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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紅着一雙眼看着葉子墨,老半天才說了句:「不就是避孕藥嗎?滿大街都有,不用麻煩郝醫生了吧?難道我自己去買,你還不信嗎?」
葉子墨依然淡漠,輕描淡寫地說道:「談不上不信,這裏的避孕藥,是中藥,不傷身體。」
「好!」宋婉婷淒涼地笑笑,說道:「既然這樣,我親自跟管家去,你要是不信,也一起去監督我,我一定當着大家的面喝了!」
「去吧!」葉子墨揮了揮手,依然沒有任何動容。
葉子墨出現在餐廳,主餐廳里冷冷清清的,就方麗娜一個人坐在那裏。
他不着痕跡地掃了一眼夏一涵那個空空的座椅,眉頭皺了起來。
方麗娜一看,今天宋婉婷不在,夏一涵也沒來,她能單獨跟太子爺一起吃早餐,可真是一件美事。她偷偷猜測,是不是他最近對那兩個女人都不待見了,是不是該輪到她方麗娜發揮了?
她站起身,端着餐盤走到夏一涵以前坐的地方,笑着說道:「太子爺!早啊!今天只有我們兩個人呢,我坐您身邊吧,好照顧您吃飯。」
葉子墨眉頭皺了皺,極不耐地掃了她一眼,冷冷開口:「給我滾!要是願意繼續做傭人,就留在這裏繼續做傭人,不願意馬上收拾東西滾!」
「我……」方麗娜剛說了個我字,眼淚就委屈的掉了下來。
這兩天他看到了太多的眼淚,實在是厭煩透了。
他狠厲地看了方麗娜一眼,只是更加重了語氣:「再哭就給我徹底滾出去!」
方麗娜忙收起眼淚,連着說了無數聲我錯了,放下早餐,逃也似的離開了餐廳。
他再次掃視了一眼夏一涵坐的位置,把他手中的刀叉用力一甩,也什麼都沒吃,轉身往回走。
「一涵!你多少吃一些去吧,這麼為難自己,也沒有意義啊。」酒酒在夏一涵的臥室勸她。
夏一涵剛洗漱完畢,其實真的沒有一絲胃口。
「走吧,去吃早餐。」她沒有看到宋婉婷離開,也不知道他們發生的事,她不想讓宋婉婷得逞。
她也不想讓葉子墨以為她是故意要惹他心疼她,反正在他心裏,她所有做的事情都是處心積慮。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裏,正常的生活,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夏一涵正要起身出去,門忽然被從外面大力打開,葉子墨陰沉着一張臉站在門口。
酒酒一看,頓時有些怕,怕他又是要為難夏一涵,忙擋在她身前。
「沒事,你先出去。」夏一涵對酒酒說道,她也不知道葉子墨要做什麼,但她不想讓酒酒受牽連。
「你以為你有資格損傷你的身體嗎?別忘了,你是我的!你要是膽敢隨便弄壞身體,就是違約。馬上給我去吃飯!我會親自監督你!」
葉子墨一番話,酒酒噗嗤一聲很不給面子的笑了。
現場本來一片冷肅,被她這麼一笑,立即顯得有些錯亂。
夏一涵可笑不出來,她只要一想到他跟別的女人滾床單,就覺得此時哪怕他在關心她,她也沒辦法高興。
「我知道了,葉先生,我馬上去吃,不勞煩您親自監督。」
葉子墨眉頭動了動,沒說一句話,轉身就走。
他知道他又是去犯賤了,即使說的再惡劣,一樣是看不下去她不吃飯。
葉子墨,她是不是得把刀捅到你胸膛裏面去,你才不會覺得她是應該被疼惜的女人?
酒酒陪着夏一涵到了餐廳,夏一涵才看到葉子墨的早餐一口沒動。她忽然有些後悔沒有叫他來監督,那樣他自己也會吃飯了。
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他能跟他未婚妻上床,她看到他不吃飯,心裏還是不忍心,還是捨不得?
