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也要感受感受自己男人被別人睡是什麼滋味了,這就是當時你強加給我的。現在,我幾倍的奉還給你,你可要堅持住了,不要脆弱的想自殺了。
她又想到莫小濃那個傻子,什麼都對她言聽計從,也不想想她有這麼個好姐姐,這姐姐嫁給葉子墨,她想要什麼沒有啊,還非要自己送到葉子墨床上去。
別人不了解葉子墨,她宋婉婷卻太了解了。葉子墨喜歡的女人,他總會想辦法弄到手,他不喜歡的女人,無論如何也進不了他的視線。像莫小濃那種女人,就是她再努力,也不可能得到葉子墨的青睞。
她只不過是她宋婉婷的棋子罷了,而且今天這顆棋子用完了,她會和夏一涵一起滾蛋的。
這是個大好的日子,宋婉婷閉目用力呼吸了兩口空氣,覺得今天的空氣似乎都比平時要新鮮。
夏一涵已經跑到門口了,宋婉婷才慢條斯理地開口:「我說一涵,我想提醒你一句,你這四處找不到莫小濃,你說她有沒有可能是在子墨房裏呢?我聽說最近你最近都是在莫小濃那間客房裏睡,她會不會背着你……」
夏一涵霍地停下腳步,轉身冷冷地看向宋婉婷,低喝了一聲:「不要胡說!我妹妹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
宋婉婷一笑,說:「哎呦,我這不是好心提醒你呢嗎?誰能鑽到誰心裏去看啊?昨天葉子墨生日,你沒看莫小濃多主動的勸酒啊。」
夏一涵始終是相信莫小濃的,可是宋婉婷這一句話忽然讓她想起了昨晚。沒錯,昨晚莫小濃的確是顯得過於主動了,晚飯時她就一次一次的勸酒。到了臨睡前,她還忽然到葉子墨房間,硬說要陪他們喝一杯。
她記得回房後她就感到昏昏沉沉的想睡,她印象中自己好像還沒有累到拿開快入睡的。
難道……難道她是被莫小濃下了迷藥?而她端去的三杯酒,不會是……
夏一涵再次想起她在海南經歷的事,那種催情藥效果可是太驚人了。假如莫小濃給葉子墨下了藥,然後莫小濃趁她睡着,悄悄去葉子墨房間……
不!夏一涵強迫自己中止這樣的思緒,她不能,不該懷疑莫小濃。
她是她妹妹,勝過親妹妹的妹妹,她昨晚還在問她是不是會永遠愛她,她那麼需要她,怎麼可能會想要搶她的男人呢?
可是她沒有這樣的想法,她為什麼要忽然問她那種問題呢?
「你看,你自己還不是遲疑了?要我說啊,你還是先去葉子墨房間看看,萬一你妹妹真在那裏……」
「不可能!」夏一涵皺眉打斷了宋婉婷的話,正色道:「你再說這種挑撥我們關係的話,我會跟墨說。」
宋婉婷嘆息了一聲,邊嘆息邊搖頭,說:「唉,我是好心,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就當我沒說好了。我正好有事去找葉子墨呢,你不去看,我去。要真是被我猜中了,可就是天塌下來嘍。」
說完,宋婉婷就邁步往走廊的方向去了。
夏一涵依然停在門口,她轉身,手觸碰到主宅玻璃門的門把手上,那門把手仿佛忽然之間就重了無數倍,她像是一下子再也推不動了。
她也懷疑莫小濃了,儘管她自責,她還是覺得宋婉婷說的未必不是事實啊。實在是莫小濃所說所做太異常了,尤其是睡前那杯酒,為什麼當時她就什麼都沒想呢。
她定定地站在門口,表情甚至有些呆滯,腳步也變得沉重。
她想,她不該這樣懷疑莫小濃,但她已經沒有辦法停止懷疑。
她深吸了一口氣,拉開門,門口站着兩名安保員,她問他們:「有沒有看到莫小姐出門?」
「葉少夫人,沒有!」安保員齊聲回答。
「確定沒有?你們是幾點開始在這裏當班的?」
「葉少夫人,我們是昨晚上班的,上大夜班,這時正要下班呢嗎,我們確認莫小姐是沒出門的。」
夏一涵的心一時抽緊了,莫小濃沒有出門,那意味着什麼?她能去的地方她都找過了,只除了葉子墨的臥室……難道她真的會在他臥室里?
