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閃婚之溺寵小嬌妻 066幾齣好戲

    慕纖染的臉色一僵,心裏疼的要命,然而,對上凌蓉的笑容,她卻不能表現出半點不滿。明明心中已經被憤怒佔領,她卻只能僵硬的笑着,然後責怪的看着凌副部,「這麼晚了,怎麼把蓉蓉也帶來了?明天蓉蓉還要上課呢!你讓她來回來的跑像話麼?」

    「不關爸爸的事情!」凌蓉上前兩步,神情真誠,「我聽爸爸說表姐出事了,不放心這才硬要跟着爸爸過來的,對了,表姐人呢,出了什麼事情?」凌蓉問着慕纖染,語氣滿是真誠。

    「呃……」慕纖染原本就僵硬的笑容越發的不自然,心中把凌副部罵了一遍,這種事情怎麼能夠讓她知道,不是存心讓她笑話自己的女兒嗎?卻早忘了她的女兒已經上了熱搜榜,幾乎整個帝國聯網的地方都已經看到了她女兒的笑話。

    「還愣着幹什麼?」凌副部怒吼一聲,「慕櫻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你……」慕纖染剛想發火,想到凌蓉還在這裏連忙忍住,怒火一轉,慕纖染的眼淚就掉了下來,看着凌副部無助的哭訴:「嗚嗚嗚……阿櫻她……可被人害慘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到現在還沒有說出個一二三來,凌副部也跟着着急起來,到底是自己的閨女,雖然任性胡鬧了一點,但是總歸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是這樣……」想到女兒做的錯事,剛要找理由的慕纖染卻發現凌蓉還站在一旁,連忙閉上嘴巴,轉過身,看着凌蓉,一臉的請求:「蓉蓉,阿櫻在樓上正難過,麻煩你去陪陪她好不好?」

    「別這麼說!我這就上去陪表姐!」凌蓉開口,很是懂事的說道。然後便疾步向樓上走去。

    「你為什麼要把凌蓉帶過來?」

    走到樓梯拐角後,凌蓉就聽到慕纖染那憤怒的質問聲。勾唇一笑,凌蓉便不再停留,直接走嚮慕櫻的房間。

    樓下,戰爭正在開始。

    「你這是什麼意思?」凌副部冷了聲音怒問,蓉蓉好心好意前來探望,她不知感恩也就算了,竟然……

    「我什麼意思?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意思?」慕纖染受不了的大聲尖叫,「我的女兒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竟然帶那個小賤人的女兒過來,是存心讓她來看好戲的嗎?我告訴你,我是……」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聲嘶力竭的慕纖染身上。

    「再胡說八道我別怪我不客氣!」凌副部看着慕纖染冷冷的說道。

    「你打我?」慕纖染捂住自己的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凌副部,「你竟然為了那個小賤人打我?」

    「啪!」又是一個巴掌落在慕纖染的臉上,凌副部看着她,像是生死仇人一般,「嘴巴放乾淨點!如果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慕纖染看着凌副部,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她跟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竟然……竟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慕纖染痛苦的哭着。

    「慕櫻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凌副部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聲音低沉的開口。

    「你自己看吧!」慕纖染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凌副部不明所以的接過手機,打開一看,頓時臉色鐵青。

    「混賬東西!」啪的一聲,凌副部摔了手中的手機,一臉要殺人的瞪着慕纖染,「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做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情!」

    「我……你別忘了,她也是你得女兒!」慕纖染大叫。「憑什麼所有的責任都是我一個人擔?你當爸爸的為她做過什麼?」

    「好,好,我沒做過!我什麼都沒有做過,那以後有什麼事情也不要再找我了!」凌副部冷冷的說完,便直接起身,作勢要上樓。

    慕纖染見此情景,終於知道自己惹怒了這人,再也顧不得尊嚴氣勢,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雙手死死的包住凌副部,「你就真的這麼狠心嗎?我也是被這個情況弄的心神具亂,擔憂又氣怒,語氣這才急了一點,你連這個都不能理解理解我嗎?」

    凌副部看着抱着自己腿痛哭的慕纖染,原本心硬如鐵的凌副部突然就軟了心腸。

    「好了,起來吧!」凌副部彎腰將慕纖染拉了起來。聲音柔和的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有人算計的,否則……」

