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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頓時臉色大變,無論如何,傾城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依着東緒帝對莫離染的疼愛,加上二人的關係,不管莫離染做了什麼,東緒帝都不會這樣對莫離染啊!
傾城一時間也覺得有些發懵,這到底是怎麼了?
鳳傾婉也十分着急,雖然她和莫離染這位二姐夫並沒有什麼交集,但是卻是發自內心的替傾城着急。
她們夫妻情深,而且以己度人,若是現在這件事攤在杜六爺身上,她都會着急的不行,就別說是傾城了。
可是鳳傾婉也明白,這件事情上,她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的。
傾城的臉色真的很難看,只是勉強笑了笑,對鳳傾婉說道,:「五妹妹,你先回去吧,我這會子腦子有點兒亂,沒法招待你了!」
鳳傾婉知道自己幫不上忙,自然也不會在這裏添亂,忙點頭,:「二姐姐,我先回去了,你不要太着急了,姐夫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謝謝你,婉兒。」傾城由衷的說道。
鳳傾婉沒有說話,笑了笑,給了鳳傾城一個安慰的眼神,就轉身離開了。
珊瑚的樣子也十分着急,但卻也沒打擾傾城。
過了一會兒,傾城的臉色好看一些,才問道,:「珊瑚,父親回來了沒有?」
珊瑚搖頭,:「侯爺也沒回來呢,現在誰也不知道宮裏是個什麼情況,這消息還是莫言傳回來的。」
傾城忙問道,:「莫言人呢?」
珊瑚答道,:「莫言傳過話來之後,就立馬走了,說讓世子妃您放心,世子爺肯定會沒事的!」
傾城咬唇道,:「這該死的,也不說清楚就走,還讓我放心,我如何能放得下心啊!」
不過傾城轉念一想,莫言肯定是着急有別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況且莫言也不一定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這個節骨眼上,該如何是好呢?是在這裏等待父親回來再做打算,還是自己先採取行動呢?
傾城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傾城煩躁的在房間裏來回的踱步。
正在此時,玉漱的聲音在房間外頭響起來,:「小姐,二門上有一位自稱是北堂睿的公子求見。」
傾城一聽,頓時一陣心驚,北堂睿,那個救了哥哥的男子,那個自己欠了他一份恩情的男子,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出現在這裏呢!
原本傾城是打算等哥哥的身體好起來,然後她和哥哥還有莫離染一起上門道謝的,可竟然好端端的找不到北堂睿的給她的地址了,加上事情一大堆,這件事就拖了下來,現在北堂睿找上門來了,傾城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這會子傾城真的是顧不上北堂睿,莫離染的事情就夠她焦頭爛額的了。
但是北堂睿畢竟是她的大恩人,傾城只好打起精神來說道,:「請北堂公子進來吧。」
玉漱點了點頭,不多時,在玉漱的引領下,北堂睿就出現在了傾城面前。
北堂睿其實和傾城初見他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那麼的風度翩翩,丰神俊朗,那麼令人着迷。
北堂睿和莫離染,同樣都是絕色出塵的美男子,可是北堂睿的眼神,卻帶着一股邪氣,但是這股子邪氣似乎帶着魔力,看的久了,就想讓人沉溺在其中,不願意走出來。
莫離染的眼神則不同,莫離染的眼神是那樣的深邃不見底,惹的人想進一步的去探究,去追尋,這就是二人的不同之處。
「北堂公子。」傾城甩了甩頭,壓下心頭這些亂七糟的想法,才笑着說道。
北堂睿一看到傾城,絕俊的臉龐上掛着淡淡的笑意,:「傾城,咱們又見面了。」
傾城聽到北堂睿對自己親昵的稱呼,莫名的,心裏並不覺得反感。
北堂睿繼續笑着說道,:「這些日子,我天天在家裏等着傾城你上門做客,奈何卻終歸沒有等到,所以我只能主動上門來了!」
傾城真的覺得有些抱歉,但是也不能說自己把他的地址給弄丟了,若是這樣說的,只怕會更加的失禮於人。
其實傾城哪裏知道,這地址根本就是被莫離染偷出來,然後給扔掉了,莫離染是無法容忍傾城去見北堂睿的,哪怕是在自己的陪同下也不行,除非他傻了,才會給北堂睿這個男人機會!