哪怕只是想想這種可能,她的心都會痛的幾乎沒法呼吸。
她失神地看着那名回她話的安保員,喃喃地說了聲:「謝謝,我知道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又重新進了主宅的,她邁着沉重的腳步往走廊方向走時,聽到宋婉婷的尖叫聲,和那句變了調的:「天吶,莫小濃,你竟然真的在這裏?你怎麼和葉子墨睡在一起?」
夏一涵如遭雷擊,大腦一瞬間一片空白,她幾乎是出於本能地支配雙腿往葉子墨臥室跑。
「不可能!宋婉婷,你騙我!你這個邪惡的女人,你騙我!那是我的妹妹,不可能的!」跑着,她蠕動着雙唇想要說些斥責宋婉婷的話,卻發現她說話的聲音幾不可聞。
葉子墨臥室的門大開着,她跑進去,見宋婉婷正一副驚訝的神情看着床上。
夏一涵幾乎沒有勇氣往床上看,她怕,她怕她看到永生難忘的不堪畫面。
就在這間臥室,她曾經親眼目睹葉子墨和宋婉婷糾纏在一起,那樣的場面,每當想起來她都痛徹心扉。
那時宋婉婷還是葉子墨的未婚妻,他們上床於情於理是正常的。
而今日,床上和她最心愛的男人在一起的人,竟是她妹妹,是她視如己出的妹妹啊。
「宋婉婷!你別亂說話!你別胡說八道!你怎麼能眼睜睜的說謊!你說的話,鬼才信,鬼都不會信!我妹妹不會那麼做,不會!」夏一涵不往床上看,她只看着宋婉婷,幾乎是用咆哮的語氣對宋婉婷說話。
「哎呦,你自己不是長了眼睛嗎?你自己往床上看啊,這兩個人大概是太累了,這會兒還睡着呢。你看看!」
「不!我不看!沒什麼好看的,我走了,我不信!」夏一涵慌亂地說完,慌亂地轉身就想奪門而逃。
她越是這樣就越說明她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才選擇逃避啊,宋婉婷盼着這一天快有一年時間了吧,她怎麼可能讓夏一涵跑開呢。
這就是一道血淋淋的傷疤,她就要親自揭開給夏一涵看,讓她終身難忘,讓她永遠都沒有辦法再接受和葉子墨親近!
宋婉婷擋住了夏一涵的去路,雙手環着肩膀,加大音量說:「一涵,我剛才就勸你了,說人心難測,你偏不相信。這回可好了,你看看這兩個人,哎呦呦,衣服都沒穿,我都不好意思看了。可是事情都發生了,你這樣想要逃避是不對的。一涵啊,聽我一句勸,你還是接受現實吧。這興許不是子墨的錯,只是你妹妹一廂情願呢?」
接受現實?夏一涵閉着眼拼命搖頭,她拒絕睜開眼睛,她拒絕看,她拒絕!
這樣的現實,她能接受嗎?她寧願死,都不願意相信她最心愛的男人和她最愛的妹妹上床。
「你讓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你讓開!我要去刷牙,我要去鍛煉身體,我要去上班,好像今天不上班啊。我要……」夏一涵語無倫次,她的心太疼了,她已經找不到什麼語言了。
她想要看起來平靜些,她知道宋婉婷站在這裏就是在等着看她笑話,她想堅強,她想雲淡風輕,她怎麼做得到呢?
「別躲了!你都知道發生……」宋婉婷話剛說到一半,忽然聽到葉子墨不耐地說了聲:「一大早,什麼人這麼吵?」
「子墨,你醒了?」宋婉婷驚喜地問。
其實莫小濃早就醒了,在宋婉婷驚叫那一聲的時候她就醒了。
她這時真恨宋婉婷,真恨自己一時糊塗被她利用。她被發現了,還怎麼能夠偷偷懷上葉子墨的孩子?
