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深的手,在發顫……
有興奮,有第一殺收割他人性命的驚慌。
不過很快,密集的子彈衝着她們的車子狂襲而來,她已經顧不上這些情緒了。
一個勁地瞄準,射擊,沒有華麗的炫技,然而卻是百發百中,槍槍斃命。
另一輛車上也如墨笑笑與秦深深這樣分工明確。
貝拉開車前行,方傾負責開槍擊斃敵人。
兩人多年來搭擋了無數次,彼此的默契自然不用說。
短短時間,方傾在貝拉開車的配合下已經連續擊斃了對方七八個人。
秦深深相較與方傾畢竟沒有那麼老辣的經驗,她應變速度雖然快,但沒有接受過殘酷訓練的她,身體還達不到那樣高的敏捷配合度。
所以她雖然槍法精準,但幹掉的敵人也只是方傾的一半……
心無旁騖的秦深深根本沒心思在意這些,她只知道她如果不開槍,如果不殺敵,那麼很有可能死的就是她跟墨笑笑了……
這裏雖然不是戰場,但殘酷程度卻絲毫不亞於戰場。
她不會讓自己懦弱退縮!
「砰砰砰!」
秦深深連發了數槍,槍槍都有擊中敵人。
即使不能一槍斃命,也能讓他們喪失了再開槍的能力。
「媽的,給你狠狠給槍,瞄準她們的輪胎打!」
領隊的男人眼看着才剛剛展開撕殺沒多久自己的人就死了十來個,他氣得眼睛都綠了。
「砰砰砰砰!」又是一連串的子彈掃過來,目標都是衝着兩輛黑色越野的輪胎。
「想要擊爆我們的輪胎,哪有這麼容易!」
墨笑笑冷笑一聲,然後她神情專注地操縱着車子。
整個車子的重心都在靠近路邊的左側,右側的兩個輪胎飄離地面,車子向前滑行,直接擦過敵人兩輛軍綠越野的中心空隙疾竄出去……
後座上的秦深深不得不停下射擊,她重重地攥着扶手才穩住了自己向一邊側倒的身體。
「快,快趁現在,開槍殺了她,殺了那個女人……」
被擦過的兩輛軍綠越野有人興奮地嚷嚷起來。
「砰!」一聲槍聲驟然響起,這人臉上興奮的表情戛然而止。
一槍爆頭,死得不能再死。
「砰砰砰!」又是連續三槍響起,兩輛越野上的人全部斃命。
「廢話太多!」開槍的,是方傾。
原來在墨笑笑傾斜着車子的時候,方傾幹掉了堵在她們面前的兩輛車的敵人,貝拉以同樣酷炫的車技斜開着車子越過了敵方車子的包圍群。
在她們的車子穩穩落於地面的一剎那,方傾就看到了墨笑笑擦過的兩輛越野車的一幕,及時地開了槍擊斃那四個人。
她看着秦深深,擔憂地喊了一句,「深深,你沒事吧?」
車子這個時候也穩穩地落地於平坦的路面上,秦深深正了正身子,「我沒事。」
剛才,真的好危險,還好小花注意到她這邊的情況了,不然……
想到這裏,秦深深有些後怕起來。
她的槍技雖然是練得不錯了,但是她的身體還是太弱了。
她抬手,輕輕地撫了撫凸起的肚子。
她想,等寶寶生下來之後,她一定狠狠地參加訓練,努力地提升自己!
兩輛黑色的越野在竄出敵方軍綠越野的包圍之後,並沒有停下來,而是一鼓作氣朝老別墅的方向駛去。
鳳傾城手下的那名領隊看着自己死傷大半的隊員,自然不敢就此罷休。
當下狠下命令,揚言一定要在這裏殺了秦深深等人。
一番槍戰下來,對方只剩下了四輛完好無損的車子。
加起來大約有十幾個人,一個個又恨又懼地追了上來。
漆黑的槍口不斷地伸出車窗外,密匝的子彈像不要錢似地朝着疾駛在前面的兩輛黑色越野瘋狂射擊。
對於這些人的追擊,無論是墨笑笑還是貝拉都從容鎮定得很。
墨笑笑透過後視鏡看着秦深深,「深深,接下來交給我吧,你好好休息。」
說完,她神情發狠地掏出了槍,一隻手操縱着方向盤倒退着車子,一隻手握着槍,她從車窗里探出頭,對着身後窮追不捨的車子扣下扳機……
「砰……砰!」連續兩槍,每一槍都命中敵人的油箱……
「啊啊啊……油箱着火了,快,快急剎跳車……」
領隊的那人見了右側的車子着火,他變色劇變,焦躁地衝着開車的光頭厲吼:「快倒回去,這車馬上就要爆炸了!」
那光頭的愣了一下,很快地反應過來,狂甩着方向盤想要調頭……
然而,就在這時……
一顆子彈破空飛來,直接射中這人的眉心,穿透他整顆頭顱,子彈依舊沿着拋物線的弧度飛射出去,最後,沒入了那個叫囂的領隊人的心臟……
真到死,這個領隊的人都沒明白過來,這顆子彈究竟是誰射過來的……
竟然一槍連斃兩命,這人的槍法,太可怕了!
