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王,真的不去看看那兩組戰鬥嗎?」李阿門問道。
Rider傲然道:「當然不必,兩場戰鬥的勝利者,才是能夠與我相配的對手。既然已經拒絕成為我的臣下,而且也是作為王者的身份,那麼我必視其為真正的對手。但是,只有來到我面前與我戰鬥的,才是真正有資格與我戰鬥的人。如果敗在其他英靈手下的話,那兩位也稱不上是與我對等的王者了,不再有資格與我動手了。」
「的確如此。不過征服王,雖然時間有點短暫,但似乎已經有一場戰鬥已經結束了。」李阿門笑道。
「哦?是嗎?結果怎麼樣?」Rider問道。
韋伯和Rider都無法檢測到這兩場臨時發起的戰鬥,所以需要李阿門來解答。
畢竟,能夠知道那邊情況的李阿門,必是知道答案的人。
李阿門倒真的知道答案,因為他已經派出了不止一頭的刺客型英靈草泥馬前去偵察戰局。
魔力不斷恢復的他,倒不介意為了情報再多召喚出幾頭草泥馬的。
「結果?這一戰打得既不是Saber的勝利,也不是Lancer的勝利,而是衛宮切嗣的勝利。由於現任Master遇襲,Lancer在打了一半的時候就急急忙走了,而正直的Saber在知道實情後也沒有追趕。」李阿門笑道。
「現任Master?那麼還應該有一個前任了?這是怎麼回事?」Rider詫異道。
韋伯這時也看過來,似乎也不知道這個情報。
這倒是正常,畢竟受到結界的影響,除非是進入其中,否則當初肯尼斯與衛宮切嗣的戰鬥知道的人可並不多啊。
哪怕,肯尼斯逃走時的樣子慘了一些,但是別人未必知道其中的詳情。
李阿門倒不介意把這一切解釋一下。
一邊解釋,他一邊正在思索,去除了原劇情中的某段戲碼之後,目前沒有底牌的肯尼斯又會怎麼做呢?
……
對於第四次聖杯戰爭的監督言峰璃正神父來說,這實在是一個疲憊至極的夜晚。
這是他第二次擔任聖杯戰爭的監督者,可是做夢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難以處理的情況。
正是因為被引起的一系列問題的規模太大,所以為了消滅證據,不僅是聖堂教會,就連魔術協會也在暗中活動。對於這兩大組織的雙方來說,事態已經發展到——比起互相爭吵劃定各自的勢力範圍,必須優先考慮怎樣去收拾殘局的地步。
一次又一次的人口失蹤,這其中所引發出來的種種問題,越來越難以隱藏了。
目前連是誰幹的都只能夠是猜測,對方實在是隱藏得太好了。
如果言峰璃正神父的兒子的英靈尚在,並且全力搜索的話,或許還不至於落到這種棘手的程度吧……
只可惜——
萬事萬物沒有所謂的如果,只有結果。
等到持續不斷的電話應酬終於告一段落,可以暫時休息一下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可是璃正立刻想起了在禮拜堂等候的客人,一邊嘆息一邊拉過椅子,重新開始工作,繼續履行自己作為監督者的職責。
「實在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今天晚上實在是有些忙。」
璃正的聲音含着無法掩飾的疲憊。
從昏暗的信徒席上傳來有些造作的笑聲。
「那也沒辦法啊。您有急事嘛。」
伴隨着那笑聲,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吱呀吱呀的輪椅車輪摩擦的金屬聲。從黑暗中出現的身影仍然保持着坐姿。
憔悴得簡直判若兩人,就連站着走路都無法做到的身影竟然是昔日赫赫有名的神童肯尼斯.艾盧美羅伊。
了解他昔日情形的人誰會想到他竟然會淪落到這種境地呢。可是他雙眸里隱含着可以稱之為執念的強大意志力,讓人可以依稀看出曾經的天才魔術師那倔強偏執的性格。
肯尼斯雖然承受了幾乎無法再重振雄風的肉體上的巨大創傷,可是通過艾盧美羅伊家族的人脈,與住在日本的人偶師進行交易,以一比數目驚人的謝禮作為交換,好歹保住了雙手的技能,好不容易才獲得了在輪椅的活動範圍內自由活動的能力。嵌有厚厚石膏的右手小指現在也具有了痛感。
「神父殿下,關於我的申請,到底做什麼樣的判斷啊?」
和臉上的殷勤笑容相反,肯尼斯的聲音里甚至含有一半恐嚇的意味。那些吸毒者在藥效斷絕、表現出症狀之前,向人索要毒品時也許就是這個樣子吧。璃正目不轉睛地凝視着這個曾經的魔術神童的臉,他的臉上表現出掩飾不住的偏執與錯亂。
想到對方提出的無理要求,璃正心中就是一陣厭煩,卻不得不應付着。
