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運氣和前期投入的資金問題,而是能力和手段。
哪怕是o&d國際前期投入不下一個億美元,但是,後續的發展和崛起,是要用心的,不是每個女人都有這樣的手腕和能力的。
「當然可以!」
左晴晴才牽着藍悅坐下,當然,她坐在歐雅蘭身旁,藍悅卻鑽到顧夢瑤那邊去了,因為藍悅去過季承侑的還山別墅那邊,所以,自然認得和季承侑住在一起的顧夢瑤,甚至,多次在電視上看到季承侑和顧夢瑤一起走紅毯,自然就對顧夢瑤印象很大,剛剛一見面就叫着夢瑤姐姐,可見是個不認生的孩子。
顧夢瑤也是溫柔的看着藍悅輕聲問道,「小悅悅想吃什麼?」
藍悅嘟嘟嘴,做思考狀,隨後笑眯眯的說,「巧克力蛋糕!」
話一出左晴晴就沒好氣的說,「不許再吃巧克力蛋糕,你今天中午在家裏吃了那麼多甜筒,明天再吃!」
孩子喜甜食,所以,家裏一天到晚都有甜食放着,為了哄女兒開心,藍以坤特地學了做蛋糕,寵女兒都上天了,不管孩子對錯,都縱容她的胡鬧,別人都說自己寵女兒,藍以坤那才叫寵女兒無上限,想要什麼都給她,真的是······
女兒控!
藍悅聞言,臉一垮,嘴一癟,正要哭。
顧夢瑤連忙哄道,「好啊,夢瑤姐姐請你吃,不過,今天吃了明天就不能再吃甜筒了哦!」
從說話的語氣和聲音的低柔可以看得出,顧夢瑤對藍悅還是很喜歡的,藍悅屬於那種對誰都可以不認生,且嘴巴很甜的小姑娘,不僅如此。還長的很漂亮,圓圓的大眼睛,肉嘟嘟的小臉,頗有一種萌萌噠的感覺,所以,任誰看到,都會忍不住喜歡。
藍悅想了想,貌似很吃虧的耶,現在吃一個,明天就不能吃了麼?她明天在家想吃多少就讓爸爸做多少,才不是一個巧克力蛋糕能比的呢。
可是,現在真的很想吃······
歐雅蘭看着顧夢瑤哄着藍悅,眼裏也是有些暖意,隨後,陷入沉思。
藍悅小姑娘糾結了好久,瞅瞅媽媽,再瞅瞅那個漂亮姐姐,然後在看着顧夢瑤,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期待着看着顧夢瑤,打商量道,「那我可不可以吃兩個?」
如果兩個還可以考慮一下!
左晴晴聞言,臉都黑了,垮着臉看着藍悅一板一眼的道,「藍悅!不可以貪心的哦!」
她現在一個都不想讓她吃了,還要兩個?
這丫頭簡直只要上天!
天天不是甜筒就是蛋糕,這小小年紀身體那經得起這樣折騰?
小孩子貪吃,上次她就是有事情離開了兩天,把孩子交給藍以坤帶着,結果好了,一天吃了二十幾個甜筒,嚴重的鬧肚子到脫水,她走的時候人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直接去醫院看她!
真是······
藍以坤寵女兒,寵到不知輕重的地步了,只要這丫頭鬧着,什麼都答應,只要她那眼神一不對勁,讓他跳樓他都去!
當初生下藍悅之後,她的身體就比較差,這些年一直沒有再懷孕,就一個寶貝疙瘩,藍以坤就拼命的寵。
藍悅皺眉,看着自己媽媽特別正經的分析解釋着自己要吃兩個的理由,「可是媽媽,如果吃了一個明天不能再吃我就虧啦!爸爸說了,女孩子一定不能讓自己吃虧!夢瑤姐姐讓我明天不吃,我如果不多吃點不是虧了麼?」
「噗!」不止顧夢瑤笑了,連歐雅蘭都忍俊不禁。
這孩子,可真的是······
想吃蛋糕還用一本正經的藉口來說,而且,是搬出她爸爸的話······
口齒伶俐!
左晴晴臉都黑了,對藍悅的這個爛藉口無言反駁。
這是她爸爸教她以後長大了不能吃虧,要好好保護自己,結果好了,同一個教育,被她用成幾個意思!
倒也挺樂!