見她對着葉子墨的餐盤發呆,酒酒忍不住說道:「你們兩個,怎麼這麼讓人操心?你要不要也去叫他,監督他吃飯啊?」
夏一涵只是嘆了口氣,說:「不去。」
她去,他也不會吃,她知道的。
夏一涵胡亂吞了早餐,還是跟酒酒說:「幫我一個忙吧,把早餐給他送過去,也別說是我讓你送的。不管他吃不吃,你送過去就走。」
「好!」
酒酒端着餐盤和夏一涵並排走着,剛走到大廳,就見葉子墨匆匆地出來了。他們往主宅門口一看,只見一輛車停在那裏,顯然是在等他了。
夏一涵很想問問他去哪兒,可她沒立場問。
葉子墨的目的地是他父母家裏,母親說有重要的事,要他把所有事情都放下,立即趕回去。
他從她激動的語氣里能聽出來,是一件極度高興的事。
這麼多年,其實沒有什麼事能讓母親真正高興的。只除了葉子翰,她有了葉子翰的消息時就會這麼高興,只是每次高興後都是巨大的失落。
葉子墨猜測,這一次恐怕又是跟葉子翰相關,不知道她是又在哪裏得到了一點消息。
回到葉家,一進門就聽到一陣笑聲,是母親付鳳儀的聲音。
「孩子,你總算是回家了,媽這麼多年想你想的呀……」笑聲過後又是一陣哽咽。
這怎麼回事?葉子墨皺着眉,接過保姆小蘭遞上來的拖鞋,問她:「這是怎麼了?」
「您進去就知道了。」小蘭說話也是哽咽的,明顯是哭過。
難不成葉子翰回家了?葉子墨來不及換拖鞋幾步走進去。
人沒在客廳里,母親的聲音是從她臥室發出來的。
「媽!我回來了!」葉子墨一邊進母親的門,一邊說道,隨後他注意到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坐在母親床上。
付鳳儀正握着他的手,哭着呢,葉子墨頓時愣了一下。
「墨兒,你快來!我跟你說,這是你弟弟,這就是你弟弟,葉子翰啊!媽終於找到他了!」
「你是我哥?」男人站起身,上下打量葉子墨。
想不到他哥是這麼玉樹臨風的人,他自己也算是帥的了,在他哥面前,他好像根本就算是普通人了。
「媽?你是在哪裏找到他的?」葉子墨沒有付鳳儀那樣的狂喜。
雖然他也很想狂喜,可他就是高興不起來。雖然他不相信夏一涵的話,可現在真出現這樣一個男人,站在他面前,他總覺得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弟弟。
「在尋親網上,哎呀,你別問了,不會有錯的,這孩子就是我的葉子翰。你看看,你看看他的鼻子還有眼睛,像不像我啊?」付鳳儀收起了淚,看出葉子墨有些懷疑,忙拉過他的手,指着那男人的五官給葉子墨看。
「媽!這件事我們是不是應該謹慎些?」葉子墨輕聲問。
本來那男人也是一臉笑容的,見葉子墨這麼說,他臉上的笑立即隱去了。
他極嘲諷地笑了笑,對他說道:「我明白了,你這是不相信我是葉家的人。你們家門第高,以為我是到這裏高攀的吧?告訴你,我對錢權那些東西根本就不在乎。你要不信我,我現在走就是了。沒找到親人,這麼多年我也這麼過了!」
「別走!孩子,你別走,媽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付鳳儀拉住那男人的手,幾乎是在求他了。
見他一臉不高興,付鳳儀對葉子墨吼了聲:「你是什麼意思?你給你弟弟道歉!孩子在外面呆了那麼多年,受了多少的罪?你憑什麼質疑他?我說是就是,你有資格說不是嗎?」
葉子墨依然冷肅着臉,掃視了一眼被他母親說成是他弟弟的人。他沒看出來那男的跟他母親五官哪裏像,但也不能說哪裏不像。只是這突然出現的人,讓他不起疑根本就不可能。
他也不想傷了母親的心,還是淡淡地笑了下,說道:「我說了不是嗎?我只是說您謹慎些,看您,也太激動了,沒人搶你的兒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想要也是你的。好了,我們坐下來聊聊吧。」
