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屍仙在身邊 338女人報仇

    火爆女和水裏火被關進水牢,作為她們不守紀律當眾打架的懲戒。她們被扔在同一個水池裏,雙手被牢牢地鎖在水池牆上。池裏的水淹到了下唇,想令自己呼吸更順暢點的話卻不能活動自己的下巴,因為下巴的肌肉一用勁水就侵入口腔,唯有慢慢把自己的上唇翹起,用自己的牙縫深呼吸。

    水牢是專門為懲治那些易暴鬧事的囚犯設計的,而且我們這裏的水牢,不同於別處,是一個玻璃的大罐頭,所以我們能看清楚裏面的情況,而不少心懷*的男囚犯就在外邊一覽春色,水牢能讓人被扔進水池浸泡幾小時、幾天直至他們渾身乏力,皮膚水腫也只能平心靜氣不敢多做動作。因為一活動,滿池的水也跟着涌動蓋住她們的鼻子使她們呼吸更困難。

    水裏火仿佛早就嘗過水牢的滋味,所以一下水池就面色難堪,她永遠也不會忘了那種被水浸泡得心臟像被堵住的感覺。

    火爆女雖然是第一次得到如此厚待,但也預料到水牢的痛苦。誰都明白就算是茶葉,被涼水泡到一定的時間也會發漲,也會衝出味來的道理。

    兩個人四隻眼睛互相盯着看,誰也不敢亂動,就像兩個會呼吸的秦朝兵馬俑。傳聞在這水池裏經常會有一束束的黑髮突然浮出水面,然後從頭髮下面冒出一串串的水泡。

    水裏火每次被關在這裏都是緊閉着雙眼不敢看,如今有火爆女的雙眼和她對視,她倒不那麼害怕了,也自然不那麼憎恨。再者,在這種社會裏一個手下敗將言憎恨,也未免太奢侈,尤其是在監獄裏。

    這時,水面突然暗涌,浪同時濕潤了她們的鼻尖。她們兩人同時皺起眉頭用眼神交流,好像在說:「誰在動誰就是白痴!」結果都不是她們兩人在動,而是有一隻手慢慢露出了水面。

    那隻蒼白的手稱之為「爪」,讓我吃了一驚,我還以為監獄裏面也鬧鬼了。

    想到爪多半讓人毛骨悚然,如九陰白骨爪、鷹爪等,除了在啃香辣雞爪時例外。

    那手掌露出水面之後就是一團散發浮出了水面。水裏火驚恐得想大叫救命,池裏的水立馬塞滿了她的口腔。

    「怎麼樣?是不是膽子都被嚇破了?」從水裏站起一個女人得意笑着。想必她這個笑已經憋了很久了,此時她就像一個便秘了很久的人突然得以排泄那般一發不可收拾而又痛快。

    池裏的水就在她站起的那刻激烈波動,漫到了火爆女和水裏火的睫毛,但同時由於她的整個頭部露出了水面,水面下降了,在一陣波浪過後,火爆女和水裏火的整個頭也都得以露出水面,呼吸變得較之前自然。

    「原來是你?」水裏火深吸幾口氣之後詫異地叫出來。

    「這裏不關你的事!閉上你的嘴也閉上你的眼睛!」水池中央的人收住了笑,嚴厲地對水裏火嚇了命令。

    水裏火隨即不再說話,眼睛半睜半閉,心眼裏纏繞着藐視的煙:你這變態,有什麼嗜好我會不知道?

    很多人都是因為自己的與眾不同的嗜好被知曉了才被人戴上變態的帽子。

    我聽出眼前的人是衝着火爆女而來的,且來者不善。

    可是她們卻素未蒙面。水池中央的那女人色眼迷離地笑着朝火爆女走近。那眼神若是一個男人之於一個女人的話,雖然猥瑣但還情有可原,而此時是一個女人之於另一個女人則是顯得猥瑣且情不可原。

    「你是誰?……」

    「別問我是誰,我來自遠方……」火爆女剛要繼續問,就被那人用食指和中指遮住了雙唇。

    火爆女暗奇:這監獄還關了個詩人啊?不過她作詩不成,做「濕」倒是很有一手,你看她一舉一動嬌滴滴的樣子真讓人麻痹。「你究竟是誰?躲在水裏究竟想幹什麼?」

    「相逢何必相知,我知道你是誰就行了……也不必問我想做…」還沒說完,水中的一隻手已經游到了火爆女的胸部上。

    男囚犯們開始拍手叫好,一個個的手舞足蹈。

    水裏火微微睜着眼睛,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那種想笑又不敢笑的心情,只知道那女人身上發的浪比池中的那些浪使她更有窒息感。

    火爆女受不了那女人的如此愛撫,提腿朝她的小腹一蹬,借水力將她蹬出老遠,自己也因此嗆了一口水。最無辜的是水裏火,火爆女一用力,那女人連人帶水往她那邊去,使她平白無故又吃了幾口水。