藍悅說完,還看着抿唇低笑的歐雅蘭,閃着一雙大眼睛問道,「歐姐姐,你說對不對?」
目標轉移,給自己找幫手!
歐雅蘭溫和一笑,「嗯,女孩子不能吃虧,可是吃多蛋糕會變胖的,變胖了就不好看了!」
藍悅還來,煞有其事的搬出爸爸,「可是爸爸說我底子好,不怕吃胖!」
歐雅蘭一噎,直接不說話了,倒是想起了她家內向的曦兒寶貝!
別的孩子出口閉口都是爸爸說,而曦兒,確是······
外公,外婆,小姨······唯獨,沒有爸爸!
也沒有媽媽!
顧夢瑤摟着藍悅的小肩膀笑着說,「那好啊,吃兩個就兩個!不過說好了,明天不能吃了,小孩子是不能說謊的!也不能說話不算數!」
「嗯嗯!」小雞啄米式點頭!
明天不吃就不吃,大不了後天補回來!
顧夢瑤才讓服務員上兩個巧克力蛋糕,還有左晴晴的咖啡。
服務員很快上了一杯藍山咖啡,兩個巧克力蛋糕。
左晴晴替藍悅弄好,才對着歐雅蘭輕聲道,「對了,歐小姐這次來a市,是打算遊玩呢?還是工作?」
歐雅蘭近來在a市出現,且一下子就在a市上流社會鬧的人盡皆知,但是,卻沒人知道歐雅蘭主要目的是來做什麼,畢竟,一個從不踏足z國的歐美商業巨頭,突然出現,且還鬧得滿城風雨,定然不可能是真的無事可做。
遊玩還好。工作的話,就不太好了,她若是看上了z國的市場,那麼對z國的商業,就是一個不利的信號,o&d國際要入駐z國,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歐雅蘭聞言挑挑眉,莞爾一笑,輕搖着咖啡勺子,道,「兩者都有,畢竟,商人逐利,z國是o&d國際的下一個目標,自然也是我的目標!」
毫不掩飾的目的,讓左晴晴對她,越發看不透,「歐小姐真是個坦率的人,只是這塊肥肉,並不是那麼好爭得!」
左晴晴雖然多年不再管理商場上的事情,但是,還是有些敏感,她知道,歐雅蘭若是真的對z國的市場感興趣,對他們,據對不是好事,再加上這個女人不是好對付的,從她這些年的事跡就可以看得出,聽說,o&d國際成立六年來,在歐美兩大洲吞併不下百家企業,且都是頗有實力的大企業,手段和方法,定然不簡單。
「是麼」歐雅蘭挑挑眉,「我喜歡挑戰,藍夫人也許不知道,我最喜歡挑戰絕不可能的事情,特別是,人人都以為我做不到的,我還真的就做到了!」
「哦?」左晴晴挑挑眉,「那歐小姐有信心可以把o&d國際打入z國商界?難道不怕誤打誤撞,得不償失麼?」
顧夢瑤也看着她不語。
她並不懂商界的事情,自然,沒有開口,但是,總是有一種奇妙的感覺,總感覺,她很熟悉!
歐雅蘭聞言低低一笑,不急不燥的道,「藍夫人說笑了,我們也只不過是想要落葉歸根,誰能阻止我歐家走回國門呢?你說對吧?」
誰說她野心大?不自量力?
她只不過是想找一條回歸的路,僅此而已!
左晴晴確實無話可說。
歐家是華裔家族,確實,想要回歸z國,這裏有,足夠了,畢竟,這樣的家族回歸z國,估計利大於弊。
左晴晴轉移了話題,「對了,不知道顧小姐和歐小姐怎麼會認識?莫非有什麼淵源不成?」
她剛剛就想問了,歐雅蘭和顧夢瑤看着不像認識很久的,竟然會單獨見面,還好像很熟的樣子。
顧夢瑤不說話,倒是歐雅蘭笑着說,「是這樣,我對顧小姐很滿意,所以想要邀請她為o&d國際代言,所以見面相談,不過這淵源嘛,就不知從何說起了!」
「是麼?看來是我想多了,我以為歐小姐和顧小姐認識呢!」
左晴晴若有所思的看着顧夢瑤,說了這句話。
顧夢瑤這幾年性格如何,她還是明白的,也就是對少數人有點反應,其他人,她是從不理會的,而歐雅蘭,聽聞這個女人住在凱瑟琳酒店,但是,不輕易見客,甚至,酒店大堂拒絕了很多求見她的人,媒體也好,商界的人也罷,她都一律不見。
剛剛看到她們在這裏,甚至,還聊得很來,讓她想起一些事情。
顧夢瑤的這個名字,她是七年前知道的,藍韻藉助藍家的飛機把這個女孩給害了,結果鬧出不少事情,六年前,聽說季承侑為了一個女人想要和凌家退婚,而且那個女人還懷孕了,藍韻為了這件事情大為惱火,和凌家差點決裂,和那個死去的女人是很好的朋友。
想到這些關聯,那時候左晴晴對她,還是有些惻隱之心的。
當年的事情,不管對錯,葉語瀾的事情,藍家是有責任的。
飛機事故,或許誰也阻止不了,意外的發生,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但是,從一開始,那些,就不是意外!