葉子墨在母親床邊上隨便拿了個椅子坐下,溫和地看着那男人,算是友好地問他:「你以前叫什麼名字?」
「他以前叫嚴青岩,你聽聽這名字多好聽,不愧是我兒子。」付鳳儀好像生怕小哥兩個發生衝突,搶着為「小兒子」回答道。
葉子墨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他怕母親這一腔熱情,真要被他給破壞了,她又會是大病一場。
就算是查,也不該當着她的面問太多。
「青岩,這個名字聽着不錯。」葉子墨贊道。
嚴青岩得到了「哥哥」的讚美,似乎剛剛的不悅也一掃而空了。
「哥,我跟你說,我這名字是我師傅,也就是我養父給我取的。他是在街上賣藝的,他遇到我的時候,我還是個小乞丐,有十來歲了吧。我當時也會一點兒三腳貓的小把式,其實都是為了討錢瞎練的。他說我長的好,又覺得我可憐,就把我帶在身邊了。後來都不流行在街上賣藝了,我師傅很能混,不知道怎麼就被他混到影視基地,去給人家演替身。收入不高,總比以前我們走街串巷的要好。」
嚴青岩很能說,差不多把他以前的事都說了一遍,只是沒說他更小時候的一些事。
葉子墨一直坐着,偶爾他說到高興處,他也會應和一兩句。
付鳳儀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沒有發生衝突,她別提多高興了。
經過葉子墨的觀察,嚴青岩是真的把他和付鳳儀當親人的,他的言語之間流露出的,都是多年不見親人該有的熱切。這讓他感覺很是奇怪,要是裝的,裝不了這麼逼真。
「我去一下衛生間。」估計說了一兩個小時以後,嚴青岩站起身說道。
「去吧!」付鳳儀慈祥地笑着,她可就差把他送到衛生間裏去了。
嚴青岩離開了,葉子墨才小聲問母親:「我怎麼沒聽說您註冊了什麼尋親網,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又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我弟弟?」
「這件事,說來話長了。反正我問的很清楚了,他的年齡還有他的經歷,我覺得都很像,一定是,沒有錯的。媽有感覺的,你相信媽!」
「我……」葉子墨還要問,嚴青岩已經回來了。
「墨兒,中午陪小翰在家裏吃飯。」付鳳儀張羅着,隨後她站起身,笑着對兩人說道:「我親自下廚,給我小子翰洗塵。」
看着母親喜笑顏開的模樣,葉子墨心裏真是感慨萬千。
嚴青岩看了看付鳳儀離開的背影,收起了他臉上的笑容,很嚴肅地看着葉子墨,慢悠悠地開口:「你還是不信吧?不用說我也看得出你不信。今天也就是見了一面,坦白說,我也不能十分確認。不過我怕萬一她是我媽,我卻沒有第一時間讓她高興,我就是不對的。」
葉子墨閱人無數,卻從沒像今天這樣為一個男人的一句話,心裏這麼動容的。
「抽煙嗎?哥!不管你是不是我哥,你比我年紀大,我叫一句,不過分吧?」嚴青岩說完,從口袋裏掏出煙,遞給葉子墨。
葉子墨沒拒絕,接過來點上,兩人慢吞吞的吞雲吐霧,嚴青岩開始說他小時候的事。
「我在很多人家裏呆過的,最早的一家,是一個農村家庭。我是四歲離開的,那家的養父養母說我是大概兩歲時,一個春天的晚上走到他家門口,我餓昏了。他們看我可憐,就把我收留的。不過他家很窮,後來實在養不起了。就說我已經四歲了,要不自己走吧。我賴着不走,養母心軟了。誰知道過了一段時間,我都不記着這件事的時候,養父帶我到一個很熱鬧的地方,估計就是個小鎮……我就沒找着他了。我那時候還小,想回去,根本不記着地址。我那時開始流浪了,也不懂年月日,不知道撿吃的過了多久,又碰到一個好人。她年紀大了,也不嫌棄我髒,說沒有兒女了,就把我帶回家。沒兩年,她又死了,把我拜託給了一個親戚,我又到了那家……」