他當然不知道,這槍是墨笑笑開的。
墨笑笑收回了槍,她坐回了駕駛座上,回頭衝着秦深深喊了一句:「深深,扶穩了,我要加速了!」
秦深深點頭,「我準備好了。」
另一邊,貝拉也猛踩着油門狂飆車速,兩輛黑色的越野猶如一陣疾風般衝出去……
就在她們的車子竄飛出去的一剎那,身後被墨笑笑開槍爆了油門的兩輛越野,很快地爆炸了。
原本跳車下來還沒走遠的幾人,很快地便被可怕的烈火吞噬。
車體的火熱燃燒了好一段時間就自滅了,並沒有波及到附近的樹林。
不過此刻正痴駛向老別墅的墨笑笑等人並不清楚後續的情況,為了避免森林火災,墨笑笑最後還是撥通了別墅里威廉的電話,讓威廉派幾輛滅火直升機過來勘察情況。
同路段的遠處。
景安城隱約地聽到了劇烈的爆炸聲,他捏緊着手掌,狂燥不安地皺着眉頭。
心底那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起來了。
直覺,要出事了……
「景少,鳳傾城派過來的那些人一直聯繫不上……」
聽到屬下的稟告,景安城的神情變得更加陰戾與煩燥。
他最後還下定決心,決定相信自己的直感,「吩咐下去,所有人撤……」
然而,他的話在看到詭異現身的他跟前的一行人之後,聲音,戛然而止!
來人,是暗七。
夕陽下,他高大的身軀滿是冰冷與鐵血,氣勢如虹。
他的身後,是一支堪比特種部隊的精銳手下,人數與景安城帶來的人數相當,然而氣勢卻完全不同。
這種輾壓全場的凜冽氣勢,絕對不是一般人擁有的!
那是經歷了生與死的洗禮,在殘酷撕殺的歲月里沉澱出來的從容殺伐。
不用暗七吩咐,這些身着與密林融為一體的迷彩服的強壯男人,訓練有素地將景安城的車隊團團包圍住。
漆黑而冰冷的大口徑機槍槍口一致指向景安城的人,氣氛冰凝而肅殺。
反觀景安城的人,在氣勢強大鐵血肅殺堪比特種部隊的敵人出現後,一個個臉上都閃過震驚駭然的懼意,還未開戰,就已經潰不成軍。
景安城眼角掃視暗七帶來的人一圈,神情陰狠而閃爍。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如果他還沒有明白過來自己一直被墨御霆的人盯着,那他就是真的愚蠢了。
眼前這個渾身氣息內斂而冰冷的男人他是知道的,叫作暗七,是墨御霆最得心的心腹大將之一,實力深不可測……
當初皇甫家族可是花了重金僱傭了一批亡命的特種退伍兵,卻依舊沒能將眼前這個男人殺死!
景安城看着暗七,心思轉着飛快。
自己帶來的人還沒有動手就已經被人從氣勢上輾壓得徹底!
恐怖的情緒無聲地在他這邊的人群中蔓延,一旦動起手來,他帶來的人絕對沒有多少反手之力了。
難道,今天要栽在這裏了嗎?
心底,自然不甘。
多年來,他踩着無數人的屍骨爬到了今天的位置,在自己的雄心壯志與野望還沒有達成,他怎麼能死在這裏!
而且,他費盡心思想要討好的女人都不在這裏,他怎麼能死!
景安城深幽陰沉的黑眸,猶如覓食的野狼閃爍着幽綠的微光,他在盤算着離開的可行性……
暗七看了看腕間的手錶,距離墨少交待的時間已經不遠了,他可沒功夫跟景安城在這裏耗下去。
於是,暗七神情冷厲地下達命令,「開槍,殺無赦!」
就在暗七發出指令的一剎那,景安城神情幽幽一沉,他一隻撐在車蓋上,借力一躍,整個身體利落地鑽入這輛車子的駕駛座內……
發動引擎,猛踩油門,車子狂飆了出去……
這一系列動作說起來很久,然而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而已。
這種快到極致的速度與利落而流暢的動作,一氣呵成。
就像是在心裏演練了無數次一遍,看到在場上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砰砰砰砰砰!」
暗七帶來的人在微愣之後立馬反應過來,紛紛舉槍朝着疾馳離去的越野一陣狂掃。
越野顯然是防彈的,一番射擊之下,除了在車身留下交錯的彈痕,並沒有對速度造成多大的影響。
很快地,景安城駕駛的車子就竄出了眾人的視線,消失於綿綿的青山之中……
「啊……老,老大跑了,我,我們怎麼辦?」
直到這時候,景安城這邊的人才反應過來,焦慮大喊的是一名光頭男。
「媽的,還能怎麼辦,趕緊逃命!」
這些人舉起手中的槍,打算來個先發制人,然而……
「砰砰砰砰砰!」又是一連串的槍聲激烈響起。
景安城的這些屬下,霎時間就死傷了大半。
剩下的,再也顧不上其他,紛紛拼了老命地竄上車子,不顧一切地橫衝直撞。
即使撞飛了自己的人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逃命要緊。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有暗七親自帶隊,底下的人又個個都是精英,怎麼可能會給這些人逃命的機會?