用一架飛機,上百條人命來為葉語瀾陪葬,確實,夠狠!
藍韻的手段和陰狠,自己甘拜下風。
只不過,事情發生了,她和藍以坤才知道,哪怕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雖然知道,那架飛機上,都是無關緊要的人,可是,也是無辜之人啊,那次的飛機事故,把藍家置於輿論頂端,甚至,還用這件事情來威脅藍家。
藍以坤妥協了。
因為不管是否知情,葉語瀾的死,藍家推不了責任,不管是見死不救,還是毫不知情,人是死在藍家的飛機上,那就是辯解不了的事實。
更何況,當時墨琛是個瘋子,連季家都差點毀在他手裏,何談藍家。
葉語瀾的死,她終究於心不忍,自然對顧夢瑤,也是有些惻隱之心。
這些年,季承侑和顧夢瑤的事情,她倒是樂見其成,雖然幫不到什麼,但是,對顧夢瑤,她確實有幾分耐心,也比較喜歡。
比起凌昊伊,顧夢瑤更適合和季承侑在一起,現在藍家和凌家聯姻,左晴晴並不贊同,所以那天凌家酒宴呢,他沒有參加,作為女方的娘家人,她的缺席,顯而易見她的態度。
她對家族聯姻的事情,本就不贊成,可是,藍以坤默認,再加上藍以萱對藍韻幾乎言聽計從的地步,這些年藍以萱變化很大,以前和她這個嫂子感情極好,如今,竟然越來越遠離,因為在一次宴會上,對凌昊麒一見鍾情,竟然不聽勸阻的嫁進凌家,以後有她罪受!
有目的的接近都分辨不出來,這些年對她的耳提面命都白白的浪費了。
歐雅蘭若有所思的沉思少卿,隨後故作驚訝的問,「對了,我倒是想起來了,上次我去凌家參加酒宴,怎麼沒見到藍夫人呢?據我所知,新娘子應該是藍家的小姐沒錯吧?」
左晴晴微微僵硬,隨後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我並沒有參加他們的酒宴,所以,歐小姐自然沒見過我,不過,新娘子確實是我先生的妹妹,只是我那天有事,所以,沒有參加婚禮。」
歐雅蘭點點頭,沒有說話。
大概三點多歐雅蘭才離開世紀大樓,和顧夢瑤分開,獨自驅車回到酒店,因為和顧夢瑤的合作,還有昨晚對黎靜說的買那塊地的事情,都需要解決一下。
一回酒店,就和歐雅琳開了會議,接着,又和如今在澳大利亞勘察地形,已經和她幾個月沒有見面的凱瑟琳酒店的執行總裁開了視頻會議,不僅商量想要買下那塊地的事情,還有z國現如今握在o&d國際的那些地產,將要如何運用做一個詳細的探討,所以,視訊開了兩個多小時。
黎靜已經收到消息,墨璃將會在明天把墨皓穎送回墨宅,墨皓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為了以防萬一,送回墨宅休養,反正墨宅的醫生也可以照顧她。
歐雅蘭吃完晚餐,就回房去了。
站在房間的更衣室裏面,愜意的塗着口紅,女人看起來,慵懶的極致。
身上,早已穿了一身黑色的緊身短皮裙,高高綁起的捲髮發尾的妖艷曾添一股魅惑人心的感覺。
在裙子的包裹下,完美的堪稱魔鬼的身材顯露出來,深v領的設計,女人低頭間,還能看到一抹溝壑,真皮外套裹住了本來裸露的肩膀。
半卷眼帘微顫,女人輕輕描繪着殷紅的唇色,黎靜走進來,她都不曾回頭,認真的對着鏡子化妝。
可見,對於妝容,她十分在意,女人對臉部的在意,是人都懂,更何況,她本身只一個研發美容行業的女人。
面前的梳妝枱上,擺着大大小小十幾中o&d國際的美容產品。
「已經準備好了!」看到歐雅蘭差不多弄好了,黎靜輕聲道。
歐雅蘭微微抿了抿唇,又張了張嘴,沒有任何瑕疵才站起來,轉身看着黎靜,莞爾道,「好看麼?」