完了,她覺得自己這一生都註定要是一個悲劇了,夏一涵不想接受現實,夏一涵難過的時候,她心裏也不好受。
她多想說這一切都是誤會,她多想繼續這個好姐姐。
夏一涵就算真的愛她,也不可能是毫無底線的愛吧,她一旦睜開眼,默認她在葉子墨的床上,從此以後葉子墨不會要她,夏一涵也會厭棄她。
她以前就是個社會底層的女孩子,最近憑着夏一涵,她幾乎是月上枝頭當了鳳凰,她走到哪裏開着炫目的跑車,誰不羨慕她啊?
從此以後光鮮的生活就要結束了,她華麗的外衣會被剝下來,再出現在眾人面前,她又成了一個灰頭土臉的醜小鴨。
她真是不甘啊,也恨自己昨晚睡的太熟,竟一覺睡到天亮。
此時,她不敢動,她的腦袋在迅速的思考,想要想出一個說辭能夠讓夏一涵原諒她。
只要夏一涵不恨她,她就還有機會,她就能保住現在的一切了。
「誰?宋婉婷?」在莫小濃的快速思考着該怎麼面對眼前的局面時,葉子墨又問了一聲,隨後他坐起身。
他只穿了一條三角內褲,不過身上蓋了薄薄的毯子,他身旁的莫小濃也蓋了一點毯子,上半身卻幾乎是裸露着。
「子墨,是我,我是來找你問一件關於小恆恆的事。我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應,我就直接推門進來了,誰知道竟然看到莫小濃睡在你床上。我太驚訝,一下子甚至把我要找你說什麼都給忘了?」宋婉婷往門內又走了兩步,假惺惺地說。
夏一涵就像被釘子定在了地面上,宋婉婷這樣說,完全不可能是胡說八道了啊。
莫小濃要是沒躺在床上,宋婉婷有幾個膽子敢這麼說?葉子墨不撕了她才怪?
事實真的擺在了她眼前,她不想認,她想跑。
「什麼莫小濃?你在胡說什麼呢?昨晚是一涵……莫小濃?怎麼是你?」葉子墨驚訝地低喝了一聲,掃視了一眼玉體橫陳的莫小濃,聲音中滿是驚訝。
從他這反應來看,任何人都猜到了他是不知情的。
夏一涵想着前一晚葉子墨喝下的酒,她的心更疼,她的葉子墨,她最心愛的葉子墨是真被莫小濃設計了,他是無辜的。
可他再無辜,現在事實已經在這裏了,他跟她妹妹上床了,他再無辜,她還是接受不了。
「莫小濃!你給我醒醒!你怎麼在我床上?」葉子墨喝問。
莫小濃避無可避,只好緩緩地睜開眼,她大概已經想好了說辭。她是學表演的嘛,她只希望這一次的表演能夠像以往一樣輕易騙過夏一涵。
莫小濃睜開眼,貌似很驚訝地坐起身,一把拉住毯子遮住胸口,結結巴巴地說:「我怎麼在這裏的?我……我是喝多了,才到這裏來的嗎?」
這一刻,天塌了!