各種各樣的射擊角度不斷地有子彈飛射而過,景安城的人一個個接連一個中槍,死於非命!
槍聲,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最後漸漸地歸於平靜。
說是對峙,倒不如說單方面的屠殺更確切。
鮮血,染紅了夕陽……
橫七豎八的屍體,臥倒一地。
這些人,曾經姿態囂張地收割着他人的性命,而如今,他們成為了被宰割的那一方。
命運,就像是一個輪迴。
「隊長,已經全部解決了。」一名迷彩壯漢走到暗七跟前,恭敬出聲。
暗七點了點頭,「通知大家,將這裏處理乾淨。」
「是。」
在那人轉身離開後,暗七拿出了聯絡器,抬頭看了看將沉的天色。
對於驅車離開的景安城,暗七一點也不急着去追。
因為,在路的那一頭,喬恩正帶着一技特戰隊的人在等着他呢。
撥通聯絡器,「喬恩,景安城往你那邊去了,接下來的交給你了。」
喬恩帶着幾分躍躍欲試的興奮聲音從聯絡器那頭傳來:「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地招呼他的!」
……
與此同時。
在距離老別墅十幾公里外的汪然大海。
幾艘大型輪船正在朝着老別墅的方向疾駛而來。
原本風平浪靜的大海被這幾艘不素之客的輪船激起了翻湧的浪花。
天空,湛藍。
幾隻雪白的海鷗飛翔而過,時不時地發出啼叫。
船甲上,幾十個強裝青年男人正井然有序地搬運着集裝箱。
遠遠看過去,就好像跟一般的貨船沒什麼不同,然而,落在墨御霆的眼裏,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他站在艦艇的指揮室,透過望眼鏡已經將這幾艘偽裝成貨船的輪船看破。
這滿滿的槍械與子彈,還有掩飾在一堆帆布之下的大炮,都沒能透過他洞察而犀利的眼睛。
他放下望眼鏡,對着身側的一名副手出聲道:「通知下去,加速。」
「是,墨少。」那人收到指示就退了下去。
等了三天了,墨少終於打算出動出擊了。
太好了,他們底下的人都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大幹一場了……
指揮室內,只有墨御霆一個人。
他坐到了椅子上,修長的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桌子。
霞光透過下子玻璃小窗子折射在他的側臉上,冷峻得懾人心魄。
深邃的魅眸,沉靜如海。
墨御霆這幾日,都在忙碌着摧毀皇甫家族安置在z國的地下勢力。
幾天時間,皇甫家族多次的秘密基地都被他毀得徹底。
除此之外,墨御霆還動用了自己在這邊的能用得上的能量封鎖了消息。
所以這個時候遠在m國雄心滿滿的皇甫家主還並不知道自己多處秘密基地被毀了。
皇甫老爺子如果知道自己安插在z國的地下勢力被毀,估計又要氣得發病了。
這一段時間,墨御霆一直都派易南在m國盯着皇甫家族的一舉一動。
雖然隔空盯着,並不能潛入皇甫家族的內部,不過只要皇甫家族有大動作,以易南的敏銳還是可以察覺一二的。
這不,飄蕩在十幾公裏海域的那幾艘為了避開z國海軍喬裝成貨輪的輪船,就是皇甫老爺子皇甫梟派來的人。
他們在那裏一直盤旋不去,為的就是確定墨御霆是不是真的離開老別墅了……
如同墨御霆派易南盯着皇甫家族的人一樣,皇甫家族的人同樣也派人暗中盯着墨御霆的舉動。
雖然不能近距離潛入盯梢,但頻頻出入別墅的話,皇甫家族的人還是能探聽到的。
連續三天時間,他們都遠遠地監視到墨御霆早早就離開別墅,直到半夜了才回來。
這跟他們收到的消息完全吻合,消息說墨御霆會忙碌一個星期的時間,於是皇甫家梟派來的人,打算今天動手。
他們在等動手的訊號,來自於景安城的信號。
然而,左等右等了許久,眼看天都快黑了,愣是沒有等到景安城發來的訊號,幾艘輪船上的人,都開始不淡定了。
輪船的甲板上,一名絡腮鬍的男人氣吼吼地咒罵着,「shit,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這都快要黑了,再拖下去我們都沒有多少時間了……」
他旁邊的一名瘦個子的男人冷冷出聲:「急也沒用,墨笑笑現在不在別墅,我們就算攻進去殺光所有人也完成不了家主交待的任務。」
「難道就這樣等下去?」
「轟!」然而,那人的聲音剛剛落下,海面上立刻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風哥,不好了,有,有,有一艘戰艦在對我們開炮,呃,不,是導彈,在對我們發射導彈……」
「什麼!」叫作風哥的瘦個子男人站了起來,面色劇變。
「轟!」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
即使是排水量巨大的輪船,此刻也被翻湧的狂瀾顛簸得厲害。
好像遭遇了可怕的龍捲風似的,甲板上忙碌的人群沒能反應過來的,都被卷進了過來的巨浪里,沒多久就失去了蹤影。
「媽的,還愣着做什麼,給我開船,所有人都準備應戰!」
鳳哥一隻手死攥着鐵杆,一邊拿着喇叭大喊。
就在他的聲音落下,耳邊一陣尖銳的嗡鳴聲掠過,緊接着,排在最左側的那一艘輪船,就這樣被擊沉了。
那是,導彈。
威力巨大的導彈!
