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涵放在我這的,他也說我聽的歌像原始人。」徐浩然猛然住口,後視鏡里的斯斯臉色果然已經變了。
車子以平常徐浩然不會開出的速度急速朝目的地駛去,到了xx酒店,斯斯狠狠的甩上車門敲了敲車窗。
「多少錢?」斯斯壓抑着怒氣,看着面前的男人和夏一涵的臉不斷重疊。
「我也是順路,不用錢。」徐浩然覺得這個女人莫名其妙,有些動怒。
斯斯不發一言從挎包里拿出一疊錢,看也不看直接甩向副駕駛座,直接轉身走掉。
這女人!誰娶誰倒霉!
到了醫院,念墨趴在酒酒懷裏,一大一小正在畫圖,見徐浩然到了,念墨放下手裏的畫筆自動要徐浩然抱。
當初夏一涵打電話通知嚴青岩來醫院的時候不小心撥打了徐浩然的電話,徐浩然也趕來了醫院幫忙照顧小念墨,讓夏一涵有時間去照顧酒酒。
一來二去,小念墨對徐浩然有着不一樣的依賴情感。
「徐叔叔,遲到,罰!」小念墨困難的抬起徐浩然的手臂,指着徐浩然的手錶嘟着嘴說道,酒酒在一旁也嗚嗚跟着起鬨。
「好好好,徐叔叔該罰,小念墨要怎麼罰?」徐浩然朗聲笑道。
酒酒報過葉念墨,在圖紙上塗塗畫畫,小念墨嚴肅的點點頭,拿起畫筆朝站在病床上拿着畫筆朝徐浩然蹣跚走來。
夏一涵和嚴青岩到病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徐浩然左側臉頰上畫着的巨大的向日葵,見到夏一涵,徐浩然高興的迎來上去。
「一涵,你來了。」
「哈哈哈,抱歉,徐大哥,我不應該笑的。」夏一涵捧着腹扶着牆大笑,連嚴青岩也一改這些天板着的面孔。
「媽咪,抱抱!」葉念墨似乎很怕嚴青岩,每次嚴青岩一出現,葉念墨就變得有些拘謹。
夏一涵拍拍念墨的背柔聲說:「念墨乖,那是酒酒阿姨最愛的人,是不會傷害念墨的,念墨這樣子叔叔會傷心哦。」
念墨低垂着頭拼命朝夏一涵的懷裏鑽,嚴青岩暗諱不明的看着葉念墨的後腦勺,這個孩子會不會認出自己?
醫院公共的盥洗室里,徐浩然半邊臉頰已經有些發紅,夏一涵拿着紙巾仔細的擦洗着,柔軟的髮絲偶爾擦過徐浩然的脖子。
「夠了,一涵,可以了。」徐浩然紅着臉退開,夏一涵不屬於他,他幾千次這樣告訴自己,但是對方一靠近自己,心又在不斷沉淪。
夏一涵看着徐浩然明顯還有印記的側臉,不確定的問:「徐大哥,你確定可以了嗎?」
徐浩然有些慌亂的點點頭,有些狹小的空間讓他更加清楚的看到夏一涵越發嬌美的面龐,呼吸都被打亂了。
舒緩的電話鈴聲打破了現場的緊密,電話里葉子墨的聲音一貫的冷漠而少有感情:「你在哪裏?」
「在醫院看酒酒。」自從設計展酒會後,夏一涵下意識的躲着葉子墨,兩個人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面了。
「這幾天不要到公司里來。」葉子墨似乎在和其他人討論什麼,好一會聲音才傳過來。
不讓自己到時尚珠寶去?「為什麼?」夏一涵脫口而出。
「現在我才是時尚珠寶的掌權人,我希望你能夠休息幾天。」吵雜的聲音響起,電話里只剩忙音,葉子墨掛斷了電話。
「怎麼回事?是葉子墨?」徐浩然擔心的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夏一涵。
夏一涵搖搖頭,腦袋混亂不堪,回到病房,酒酒和嚴青岩臉上一片喜氣。
「媽咪,有小弟弟!」念墨撲到夏一涵懷裏奶聲奶氣的說道,拉着夏一涵的手指了指酒酒的肚子:「小弟弟!」
「酒酒你……」夏一涵想到酒酒可能是有孩子了,高興的給了酒酒一個擁抱。
嚴青岩看起來也很高興,也不顧有人在場連連吻了酒酒幾次,「我就要當爸爸了!我就要當爸爸了!」
夏一涵很替酒酒高興,帶着念墨想靠近一點,念墨有點不情願,直接甩掉夏一涵的手跑到徐浩然身後。
嚴青岩臉色不變,頭腦卻清醒了過來,這個孩子好像很害怕自己,如果讓葉子墨知道自己就是當初綁架這個孩子的罪魁禍首,那麼很難在葉子墨的手段下活下來。
看着酒酒幸福的樣子,嚴青岩徹底冷下了心,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暴漏!