    那女人重新站起,惱羞成怒地朝火爆女走去,抓起她的頭髮:「聽說你一入獄就表現得很不乖,我總算見識了!」牙一咬,將火爆女的頭按到水裏。「我讓你不乖!…」將火爆女的頭提起又按入。「我看你如何出位!…」那女人氣得直咬牙,按在火爆女頭顱上的手始終不鬆勁。

    火爆女上身劇烈擺動,嘴裏不斷有水泡冒出水面,最後她的身子慢慢不動了,泡也跟着消失了。

    娜娜擔心的抓着我的衣服,說到:「火爆女會不會死?她,她好可憐……」

    「不會的,監獄如果殺了犯人,那是重罪。」我說到。

    「她死了!她死了!」水裏火悚然地叫了起來。那女人忙鬆開了手,只見火爆女的脖子沒有抬起,仍是浮在水面上。那女人沒想到自己玩出了火,驚慌地提起火爆女的頭部,豈料火爆女從嘴裏噴出一道泉到她臉上。那女人知道被耍更怒,正又要把火爆女的頭部按到水裏,並告訴自己這次才不管她的死活。

    這時,密封的鐵門板上傳來了兩聲敲門的暗號,敲暗號的是一個男獄警。

    而這個變態的女獄警聞聲,立馬從水池爬起,臨走時還惡狠狠地向火爆女發出警告,似乎是再說:老子今天的興趣不在你身上,改天再慢慢玩你!

    火爆女和水裏火在水池裏泡到嘴唇泛白,這可是那缺水的非洲居民所羨慕不來的。她們的眼睛開始有點冒煙,索性雙雙裝暈為的就是早點腳踏實地而非腳踏池水。白獄長諒在火爆女初犯便格外開恩將她們「放」了。


    晚飯時,食堂的格局變了很多,好比列強在談判桌上瓜分殖民地的格局一樣,一朝一夕就可以千變萬化。那些囚犯總算是真正認識到火爆女這個新人了,跟她靠一起吃飯的人明顯變多了,也客氣多了。我、娜娜、一枝花自然特地和火爆女坐在一起,大恩還沒言謝呢。

    「發現周圍的人不同沒?」娜娜笑着小聲對火爆女說。

    「有什麼不同?有些人我壓根都沒見過怎麼知道她們有何不同?」火爆女把眼前的一晚清湯推給了娜娜。可能要有一段時間她看到水字就會覺得反胃。

    「很多人向我暗中打聽你是何方神聖,她們希望擁你為老大,只要你以後罩着她們!……」

    「連你的外號都取好了,你就叫『舍叔』。」沒等娜娜說完,一枝花就笑着接上了。

    「火爆女」成「舍叔」真成有趣,看來那些人為了給自己批件護衣倒是真的花了點心思。從一個新囚飆到了「叔」字輩的地位,火爆女想想也不禁暗笑:沒想到做人不成,做鬼卻受人尊敬了。

    「你不做聲,我當你是答應了哦,以後就你罩着我們了!」娜娜笑得更歡,之前對火爆女的同情已在那場單挑中轉化為崇拜。「想跟你的那些人有幾個是水裏火的手下,這才最痛快!」

    火爆女回頭朝水裏火那邊望去,只見她像條喪氣的落水狗垂着頭一個勁地只顧吃飯。旁邊稀落的幾個手下又懷疑又不屑地盯着她。好比父母和孩子的關係,平時在家孩子是皇帝,但到了該孩子表現能力的考試的結果出來的時候則是父母成了皇帝:「讓你考一百分,你卻扛了個鴨蛋回來,這算什麼啊?你當我們都缺少蛋白質嗎?」

    食堂里朝火爆女這邊的眼光有善也有惡,牛b妹一直幸災樂禍地盯着火爆女,好像還有話沒有向她交代。她正和一個獄警在竊語。

    而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雖然我在這些女人中間很少說話。

    「我的晚餐怎麼樣了?」那獄警用疑問暗示務必把她口中所謂的「晚餐」準備好。

    「都安排妥當,你就等着享用吧。」牛b妹恭維式地擔保着,笑得很燦爛。那些保險推銷員也都是用這種表情給顧客承諾的,以告訴顧客他們所做的一切的出發點都是保障顧客的利益,並且他們為能夠提供幫助而感激涕零!

