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跟着叔叔走,然後一起去找媽媽和姐姐吧。」雁夜語帶溫柔地說道。
這個時候的雁夜,不再是那副鬼樣子,而是恢復到原本屬於他應該有的姿態。
但是,這卻是虛假的,本質上只不過是由蟲子們組成的偽身罷了。
而櫻也不是過去的櫻,她已經交由李白鳳取出了其身上的所有蟲子,又通過李阿門的注射器進行了生命力和魔力的雙重補充,已經恢復到了最健康不過的狀態。
當然,櫻已經改變了顏色的頭髮,卻再也無法恢復了。
頭髮顏色代表着她被強行改變成為水屬性的痕跡,這已經成為了她自身起源的一部分,即使能夠改變也沒有改變的必要。
而且,在李阿門看來,或許是藍顏色頭髮的櫻還要更可愛一些。
在櫻的身上,唯一沒有改變就是那種對外界的冷淡。
或許她已經知道了真相,已經明白髒硯死亡的現實,可是那段被折磨的記憶仍舊成為了陰影留在心中。
用現代的醫學知識來說,櫻就是得了自閉症,拒絕再接受外界。
另一方面,似乎由於被蟲子不斷撕咬所帶來的痛苦已經慢慢讓她對一切感覺到麻木,即使她不再自閉,短時間內也很難再完全恢復到過去活潑的樣子了。
原劇情中,長大後的她對外形象能夠溫柔,實際上這只是她一種偽裝罷了。真正能夠讓她真正少許溫柔一些的人,只有衛宮士郎一個人而已。
而目前的櫻,還達不到這種程度。
所以,哪怕是雁夜這個熟人,一再安慰她的人,櫻目前也沒有給予更多的表情。
只是……媽媽和姐姐,這是多少遙遠的名詞啊。
自從來到了間桐家後,櫻的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的,仿佛時間已經漫長到看不到邊際,永遠無法解脫一般。
所以,什麼媽媽和姐姐,只是最初還會有所相信,如今的她心中已經全然不放在心中了。
對於雁夜的話,櫻沒有任何回應,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一般。
對此,雁夜哪怕明知櫻現在的性格如此,可是仍舊還是皺眉了。
好不容易救出了櫻,卻是這樣一個櫻,哪怕把她帶到葵的面前,恐怕也沒有機會再得到那個女人的原諒吧。
本來時臣根本沒有死,雖然給雁夜帶來極大的機會,至少葵或許還有一絲機會聽他解釋,而作為前去解釋的鑰匙,那就是櫻了。
沒有想到,櫻在被解救出來後,到如今還沒有恢復正常。
這樣的櫻,恐怕帶到葵的面前,反而可能起到反效果吧。
雁夜心中起伏不定,一時間似乎又有一道惡念湧上心頭。
「用櫻去威脅葵,讓她原諒自己?又或是,用櫻去威脅時臣?」
想到這一點,雁夜面色變得複雜,似乎漸漸帶上了一絲陰冷。
處於半瘋狀態的雁夜,其實是相當可怕的。
本來,如果那個分身人格只保留自身,恐怕還不會那麼嚴重。
偏偏它吸收了主體人格的意識,那一些負面影響雖然壓不倒理智,可是影響卻已經留下來了。
所以,如果以常理來估計雁夜,肯定是要失算的。
正當雁夜下了決心,要強行帶走櫻,然後再考慮下一步時……
「你要做什麼?雁夜。」李阿門從沒有關的門外走了進去,語氣冰冷道。
對於李阿門來說,櫻的重要並不在凜之下,擁有利用陰影之力複製真實一面的特性,這樣的她對於李阿門掌握投影魔術和固有結界都有着意義,甚至還有可能摸索到空想具現……
特別是如今的現在,李阿門正在研究和製造混沌草泥馬的山寨版,櫻的存在是必須的。
對於李阿門,哪怕雁夜沒有任何惡意,可是帶離櫻這個舉動本身就是問題。
李阿門現在還沒有在櫻身上完成研究,櫻雖然已經在自己的指導下已經完成不完全巫師覺醒,可是更多的東西還根本來不及教,也就無法從她身上得到更多的研究成果。
目前的櫻,還不是離開李阿門的時候。
所以,他必須阻止雁夜。
「這……」面對着李阿門,雁夜總有一種壓力。
因為這個雁夜實際上是魂器化身,雖然現在已經重新恢復到完整的雁夜,可是由於他的塑造來源於李阿門的力量,本能中就有一種影響。
「你現在與其做其他,還不如去地下室利用靈脈的力量多培養一些蟲子。」李阿門不客氣地說道。
雁夜目光閃動的看了櫻一眼,可是最終他沒有反抗李阿門的話,乖乖的向着地下室走去。
「等等……」李阿門突然想要什麼,對雁夜說道,「把時臣的魔術刻印留下來。」
時臣的屍體上還保留着魔術刻印,這並不是綺禮不在乎魔術刻印,而是他為了保留屍體的原樣,更不容易讓人懷疑。
而且,作為聖堂教會的一員,為了不讓人事後懷疑,他也不好動時臣身上的魔術刻印,這種事情向來應該是魔術協會去管理的。
所以,吞噬了時臣屍體的雁夜,他同樣也得到了時臣的魔術刻印。
可惜,時臣的魔術刻印與雁夜完全不合。