    樓下,風暴終於停歇,從爭鋒相對到柔情蜜意,而樓上,風雨將起。

    「表姐!」凌蓉悄無聲息的打開門,輕聲的喊道,卻沒有半絲的回應,慢悠悠的走了進來,笑容燦爛的關上了門,看着微微隆起的床上,笑的越發美麗了。

    「你可真行!到現在還睡的這麼香?」凌蓉倚在門上,帶着笑意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特別的響亮清晰。

    躺在床上好夢正酣的慕櫻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誰?」慕櫻開口問,聲音帶着些許的顫意。

    啪的一聲,屋裏的燈被打開,慕櫻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待適應突來的光明時方才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一臉璀璨笑容的凌蓉。

    「你怎麼來了?」慕櫻拍了拍自己受驚的小心臟,白了她一眼,淡淡的道。

    「我自然是來看你的笑話的!」凌蓉依舊倚在門上,臉上還掛着燦爛的笑容。聽到慕櫻帶着怒意的問話,她的好心情似乎也絲毫不受影響,美麗的可以。

    「你說什麼?」慕櫻瞪大雙眼,似乎不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

    「我說我是來看你笑話的呀?」凌蓉依舊語氣歡快的說道,那開心的模樣似乎看的慕櫻恨不能撕了她的嘴。

    「你是什麼意思?」慕櫻忍着怒氣問,從床上下來,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向凌蓉。

    「今天耳朵也出現問題了麼?」凌蓉眨巴着雙眼,滿是好奇的問。「我說的這麼清楚都聽不見?這到底是聽不見呢還是在裝呢?」

    「……」慕櫻卻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個在自己面前一副傻白甜模樣的凌蓉,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在她的認知中,即便凌蓉知道了她的事情,也會傻傻的出現的她的面前,說出一些可笑的理由來安慰她。可是今天,凌蓉她竟然……

    「性教育大片呀!我就是想找理由安慰你我也找不到呀!」凌蓉依舊漫不經心的倚在門上,只是口中的話卻是殺傷力巨大。「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早就尋死了,哪裏還能睡得下去!」

    「凌蓉,你……」慕櫻是傻了,完全適應不了突然改變這麼多的凌蓉,她怎麼也想不到,凌蓉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這還不是全部,好不容易能夠將她踩到腳底下,凌蓉又怎麼會輕易的錯過。

    「就你這樣的身材也敢現在全國人民的視線,我也算服了你了!」凌蓉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的說道,隨即,臉上又浮現好奇的色彩,「怎麼樣?三個人比一個人好玩麼?哎,若不是因為認識你,看到那樣專業的視頻我還真不敢相信那是你!」

    「凌蓉,你在瞎說什麼?」慕櫻終於反應過來,臉色因為憤怒而微微扭曲。

    「呃……不懂我在說什麼嗎?」凌蓉詫異了一下,「果然,你除了小時候做了一件算得上精明的事情,其他的時候都蠢的無藥可救!」

    「你說什麼?」聽到小時候,慕櫻直覺的渾身發毛,心中有種莫名的害怕,然而這種恐懼害怕還沒多久,便被憤怒所取代。「你最好給我閉嘴,今天吃過藥了給我胡說八道,我現在很困了,你給我出去!」

    「果然,你已經沒有羞恥到這種程度了!」凌蓉依然不為所動,絲毫不把她的憤怒放在眼裏:「照你這樣的人,明明是不是還能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接着去帝國大學上學?」說完也不等慕櫻回答,便自顧自的點頭,「我覺着很有可能吶,這一點我該好好跟你學習的,比較厚顏無恥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你說是不……」凌蓉的話還沒說完,便因為躲慕櫻扇過來的巴掌而暫停。

    「別激動吶!別激動!」凌蓉在她收回手的時候又恢復到原來的站姿,「好歹我也是你的妹妹不是嗎?這樣動手也太不顧姐妹的情分了是不是?」

    「你以為你真的是我的表妹?」慕櫻看着她那得意的笑容,心中恨的要死,她什麼時候輪得到一個蠢貨來嘲笑了,哼,不是自認為自己很聰明嗎?還不是被騙的團團轉?表姐?鬼才是她的表姐。

    「我知道你不是吶!」凌蓉歪着頭很無所謂的說道:「你也是凌正軍的女兒嗎!你那個媽,我那個表姑,不就是凌正軍的小情人兒麼!」

    「你知道?」慕櫻向後退了兩步,臉色煞白的看着凌蓉,這個被她拿着作為最後一道武器的真相。竟然被凌蓉那麼輕輕鬆鬆的說了出來,這讓她怎麼能接受得了?