    那獄警不是水牢中的那個詩人嗎?火爆女認出她的同時也大抵曉得為何她想置自己於死地。

    「她是誰?」火爆女指着牛b妹旁邊的獄警輕聲問。

    「她叫司徒嫵媸,她是塊玻璃,經常借監管之名到浴室偷看我們洗澡,所以監獄裏的人都稱她為『嫵媸司徒』,也就是『無恥之徒』!你小心被她揩油,沒有幾個新犯能逃過她的手掌心。」娜娜說着說着頸椎一涼,雞皮疙瘩爬滿手臂。談虎猶色變,談狼不可能不為之樹幾根汗毛吧?況且這是一隻變態的色狼。

    「她好女人沒理由也好上我吧?」火爆女想起她在水池的那般模樣,不禁皺眉,把剛要動筷的一碟菜也推給了娜娜,看起來想嘔,但她除了胃酸所吐無幾,猶如一個孕婦常對着馬桶的神情。就恨此時眼前少了幾顆酸梅。

    一枝花和娜娜同時看了一下火爆女笑了起來:「難道你不是女人啊?」

    「沒你們提醒我還真以為自己是個男人呢!哈哈,暴力狂大哥,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跟着你混,」火爆女半開玩笑。

    我瞅了她一眼,說到:「這就不用了,我這個人不喜歡什麼幫派,只喜歡一個人而已。」

    說着,巨無霸和小籠包也湊了過來,一起吃飯了。

    火爆女突然站起,朝那獄警走去。娜娜和一枝花很不解,想拉她但為時已晚。火爆女走到獄警司徒嫵媸面前,不滿地看着她:「原來是你,還是個穿制服的?」

    所有人都很震驚火爆女居然用那種語氣和那獄警說話,就連司徒自己也不例外。

    「我就是獄警,你想怎麼樣?咬我啊?」司徒冷笑道。從來只有石頭能對雞蛋無理,雞蛋不得對石頭強硬。司徒認為火爆女已經嚴重搞錯了。

    「我咬你不得,難道還**不得嗎?」火爆女說罷,生氣地從旁邊的桌子裏拿起一把叉子不偏不斜地插在司徒的屁股上。司徒大叫,她開花的屁股再撒點胡椒粉就成了一道日本生料理。臨近的兩個獄警圍上,揮棒朝火爆女打去,火爆女抬手用手臂一擋,剛要踢出反擊,後背上挨了另一個獄警的一棒。幾個獄警又圍上,亂棒砸向火爆女,火爆女開始招架不住。

    這時那些囚犯看不下幾個獄警同時毆打一個囚犯,就都敲起了碗筷抗議。

    那些獄警見食堂里的囚犯越來越激動,且火爆女已被制服所以都停了下來。

    火爆女前額被打破一處,血都滴到了她的眼睛裏。但她並沒有後悔,看到司徒嫵媸像一隻難產的母雞捂着屁股呱呱叫的樣子反而感到一絲興奮。

    火爆女捅司徒屁股的那一刀並非是因為衝動,而是她想到自己即將又要不明不白地多判至少二十年的牢獄之災,何不藉此給那些想打她主意的犯人一點警告呢?殺雞儆猴的效果想必沒有殺猴儆雞的效果來得好。

    她選擇了司徒嫵媸的屁股,一來為了報水池羞辱之仇,二是想警告在場的所有人她已經破罐子破摔,以後誰也別去惹她,就算是獄警的屁股她也照插不誤,何況是囚犯的屁股呢?反正要多判二十年,而讓獄警的屁股破個相能有多大罪呢?是幾個月還是一年?兩年?

    這跟二十年一比就只是個零頭,四捨五入就可以不計。如此一算,火爆女還有點懊悔少插了三次司徒的屁股,簡直便宜了她!而且如果兩個案子同時審判,讓火爆女多坐個二三十年的牢,她也才不會天天拿「冤枉」二字來鬱悶死自己。

    「把她拖到白獄長那邊!」司徒嫵媸氣急敗壞地嘶叫着。看着自己手掌的血她暗恨怎麼沒人在醫生到來之前自告奮勇給她止血。倘若是她的手指被針扎破或許還會有人為了討好她而撲上去把手指用力吸兩口以止血,可是現在傷口是在屁股上,誰還有那心情?

    「很好啊,我也正想向白獄長討個說法,為何水池裏平白無故冒出了只手!」火爆女站了起來,擦掉眼角的血,毫不懼色地說。

    很多囚犯都在為她提心弔膽,尤其是娜娜和一枝花,不知道獄長接下來會給她什麼樣的處罰。

    司徒嫵媸做賊心虛地看了下牛b妹和另一個知情者水裏火。她們都低着頭把自己置於中立的位置。白獄長是個精明的人,且剛才大多囚犯都站到了火爆女那邊,司徒怕事情搞大,在那些獄警耳邊嘀咕幾句,然後叫兩個同事把她抬到醫療室。上「轎」前她特地到火爆女的耳朵邊恐嚇道:「你有種,不過你給我記着!」

    火爆女不屑地一笑,沒想到插了司徒的屁股反倒把她的腦袋傷了。很多人多年後猶記得第一次插着雞翅膀在野外燒烤的情景,而今是把叉子插到另一個人的屁股上,那種痛快自然更是無法忘卻,還用得着司徒提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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