袈裟內竟然包裹着一團白色的肉體,而且上面佈滿了淺黃色的條紋,此時一起一伏,仿佛有生命似得,被抱在袈裟內。
而這時候,武雙雙也大作完畢,我看她神清氣爽,比之前要好了很多,不禁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現在的氣色看起來不錯……」
「我吸收了毛僵的屍丹,此時實力大進,而且固本培元,比剛開始好多了……對了相公,你剛才是在……關心人家嘛?」武雙雙大大咧咧的眼睛盯着我看。
「關心是自然的,畢竟你剛才救了我,不過你實力大增又是什麼意思?」我看着她,這一次並未躲閃她的眼神。
「殭屍的實力越高,她的身體也就越接近活人,如果高到一定程度,心臟都可以開始跳動。」武雙雙說到,「等我實力高到一定程度,你再跟我洞房的話,生出來就不是小殭屍了,而是小娃娃……」
武雙雙笑靨如花,雙目眨動,風韻萬千。
我恍然大悟,隨即看向那肉團,卻發現那肉團竟然在緩慢移動,又逃走的意思,我立刻用袈裟將其包裹住,對着武雙雙說到:「這東西是什麼,你知道不?」
「應該是太歲……不過好像是邪太歲。」武雙雙皺着秀眉道。
太歲的名號我自然知道,是一種複合型的菌體,傳說吃了能長生不老,延年益壽,並且能祛除百病,只是太歲肉非常稀少,正所謂千年人參萬年太歲,由此可見這太歲是多麼的稀有。
然而這邪太歲又是從何而來,我卻不得而知,此時武雙雙將那邪太歲給裝進了袈裟裏面,說到:「太歲應該是有人故意放在她身邊的,恐怕是埋葬她的人,將太歲放在他身邊,鎮壓屍氣,因為太歲其中包含了天地正氣,對邪氣有天然的克製作用,但時間久了,這太歲就被邪氣給感染了,從而將吸收的屍氣全部排泄出來,所以這女人才會屍變。」
武雙雙問我借了火,竟然將那太歲給燒成了一堆灰燼,其間我還能看到那太歲掙扎的樣子,就像是一塊肉在油鍋里翻滾一樣,發出了呲呲的聲音,我也不知道這聲音是燒焦了的聲音,還是太歲的慘叫,反正不怎麼悅耳就對了。
「這個人是皇后麼?」我問道。
「五毒皇后,這女人是個巫師。」武雙雙撫摸着棺材蓋上的雕刻,說到,「這上面的刻印就是一些古代湘西的文字,也被稱為古湘文,曾經我在戲班的時候,也遇到過一個湘西的女子,擅長一口湘西話,她跟家裏寫信就是用的是這些文字……」
「但現在都用的是漢字了。」我說到,此時我對我祖父的盜墓行為也知道了一些,他們一行人,應該是為了這太歲而來,這太歲就算不拿來吃,如果賣掉,那比黃金的價格還貴不上,當時來說,就是一個巨型的寶藏。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金錢永遠有一種奇妙的力量,能夠讓人墮落,讓人沉淪,我和武雙雙離開了這個墓室,將乾屍都堆在了墓室的入口處,焚燒感覺。
看着那熊熊的火焰在墳墓的旁邊燃燒,我並不是惋惜自己沒有嘮叨一點財寶,而是想到了我爺爺,臨死前還對這個女人牽腸掛肚,兩人的情感可想而知。
我小時候,我奶奶對我爺爺是無微不至,但我爺爺卻很少笑,只是偶爾間,透露出來的唏噓,叫人看了不忍,這事情可能我爸爸都不知道。
看着一地的灰燼,我朝着武雙雙說到:「走吧?」
「走。」武雙雙仿佛感到了我的心情,也沒有多說什麼,與我並排走在一起,到家的時候正好是中午,我父母以為我是帶着武雙雙田野里去逛街倒沒有怎麼追問。
母親對武雙雙很熱情,總是閨女閨女的叫喊,讓武雙雙顯得很開心,儘管我跟武雙雙現在還是想朋友一樣……
父親將我叫到了一邊,他比我母親理智很多,從小他就照顧我們一家,還有我的兩個叔叔,所以他成熟的很早,平時不多說話,但只要一說話,都說的是要點。
「你去張二叔家了?」我父親給了我一根煙,這也是我成年後,我父親第一次分給我香煙。
我接過香煙,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我去了。」
「我聽說了,你是因為張麗華過去的吧,怎麼你對那小丫頭還有感覺麼?」父親笑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不過現在我被回絕了,二嬸堅持不讓麗華跟我,而麗華畢竟是他們的女兒,我也不能強求她。」我嘆道。
