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獸醫,祖上是倒騰食鹽的,也就是俗稱的鹽商,可是在改革開放之後,就不能販私鹽了,那東西犯法,於是從我父親李崇雲這代開始,就按照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習慣,在長江邊上,坐起來水產生意,也賺到了第一桶金,如今的生活雖然談不上闊綽,但一般般還說得過去的。
我母親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我總覺得在成長經歷的過程中,她扮演着着一個極其神秘的角色,她是個驗屍官,我母親姓莊,據說是某個大家族的大小姐,她是做什麼職業的我不知道,反正非常高大上就對了,在我小時候父親常常外出做生意,帶我的就是母親,以至於我常常和死人接觸,看到過各色各樣的死人,甚至有一次,我看到了我母親竟然用一種非常神秘的技術,在和死人說話,當然這事情我沒有說出來,我只是將這事情放在了自己的心裏。
而我天生是一個喜歡動物的人,說來也奇怪,不管是鄰家的大黃狗,或者是親戚的老公鵝,見了我都不咬我,也都不叫我,反而跟我十分親近,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緣故,反正後來就我從了這一行,在大專學了三年獸醫,剛畢業就在我父親的介紹下來到了一家城市裏面較出名的獸醫院。
湊巧這幾天是我值夜班,到了十點鐘要關門的時候,我身後吹來了一陣冷風,這冷風吹得我全身一哆嗦,那一個酸爽簡直別提了,只是在我回頭準備騎着我的小電瓶車回家時,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女人,突然一聲不吭地站在我身後,我一回頭愣是把我嚇了一跳。
這個女人披頭散髮的,還穿着一套睡衣,但是我總覺得她整個人看起來很奇怪。
我看不見她的外貌,但看見了她懷中的一隻白色小狗,但這小狗卻顯得很特殊,全身毛茸茸的毛髮非常茂盛,嘴巴也很尖,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隻狐狸,但現在城市之中養寵物都千奇百怪,這邊養一隻狐狸,也就顯得不那麼特別了。
「現在關門了,有什麼事情,還是等明天再說吧。」我對着那女人說道。
但突然那女人張嘴說話了,我只感覺她的聲音,就和一張白紙撕開的聲音一樣,幽深而刺耳,她說到:「救救她,救救她……求你了。」
我看着她懷裏的動物,心中也不忍了起來,心道這狐狸也許是收到了什麼傷害,需要掛急診吧,於是我思考了再三,還是選擇了開門,儘管現在也是下班時間,但人家小姑娘很着急,我幫一下她,沒準她是個美女,我們還能進一步發展關係呢。
我打開了電燈,讓她將狐狸放到了監察室裏面,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我仔細一瞅,頓時愣了一下,那狗的肚皮竟然還燒傷了一大塊,我連忙問那女人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事情,但回頭一看,那女人竟然已經走了。
我連忙朝着外面跑去,那女人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想有可能她只是個路過,看到了這隻受傷的小狐狸,帶到了我這裏,卻又不想因為這隻和她毫不相關的小狐狸承擔醫藥費吧。
我也沒想到,自己會被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給搪塞過去了。
但是轉念一想,我回去也不過是打遊戲,消耗時間,還不如在這裏救救這隻小狐狸呢。
所以我就給那狐狸做了包紮的手術,還給它上了藥,等到包紮好的時候,小狐狸一雙大眼睛看着我,看着這麼萌的一隻小狐狸,我還以為它是在跟我道謝,便也逗了逗它。
但沒料到,小狐狸就突然衝過來,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連忙將手縮回來,卻看到手指已經出血了。
媽的,這小狐狸恩將仇報!為了防止再被它咬,我連忙將它關到了籠子裏,準備離開,等明天再說。
不過當我在經過櫃枱的時候,無意當中瞥見了電腦上監控畫面上的情況,因為連着監控的電腦是不可能關的。
就是這麼看了一眼,一股無寒流頓時冒出我的頭頂瀰漫我的全身。
因為我看到,在監控畫面上,被我關進籠子的那個東西根本不是狐狸!而是一個人!
那人身體呈畸形狀,蜷縮在籠子裏,看得出是個女人,她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在監控畫面中,我沿着她的目光看,但那詭異的女人竟然看向我!
我頓時感到頭皮發麻,想要離開,一刻也不想停留在這裏,這房間只有我一個人,但現在卻有一個我看不到的人,不管是幻覺還是真相,都讓人感覺到崩潰。
可是不論我怎麼用力,腳就是動不了,回頭一看,我差點嚇暈過去。
竟然從寵物監護室裏面出現了大量的頭髮,部分的頭髮竟然已經纏住了我的腳了,讓我動彈不得,我感覺那頭髮竟然越裹越緊,我的雙腿也幾乎麻木了。
我瞥了一眼監控室的視頻,發現畫面上,那個女人竟然朝着我走進,而我看着周圍,哪裏有人的蹤跡啊,分明就是一片昏暗的房間,在我用力掙扎雙腿的時候,我感覺到什麼東西從天花板上滴下來,十分惡臭,還不偏不倚打在了我的額頭上。
我木訥的抬頭看去,突然發現天花板上,倒掛着一張臉,那白森森的臉,雙眼一片血紅,而且沒有眼珠子,四肢也像是蜘蛛一樣,怪異的彎曲着,就像是腳底長了吸鐵石,吸在了天花板上,同時這個人的嘴巴突然張開了,這不想普通人,張開是一個o型,他一張開嘴巴,嘴角出現了一個裂口,一直延伸到了腮幫子出,一條舌頭伸的老長,就像是一條青蛇一樣,正在朝我靠近過來。
我大腦一片空白,此時也忘了抵抗,就那麼讓那鬼東西硬生生的逼近過來,我心灰意冷,暗道自己說不定就交待在這裏了,然而當我絕望的時候,一道光芒從獸醫院的門口射了進來,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這個鬼東西的頭上。
鬼東西怪叫一聲,開始逃竄,我永遠忘不了,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穿着深藍色緊身衣的女人,她梳着一條垂直腰間的細長馬尾辮,帶着一副眼鏡,此時大步跑過來,一腳不偏不倚的踩在了我的肩膀上,隨即從腰間麻利的抽出了一把軟劍,狠狠的砸在了天花板的鬼東西身上,而我就木訥的摔在地上,無意中看到了那女人的長相,因為她帶着墨鏡,所以我看不清楚她的長相,只能依稀看到她的皮膚非常白皙,就像是白玉一樣,而且嘴唇上塗着赤紅色的唇彩,身材非常好,耳朵上還帶着一個陰陽魚的耳墜。
一個非常刺耳的尖嘯聲將我從幻想中拉了起來,我看到了在天花板上的鬼東西此時已經掉在了地上,而那神秘女人,卻將耳朵上的耳墜拿了下來,朝着鬼東西丟過去,剎那間,耳墜碰到了鬼東西,就爆發出了一團烈焰,我無法想像,這個耳墜竟然藏了那麼多的烈性爆炸物,這有些不科學啊。
我掙扎着纏起來,此時我看向那神秘女人,還打算搭話的,卻不料她摸出了一個類似噴霧劑的東西,朝着我面門一噴,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在我再次醒來之後,已經是次日的早上了,叫我醒來的還是新來的護士張庭悅。
「你一整晚沒回去?」張庭悅那大大咧咧的眼睛盯着我看,我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周圍,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動靜,可是四周圍一看,一切就和平常一樣,什麼都沒發生,我沒去搭理張庭悅,而是徑直朝着監控室過去,卻發現一切都顯示正常,視頻里的我,在十一點的時候,趴在桌子上,一直睡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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