    「呵呵呵……」凌蓉輕輕的笑着,眼神怪異的盯着慕櫻,看的慕櫻又是一陣寒毛直豎,方才緩慢的開口:「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些!」

    「你……你別瞎說!我怎麼可能是凌……」凌正軍,凌副部的名字,她卻是從來沒有直呼其名過的,那人到底是她的父親,她慕櫻在不曉事,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

    「瞎說麼?」凌蓉依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是你不是凌正軍的女兒,還是你的母親不是凌正軍的小情人兒?」

    「你給我出去,我不想聽你在這裏胡說八道!」慕櫻指着大門,對着凌蓉冷冷的說道,心中卻在奇怪凌蓉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是在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嗎?」凌蓉慢悠悠的開口問,那態度,就像一隻貓面對一直老鼠,在自己沒餓之前,盡情的玩弄。

    「……」凌蓉瞪着她,突然就感知對方的可怕。

    凌蓉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依舊是那種淺淺淡淡的模樣,臉上甚至還帶着笑容,那語氣也是從所未有的柔和:「我知道的可多了,比如你那婊子一樣的母親在我媽和凌正軍訂婚之後結婚之前就勾引了凌正軍,又比如你媽偷偷懷了你卻偏偏躲了起來在他們結婚之後才帶着私生子的你出現,又比如凌正軍想要離婚對你們負責的時候,你媽為了過無憂無慮的生活而讓凌正軍別和擁有強大後台的我媽離婚!又比如那一年的某個晚上,你媽和凌正軍在公園裏玩妖精打架,有人特意打電話通知了我那有心臟病的媽媽,還比如那個特意打電話的人就一直跟在我媽的身後跟着她去觀看了現場版妖精打架,還比如那個打電話且一直尾隨的人就是你——慕櫻!」

    「你胡說!你胡說!」慕櫻捂着耳朵似乎不想要聽到她那如惡魔一樣的聲音。不要聽,她不要聽!

    「呃,其實,你才是我真正的殺母仇人呀!」凌蓉說着說着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凌正軍一直再查,你說如果我告訴他當初就是你特意把我媽引過去看他們現場直播,你說凌正軍會怎麼對你?」

    「你給我閉嘴!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做過!」慕櫻拼命的搖頭,崩潰一般的抱着自己的腦袋,然後拼了命一般的告訴自己,她沒有,她真的沒有!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有心臟病,她只是看不過,每次爸爸來看她和媽媽都要偷偷摸摸,所以,在她偷聽到媽媽和爸爸打電話的時候,就偷偷打了電話給那個人,她只是想……她只是想氣氣那個人,如果能讓那個人和爸爸離婚就更好了,這樣她和爸爸媽媽就能夠光明正大的永遠在一起了,再也不需要吃個飯都偷偷摸摸的了,可是……可是她沒有想到,爸爸媽媽會再公園裏做那樣的事情,更沒有想到那個人有心臟病,在看到那樣的一幕後突然就心臟病發,一口氣上不來就死了。這件事情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便是媽媽,她也沒有說過一句,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凌蓉,「你是怎麼知道的?」

    「呵呵呵……因為當你跟着我媽媽身後離開的時候,我就悄悄地跟在你的身後呀!」凌蓉依然笑着,似乎講訴的是別人的事情而非她至親的事情,絲毫不影響她的好心情。

    「你說的……怎麼可能?」慕櫻愣了一下,隨即不相信的搖頭,「如果你就在我的身後,那不就是看到了所有,這樣你媽媽出事的時候你怎麼可能會不出現?你瞎說……你成心詐我的,就想……」慕櫻說不下去了,尤其是看着凌蓉那副坦然的神情,也知道自己不該再找什麼理由。然而因為這樣,她的心中才更恐懼,這個人,到底有多狠硬的心腸,那時她才幾歲,就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的生身母親慢慢的死在自己的面前而她卻能始終冷眼旁觀,不求救也不哭喊,只靜默的看着?