傾城正捉摸着如何開口能圓回來,豈不料北堂睿又笑着說道,:「我知道,你不是不願意來瞧我,是我給你的地址找不到了,對嗎?」
這一刻,北堂睿的眸子晶亮晶亮的,傾城發誓自己從來沒有看到這樣的一雙眼眸,而那剛才那股子邪氣,絕對是幻覺,仿佛現在眼前的這個人,乾淨的,純潔的,不是人煙火一般。
傾城覺得自己的心都漏跳了一拍,她覺得自己如果說謊的話,那真是應該被天打雷劈的!
北堂睿再次揚起明媚的笑臉,:「不過不重要,只要你心裏想過要去找我,就夠了!」
傾城真的被北堂睿的話鬧的有些發懵,不知道北堂睿到底是幾個意思。
但是傾城仍舊笑着說道,:「公子不介意就好。」
北堂睿搖搖頭,說道,:「別叫我公子,聽着怪彆扭的,叫我的名字吧。」
傾城說道:「這怎麼可以呢,我叫你北堂大哥吧。」其實傾城心中
哥吧。」其實傾城心中真的很感激北堂睿,所以也覺得這樣叫其實挺好的。
北堂睿的笑容如三月里的春風一般和煦,:「好,都聽你的!」
傾城實在是覺得北堂睿的聲音很好聽,低沉帶着磁性,而且還讓人覺得那麼的溫和,聽着就覺得很舒服。
不過這些傾城都來不及多想,只是說道,:「北堂大哥,今天我這邊出了一些事情,所以也沒法招待你了,改天我親自去府上拜訪,可以嗎?」
北堂睿點頭,:「我知道,莫離染出事了,你難道不想知道莫離染怎麼樣了嗎?你不想進宮看看情況嗎?」
傾城一臉的錯愕,幾乎是衝到北堂睿身邊的,直接抓着北堂睿的手,問道,:「北堂大哥,你有辦法嗎?」
北堂睿手掌之上傳來很細膩的感覺,而且那種溫熱的感覺,讓北堂睿的心跳加速,臉色更是克制不住的發紅。
傾城絲毫沒感覺到異樣,因為她現在一心都系在莫離染的安危之上了。
北堂睿很貪戀這種感覺,其實糾纏了三世,北堂睿和傾城都沒有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傾城身上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這種味道甜而不膩,仿佛傾城身上自帶的香味,並不是什麼庸俗的香料。
北堂睿有些臉紅的低下頭,說道,:「我有辦法帶你進宮,但是要委屈裝扮成我身邊的侍從。」
傾城欣喜的不得了,握着北堂睿的手更加的緊了,:「謝謝你,北堂大哥。」
傾城這才鬆開了北堂睿的手,北堂睿頓時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失落感很重,但是北堂睿卻沒有表現出來。
北堂睿直接帶着傾城離開了靖遠侯府,玉漱和珊瑚想跟着,傾城卻不讓,傾城直接說,:「北堂大哥是我們鳳家的恩人,肯定不會對我不利,你們好好在這等着,等我回來!」
玉漱和珊瑚一直伺候傾城,都深知自家小姐的脾氣,只好點頭應了。
北堂睿直接將傾城帶回了自己的府邸。
傾城看着北堂睿的府邸,其實北堂睿的府邸已經不算在天奧城的鬧市區了,但是環境卻很好,不過傾城也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些,北堂睿引着傾城來到了他所居住的院落。
這個院子算是府里的主院,很氣派。
房間的佈置和格局並不是那麼的富麗堂皇,反而多了一分清風雅致的意味,讓傾城看着就覺得很是舒適。
「你先在這裏稍微等一等。」北堂睿說道,然後轉身去了裏間。
傾城點了點頭,就坐了下來。
不多時,北堂睿從裏間走出來,將一套白色的圓領袍的男裝交到了傾城手上,:「換上吧,全新的,沒穿過的。」
傾城也不多問,抱着衣服,進到了裏間,傾城知道這裏肯定是北堂睿的臥房,房間沒有薰香,但是味道卻很好聞,好像是陽光和青草的味道。
傾城也不管許多了,直接除下了自己繁瑣的衣服,然後開始穿那套男裝,傾城那開衣服才看到,北堂睿竟然連裹胸布都給她準備了。