夏一涵再沒有辦法迴避,她聽到了葉子墨的話,又聽到了莫小濃的話,她的心已經在滴血,那條傷口太大,似乎永遠都沒有辦法癒合。
她往床上看去,只見莫小濃狼狽不堪,她曾經最欣賞的妹妹的身材此時就像是利器在刺她的眼睛。
「哎呦,小濃,你這喝多了酒,怎麼就那麼巧,正好能爬到你姐夫床上呢?這喝多了也好,沒喝多也罷,兩個人都這樣……哎呀,昨晚看起來很慘烈啊,你看看你這肩膀上還有吻痕呢。嘖嘖嘖,真是羞死人了。一涵,這可怎麼辦?要是我,我是接受不了自己男人和自己妹妹。不過你對你妹妹好……」宋婉婷喋喋不休,夏一涵冰冷地看向她,厲聲喝道:「別說了!你給我滾出去!」
「你對我發什麼火,我又沒睡你男人!」宋婉婷笑了笑,卻站在原地不動。
夏一涵淒涼地看向葉子墨,葉子墨的表情她看不懂,她只覺得他是那樣陌生,怕是從此他就要是她最陌生的人了。
「葉子墨,你怎麼能這樣?就算你真的喝多了也好,就算你真的被下藥了也好,你怎麼能夠認不出是我還是她?你怎麼可以這樣?」夏一涵一聲又一聲撕心裂肺的質問,她的眼淚順着臉頰噴涌而出。
「你記得嗎?葉子墨,你不記得我被下了藥,我還記得你的事嗎?為什麼,你認不出我,你不愛我對不對?那好吧,既然你不愛我,我們就到此為止吧。我……我恨你!」
夏一涵說完,轉身就要跑,葉子墨一個箭步下床,拉住夏一涵的手腕,沉聲說:「你到哪裏去?你難道看不出我不是有意要背叛你嗎?當時你聽到我和雅惠公主上過床,你都相信我,怎麼現在不信了?」
「我信的,我無比信任你的,葉子墨,可你對不起我對你的信任!你是多精明的人,你是多睿智的人?你怎麼能輕易中這種幼稚拙劣的圈套?對不起,就算不是你的錯,眼前的事我也接受不了。我們完了,真的完了,你放手,我不想留在這裏,這裏太髒了。」
夏一涵用力去掰葉子墨的手,她此時此刻再也承受不了多一分的疼痛,她必須跑,必須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
她的生活,她所憧憬的一切就在這一瞬間徹底沒有了。
他們的幸福已經回不了頭,他們無路可走,只能分開。
讓她和葉子墨分開,她覺得比讓她死更難受一千倍一萬倍。
「姐!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行嗎?我們都只是酒後犯錯,都沒想背叛你啊姐。」莫小濃也顧不上人看她了,毯子也不裹,就跳下床,也試圖來拉夏一涵。
夏一涵從得知莫小濃在葉子墨房間過夜,就一直沒有膽量直視莫小濃。
此時她終於對葉子墨說完了絕情的話,她混亂的大腦總算活的了暫時的平靜,儘管心裏還是痛,痛的不能呼吸,至少她還是有勇氣看向莫小濃了。
她嘲諷地冷笑,莫小濃從沒見過夏一涵這樣朝她笑的,她頓時嚇的有些心慌。
「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啊,你是不是誤會我了……」
「夠了!莫小濃!我就算是個傻子,也不可能沒有醒過來的時候。你走吧,我永遠都不想見到你!」夏一涵本以為她會扇莫小濃一耳光,出乎她自己的意料,她太平靜了,根本就沒有揚起手的衝動。
「姐,對不起,我……」
「不要再叫我姐!你不配這麼叫我?你還想說什麼?」夏一涵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死死盯着莫小濃,她的聲音高了好幾分貝。
「你知道我最愛的人是他,你還處心積慮地接近他?這是第一次嗎?你有多少次故意穿着暴露讓他看?我都騙自己,說你只是好勝,說你不是壞人,你會變好的?你想想,你從小到大搶了我多少東西,搶了就搶了,我對任何事都無所謂。可你現在動的是我最心愛的男人,你以為我還能夠原諒你?」
「姐!我真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迷迷糊糊的可能走錯房間了……」莫小濃試圖來拉住夏一涵,卻被她閃身躲開。
夏一涵的臉色更顯冷漠,嘴邊嘲諷的笑意更加深了。
「走錯房間?你昨晚精心準備了酒,說走錯房間還說得過去嗎?莫小濃,我記得你小時候做錯事,你都會認下來,你說莫小濃敢作敢當。怎麼,現在做了還不敢當了?」
「就是啊,小濃,你想想,這女人搶優秀的男人天經地義的,你做了都做了幹什麼還不敢承認啊?再說,你這肚子裏說不定都有了子墨的孩子了呢。現在是時候該跟你姐說明白了,要麼就是兩女共事一夫,這在大家庭里都不算什麼。別說是現代社會,好多有錢有勢的人家裏其實還不是養着幾房老婆嗎?哎呀,至於姐妹兩個人同時伺候一個男人的,那也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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