「那這個武雙雙應該不是你所說的什么女朋友吧。」我父親看了我一眼,自己也點燃了香煙。
我點了點頭。
「這姑娘看你的眼神很真摯,看得出來,是真心依賴你的,別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女人,而放棄眼前的幸福,好好珍惜她吧,畢竟能為了你爺爺的死,奔波到家裏邊,這世界上能有幾個女人?」我父親說到。
我苦笑了一下,心道你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恐怕知道了,怕也來不及,不過回頭一想,就算她是殭屍怎麼了,起碼她也不會害自己,倘若要傷害自己的話,大可以在兩天前,就可以殺了我了……
想到這裏,我看到武雙雙已經看過來了,一雙明眸的眼神,帶着笑意,她笑的很溫柔,也笑的很醉人。
爺爺的下葬儀式還是開始了,老廟山還是秉承了中國傳統的土葬,所以一支樂隊在前面引路,幾個和尚在前面念經。
這幾個和尚是專門念死人經的,所以也不說專業的和尚,我們走到了預先挖好的土坑的時候,女人們開始啼哭,其中以我母親哭得最厲害,其次就是我奶奶,我兩個叔叔的老婆,也非常盡職的抹眼淚。
這是我們這裏的習慣,家人死去,女人們就得哭,而男人們負責抬棺,挖坑。
我父親,兩個叔叔,還有我父親的堂哥,四個大老爺們扛了根黑色的竹竿,中間掐着吊繩,一人一邊,將棺材緩緩的放進了土坑裏頭。
我深深的看了棺材一眼,眼中一熱,竟然也流出了眼淚,而此時那綠色的蝴蝶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將褲兜的照片拿出來一看,心中突然一毛,因為我知道了,那綠色的蝴蝶根本不是我的爺爺,而是我爺爺的前妻!
此時那蝴蝶伏在了棺材蓋上,似乎也沒人發現,只是以我父親為首,將棺材放下去後,他填了第一捧土,而其他兩兄弟繼續,然後就是我的奶奶,母親,還有兩位嬸嬸,之後才是親朋好友。
我眼睜睜的看着那綠色的蝴蝶被土覆蓋,在輪到我的時候,我悄悄的將那張老照片塞在了泥土裏面,然後也將土壓在了棺材上,過了一會兒,幾個泥水匠過來,用磚頭和水泥,將墳墓上方砌了一堵彎月模樣的牆體,兩邊是題詞,而中間是我爺爺的遺像,遺像下是我爺爺的生辰,名號,而下葬人則寫着我父親兄弟三人。
泥水匠都是老師傅,砌的牆體也都非常牢固,他們在表表又噴了一層水,唯恐太陽太大,將墓碑給曬裂了。
吐過墓碑一裂,這就是一個不好的徵兆,代表死者死不瞑目,所以關於這些儀式,我們老廟山的人都做的一絲不苟。
下葬完畢,父親給泥水匠師父每個人都發了香煙,他平時都捨不得抽的大中華,今天買了兩包,專門給這些師父。
這些泥水匠師父抽了中華辦事也非常牢靠,此時和樂隊,朱堅來到了我家。
我家裏離村口不遠,門口又是水泥路,所以十來分鐘就到家了,父親朝我招呼了一聲:「莊庫,你過來幫我搬東西。」
我知道我父親是讓我去幫他搬爺爺的遺物,因為我們這裏死了人之後,要將死人的東西都燒掉,不然擔心死人去了下面沒地方睡。
我對武雙雙說到:「雙雙,去幫我媽他們,給客人倒茶送水吧,辛苦你了……」
「不辛苦。」武雙雙笑彎了雙眼,看了我一眼,甜甜的說到。
也許是爺爺和奶奶的關係不和,我進房間的時候發現有兩張床,而我爺爺的床,倒比奶奶床要乾淨很多。
這也是老式的床板,中間一個硬板床板,兩側各有一個床頭,我看到在床頭上還放着不少雜物,其中還有一支老煙槍。
我爺爺喜歡抽煙,臨死的時候,嘴巴里還叼着煙槍,而這個煙槍很有來歷,掩嘴似乎是用玉做的,煙斗是黃銅,我感覺少了太可惜了,就偷偷的將煙槍揣在了懷裏。
此時我的大叔叔走了過來,說是跟我一起搬東西,其實這兩個叔叔我偷不大喜歡,我父親忠厚老實,但是兩個叔叔卻都非常狡詐,而且特喜歡貪小便宜。
兩個叔叔都沒有兒子,大叔叔生了獨生女兒,小叔叔生的是一對雙胞胎女兒,長得也算一般,但家人甚寵,從小就有公主病,導致想今天這樣的日子裏,姐妹三人竟然沒有過來,仔細一問,原來是去雲南旅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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