嚴青岩說這些時,好像是在說着別人的故事。包括他是怎麼被養父養母欺負的,打罵的,他都是輕描淡寫。
葉子墨這時才留心細看,他臉上有個疤痕,不算很大,脖子上有燙傷過的痕跡。
這些都表明,他確實是有個悲劇的童年。
按照他走時的年紀和時間來說,要說他是他弟弟,卻也是符合的。
不過只是這一點,顯然是不足以作為認親的證據。
嚴青岩說完後,謹慎地看了看門外,沒有見到付鳳儀影子,才低聲說:「你想做dna鑑定,我隨時陪你去。去哪裏,什麼時間,你安排了通知我一聲就行。我的手機號是********。」
「好!」葉子墨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真誠地說:「謝謝你顧慮我母親的情緒,不管結果是怎麼樣,即使不是,也是你和我們家的緣分。在我沒有找到我真正弟弟之前,我還是希望你能一直讓我母親高興,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當然,我也會……」
「不用給我什麼!我願意!我看到她就覺得是我媽,那麼慈愛,對我那麼好。你不知道,我這麼多年做夢都在找我媽……」嚴青岩說着,聲音哽咽了。他訴說他那些不幸的遭遇時都沒有這麼情緒失控,這會兒卻再也繃不住。想着多年來尋找親生父母的心情,他多希望這就是最後一站。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葉子墨站起身,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過感動歸感動,假如他不是有心人安排來的,他也願意把他當親兄弟看待,但是到底是不是親兄弟,他還是要明確知道的。dna是必須要做,只不過他不想讓他母親知道,否則她會問結果。
中午時葉浩然也趕回來了,他上午有一個省商會召開的緊急會議,必須參加。一開完會,就火急火燎地回了家門。葉子墨在餐桌上見到他,是第一次沒有橫眉冷對。
葉浩然見到嚴青岩激動的老淚縱橫,葉子墨看着,鼻子竟有些酸。
看來他不是不想他兒子,他不過是沒有表露出來。這是葉子墨第一次為他曾經那樣對待父親而有些自責,其實葉浩然不是個好騙的人,但是在面對突然回家的「葉子翰」,他什麼都沒懷疑,這說明什麼呢?
吃過中午飯,付鳳儀本來是要休息的,這天她也捨不得休息了,就拉着嚴青岩不停地說話。
葉子墨和葉浩然默默相對,良久,葉浩然才問他:「什麼時候去確定一下?」
「下午吧,你要一起去嗎?」葉子墨問葉浩然,這麼多年來,他大概真沒有這麼好聲好氣地跟他父親說過話。
葉浩然搖了搖頭。
他天天在電視上露面的人,誰都認識他,這樣的場合不太好去。
「隨便吧,我和他去也一樣。」
葉子墨說完,不由得看了一眼父親的白髮,他或許是真的老了。
這麼多年來,一切都夠了,不管結果是怎樣的,他再不會為難自己父親了。
「會是個好的結果吧?」又過了許久,葉浩然才緩慢地問。葉子墨這才更深刻的意識到,叱咤官場的父親,老了,他甚至害怕不好的結果。
葉子墨的表情還是那麼冷漠,卻在轉身之時,淡淡地說了句:「你又不是一個兒子,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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