在聽到葉子墨要來接自己的時候,夏一涵沒出息的逃了,酒酒現在懷了孩子,對念墨更好,一直求着夏一涵再讓念墨呆一會,徐浩然也是真心喜歡這個孩子,一直圍在孩子身邊。
「你只是我的下屬,我讓你休息幾天你就休息。」腦子裏一直回想着早上葉子墨冷冷的話,夏一涵感覺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
前面有人抱着一份畫板疾步走着,夏一涵想着心事沒有發現前面有人,兩人撞在一起,畫板一歪,裏面的畫紙灑落滿地。
「抱歉抱歉。」夏一涵急忙蹲下身子幫忙把紙張撿起來,看到紙張的內容後驚喜問道:「你也是珠寶設計師?」
「恩,我叫優樂,怎麼你也是?」女孩長得十分可愛,忽閃着大眼睛無害的問道。
「對,好巧。」夏一涵開心的將畫紙還給優樂,剛才看過一眼,這個女孩的筆調很成熟,就是用料顏色壓抑了些,清一色的墨綠色和黑色。
優樂執意要留下夏一涵的電話,兩人在一旁開心的交談,電話鈴聲響起,夏一涵下意識的接起。
「夏總?你沒事吧。」kitty焦急問道。
夏一涵感覺到一定出事了,語調也有些焦急:「我沒事,怎麼了?」
「時尚珠寶大門被人潑墨了。」kitty有些後悔把這件事情告訴夏一涵,她以為夏一涵會知道的。
葉子墨冷靜的透過辦公室的玻璃門看向下方夏一涵空蕩蕩的辦公室。一個俏麗的身影推開了辦公室大門。
該死!自己不是讓她最近不要來上班了嗎?葉子墨盯着眼前的女人坐在辦公室扶額,不用想也知道現在她的臉上滿是淚痕。
對於這件事,他不會善罷甘休,而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幕後的人自己走出來,他不讓夏一涵來上班,一來就是擔心夏一涵會難過,而來也擔心夏一涵會對時尚珠寶失去信心。
「葉總,夫人下令繼續營業。」張豐毅掛掉電話說道。
葉子墨的眼神重新投向已經站起身,臉上滿是自信的女人身上,眼睛是夏一涵才能享有的溫柔。
「夫人,躲着葉總是不理智的行為。」張豐毅側身擋住夏一涵準備逃跑的身影善意提醒。
夏一涵匆匆點頭,又匆匆離開,在設計展酒會後她還沒有想好怎麼面對葉子墨。
張豐毅目送夏一涵離開,將目光轉向高高的建築,上面似乎有個人影一直站着,隨着夏一涵的離開而消失。
回到家,夏一涵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把念墨的玩具收好,拿起畫板就開始塗塗寫寫,時間一點一點的過,門外尖銳的拍打聲讓夏一涵嚇了一條。
起身到貓眼一看,門外似乎沒有人,轉身回到沙發上,剛拿起畫板,驚悚的拍門聲又再次有規律的響起。
夏一涵拿起門後面的棒球棍輕輕的扭轉開門,四周靜悄悄,想起時尚珠寶被潑墨,夏一涵趕緊關好門鎖好。
空曠的屋子讓夏一涵感覺到有些害怕,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機給徐浩然打電話:「徐大哥,念墨是不是在你那裏?」
「正想和你說這件事,念墨被葉子墨接走了。」徐浩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夏一涵已經沒有心思再說話,匆匆掛了電話直接用手指按出熟悉的號碼:「念墨是不是在你那裏。」
「你可以繼續和我玩捉迷藏的遊戲。」葉子墨慵懶的陷進沙發椅里,對正在玩耍的念墨做了噤聲的動作。
「葉子墨,你夠了沒有!」夏一涵顫抖的嘶吼讓葉子墨警覺,直起身子,語調也變得嚴肅:「夏一涵,告訴我你在哪裏。」
夏一涵抿着唇不說話,下一秒電話已經利落掛斷,門外的敲門聲已經消失,夏一涵不敢鬆懈,把家裏門窗關緊,蜷縮在沙發上盯着大門。
葉子墨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多少次壓着黃線在馬路上疾馳,他早就懷疑這次完全是針對夏一涵的行為,一想到房間裏的女人在恐懼,油盤上的指數就在不斷飆升。
夏一涵迷迷糊糊聽到門鈴聲,像小貓一樣彈跳一來悉悉索索的靠近貓眼,門外是熟悉的面容。
輕輕扭開門直接落入了男人的懷抱,葉子墨狠狠的圈住夏一涵瘦弱的身體,懲罰性的咬了咬對方的耳垂。
大床上,夏一涵睡得嬌憨,葉子墨遠程操控着電腦和張豐毅對話,身旁的女人翻了個身,葉子墨輕柔着俯下身子給了對方一個吻,沒有看到背對着自己睜開的清醒的眸。
夏一涵是在男人禁錮的懷裏清醒的,微微動了動身子,將葉子墨的手臂悄悄拿開,偷偷下床,然後下一秒腰部就被箍住重重跌回柔軟的床上。
葉子墨的灼熱抵着夏一涵的大腿,眼神清明:「怎麼,睡過後又迫不及待的想逃?」
冷冰冰的話讓夏一涵有一瞬間的愣怔,咬咬牙想要甩開禁錮,貼上來的火熱胸膛讓她瞬間僵直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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