑夜中,幾條人影悄悄的進入一間破舊的房子裏,不一會一個人就被抬了出來。
朦朦夜色,一切都是那麼靜悄悄的進行,消失在夜色中的人不一會重新出現。
次日,一聲哭嚎以及另外一聲怒斥同時響起。
「你這笨熊來我家裏做什麼!」村長怒斥着正在拍門板的笨熊。
笨熊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呆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立刻死命的拍着門板,「媽!媽!」
「別叫了!」村長大叫着,「你到底來這裏做什麼!」
他心裏是害怕的,裏面那間屋子曾經有過什麼他最清楚,貼上那些符咒也是為了那個原因,可是現在笨熊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裏,這讓他心裏有些發憷。
「我要出去,村長這裏面好臭!」笨熊扯着嗓子一直在喊着,而似乎要響應他的不安,門口恰當的響起了熊姨的聲音,「笨熊你跑到那裏去幹嘛!」
「熊姨」村長一直避免被別人發現的地方被發現了,難免有些氣急敗壞,「叫你平常看好這個傻子!你怎麼搞得。」
熊姨一聽肺都要氣炸了,「你說誰是傻子,你給我說清楚,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勾當,要是我和村民說,你看看那些錢你是不是要吐出來。」
熊姨撒瘋般的亂踢着正在院子裏散步的雞,引得雞瘋狂的滿院子亂竄。
「你這個瘋婆娘,你自己和那個傻兒子又能好得到哪裏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家幹了什麼好事,以為把人強留下來別人就願意給你的傻兒子做媳婦嗎?別做白日夢了。」
葉氏
葉念墨看着視頻里正在爭吵的兩人家陷入沉思,很明顯那對漁民母子把飛機上的一名女性私自扣押,而最後那名女性乘客卻逃跑了。
「少爺,那架飛機上全部女性乘客名單已經都找到了,確實只有一個人對應不上,不過這個人卻沒有信心。」
葉博有些激動,「也就是說當初那名女性乘客可能是用了假身份,而且也在失蹤人口裏。」
「去把那對漁民母子扣押下來,讓他們描述出他們扣押女人的樣貌,然後去一個一個對比。」葉念墨開口。
夜晚丁家大宅,雪姨站在門口焦急的等待着一個男人,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開過來的時候她心一動,想着今天一定要懇求少爺把蕭疏給放了。
車子停下,走下來的正是蕭疏,只不過他的面頰已經腫得面目全非,看得雪姨揪心不已。
「呵呵,你以為這樣子我就會屈服嗎,你打吧,打死我也可以,我無所謂。」蕭疏惡狠狠地看着葉念墨。
「不是丁依依,那天你綁架錯了。」葉念墨不動聲色的看他,見他表情也是一愣不像是做假。
蕭疏很快回神,「你不要以為這樣就能把我糊弄過去。」
葉念墨不再說話,而是讓人把他放開,「我放了你,如果你覺得丁依依還在這個世界上的就話就把她找出來給我看。」
「少爺!謝謝您,謝謝您!」雪姨滿滿的感激,連忙衝到蕭疏面前心疼的看着他。
蕭疏被鬆綁後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葉念墨,然後松鬆手腕離開,逐漸消失在黑夜裏。
「少爺,」雪姨有些猶豫,支支吾吾的就是不把話說全了。
葉念墨看她,「你是在擔心我不會真的放了他?」
「不是,少爺,我不是這個意思,畢竟他做了那麼多的錯事。」雪姨被說中了心事,急忙辯解。
葉念墨抬腳往裏面走,「我寧願他說的是真的,那麼我放他走就是在感謝他做了那些事情。」
房間裏,躺在病床上的人今天換上了粉色的連衣裙,連衣裙長到腳踝處,露出蒼白的皮膚。
他撩開帷幔,靜靜的看着面前重新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臉龐,半年來多少個日日夜夜他看着她徹夜無眠,等着她醒來。
「如果你知道我懷疑你,那你一定很生氣吧。」他說完有自嘲的笑了起來,「就原諒我自私這一回吧。」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他,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沉睡。
他直起身子去浴室端了熱水,目光落到了桌子上的對戒上,那天這枚戒指從她的指尖脫落,就一直放在桌子上。
他拿起戒指仔細端詳着,就在這時候電話恰好響起來,葉博的聲音依舊很嚴肅,但依舊帶上了一絲沒有掩藏好的興奮,「少爺,我把那對母子描述的長相拿去做了還原,是夫人沒有錯,夫人那天也在那裏,那對母子綁架了夫人,卻沒有想到讓夫人給逃了。」
葉念墨拿着手機的手在微微顫抖着,他神經質般的在房間裏走了兩圈,而後又走到窗戶凝望着窗外的景色,神情暗晦不明。
「繼續追查下去,」他頓了頓,「那兩個人不用放過。」
掛下電話,他在窗戶旁站了一會,隨後走回床上,再看躺着的人時內心卻已經是驚濤駭浪。
他緩緩的拿起架在面盆上的濕巾在已經逐漸變溫的水裏洗了洗,擰乾了以後像往常一樣牽起被單里那隻手仔細的擦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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