黎靜挑挑眉,「你去見一個女人化這麼妖艷的妝容做什麼?」
歐雅蘭不答,反而問了句,「我要的東西呢?」
黎靜一僵,隨後遞上來一件東西,是一個小瓶子,裏面裝着透明的液體,瓶子沒有任何字跡,也看不出是什麼。
「你確定要這麼做麼?」她問。
歐雅蘭接過,冷冷一笑,揚眉道,「我什麼時候心軟過?你知道的,我早就說過,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自然,也說到做到,不然,我的曦兒豈不是白白承受這麼多年的病痛?」
黎靜點點頭,「那你去吧,既然選擇了回來,就不要心軟,不管你做什麼!」
歐雅蘭沒有再說話。
看着手上的瓶子,神色淡漠,緊抿着唇沒有一絲的情緒,隨後,眼底冷意泛過,她緩緩走向房門口。
忽然,高跟鞋觸地的聲音一頓,女人身影未轉,聲音卻緩緩響起。
「阿靜,我回不去了!」一句模稜兩可,意味不明的話剛剛落下,女人的身影伴隨着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早已不在門口。
黎靜微微抿唇,沒有說話,隨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眉梢一冷,女人清冷的聲音響起,「按照計劃行事!」
聖都醫院,夜晚的醫院,寂靜的出奇,因為晚上很少有人看病,所以,門口沒什麼人,倒是值班的護士有幾個。
高級病房樓的七樓都被包下來了,=被保鏢層層包圍着,並且連樓梯口都不放過,不僅要保護墨皓穎的安全,還要攔住所有人的進出。
墨璃在工作,所以這兩天墨皓穎都由剛剛到a市的墨璟照看。
墨璟很少在國內,大多數時間都在歐洲,但是,這幾年可不輕鬆,墨家的一些事情,他都要經手,到處去查看家族產業以及為了那些暗地裏的生意談判的事情,都是他做,所以,早已不是那個吊兒郎當的公子爺了。
就連他最愛的攝影,都很少碰了。
墨琛的沉寂,讓他無可奈何,也知道是情有可原,所以,他只好把墨琛不管的爛攤子接手。
這些年和費爾一直都在歐洲生活,這次回來,也只是姑姑突然病發的嚴重才回來的。
墨皓穎和墨璟聊了回天,就想要休息了。
墨璟也只好離開。
樓下,歐雅蘭眯着眼,看着已經漸行漸遠的白色跑車,眼神微眯,隨後,嘴角微勾,身影消失在寂靜的柱子後面,消失在醫院花園裏。
走廊上,保鏢靜靜的站在那裏守着自己的崗位,靜若無人,卻一個走廊守着十幾個人。
只是,除了呼吸聲,就沒有任何的聲音了。
病房裏,墨皓穎有些倦意,因為身體還是很虛弱,每天都要打營養針,本就很容易困,剛剛和墨璟聊了很多話,墨璟一走,正想睡覺。
與此同時,走廊上,一個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十六個保鏢,一個接着一個,癱倒在地,竟然就這樣死死的癱在地上,失去意識。
電梯門開,一個黑色的身影緩緩走出來。
寂靜的走廊上,高跟鞋與地板相觸的聲音異常響亮,聲音響的很緩,但是,卻一聲接着一聲,聲音停下時,人已經到了病房門口。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扭動門的扳手,隨後,緩緩走進去,關上門。
墨皓穎側臥在床上,人已經半睡半醒的了。
聽到門開的聲音,還有慢慢接近的腳步聲,她微微翻身,以為是墨璃來了,可是,當看到門口走過來的身影的事情,睏倦的眸子,倏然大睜。
迅速撐起虛弱的身子,警惕的問,「你是誰?」
歐雅蘭站在床邊,看着一臉警惕的墨皓穎臉上沒有半點情緒,可眼底,確是一片寒意。
墨皓穎!