然後,風哥拿着望眼鏡,看到了站在甲板上指揮的墨御霆。
艦艇的甲板上,墨御霆神情冷靜地指揮着。
夕陽映着他的臉,他冷魅的容顏一如既往地從容淡定,帝王般的強大氣場在這一剎那彰顯得淋漓盡致。
叫作風哥的男人,被墨御霆的氣場給震懾住了。
垂放下來的手望眼鏡掉在了地上,風哥卻像是遊魂狀態毫無所覺。
他驚懼的雙眼滿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艦艇上的墨御霆。
內心,震撼到極點。
他在過去曾無數次地聽人津津樂道這個充滿着傳奇色彩的男人。
誇他強大,誇他睿智,誇他的冷靜,誇他的無所畏懼無所不能……
可以說,在那些人的眼裏,墨御霆是一個完美的強者。
他沒有弱點,不會恐懼,任何事情在他手裏都會變得簡單,仿佛只要有他存在,一切的難題都會迎刃而解。
當時他聽着,心裏卻是不屑的。
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有那麼完美的人。
只要是人,都會有弱點,只要是人,就會恐懼,不可能做到完美!
然而,此刻真真正正地見到這個傳奇中的男人時,風哥才意識到自己的淺薄。
這個世上,有一種人叫作天才。
他們天生就是立於世界的頂端的,而像墨御霆那樣的男人,估計就是天才中的天才吧。
墨御霆的出場,帶給風哥太大太深的震撼了。
他僅是平靜地站在那裏,渾身就有一種指揮着千軍萬馬的凌然霸氣。
特別是他站在那艘堪比海軍戰鬥軍艦的艦艇上指揮發射導彈的畫面,給人的衝激太強烈了。
「風哥,風哥……」風哥的手下見他遊魂似的狀態,不禁急得焦頭爛額。
風哥在這人咋咋呼呼的叫聲中,終於回過神來。
「媽的,都看着我做什麼,趕緊給你反擊,撤退,撤退!」
「轟!」又有一發導彈射擊過來。
不知道對方是故意的還是怎麼地,那導彈竟然偏差着他們的輪船飛過,最後擊落在深海爆炸,激起一片猶如龍捲風似的狂瀾……
「啊啊……快,快改變航向……」
「轉不了,螺旋漿水壓太大了,沒辦法轉舵……」
駕駛室內的操作員通過對講機驚恐地大喊。
「shit!墨御霆那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他在把我們當猴子在耍呢!」之前那個絡腮鬍男人一臉猙獰地怒吼。
然而,他的聲音,很快就被襲打在輪船上的巨浪給吞噬了。
為了不引起z國海軍的注意,這次行動的幾艘輪船都是小型貨輪。
導彈炸入深海激起的巨浪無疑是非常可怕的,水壓巨大,貨輪直接被掀翻了。
貨輪上沒被巨浪吞噬的二十多人,就像是下鍋的餃子似的,一個個被絞入深海之中,撲騰着,叫喊着,一片恐慌……
剩下的大倍分人都被壓在貨輪之下,直接被攪成一灘血肉……
鮮血,染紅了十米開外的那一片海……
還剩下兩艘貨輪,看到主戰的指揮輪船都被輕而易舉地幹掉了,這些人早就喪失了戰意與鬥志,一個個拼了老命地配合起來,打算趁墨御霆還沒有對他們發起攻擊趕緊逃命!