    「是啊,我就站在你的身後冷言旁觀!」看自己的媽媽痛苦的掙扎,看這個心思惡毒的女孩懼怕顫抖,看那骯髒的男女被驚動,驚慌失措的穿衣跑過來……一切的一切,她只是淡漠的看着。

    「你真的好可怕!」慕櫻看着她,像看着怪物一樣。「你怎麼可以……」

    「可以什麼?可以看着你殺人竟然沒有戳穿麼?」凌蓉輕笑,似乎聽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般。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慕櫻聲嘶力竭的大喊,一個不穩跌坐在地,這個她極力想要遺忘的過去,從來不願意想起的一幕,如今聽她這麼一說,逐漸的在她的眼前凝聚,那個女人痛苦掙扎的畫面,爸爸驚怒的神色以及媽媽慘白的臉。

    「我咒你們永生永世不得安生!」這是那個女人在死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像你們這麼沒心沒肺又沒有羞恥的人,能指望你們知道什麼叫良心不安?果然,你們活得比誰都要來的安心!可是作為女兒的我又怎麼能不實現她死前唯一的願望?」凌蓉慢慢的走近,彎着身看着臉色慘白的慕櫻,嘴角的笑容更甚,「我不知道下輩子還會不會遇上你們,但是這一生一世,我是肯定會讓你們不得安生的吶!」

    「你這個惡魔?你給我出去!出去,我不要見到你!」慕櫻的心裏完全被恐懼佔領,雙手不住的在空中亂揮。時不時的打到凌蓉的臉上,原本還奇怪,剛剛不還是動作靈活的躲過自己耳光的人,為何這次卻被她輕易的打中。就在她還沒想出所以然來的時候,凌蓉卻一把抱住了她。

    「表姐?你先別激動,有話好好說,什麼事情都能解決的!不是還有表姑和我爸了麼?你放心,我爸爸一定不會放任你不管的!」凌蓉撲在慕櫻的身上,聲音里滿是真誠。

    「你給我滾!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在我面前裝腔作勢!出去!」慕櫻大力的一推,原本以為,最多能將她推離自己,卻沒想凌蓉卻直接向後一倒撞在了牆上,而也就在這時,慕櫻的房間被打開,站在房門口的凌副部和慕纖染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呆愣愣的慕櫻以及被撞的頭暈眼花的凌蓉。

    「蓉蓉,你怎樣?」凌副部一看到自己的女兒這個模樣,連忙蹲下身軀查看,伸手一摸,卻是滿手的濡濕,拿出來一看,竟是滿手的血,凌副部嚇了一跳,驚慌的將凌蓉抱了起來:「蓉蓉,別怕,爸爸這就帶你去醫院!」對着凌蓉輕聲細語的說完,還轉頭惡狠狠的瞪了慕櫻一眼。

    「爸爸,你別怪表姐!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凌蓉有些氣弱,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幾不可聞。若不是凌副部細心聆聽,許是根本聽不見她說了什麼!

    「哼!我知道是她!」凌副部瞪着慕櫻,那眼神在沒有以往的縱容慈愛,反倒有一抹殺之而後快的狠意。

    「爸……表叔!」習慣性的喊了一聲爸卻在看到凌副部那個眼神之後怪怪的換了稱呼,然而,即便是喚了,心中還是憤怒的!她沒聽見凌蓉剛剛說了什麼,但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對方說不出什麼好話來:「是她誣陷我的對不對?表叔,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撞到牆上的!你要相信我,她就是個瘋子,她才是這個世上最惡毒的女人,爸……表叔,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

    「你給我閉嘴!」凌副部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倒是慕纖染聽到了凌蓉剛剛說的話,此刻越發的覺着自己的女兒蠢。

    凌副部又掃了慕纖染一眼,終究不在停留,抱着凌蓉匆匆的下樓。

    「爸,我沒事兒!就撞破了一點皮!」

    「別說話,爸爸帶你去醫院!」

    慕纖染站在門邊,還能清晰的聽到那對父女的談話,知道自己剛剛好不容易拽回來的一點心思被女兒這麼一弄又泡湯了。

    「媽?你要相信我!我是被她設計的!」慕櫻看着慕纖染,看着她眼中那越發明晰的失望,心中更是驚慌。

    「為什麼每個人設計的都是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慕纖染轉身,再也不看她一眼,還有很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忙,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看她哭看她聲嘶力竭的辯駁。

    「媽?」坐在地上的慕櫻看着關上的門失控的大聲喊,然而,房門依舊緊閉,好像把她關在了世界之外一樣。


    「記住啊!這一生一世,我都會讓你們不得安生的吶!」耳旁似乎又響起了凌蓉的聲音,慕櫻慘叫一聲,抱住自己的腦袋。拼命的想要把那個惡魔一般的笑容趕出去,然而,凌蓉的那張臉卻像在她的腦海中生根了一般,無論她怎麼揮趕都趕不走。

    所以,當周一,凌蓉坐在教室里,又看了容顏這一齣好戲,然她的心情真的很好吶!很好很好,好到可以忽略後腦勺的傷口。這麼一點點疼痛算得了什麼呢?一下子看了這麼幾齣好戲!

