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我們都不是很喜歡這些馬車,但為了趕到祭壇哪裏,還是不得不搭了一個順風車,拉車是四個漢子,肌肉發達,但是腮幫子卻被戳了一個大洞,一個韁繩就從中間傳過去,同時這個韁繩還是一個頭箍的式樣,將這些男人的頭顱也包圍了起來。
馬夫是一個蒼老的樹人,我們一上車,我就看到了一個奇異的裝置,老樹人用來剎車的方式,竟然是將繩扣扣在了四個男人下身的生殖器,只要老樹人將這一根繩子一拉,四個男人就會停止腳步,不過這個辦法很殘忍,我看了也不禁胯下一亮,恰恰這個老樹人壯實的很,只要他一拉扯,那力道估計不會太小。
但四個男人都跑的很快,身體是朝前傾斜的,所以重量都吃在雙腳上,他們沒穿衣服,但穿了一雙鞋子,那鞋子很奇特,鞋底都是木頭削尖了的尖刺,所以扎在泥土裏面十分穩當,而且鞋子的樣子是弧形的,更加減少了鞋底和地面的受力面積,乃至於可以加快速度。
老樹人揮動韁繩,男人們的速度更加快了起來,當我們來到祭壇的時候,發現這哪裏是祭壇啊,分明就是一個神廟,那簡直就像是一根打針用的針頭倒插在泥土裏一樣,針尖指着蒼天,而且周圍佈滿了樹人,我一眼看過去,足足數千人,將整個神廟圍堵的水泄不通!我和馬璐下了車子,好不容易擠進去,這才發現在祭壇的中心竟然有兩個人,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都是綠蘿的面孔。
只是一個人穿着黑色的衣服,還有瀑布般的黑色長髮,另外一個則被放在一個籠子裏面,她正是綠頭髮的綠蘿,頭髮上還有一片片綠葉,只是看起來精神不大好而已。
那黑綠蘿手中拿着一根法杖,朝着周圍人說了一連串的話語,大致意思就是說白衣綠蘿罪大惡極,背叛了大家,以為我離祭壇很遠,所以一時間也挺不清楚,只是依稀聽到了一些話語而已。
大致上就是這個黑色的綠蘿正在說白衣綠蘿做了對不起大家的事情,然後讓大家對白衣綠蘿進行處刑,我感覺情況不對勁,因為這裏的人竟然都一邊倒的,支持黑衣綠蘿,相反白衣綠蘿神情恍惚,就像是白痴一樣,沒有半點反應。
我看到天空中出現了奇景,大部分天空都被黑色的烏雲漸漸籠罩了,藍色的天空只剩下非常稀少的部分,我意識到這個世界既然是綠蘿的靈魂世界,那麼情況就不妙了,而且這時候我和馬璐也無計可施,因為我身為養屍人的手段也發揮不出來,同樣馬璐也無法施展拳腳,她悄悄對我說,這個身體實在太過僵硬,一點也不靈活,此時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看了看周圍,看到了現在我們身處的廣場,有一個弧形的透明玻璃頂,而且在彩色的玻璃頂部下面,垂着一個巨大的銅鐘,我感覺到似乎可以在這上面做做文章。
我立刻和馬璐商量了一下,她會意了我的意思,我們兩人分開行動,而我就朝着神廟的樓道跑過去,那樓道很黑暗,還好是白天,所以我也能看清前面的階梯,但是階梯上面都是灰塵,顯然是很久沒有人過來了。
我加快了速度,爬上去,然而我爬到一半的時候,民眾們突然爆發出了震天一般的喊聲,那喊聲直插雲霄,甚至是我也聽得一清二楚。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我感覺這群人都已經瘋了,竟然不分青紅皂白,要把綠蘿殺掉,綠蘿可以說是道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也是師父經營了幾十年,培養的最大殺器,甚至於還犧牲了四個妻子的身體,如果綠蘿出什麼三長兩短,那師父估計會非常難過,我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咬着牙,終於跑到了頂部,此時我看到在角落裏有一個鐵鎬,我迅速拿起了鐵鎬,沿着一條非常狹窄的鎖鏈朝着銅鐘緩慢的爬過去。
栓銅鐘的鎖鏈非常粗大,每一個鎖扣都有我身體大小,所以我走的很平穩,默默的走過去發現並沒有什麼人發現我。