遠坂家族的魔術刻印不但帶有血脈限定,更加適合遠坂家族的血脈,而且主體屬性還是火屬性,其中還有先代所具備的空屬性,但是這些任何一個都是與雁夜自身間桐家血脈通常繼承的水屬性無關。
因此,哪怕得到了這個魔術刻印,雁夜也只是把它暫時留在一個刻印蟲身上,並沒有真正要使用它的意思。
而且,時臣的東西總記雁夜反感,更不可能去使用它了。
既然李阿門要求,那麼雁夜自然願意交出來的。
看着這個魔術刻印,李阿門心中湧現出了某種想法,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櫻後,覺得嘗試一下也沒有不好。
但是,以他目前對魔道的理解,似乎還完不成這樣的事情。
即使他的女兒李白鳳,也更多是對生化方面更有認識,真要讓她研究魔術,似乎總差了一些味道。
「看來,也是時候把赫敏召喚出來了。」他心中已經下了決定。
本來,他就做好了利用靈脈召喚赫敏的決定了,只不過一時間還沒有完全適應水屬性的靈脈,暫時還沒有完成這一步罷了。
召喚與他沒有血脈聯繫的赫敏要更加困難一些,短時間內其實並不容易做到。
本來他還想再等等的,在有更大把握的情況下再召喚。
但是,聖杯戰爭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既然已經到了這種份上了,哪怕強行召喚一次也在所不惜了。
至於強行召喚失敗的後果,李阿門一時間也不做考慮了。
……
反季節的夏日酷暑,和言峰綺禮毫無關係。
冰冷的水氣沉澱在黑暗中,與地表的喧囂完全隔絕。作為等待夜幕降臨而行動的場所,這裏具備了所有絕佳條件。
被離開冬木教會的言峰綺禮當作臨時藏身之處的,是原劇情中的那個雨生龍之介及其Servant.Caster曾經的據點,血腥盡染的地下空洞——也是在冬木市地下水道網深處的蓄水池。
現如今,這裏完全就是沒有人使用過,畢竟雨生龍之介已經是李阿門的Master了,自然不會再來這裏了。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綺禮還是找到了這裏,把這裏當作自己的據點。
教堂已經被戰鬥波及而正在重建中,那裏也目標太過明顯了。
有着時臣作為敵人,還有切嗣這個同樣會危及到他的人,綺禮自然不會再把自己留在明面上。
他是要看戲的,看着別人的爭鬥為樂,而不是要自己被人用來爭鬥的。
所以,他目前身在這裏,也是能夠理解的。
最重要的是,這裏可是一個藏人的最佳地點。
聖杯戰爭剩餘時間已經不多了,今晚應該會是最後的Servant之間的戰鬥,將決定聖杯的走向。作為旁觀者的綺禮所要做的,只是坐等時機。身為Master的他應該考慮的,反而是Servant之外的謀略戰——在那場戰爭中,有綺禮最強大的敵人。
那個人不是時臣,時臣既然已經被綺禮殺掉一次,自然不會把被他放在眼中。
那個李阿門,自從聽過了對方的自殺計劃後,同樣也不再是綺禮的目標了。
衛宮切嗣。如果說現階段還有誰能從綺禮手中奪取優勢,那就非他莫屬。
綺禮的心中一直期待着與他的對峙。可是,既然對方是徹底的暗殺者,他希望的那種形式的邂逅就不可能實現。要製造出與衛宮切嗣正面對決的局面,就必須時常思考戰局,繼續確保先制權。一旦被切嗣奪取主動權,綺禮一定會連對手的樣子都沒見到,就被他從背後解決掉。那樣的話,一切都毫無意義。
衛宮切嗣無法捕捉到這個蓄水池的情況,這一點是可以確信的。否則的話,雨生龍之介會更早被消滅掉。只要躲在這裏,就不會遭受到切嗣的突然襲擊。現在只要讓對手干着急而毫無頭緒就可以了。對決的場地要由綺禮決定。
讓根據理性行動的切嗣的預測落空,使他不得不主動出現在綺禮面前——這個目標已經明確。接下來只要等待夜幕降臨。
聽到痛苦的呻吟,綺禮把目光投向黑暗中的一角。仰臥在那裏的,是讓Berserker綁架來的艾因茲貝倫的人偶,她並不是自然地躺在那裏,而是被施加了簡單的魔法陣,讓周圍的魔力流入。雖然場地不是地脈,但綺禮手中令咒數量實在太多了,他不惜使用了一枚令咒的力量聚集起了魔力。先不說這種供給對她而言是否舒適,只要狀態安定就足夠了。
當然,就算現在把她的腹部剖開,取出「聖杯之器」,也沒什麼不方便的。不過,對綺禮而言,現在希望得到與她交談的機會。浪費工夫供給她魔力,也是為了這個原因。
「女人,你聽得到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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