    自然,同樣高興的還有已經出院卻沒有上學的蘇晴。

    「喂!」蘇晴坐在自家的沙發上,拿着不斷叫囂的電話漫不經心的開口。

    「事情已經答應你們做好了,你是不是可以把手機還給我了?」電話那端,男人沉着一張臉說道。

    「這麼急幹什麼?」蘇晴一手握着手機,一手拿着遙控器,一邊換台一邊漫不經心的應着。

    「你想反悔?」對方皺了眉頭,聲音也冷了幾分。

    「你有什麼好怕的?」蘇晴輕笑着說道,「反正咱們是一條穿上的人,如果我要把你們送到死地,你們拉着我不就成了!」

    「你也知道!」那邊的老大冷冷的道:「如果你想算計我們的話,就向你說的,我們死也會拉着你們的!」

    「行了,手機我會找機會給你的!」蘇晴不耐煩的說道:「對了,如果有事,不介意幫我做吧,自然,錢不會少你們的!」

    「這個到時候再說!」那邊的老大淡淡的道,「等你有空的時候記得把手機還給我!」

    「行吧!」蘇晴說完便直接掛斷了手機。漫不經心的看着電視,自言自語道:「下午,我也該去上課了呀!」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去上課?」蘇媽媽從樓下走下來,擔憂得問:「好歹在家裏多休息休息,讓你爸打電話和校方說說!」

    「媽!我的身體差不多都好了!」蘇晴看着自己媽媽愛嬌的笑着,她做的事情媽媽都不知情,至於爸爸,她知道,爸爸在暗中幫了她,否則,那樣的視頻發到網上不會經過這麼長的時間才被屏蔽,雖然只是一夜,她已經很滿意了,一夜,就夠那個清純校花紅透半邊天了!「媽,我不能因為受過一次傷就再也不出門不是?」欠了她的人都得還給她呀!如果她不出現,該怎麼去討債啊?

    「行!」蘇媽媽不知女兒所想,只以為自己的閨女堅強不被艱難困阻打敗。心中憐愛的同時又無限歡喜,「好,媽媽去給你做好吃的!吃完,睡個午覺讓爸爸送你去上學!」

    「好!」蘇晴甜甜的應着,冰冷的心中滑過一道暖流,這是只有她的家人才能給她的感覺,有時候,因着這股子溫暖,她都想要放棄報復了,可是總在臨門一腳的時候,那股子恨意全部來襲,將那一絲溫暖全部打殺乾淨。不行呀,如果沒有讓欠她的人都還回來,她永遠沒辦法輕鬆的過活。蘇晴閉了閉眼睛,平復心中激越的恨意,很快的!很快就能討回來的,先是罪魁禍首的清純系花,接下來就該是拿她當替罪羊的容顏了!等收拾好了容顏,就只剩下那三個人渣了!她會好好招呼他們的!

    而此時,容顏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惦記上了,還在書房裏坐在吊籃上看書。看着看着,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了!皇甫卿一進入書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小妻子窩在吊籃里睡着的模樣。

    皇甫卿皺了皺眉,也察覺這丫頭是越來越嗜睡了,想來,過兩天還是得去醫院做個檢查才是。這個滿腦子都是金融股市得商業天才,自然想不到嗜睡噁心代表着一件多麼大的事情,直到後來,得知那件事情,恨不能去學校重修一下醫學。

    「嗯?」沒法子呼吸的容顏張開眼睛,入眼的便是那人帶着惡劣的笑容,白皙修長的指還捏在她的鼻子上,讓她不得不像一條缺水的魚大口大口的張嘴呼吸。

    「醒了?」皇甫卿帶着笑意,語氣微暖的問。

    容顏掰開他的手,偷偷瞪了他一眼,「怎麼回來了?」

    「看你有沒有好好吃飯!」皇甫卿淡淡的道,站直了身子稍稍離開讓她得以下來。

    「幾點了?」容顏從吊籃上下來,手裏還捧着基礎英語的書。

    「十一點!」皇甫卿看了看腕錶,淡淡的道。

    容顏點了點頭,「我去做飯,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隨便吧!」皇甫卿說道。

    「嗯!那我做好了上來喊你!」容顏認真的說完,便從他的身邊走過。

    皇甫卿到底沒有讓她等,今天算不得忙,只要必須他出面的事情沒那麼多,有蕭敬東和他的智囊團,讓他得以把下午的時間空出來,當然,在那人回來之後,他也會把商務英語的課程交出去,比較,教書育人不是他的特長,而他之所以有興趣只是因為他的小妻子而已。

