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蒂悻悻的下車,車子一路開走直到停在一間其貌不揚的老舊別墅區,葉子墨扶着夏一涵,直直朝民居走。
民居內部是很普通的裝飾,一個英國人早就等在了一旁,見到葉子墨微微鞠躬,朝前走着帶路。
「我們是要去哪裏?」夏一涵左右看着破敗的民居不知道葉子墨想要做什麼。
「看戲。」葉子墨的聲音低低的,特地伏在夏一涵的耳邊,安蒂走在身後看着兩人的互動一陣羨慕。
「葉先生,很榮幸您的到來。」門口一個侍者笑着說道,山羊鬍子邊說話邊抖動着,看到安蒂後不禁讚嘆:「葉先生的目光果然獨到,連女傭也十分美麗。」
安蒂站在那裏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夏一涵忙出來打圓場:「她是我們的一個朋友,不是女傭。」
侍者抱歉的笑笑,打開門,門內是與破敗民居不一樣的奢華,英國傳統的建築,雕花一層一層的在牆上纏繞,屋頂是巨大的水晶吊頂,屋子中心是巨大的室內噴泉,圍繞着噴泉周圍的一個又一個的區域。
這是一個地下賭c,夏一涵很快就認出了一些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名人,這些名人抽着雪茄,酒杯里裝着的是名貴的洋酒,在這裏一擲千金。
葉子墨繼續帶着夏一涵朝里走,直到走到聲音略微巨大紅木房門前,侍者禮貌的開門,屋內有三百平方米,裝修比大廳的更加奢華,一些人在裏面打着德州撲克。
「啊!」安蒂有些急促的叫着,然後躲到了夏一涵的背後,只露出眼睛小聲的指着在角落一個穿着休閒服正在打着牌的男人:「就是他,他當初買了我,讓後又一直虐待我的那個人!」
夏一涵順着安蒂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個長得還不錯的男人,此時正得意的把贏得的籌碼放到自己的面前。
葉子墨帶着夏一涵入座,帶着笑意漫不經心的說道:「寶貝,隨便玩玩?」
桌上的人都一臉曖昧的看着葉子墨和夏一涵,帶着情人來這裏一擲千金的人不少,他們只會高興又來了一個可以宰一頓的人。
男人的眼光在放到夏一涵身上後驚艷的一亮,隨後看到夏一涵身後的安蒂.「你這個女人!」
男人踢開凳子站了起來朝安蒂抓去,安蒂縮在夏一涵的背後,男人的手在半途就被葉子墨牢牢的抓住。
「你們是一夥的?」男人惡狠狠的問道。
「不是。」葉子墨放下男人的手臂,怡然自得的說道。
「不是就不要多管閒事!」男人被葉子墨的眼神激得有些發憷。
「這不是多管閒事,你也是中國人,怎麼能把她打成這個樣子,她是一個女人!」夏一涵氣氛的擼起安蒂的手臂,安蒂縮着手往夏一涵身上躲。
周圍的人朝着男人投去異樣的眼光。「mr楊,這樣對女士真的是很不紳士。」周圍一個英國人皺着眉頭看向男人。
男人成了全場的焦點,氣急敗壞的跳腳說道:「她是我在奇樂場買的!」
奇樂場!現場一陣靜默,原先的老紳士也抿着嘴唇不說話,臉上有着微妙的表情。
葉子墨嘲諷的看了看現場,悠閒坐下說道:「來一局,輸了她屬於你。」
男人嗤笑一聲:「怎麼,你又找到新歡了,這個男人懂不懂玩德州牌?」
安蒂不說話,夏一涵氣鼓鼓的看着這個男人。男人像找回了底氣一下接着嘲諷說道:「知道他為什麼會被打嗎?偷別人的項鍊,在別人的牛奶里吐口水,這種行為不被打才怪。」
葉子墨臉色不變,對這一切熟若無睹,夏一涵十分驚訝,看着安蒂說道:「你真的這麼做了?」
安蒂漲紅了臉:「我才沒有,他血口噴人。」
男人還想說什麼,桌子上傳來不大不小的聲響,葉子墨叩擊着桌面挑眉看着現場。
「玩就玩,到手了這個女人我也不要了,賣了算了!」
「想玩多大?」葉子墨轉頭問夏一涵,夏一涵瞄了一眼桌上的籌碼,看得眼睛痛,小心翼翼的說道:「要不就來個五十萬就好了吧。」
夏一涵心裏想着,五十萬一局應該也很多呢,男人似乎也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
「五十萬,你們打發叫花子呢,知道怎麼玩嗎你們,這五十萬一局你們就該回去喝西北風了。」
「你們怎麼只放了五十萬!這樣我會被抓走的!」安蒂又氣又急。
「安蒂!」夏一涵厲聲說道,安蒂見一直問文靜的夏一涵突然發火,怔怔的看着夏一涵。
夏一涵深吸了一口氣,放緩了語速說道:「對於你,我們幫你是出於道義,不幫你也是人之常情,我們感謝你提供的信息,但是沒有你我們也能找到,只是世間的長短而已,所以現在希望你保持安靜好嗎?」