艦艇的指揮室,墨御霆冷冷地看着那兩艘貨輪撤離。
他瞥了底下那群興奮的手下,聲音清淡地下達了最後的命令,「全部解決掉。」
「是,墨少。」
沒多久,海面上再度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兩艘貨輪難逃被摧毀的噩運,直接被導彈炸成兩截,漸漸地被大海吞沒……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
墨御霆看了看腕間的手錶,已經18點過了。
平時這個時候,是晚餐時間。
意識到這裏,他不禁想起自己已經有幾天時間沒有跟秦深深在一塊共進晚餐了……
今晚,或許他能夠趕回來陪她一塊用餐。
想到秦深深,墨御霆的眼神,剎那地溫柔起來。
映着燈光,俊美得恍若神明。
「副艦長跟我乘快艇回別墅,其他的人留下來打撈那些貨輪的殘骸,剛才那麼大的動靜,估計已經引起z國海軍的注意了,你們儘量手腳快點處理乾淨,別讓z國的海軍發現異常。」
「墨少您放心吧,我們保證完美完成任務!」
……
景安城中了一槍,他捂着左臂上的槍傷,臉色鐵青得駭人。
他沒有料想到,自己從暗七的手中逃出來,竟然會被墨御霆的另一名心腹大將截殺在半路。
難怪他驅車離開的時候,暗七那麼從容鎮定,原來他早就知道他逃不掉……
自從被皇甫老爺子器重以來,景安城就沒有像此刻這麼狼狽過了。
他看着幾米外的扛着機槍、吊兒郎當的喬恩,眼神陰戾得像是要把喬恩給吞噬進去。
對於景安城掃射過來的陰狠眼神,喬恩絲毫不以為然。
他甩了甩暮色中耀眼的細碎金髮,眼神懶洋洋地與景安城對視。
「景安城,你車子的四個輪胎都讓我給爆了,你還打算躲在車裏多久,趕緊下來,我聽說你的槍法很厲害,跟我比一比怎麼樣?」
景安城沒搭理喬恩,他陰冷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神環伺着全場所有人一圈,眼瞼微垂,無從得知他在盤算些什麼。
喬恩是個急腸子,而且還是脾氣火爆的急腸子。
他見景安城這副陰沉盤算着什麼的樣子,不禁怒了,「媽的,你到底比不比,不比老子一槍斃了你!」
景安城眼神閃了閃,他盯着怒氣沖沖的喬恩冷沉出聲:「怎麼個比法?」
「比法很……」
喬恩剛出聲到一半,突然間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喬恩的神情愣了一下,這個時候,會是誰?
景安城趁着喬恩愣神的瞬間,他快速地打開車門,在一群人反應過來朝他開槍射擊的一剎那,他縱身跳入了路旁的灌木叢里,眨眼消失於密林里……
「媽的,還想跑?兄弟們,給我追!」
喬恩看着景安城逃竄的背影,也顧不上不斷靠近的引擎聲了,他下完命令後,自己率先地追了出去。
墨少安排給他的任務,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失敗過的。
這一次要是因為他自身的原故失敗了,那他真的鬱悶吐血了。
早知道景安城這麼滑頭,剛才他應該一槍斃了他!
靠,現在他後悔死了怎麼辦?
在喬恩追出去之後,他帶來的手下也都紛紛追蹤而去,只留下了七人守在的車旁,以防景安城繞回來奪他們的車子逃跑。
筆直而平坦的瀝青路上,兩輛黑色的越野不疾不緩地行駛着。
暮色,已沉。
一輪彎月空寂地懸掛在天穹上,星光點點,夜色很美。
車內,秦深深倚靠在座背上,神情帶着些許倦意。
不過她只是靜默着,並沒有閉上眼睛睡過去。
墨笑笑看着她明明疲倦卻不肯睡過去的戒備樣子,她有些心疼起來。
「深深,已經事沒了,你睡吧,到了我再叫你。」
難得的,一向大大咧咧的墨笑笑,此刻的聲音異常地溫柔。
秦深深對她搖頭,「我睡不着。」
她現在的精神,還處於極度的緊繃狀態,身體雖然很累了,但是腦子卻在興奮與叫囂着,她根本沒辦法入睡。
她的雙手,現在還是在顫抖着的。
因為恐怕,因為興奮……
她不知道別的人第一次殺人是怎樣的狀態,她現在就處於這種詭異的興奮與無力的恐慌之中。
這樣的情緒,很矛盾,讓她異常地疲憊。
秦深深知道,自己的身體非常有問題。
她變得越來越不像原來的自己了,變得越來越超乎她的意料。
就像之前,她第一次開槍殺敵時,她在緊張恐懼的同時,身體深處竟然在興奮……
那種感覺,就如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她身體內甦醒了……
這種超脫自身控制的感覺,讓她有些莫名地恐慌起來。
她很擔心,肚子裏的寶寶會不會受到影響……