微微握拳,女人緊抿着唇看着床上的女人,強忍着心底的殺意,微微勾起紅唇,「怎麼,墨三姑認不出我是誰?」
聲音有些微挑,卻好似,平淡無奇。
墨皓穎一頓,看着她,下一秒,狐疑的開口,「歐雅蘭?和琛兒傳出緋聞的女人?你怎麼進來的?」
這可不就是和墨琛傳出緋聞,並且自己這次發病,還是因為這個女人。
墨皓穎本來還想出院後去看看這個女人,想知道她想做什麼,沒想到,竟然這個時候她來了,可是,為何她會進來?這裏可是墨家的保鏢重重把守的醫院啊。
歐雅蘭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淡淡一笑,把玩着黑色的指寇,聲音不緩不慢的道,「墨三姑真是好記性,沒想到,真的記得我,不過,您搞錯了,不是我要和墨先生傳出緋聞,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怎麼你們都把本末倒置了啊?」
這跳了支舞,就是她刻意勾引?男人夜探酒店,就是她的錯?
雖然還真的是刻意的,但是,也很佩服他們的理解能力!
墨皓穎微眯眼睛看着歐雅蘭悠閒的譏誚聲,臉色一怒,「你到底怎麼進來的?門口不是有人麼?」
她可不認為是墨璃她們給她來的,除了墨璃和墨璟,其他人從未給來過,也不能來,墨琛也沒有來過。
「喔!」歐雅蘭眼皮微抬,睨了一眼門口,攤攤手,「都睡着了,估計不到明天早上,是醒不來了,我想來拜訪墨三姑,門口沒人攔我,我只好自己進來了!」
墨皓穎聞言臉色微變,看着歐雅蘭打量探究,她不用想都知道,這個女人,來者不善。
門口的人,想必都已經被她弄暈了,而且她就算是怕,就算叫人,也沒用,倒不如平靜對待。
只是這個女人究竟來做什麼?
而且,為何,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看着墨皓穎已經平靜下來,歐雅蘭笑了,淡淡的說,「不愧是經歷半輩子風雨的墨三姑,果然,名不虛傳,看來,墨三姑是不怕我對你做什麼的了?對麼?」
墨皓穎淡淡的說,「你想對我做什麼,我也反抗不了!」
她身體很虛弱,所以,沒辦法。
歐雅蘭點點頭,附和墨皓穎的話,「確實,貌似墨三姑真的不如當年了,確實,除了等死,什麼都做不了了,你說,我若是對你做什麼,你能掙扎多久呢?」
墨皓穎臉色一僵,隨後凝眉,淡淡一笑,「我跟歐小姐無怨無仇,你何以說這樣的話?」
她自認,不認識歐雅蘭。
可是,她的話,讓歐雅蘭聽到笑了,「無怨無仇?墨三姑以為,我們無怨無仇?」
這是天大的笑話!
她們之間,可是有着深仇大恨,起碼,她是恨她的,恨這個女人的虛偽和當年的無情,恨她,把自己逼上絕路!
這麼多年,午夜夢醒,想起的,都是她那一句,墨琛不會在見你了!
這句話,是她當年急於離開的原因,可是,這卻是這個女人的藉口。
她恨她,恨墨家,恨所有導致她流落異國生不如死的人。
墨皓穎蹙眉,狐疑地問,「我們認識麼?」
她自認,不曾忘記過什麼,也不曾記得,和歐雅蘭有什麼瓜葛,甚至不曾和北美那邊的人有什麼關係。
可是,歐雅蘭的意思,好像她們認識!
「呵呵!」女人笑了,「哈哈哈哈!」
認識麼?
墨皓穎被歐雅蘭突然響起的笑聲嚇到了,看着歐雅蘭莫名其妙的笑着,她也不知道為何,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可是,說不上來,活了這麼多年,她真的不曾認識這個女人。
歐雅蘭臉帶着笑意,摸了把自己細嫩光滑的臉蛋,低低一笑,「看來,長相果然很重要,估計是我比以前美了,所以,三姑看不出來,不過,不知道您可記得七年前,被你逼上絕路的人?」
她的臉和以前大相庭徑,根本看不出任何曾經的影子,甚至,連氣質和性格都大有不同,反正就連她自己都幾乎以為,這才是她,那張臉,不過是幻覺。
猶記得當年劫後餘生,從手術台上下來,揭開白紗的時候,她幾乎不相信,鏡子裏,是她!