「好。」安蒂怕失去了夏一涵的保護自己會落到男人的手裏,躡囁的應答。
夏一涵接着轉過頭生氣的看着男人:「還有你!玩就好好的玩!難道不允許別人的堵住是五十萬嗎!」
周圍人發出一陣鬨笑,都饒有興致的圍了過來,男人臉色發青又不能發火,只能悻悻的再坐好座位。
「呵呵。」葉子墨發出愉悅的笑聲,夏一涵轉頭,眼睛裏還有沒有散去的怒火,葉子墨感覺夏一涵像炸毛的貓咪,伸手忍不住放在夏一涵的下巴處逗弄了一會。
夏一涵臉色突然漲紅,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破口大罵,一下子把頭低了下來。
荷官上前,盲注為5000/10000,「我跟進十萬」,男人挑眉,剛才說話的用過人看了看葉子墨,也跟着加注十萬。
「我有320萬籌碼,你有五十萬,怎麼樣,想不想來一把大的。」男人捏着籌碼笑着說道。
葉子墨看了手中的牌一眼,淡淡的說道:「我放棄。」
「放棄?哈哈哈,你的牌到底是爛到什麼程度。」男人放聲大笑,葉子墨瞥了男人一眼,把一對kk放到了廢牌里。
「kk,僅限於aa的好牌,他怎麼不跟了?」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看向葉子墨的眼神也有了幸災樂禍。
葉子墨感覺手中一緊,低頭夏一涵正握着自己的手笑着看自己,葉子墨摩挲着夏一涵光滑的手背淡淡的看着桌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英國人。
「蠢貨,這樣都不跟。」男人嘲諷道,一把刀突然嗖的一聲放到了男人的桌面,房間裏發生不小的騷動,一群保安擠了進來。
「這裏不允許自帶武器,先生。」保安客客氣氣的對男人說道。
男人被突然插在自己面前的刀嚇得半死,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哆哆嗦嗦的罵道:「你沒看到嗎?是這把刀突然咻的一聲飛到我的面前!不是我帶刀,你們還不趕快去查一查。」
保安帶着隊伍繞着房間四處看了看,又回到了原地看着男人說道:「先生,這裏不允許帶刀。」
葉子墨的眼神冷冷的飄了過來落到男人身上,男人渾身冷汗的看着眼前鋒利的刀子,似乎知道自己到底惹怒了什麼人。
夏一涵眼角瞄到自家的保鏢在窗外樹上的陰影里對着自己點頭,看到男人受到驚嚇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很開心?」葉子墨看過來,眼神里是淡淡的寵溺。
夏一涵收緊了笑容,搖搖頭,又點點頭,葉子墨大手摸亂了夏一涵的長髮,旁邊的男人尷尬的整理好自己,嚷道:「還繼不繼續了!要談情出去外面談!」
葉子墨的眼神輕飄飄的落到了男人桌上已經被拔掉剩下的刀口上,男人冷汗一冒,咕噥的縮回座位。
牌局繼續,英國人看了葉子墨一眼,突然笑道:「之前小看了你。」一亮牌,兩張aa.
現場一片譁然,葉子墨淡定的坐着,似乎對這一切都已經是預料到了。第二局,男人似乎是要扳回損失一樣瘋狂的下了翻倍的下注額,其他人也紛紛下注。
葉子墨敲了敲桌子,其他的人看到葉子墨面前沒有什麼好牌紛紛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梭哈。」葉子墨揮手將籌碼全部擺到桌面上。
男人動了動嘴皮子想說什麼,看到葉子墨以後又吞了回去。其他人紛紛過牌,男人亮出了手中的k得意洋洋的看着現場,如果沒有意外,這一場他回贏,然後狠狠的搓葉子墨的銳氣。
葉子墨似乎對男人的好牌熟視無睹,拿出了一張支票擺放在桌面:「瑞士銀行本票。5000萬。」
男人詫異的看着葉子墨,這個男人之前一直用那么小的賭注只是在糊弄自己耍着玩?
其他人看着葉子墨胸有成足的樣子紛紛棄牌,男人看着五千萬的本票,額頭上的汗一直往下滴着。
翻不翻牌,到底要不要賭?男人心裏十分緊張,夏一涵看到男人手不斷的抖動關心的問道:「你沒有事情把?」
男人被夏一涵的話驚得把手中的牌一扔,放到了廢卡里,男人緊緊盯着葉子墨的牌,葉子墨挑眉亮出底牌,兩張4,底牌十分小。
「砰!」男人不甘心的捶桌,連安蒂都沒看上一眼就朝着屋外走。「你現在就想走嗎?」
葉子墨把玩着手牌說道,男人回過頭氣呼呼的說道:「你在說什麼?現在不走等你喝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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