墨笑笑見她這個樣子,以為她是被剛才的場面嚇到了,不由得細聲安慰她:「深深,別想太多,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想想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都嚇得連槍都握不住,哭得那叫驚天動地,我哥都那麼面癱的人都被我弄得表情抽搐,跟我一對比,你現在表現不要太棒,親愛的,不要給自己任何壓力,你沒有做錯,你只是自保而已……」
秦深深知道墨笑笑是在擔憂自己,她坐直了身子,衝着她感激地笑了笑,「笑笑,謝謝你,我覺得我現在好多了。」
墨笑笑不好意思地找撓了撓頭,「深深你幹嘛跟我這麼客氣啊,咱們都認識那麼久了,說什麼謝謝啊,而且你還是我大嫂呢,都是自己人,謝來謝去的太生疏了。」
秦深深難得見到墨笑笑這麼扭捏的樣子,她忍不住地愉悅地翹起唇角。
她蠕了蠕唇角正準備說什麼,卻在這時,一道飛快的人影從路兩旁竄了出來,前方開車的墨笑笑反應及時地踩下剎車……
車子急剎的聲音響徹漆黑的夜暮。
墨笑笑摸出了一把手槍,神情從一開始的慵懶調笑變成現在的冷厲嚴肅。
就連後座上的秦深深也本能地摸緊了槍。
不怪她們這么小心謹慎,實在是連番經歷了兩次劫殺,對於突然竄出來的人影她們本能地警惕與戒備起來。
再說了,這一帶都沒住人,大晚上黑燈瞎火的有人從荒跡的路旁竄出來,這情況怎麼看都透着詭異。
另一邊的貝拉跟方傾也在墨笑笑停車的第一時間停了下來。
兩人手握着槍,神情都同樣冷厲起來。
就在四個女人都警惕戒備地握緊了槍支的時候,一抹人影忽地從墨笑笑的車頭緩緩地站了起來。
借着車燈,車內的四人都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個男人……
長相端正,五官並不出彩,不過勝在氣質成熟穩重,身材高大,這個男人看起來倒是有幾分魅力。
當然,這是客觀的評價。
事實上,沒人會在意這個詭異出現的男人的長相,就算他帥破天際,也不能使秦深深她們放鬆警惕。
墨笑笑黑白分明的眼睛冷冷地掃過男人,槍在她手中靈活地旋轉着,威脅語味十足。
「不管你是誰,給你三秒馬上離開,不然,後果自負!」
「那個,我,我沒有惡意,我,我只是想要搭個便車而已,如果你們不同意,那就算了,我,我這就離開,這就離開……」
男人的聲音,戰戰兢兢的,一副明顯被墨笑笑耍槍的一番動作給嚇到了的樣子。
「趕緊滾!」墨笑笑不為所動。
「是,是是,我這就走,這就走,您千萬不要激動,不要開槍……」
男人轉過身去了,眼看他就要挪動着步伐朝路旁挪去……
就在這時,男人動作迅猛地掏出了槍,二話不說對着駕駛座上的墨笑笑就要瘋狂地射擊……
千鈞一髮之際,秦深深不知何時打開了車窗,她半個身子探出車窗外,在男人還沒有來得急扣下扳機的一剎那,她扣下扳機,對着男人連開了兩槍……
只聞砰砰的兩聲突兀槍響,始料不及的男人中了一槍,傷在右腿……
在第二槍的時候,他反應過人,不顧右腿的槍傷縱力地側翻在地,避開了致命的第二槍。
所有人都為之一愣,都沒有料到沒有接受任何體能特訓的秦深深,竟然忽然間就有這麼出人意料的敏捷身手與應變能力……
在微微一愣之後,墨笑笑最先反應過來,她猛踩着油門,朝着那個想要殺她的男人猛撞了過去……
墨笑笑氣得肺都要炸了,剛才要不是秦深深及進開槍,也許她還真着了這個男人的道……
想想自己竟然被這樣惡俗的技量給騙到了,墨笑笑就恨不得拍死自己。
媽蛋,誰也不要攔着她,她要把這個男人給撞飛!
車子在墨笑笑嫻熟的操作下,勢如猛獸般朝着男人撞了過來……
男人雖然意識到危險想要逃離,但是他左臂中了一槍,右腿又被秦深深射擊一槍,即使大腦反應過來,但連中兩槍的身體根本無法作出那麼快的避閃動作……
「不要!」
景安城滿臉慘白,恐懼,恨意與不甘在他的瞳孔深處攪成一團。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前不久從喬恩眼皮底下跑出去的景安城。
他在聽到有車子往這邊駛來,就猜到了是秦深深一行人。
他之所以竄出去,為的就是找機會出其不意地開槍殺了墨笑笑……
只要他殺了墨笑笑,就算沒能如老家主吩咐的那樣擄走秦深深,回去了也有個交待,不會因此而受到老家主的雷霆怒火。
他千算萬算,卻算漏了秦深深的潛力……
景安城一臉的灰敗,他怨毒的眼睛恨意刻骨。
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死了!
然而,命運不會因為他的不甘而有所改變。
由墨笑笑操作着的車子,下一秒狠狠地將他傷殘的身體撞飛出去……
景安城高大強健的身體一剎那如同殘風落葉,直接被飄飛到十幾米外的山崖下面……
「不要啊!」
急急忙忙趕過來的喬恩看到這一幕,臉都要裂了。
臥槽,沒有屍體,他要怎麼向墨少交待啊!