身上沒有往日裏的半絲痕跡,就連那個紋身,也只剩下一個猶如疤痕一樣的影子。
削皮的痛,她想到都心有餘悸。
墨皓穎認不出,也正常。
墨琛呢?他這兩次莫名其妙的找她,是不是認出了她?可是,可能麼?
然而,想起這些年經受的一切,所有的惻隱和眷戀,皆不堪一擊。
七年的掙扎和努力,她絕對不可能放下,哪怕,如今的她,早已變成了她曾經最恨的那種人,哪怕,到頭來,沒有好下場。
她也認了!
墨皓穎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她什麼意思?
什麼叫七年前被她逼上絕路的人。
七年前······
這個詞,尤為敏感,七年前,她的一個決定,改變了所有,墨家也差點被她毀了,七年前,葉語瀾被她逼去m國,結果一去不回,屍骨全無的事情,她死也不會忘記。
這麼多年的一切,可不就是因為葉語瀾的死麼,墨琛的恨和改變,家族的脫離手心,還有這些年來的鬱鬱寡歡。
皆是因為葉語瀾的死。
可是,歐雅蘭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歐雅蘭淡淡一笑,挑挑眉,「你可真的是貴人多忘事,怎麼,三姑忘了,是你覺得那件事情不值得去記住呢?還是做的虧心事太多,不記得是哪一件了?要不要,我幫你想一想?」
真是可笑,她的死,就那麼容易遺忘。
墨皓穎臉色大變,看着歐雅蘭,蒼白的臉色全是不可置信。
七年前······她不曾做過任何愧對良心的事情,唯獨葉語瀾!
歐雅蘭······她······
歐雅蘭看着墨皓穎,緩緩開口,「你說······墨琛不會在見我了,去m國吧,我保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一字一頓,不緩不慢的聲音,讓墨皓穎的臉色,寸寸蒼白!
不可置信的看着歐雅蘭,墨皓穎動了動蒼白的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瀾瀾······
這是當年,她對葉語瀾說的話,話不一樣,意思,確是一樣的,而且,這是她當年做得最後悔的事情,為此,墨琛也恨她入骨,她怎麼可能會忘記······
歐雅蘭面含笑意,淡淡的問,「您忘了麼?機票還是你給我的呢······不過很抱歉,你給的機票,我沒用上,不過我很好奇,既然想要除掉我永絕後患,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給我機票呢?撇清關係?還是你覺得,我必死無疑?」
看不出她有任何怒意,可是,卻從她眼中,看到了透進骨子裏的寒意,還有仿佛沒有止境的恨!
墨皓穎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顫抖着聲音,不可置信的問,「你是瀾瀾!你沒死?你還活着?」
怎麼可能?飛機墜海,是不可能有人活着的!
葉語瀾明明上了飛機,明明······所有的證據都指明,她死了!
她還活着?這······
如果活着,是怎麼活下來的?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回來?為什麼會變成另一個人?為什麼她會活着?
歐雅蘭嗜血的笑了,咬牙切齒的問,「怎麼?你想讓我死?你覺得我該死?」
墨皓穎搖搖頭,含着淚連忙解釋道,「不是······既然你活着,那你為什麼不回來?這些年你活着為什麼還不回來?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這麼多年,我······」
「回來?」墨皓穎話沒說完,歐雅蘭就打斷了她,站起來,看着墨皓穎冷冷的問道,「你們希望我回來麼?我回的來麼?墨皓穎,你知不知道,倘若當年不是你這句話?不是你送來的機票,不是你說墨琛不想看到我了,不是你的話,我就不可能流落到m國,死裏逃生,我就不可能這麼多年生不如死!這一切,都是拜你們墨家所賜!」
「你······」墨皓穎想要說話,可是,歐雅蘭打斷了她。
「你知不知道,你們多殘忍啊,若想要殺我,一槍斃命即可,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我?讓我變成這樣子?墨皓穎,你真虛偽!」
折磨她還不夠,還讓她的曦兒,承受這樣的折磨,還有那個,她連見都不曾見過的孩子,難道她的存在,就真的天理不容?竟然連活着,都要生不如死才夠!