「……肯尼斯先生,您所提出來的要求實在是讓我無法接受。」
肯尼斯露出無法理解的表情道:「可是……我只是想要向您借一枚令咒而已,在解決完我的那些問題之後,我就會把令咒還給您了。」
璃正搖頭道:「這並不合規矩,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
「可是,我現在是以我家族的名義,以及魔術協會的名義進行共同擔保,並且同聖堂教會已經達成協議後,這才向作為監督者的你提出這份要求的。」
說實話,璃正神父都不知道這個肯尼斯到底下了多大的成本,拿出了什麼樣的寶物才讓聖堂教會動心。但是為了遠坂家的盟友,他還是要試圖最後努力一下。
「話雖如此……」
璃正神父皺起眉頭,好像覺得不可思議似的瞥了一眼肯尼斯。
「本來應該如此。但是,哪怕您支付了巨大代價這才讓聖堂教會鬆口,但想要進行這樣的違規操作的情況下,可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肯尼斯先生,你說我可以把您看作Master嗎?」
肯尼斯的雙眸一瞬間顯現出憎惡的神色,可是立刻便恢復到謹慎得如紳士般的風度。
「關於和Lancer的契約,我採取和未婚妻索拉共同承擔的形式來締結。我絕對沒有自命為Master的打算。我和索拉兩人是一個Master。」
「可是現在,無論是魔力的供給還是令咒的管理不是都由索拉小姐一人擔當麼?」
肯尼斯咬牙切齒而笑的神情實在是很難解釋為殷勤的微笑。
「出於戰略上的考慮,現在暫時把令咒交給索拉保管。可是和Lancer契約的主導權還是在我的手裏。如果您懷疑的話可以直接向Lancer求證。而且最為重要的,在交給教會的申請書上的簽字,只有我一個人。」
璃正神父嘆了一口氣。即使在這點上刨根問題、吹毛求疵,也沒有任何意義。璃正之所以頭疼的真正根源,是必須把令咒分給時臣以外的Master這種出乎意料的事態。
璃正真的很不明白,連時臣都不得不按照表面上的規矩來行事,而這個肯尼斯卻敢公然打破規矩,這其中要支付出來的代價,恐怕……
恐怕,哪怕肯尼斯得到了最後的勝利,他的勝利成果也必須全部要交出來吧。
估計最少要達到這種結果,才能夠讓各方勢力松一下口吧。
當然,各方勢力並沒有指望肯尼斯真的能夠得勝,權當收了肯尼斯的大好處之餘,少許再賭一下這種可能性罷了。
不過……究竟有什麼樣的執念,才要做到這一步呢。
抱着這樣的殘軀,還要執着的繼續參與聖杯戰爭,去參與那般殘酷的戰鬥?
這個肯尼斯如此的決斷,已經豁出一切的覺悟……
「——好吧。我承認您作為Master的資格。來吧,肯尼斯閣下,請伸出手來。」
璃正用純熟的手法在肯尼斯伸出的右手上畫出隱秘的痕跡,把右手手腕上所積蓄令咒的其中一枚轉刻到肯尼斯的手上。甚至沒有任何疼痛,整個過程幾分鐘就結束了。
「那麼請繼續作為Master進行榮耀的戰爭吧——」
「那是當然。」
肯尼斯含着滿面的笑容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藏在輪椅座位里的手槍,瞄準了已經轉過身去的神父。
乾澀的槍聲打破了作為神之殿堂的沉靜。
肯尼斯根本不屑再看一眼頹然倒下的老神父,入迷地凝視着可在右手手背上的聖痕圖案。
事到如今才只有一枚……比起保持着令咒沒有任何損耗的競爭對手,已經處於劣勢了。
監督者被暗殺肯定會引起一陣轟動,可是在這次的聖杯戰爭中,喜歡使用手槍這種小道具的魔術師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別人。首先被列為嫌疑人的就會是艾因茲貝倫所僱用的那隻骯髒的老鼠。
監督者的死亡,會轉移開許多人的注意力。至少因為此事,肯尼斯許諾出來的代價,除了已經交付出去的那一小部分之外,餘下來承諾的代價——+那些真正的大頭就不必再支付出來了。
他完全可以在事後否認,否認自己已經從監督者這裏得到令咒的事實……
肯尼斯無法抑制喉嚨深處湧上來的得意的笑。他沉浸於再次獲得Master資格的狂喜之中。對於暗殺監督者這個使羅德.艾盧美羅伊的尊嚴和驕傲掃地的行為,根本沒有任何自責的念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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