墨笑笑等人都聽出了喬恩的聲音,一個個側臉看着夜色下臉色死灰的喬恩,除了秦深深以外,墨笑笑等人都凌亂了……
我去,喬恩這副萬念俱灰生無可戀的悽慘樣子是怎麼回事?
剛才她撞飛出去的那個男人,該不會是喬恩的男人吧?
沒聽說過喬恩喜歡男人啊?
這廝不是喜歡腰細胸大的軟妹子嗎?什麼時候竟然搞基了?
跟在喬恩後面的一群精英手下們也都忍不住表情抽搐,其中有一人出聲提醒道:「隊長,你這個樣子會讓大家以為你剛死了老公……」
因為喬恩喜歡逗比屬性,他手底下的這些人對他並不畏懼,像這樣的開玩笑是家常便飯。
喬恩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特別是在看到走下車子的老搭擋貝拉一臉戲謔的表情瞅着他,喬恩尷尬地咳了一聲,「那個,你們千萬別誤會,這傢伙叫作景安城,是皇甫家族的人,我絕對沒有任何意思,我只是在擔憂這個人跌落山崖沒有死透而已。」
貝拉瞥了他一眼,「喬恩,不用解釋太多,我們都懂得。」
就連沉穩的方傾也笑着附和起來:「是的,我們大家都懂。」
墨笑笑拉開車門,她拉着秦深深一步走了過來,「解釋就是掩飾,喬恩,抱歉了,一不小心就幹掉了你的男人,請節哀!」
喬恩:……
靠,還能不能愉悅地聊天了?
重審一百遍,他喜歡的是妹子,又萌又軟的妹子好嗎?景安城什麼鬼,他快要吐了好嗎?
原本緊張而冷凝的氣氛,因為喬恩的逗比屬性讓氣氛變得歡快起來。
然而,秦深深卻完全快樂不起來。
沒有人知道,剛才她出手的動作,根本不受大腦控制,就好像體內有一股詭異的興奮力量操控着她的身體……
她對那個叫作景安城的男人開槍射擊的時候,大腦完然是空白的。
她的身體,越來越詭異了……
方傾第一時間發現了秦深深的異樣,她輕蹙着眉頭,擔憂地問道:「深深,你怎麼了?沒事吧?」
方傾的問話,引來其他人的視線。
這時候大家才發現秦深深並沒有融入這歡快的氣氛當中,她一臉的焦慮,顯得憂心忡忡。
「深深,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墨笑笑急得不行,如果秦深深出了什麼事,大哥非瘋了不可!
「深深,你該不會受傷了吧,快,快讓我們檢查一下……」貝拉也很緊張秦深深的情況。
先不說秦深深受傷了她們回去會不會受到墨御霆的怒火波及,就單單是她們與秦深深的交情,秦深深的受傷她們比任何人都要難過自責……
不明所以的喬恩也是擔憂地看着秦深深,他跟秦深深雖然並不太熟,但不失喬恩欣賞秦深深這樣堅強勇敢又溫柔的女性。
「我打電話通知威廉,讓他馬上派直升機過來……」
秦深深看着大家對自己這麼關心,說真的,心裏非常感動。
她搖頭歉意地笑了笑,「我沒事,只是有點累而已,抱歉,掃了大家的興致了。」
「深深你說什麼呢,一點也沒有掃我們的興致。」墨笑笑沖她眨眼。
「就是,沒有的事。」貝拉點頭附和着,生怕秦深深想多了。
方傾挽住了秦深深的手,上下地檢查着她,確定沒有受傷之後,方傾才放下心來。
「我們出來已經夠久了,該回去了,不然墨少知道了,恐怕……」
方傾並沒有將下面的話說完,不過在場另外三個女人都心照不宣。
然而,喬恩那個一根筋的傢伙卻完全不懂得她們的顧忌。
聽到方傾提起墨御霆,他竟然主動地拿出了聯絡器。
然後在眾人莫名其妙的注視下,他嘴快地將墨笑笑、貝拉、方傾等三人帶着秦深深出去玩了一下午然後遇襲的事情給墨御霆說了。
墨笑笑,貝拉表情都裂了。
就算是方傾跟秦深深也都滿腦門的黑線……
墨御霆剛回到別墅,正準備跨步邁進院子,這時,他身上的聯絡器突兀地響了起來。
他拿出看了一眼,是喬恩打來的。
摁下接聽,在聽到喬恩巴啦巴啦地說了一通之後,墨御霆原本柔和的面部線條,剎那變得緊繃起來。
深邃的魅眸,犀利而飽含雷霆怒意。
他邁步,健步如飛地踏入別墅。
一樓的大廳里,威廉剛剛電話指揮了幾架直升機的人員解決了被墨笑笑一行人甩開的雷哥等人。
這正放下電話轉過身,就看到了臉色暗沉的墨御霆疾步走來。
威廉心底預感到不妙了,他眼神閃爍着,並不敢直視墨御霆,「墨少,您回來了……」
墨御霆並不回答他,只是用黑沉沉的眼神盯着他,「威廉,你是打算自己主動向我匯報還是等我問你?」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醇動聽,但是細聽的話,不難聽出他在壓抑着怒意。
這種仿若暴風雨前的壓抑感,更是讓威廉心弦繃緊。
威廉背脊一僵,額頭不斷地沁出了冷汗,墨少已經知道秦小姐出去逛街遇襲的事情了……
看來,他是瞞不下去了,二小姐,對不起了。
在墨御霆黑沉而犀利的盯視下,威廉沒辦法,他最後還是將答應墨笑笑要保密的內容向墨御霆詳細地匯報了。
墨御霆在聽到秦深深與墨笑笑、貝拉、方傾出去逛街接連地遭到襲擊後,他的臉色再難維持鎮定,黑沉不得能再黑沉。
幽暗的魅眸危險地眯起,怒意在他的眸底翻湧。
四周的空氣因為他的怒氣都驟降了好幾度。
饒是見慣了風浪的威廉都被震懾得大氣都不敢出,心底默默地替墨笑笑、貝拉等人默哀。
墨少的怒火,希望二小姐她們能挺住!