而我來到了銅鐘的旁邊,看到了銅鐘的鎖扣有一道縫隙,我心中一橫,立刻將鐵鎬塞進了這個縫隙之中,然後手上用力,開始盡一切力氣,打算將其撬開。
然而鎖扣非常強韌,儘管表面鏽跡斑斑,但實際上內部還非常堅固,我看着下面的喊聲越來越激烈,心道自己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時間了,再拖下去,綠蘿怕是要魂飛湮滅了,到時候燭龍殘魂佔據了綠蘿的身體,那天下就要遭殃了……我看到馬璐在下面,也悄悄的接近牢籠,她朝着我使了個手勢,意思就是她已經準備好了,但我叫苦不迭,因為我現在對着鎖扣的計算失誤了,我本以為那鎖扣很脆弱,但沒想到卻那麼的堅固,那鐵鎬就像是一根牙籤一樣,在鋼鐵面前沒有絲毫的用處。
我一時間沒有辦法,突然我看到了在銅鐘中間的一個鐘擺,那鐘擺正是連接着整個銅鐘的中樞,我踩着的鎖鏈,離地面有二三十米高,如果我摔下去必死無疑,雖然我不知道現在靈魂狀態下的我,摔下去會不會死,但我還是打算冒險,我一手扣住了銅鐘邊緣的花紋,將鐵鎬系在了腰帶上面,小心翼翼的踩在了銅鐘的上方,卻不料那銅鐘表面光滑,讓我一下子踩空了不小心整個人都滑了下去,但在滑下去的剎那,我死死拽住了銅鐘的邊緣,這讓我背後激起了一陣冷汗。
我心有餘悸,同樣下方的馬璐也看的提心弔膽,雙手都握在一起,擔心的看着我,我朝她點了點頭,雙腳撐住了銅鐘的兩邊,讓自己就像是一個倒吊着的猴子一樣,吊在銅鐘上面,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身體搖擺了一下,以非常巨大的弧度,讓我朝着銅鐘的下方過去。
但是這個世界裏頭,我的身體實在太脆弱了,這個巨危險的動作,讓我心下一沉,又差點滑下去,銅鐘的表面實在太光滑了,而且我的雙手都像是乾枯的樹皮,如果不是用盡全力,還不一定能抓住銅鐘的邊緣。
但這一次驚險萬分過後,我還是揪住了中心的鐘擺我此時一隻手抓住了鐘擺,另外一隻手將腰間的鐵鎬給拿了出來,朝着銅鐘內部的一個小鎖扣挖過去,但是我依然心驚肉跳,與此同時,我意識到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現在我好不容易來到了銅鐘的下方鐘擺上,但是要重新攀上鎖鏈恐怕來不及了,我如果解開最裏面那個小鎖扣,恐怕我就像是一個骰子一樣要被骰鍾給罩住,到時候我豈不是和黑衣綠蘿關在一起,到時候我就變成了刀俎魚肉了。
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辦法竟然有這麼一個巨大的瑕疵,讓我心中非常不爽,但我同事找到了一個放飛,就是我將褲腰帶給解開了,套了一個圈圈,拴在了銅鐘上方的鎖鏈是,我丟了過去,用兩段打了一個死結,但與此同時我的褲子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胯下的小鳥也是暴露在空氣中,我連忙將褲子邊上打了個結,才勉強拎住褲子,我手上用力,只聽見一聲巨響,銅鐘的中心地帶那一個小鎖扣被我砸斷了,此時中心一斷,整個銅鐘就開始搖曳,發出了吱吱呀呀的響聲,很快銅鐘就落了下去,而我則被掉在了半空中,我抓住腰帶準備爬上去,而身後傳來了一聲巨響,我看到黑衣綠蘿被籠罩在裏面,現場亂作一團,而馬璐乘亂爬上了祭壇,手中拿着一個鐵絲,三兩下就將這個鎖給解開了。
我噓了一口氣,正當我準備爬上鎖鏈撤下來的時候,那褲腰帶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音,我定睛一看,我的個乖乖,褲腰帶的中間被撕了一條大口子,此時我隨時都可能會落下來,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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