    站在廚房的門口,皇甫卿看着容顏井然有序的忙碌着,看着她洗米入鍋,看着她從冰箱裏取出要用到的蔬菜,看着她洗菜切肉,看着她打火倒油……皇甫卿想,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姑娘,除了那張妖一樣的容顏,再無其他,卻讓他感到無比的安然。

    「……呀!」熄了火的容顏,看着站在廚房門口的人,那模樣似乎站了很久了。驚了一把的容顏小聲的道:「可以吃飯了!」

    「嗯!」皇甫卿輕輕的應了一聲。

    「很餓了嗎?」容顏看着他,聲音微軟。

    「嗯!」依然還是之前的語氣,讓人聽不出到底是不是真的很餓了。

    「你先去洗手,飯菜一會兒就好了!」容顏微笑着說道,然後將燒好的菜端到餐廳。回來的時候卻見那人依然站在那裏沒動,不由得搖頭失笑,「你這是餓的洗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皇甫卿愣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會被這個小丫頭取笑,掃了她一眼,徑自走到水池邊洗了手,幫她端剩下來的飯菜。

    「不用了,我來就好!」容顏看他伸手開口道。

    皇甫卿沒理她,徑自把一盤悶蛋端到餐廳。

    一頓飯,兩個人吃的平常,一點半的時候,容顏做皇甫卿的車前往帝國大學,而容顏則在上課之前,將自己寫的申請報告送給了教務處。

    「容顏同學,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夏老師做了什麼事情讓你……」別人不知道容顏的身份,這位教務處的主任卻是知道一些端倪的,雖然不是知道的十分清楚,卻也知道這人和那個神一樣的男人有瓜葛,而知道這一點也就夠了。足夠他確認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這個容顏。

    容顏聽了教務主任的話,搖了搖頭,「我只是想要更自由的時間而已!」

    「這個……這個……」教務主任不敢輕易的答應,比較自己一個做不好,得罪的可就是能決定自己一生命運的人。

    「麻煩主任了!」容顏躬了躬身便走出了主任辦公室。

    教務主任呆了,直覺的認為這不是一件好事,於是,在容顏走後,自己也連忙跟着走了,這樣的事情,還是讓那個人決定比較好。

    所以,當容顏坐到教室的時候,她的那份自修申請報告便被遞到了皇甫卿的手中。

    「這是什麼意思?」皇甫卿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自修申請報告,抬眼掃了戰戰兢兢的教務主任一眼,聲音冷冷的道。

    「這個……這個是今天早上,容顏小姐遞……遞到我辦公室的,我這……不敢擅自做主,才特意來請示理事長您的!」教務處主任擦了擦額上的汗,顫顫巍巍的說道。

    「理由呢?」皇甫卿似乎沒看到教務主任的膽戰心驚,依舊冷冰冰的開口問。

    「容……容顏小姐說需要學習的自由……」教務主任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對方一個冷哼打斷,連忙彎了彎身,額頭又是一層冷汗。

    「哼,為什麼早不申請晚不申請偏偏在這個時候申請?」皇甫卿掃他一眼,「到底是這個學生太過桀驁還是一個老師已經讓學生如此無法忍受了?」

    「這個……這個……」教務主任覺着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老心臟噗通噗通的跳,似乎見到了初戀情人一般,那般激烈的心跳都快讓他這個老頭子接受不了了。而眼前這個,尊貴如帝王的人,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只一眼,就讓他呼吸難以為繼。

    「嗯?」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不耐煩的輕嗯一聲,立刻嚇得教務主任激靈一下。

    「這個我馬上去查!」教務主任急忙說道,「我馬上去查原因為何,如果是老師的原因定然嚴懲不貸,如果是……是容……」後面的話,教務主任卻是不敢僭越的,否則自己說的不好惹了那個男人,他的下場就難說了。