墨皓穎有些茫然,「當年的事情不是這樣的,是季家······不,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說的······我······」
歐雅蘭的話,讓她有些迷茫。
什麼折磨,什麼殘忍?
「是啊,你們墨家是對不起我,既然對不起我了,那就得付出代價!」
墨皓穎聞言也不解釋了,警惕地問,「瀾瀾,你要做什麼?」
歐雅蘭莞爾,笑的風情萬種,眼中卻沒有任何笑意,緩緩道,「自然是討債啊,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可是,既然我跟你說了這麼多,自然也不會讓我們的談話,被第三個人知道!」
墨皓穎臉色大變!
與此同時,北美。
洛杉磯商業中心,屹立着一棟上百層的大樓,反光的防彈玻璃牆面反射着緩緩升起的太陽,異常刺眼。
高聳入雲,看不見頂,在商業中心,尤為明顯。
樓底的空曠大理石地面上,偶爾走過一兩個人。
低一些的牆面上,一塊大屏幕上面閃着歐雅蘭的海報,旁邊,三個自己尤為明顯。
o&d—底下更是盤着一朵玫瑰花的印。
這裏,便是o&d國際洛杉磯總部,這個傳奇的商業帝國的根基。
頂樓辦公室,寂靜的出奇。
四個秘書安靜的坐在辦公室外面的秘書室裏面處理着工作的事情,只聽見一直從不停下的鍵盤敲打聲,還有偶爾響起的翻閱紙張的聲音。
高效率的工作,四個秘書都極為合格。
寬敞簡約的的辦公室內,從窗外看去,看到的,是洛杉磯的許多高樓大廈的頂端。
辦公桌後面,歐雅琳坐在那裏,一手敲着鍵盤,一手翻着手裏的文件,把文件里的東西輸入電腦,本來是秘書做的事情,但是,她順便做了。
白色的職業裝看起來簡約幹練,女人緊抿着唇,認真的工作着。
因為z國的許多事情,所以,這幾天很忙。
突然,一陣樂聲響起,歐雅琳動作一頓,拿起手機一看,沒有任何的波動,直接按下接聽鍵。
「媽!」聲音很平淡,卻含着一絲絲的敬重。
「姨姨,是我!」電話那邊,響起一個只能低沉的聲音。
歐雅琳連忙一驚,「曦寶貝?怎麼是你?外婆呢?」
那邊的曦兒低聲道,「外婆去給我做吃的了,所以我才打電話給你的,你什麼時候來看我啊?」
歐雅琳微微靠着椅子,眼中噙着溫柔的笑意,莞爾道,「想姨姨了?」
工作上不苟言笑的她,也只有對這個孩子,有一絲溫柔。
「昨天鋼琴老師教我彈了一首曲子,我想彈給你聽,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歐雅琳想了想輕聲道,「嗯······今晚好不好?姨姨下午坐飛機,今晚就可以到了,然後可以和你一起吃晚餐,然後再陪你幾天!」
耐心十足,且聲音是鮮少有的溫和。
「好啊!」曦兒欣然答應,低沉的聲音也多了一絲歡悅。
歐雅琳聽到她的聲音,臉上笑意不曾減過,也方法完全意識不到,最近根本沒時間,工作上的事情,讓她每天都很忙,別說陪幾天了,就連去一個晚上回來,估計都很奢侈。
可是,她捨不得這孩子失望。
突然,那邊響起女孩子猶豫不決的聲音,「姨姨,媽媽現在在做什麼?」
這才是她打來電話的原因。
她已經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媽媽了,她身體不好,不能出來,但是,媽媽又不去看她,她都想她了!
歐雅琳一僵,隨後輕聲問道,「想媽媽了?」
「嗯!」
歐雅琳眼中閃過一抹心疼,柔聲道,「媽媽工作很忙,再說了,你想媽媽,為什麼不給她打電話?你打電話了,她就會去看你了!」
曦兒經常給自己打電話,卻很少和歐雅蘭打電話,這是個很奇怪的問題。
從小,這個孩子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別的孩子小小年紀哪裏懂得這麼多事情?什麼話都憋着不說出來,且懂得的事情也比別的孩子多。
可是,卻在歐雅蘭面前,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我打電話了她說等過半個月,以前我給她打電話她都馬上來的······」
她很少和媽媽打電話,因為她知道媽媽工作很忙,外婆說,媽媽很忙,所以,她都很少打擾她。
可是,這次為什麼不去看她?<!--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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