喬恩在收起聯絡器之後,見大家都咬牙切齒地瞪着他,他愣住了,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們幹嘛一下這麼看着我?你們該不會真的懷疑我跟景安城有一腿吧?我發誓,我對男人的菊花絕對沒有半點興趣!」
墨笑笑瞪着他,咬牙切齒:「你對男人的菊花有沒有興趣我們一點都care。」
「沒錯,誰在意你愛不愛菊花啊,你自己要作死就算了,幹嘛要拖上我們,喬恩,過來受死吧!」
貝拉說到最後,幾乎都是用吼的,聲音剛落下,她與墨笑笑十分默契地朝喬恩沖了過去。
一個摁着喬恩的手臂,一個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來的麻蠅,正動作麻利地將喬恩捆成一團。
「喂,你們幹什麼?笑笑小姐,貝拉,咱們有話好商量,別這樣,別這樣啊……」
「沒什麼好商量的!」墨笑笑咬牙切齒。
「就是,捆你沒商量!」貝拉一臉殺氣。
喬恩仍舊不明白自己怎麼地就遇到這兩個火爆的女人了,他實在太冤了。
身體被勒得陣陣發疼,喬恩忍不住嚷嚷求饒了。
「姑奶奶們,我錯了行嗎,趕緊將我放了吧,給點面子吧,快點把我鬆開……」
當着他手底下的人這麼捆他,他以為還怎麼在手下面前樹立威信啊!
「認錯了也沒有。」
墨笑笑不為所動,不但沒有鬆開他的意思,反而勒得更緊。
那氣勢,仿佛喬恩是她的殺夫仇人似的。
「就是,如果認錯有用,要警察幹嘛,你乖乖地受虐吧!」
貝拉一邊說話,一邊在喬恩的手臂上狠狠地施虐。
「啊……輕點,貝拉你這個母老虎,小心我告訴賀琰你偷窺裸男的事情!啊啊啊,貝拉,我錯了,請高抬貴手!」
貝拉擰着喬恩的雙手,那爆力的樣子看得喬恩一眾手下都蛋疼不已。
對地喬恩投射過來的救助眼神,他們選擇性地忽略了。
老大,你就自求多福吧!
在組織里誰不知道貝拉一爆怒起來就跟頭瘋牛似的,除了墨少跟賀醫生,誰都治不住她啊!
這時候上去幫忙,下場只有被虐的份,誰敢啊!
看着自己的手下比自己還要沒有,喬恩只好將救助視線投向秦深深跟方傾,「秦小姐,方傾救命啊!」
方傾雖然覺得喬恩嘴欠活該,不過看他被墨笑笑跟方傾折騰得這麼慘而沒有還手,她對喬恩那點生氣也就淡了,只能自認倒霉了。
「笑笑,貝拉,差不多就可以,反正墨少都知道了,就算把喬恩虐殘了也不能改變什麼,我們還是想辦法怎麼應對墨少的怒火吧!」
秦深深對喬恩並不太熟,不過看到他一個牛高馬大的大男人被笑笑跟貝拉當着他那麼多手下的面折騰都沒有翻臉,她對喬恩不禁好感頓生。
雖然喬恩的個性確實有些逗比有些犯二,不過挺好的一個人。
她看着墨笑笑跟貝拉,也勸了起來,「笑笑,貝拉,先放了喬恩吧,我想我有辦法了。」
墨笑笑與貝拉聽到秦深深這麼說,不禁眼前一亮。
兩人狠掐了喬恩一把,在喬恩的慘叫聲下,她們才不情不願地放開了他。
被放開的喬恩看着四個湊作一堆神神叨叨地嘀咕着什麼的女人們,他更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直到現在,他都沒明白過來,他到底怎麼就惹到墨笑笑跟貝拉這兩頭彪悍的母老虎了?<!--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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