    「如果是學生的問題,自然也得按章程辦事,如果她考試不能達標,同樣需要留級重修!」皇甫卿冷冷的道。

    「是!是!是!」教務主任不住的點頭應是。

    「行了,你去辦吧!」皇甫卿揮手,終於撤掉身上強大到讓人呼吸困難的氣場。

    「是,我這就去查!」教務主任如蒙大赦一般,快速的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夏仲亭?」皇甫卿看着授課老師的姓名冷冷的一笑,他可沒忘記蕭敬東說過的事情。只是他沒去找他,他倒又給他惹事了。是真的以為他不會動他嗎?好吧,這事兒確實是咱們三少誤會人家了,若是夏仲亭知道容顏和他的關係,就算在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針對容顏。

    「蕭敬東!」皇甫卿按了一下自己的通訊器,對着對面的笑嘻嘻的蕭敬東開口。

    「boss下午好,boss有何吩咐?」蕭敬東不自覺的站直了身子,聲音乾脆果敢的說道。做完之後又覺着好笑,沒想到退伍這麼多年,竟然還是無法改變這樣的習慣,想來這輩子想要改變是很難了。

    「幫我查一下夏仲亭!」皇甫卿淡淡的道。

    「夏仲亭?」蕭敬東愣了一下,隨即想到那個教務大樓里遇見的對容顏惡言相向的男人,「怎麼?那人又不知死活的惹了夫人了?」

    「查吧!」皇甫卿並沒有多說,「儘快給我!」

    「是!」蕭敬東應了一聲,歡歡喜喜的斷了通訊器。

    皇甫卿淡漠了神情,掃了一眼書桌上的申請報告,從魅影入駐帝國大學的時候,他就將帝國大學的各項規定掃了一眼。自然知道自修條件的苛刻。只是與容顏而言,這也算不得苛刻吧?想起那個人,嘴角染上笑意。下午前面兩節課是公共課,是埋頭苦學還是和大多數人一樣玩手機看小說呢?

    容顏沒有玩手機也沒有看小說,而在和身後的墨哲瀚遞紙條。

    「那視頻發給我了沒?」

    還在趴在課桌上悶頭睡覺的墨哲瀚被踩了一腳,坐直了身子瞪着某人的後腦勺。試圖用眼神殺死她,任誰好夢正酣的時候也不願意被人突然踹這麼一腳。

    「幹嘛?」墨哲瀚見等了半天對方也沒回應,終於忍耐不住大聲的詢問。

    ……然後一張便簽紙落在他的眼前,墨哲瀚無語了半晌,方才拿過便簽紙,上面赫然寫着:那視頻發給我了沒?

    「沒有!」墨哲瀚黑着一張臉,語氣很差的回了一句。

    然後,第二張紙條便又塞了過來,內容是:回去了發給我!

    「毛病呀你!大姑娘家的,看那東西!」墨哲瀚將便簽紙拿到自己的手中,然後受不了的開口。

    「明明是你先拿給我看的!」容顏不為所動,又遞了一張紙條過來。

    看到這張紙條,墨哲瀚不說話了,眼前閃現那個冷冰冰的男人的臉,整個人立刻就安分了下來:「行吧,我回去了發給你!」

    然後沒回應了,墨哲瀚瞪着她的後腦勺,看着她似乎很認真的聽課。這醜女人……

    她們兩人的小動作,不想看見的人自然沒看見,想看見的人也看見的一清二楚。至少有兩個人,總會時不時有意無意的看他們一眼,將他們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凌蓉在認真聽課,臉上卻帶着甜膩的笑容,而蘇晴,下午剛來上課的蘇晴,在接受同學熱情的慰問之後也心情甚好的坐在幾個女生周邊。看着容顏,臉上也掛着莫測的笑容。容顏,你等着我啊,現在就挨到你了!欠了我的都要給我還回來的!

    蘇晴的笑容很美,心中對自己要做的事情信心滿滿。

    「丫頭,你放心去做,所有的事情都有爸爸在後面!」蘇爸爸在送她上學的時候這樣對她說道。

    蘇晴知道,自己不費一兵一卒報了仇讓爸爸很滿意,蘇家不是良善之家,也不需要良善好欺的人。雙眼微微眯起,她在期待,與容顏的正面交鋒呀!

    「好了,下課了!再見!」

    「呀,下節課是男神的課呀!」

    「好歡喜!」

    「可是……咱們的策劃案會得幾分?」

    「啊,討厭,你怎麼提起這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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