傾城頓時有些臉紅,但是還是將自己豐盈的胸部給纏了起來,元靈魄的男裝算是比較簡單的,並不繁瑣,傾城很快就穿好了,至於頭髮,簡單的髮髻,也難不倒傾城,傾城看到一旁有銅鏡,也有梳子,就自己梳好了,隨手拿過一條白色的絲帶被綁好了頭髮,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北堂睿看着鳳傾城,換了男裝的鳳傾城,更是英姿颯爽,整個活脫脫一個美少年。
北堂睿從地上拿起一雙白色的靴子,說道,:「換上吧,否則的話,你這個子實在太矮了。」
傾城看着這雙靴子,並沒有看出有什麼奇怪的,但還是很聽話的穿在了腳上,站起來的那一刻,傾城頓時覺得自己高了許多。
傾城的身高在女子中,只能算是一般吧,不算很高,但是也算不少很嬌小的那一種。
北堂睿和莫離染的身高差不多,基本是不相上下的。
他們兩個都比傾城高了一頭,而現在傾城穿上這雙靴子,卻只比北堂睿矮半頭了。
真的是高了不少,傾城走了幾步,才發覺這靴子是內增高的,但是踩着去很舒服,不覺得發虛。
「真的高了不少呢!」傾城有些驚喜的說道。
北堂睿笑着說道,:「是啊,不錯吧。」
「你過來,你這臉還需要在裝扮一下!」北堂睿對着傾城招了招手。
傾城點點頭,很乖巧得過來,將自己的臉湊了過去。
「閉上眼睛!」
「哦!」
傾城閉上眼睛,覺得北堂睿仿佛往自己臉上塗着什麼東西,清清涼涼的,倒是很舒服,但是卻有些粘稠之感。
過了一會兒,北堂睿,說道,:「好了,睜開眼睛吧。」
傾城一睜眼,北堂睿正好舉着銅鏡,而銅鏡里,卻是一張陌生的臉,雖然也很英俊,但很明顯是一張男人的臉,讓傾城覺得好不習慣。
「這是我的貼身侍從,叫做東來!」北堂睿說道。
傾城點了點頭,北堂睿對着外頭喊道,:「東來,進來。」
緊接着走進來一個男子,傾城看到他,嘴巴張得足夠能塞下一個鴨蛋了,她站起來,打量着走進來的那個男子,無論身高,還是身材,還是樣貌,都跟現在的自己一模一樣,只是衣服的眼色不同。
傾城吞了吞口水,:「
口水,:「這也太離譜了吧。」傾城一張嘴,還是女性的嗓音,在一張男人的臉上,聽着十分的彆扭。
北堂睿淡然一笑,:「你這聲音也要處理一下。」北堂睿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交給傾城,說道,:「你若是信我,就喝下去,你的聲音就會暫時和東來一樣!」
傾城笑了笑,直接拿過來,就喝了下去。
傾城這樣信任北堂睿,讓北堂睿很感動,北堂睿,又交給了傾城兩瓶藥,指着紅色的說道,:「你若是想弄掉臉上的面具,就將這藥水倒入溫水中,洗一洗就可以了,而這瓶藍色的,你若是想回復自己的聲音,喝下去,立馬就能恢復!」
傾城點了點頭,將藥瓶收了起來,其實到了這一步,傾城真的對北堂睿很好奇,這個男人,仿佛就是一個謎,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探尋,看一看謎底究竟是什麼。
對於精密的易容術,傾城其實並不太了解,但是傾城卻也能看得出,北堂睿對自己用的易容術,真的是很厲害的。
「北堂大哥,謝謝你。」北堂睿又幫了自己一次,可除卻謝謝,傾城竟然不知道要跟北堂睿說些什麼。
因為傾城真的深深的覺得,依着北堂睿的能力,自己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地方能夠幫上北堂睿的。
北堂睿的笑容依舊那麼的明媚,但是卻有着一絲隱隱的苦澀,:「只要你高興就好。」
北堂睿看了一眼正在撇嘴的東來,說道,:「你好生呆在這裏。」
東來其實十分的不情願,但還是點頭應道,:「是,公子。」
北堂睿直接帶着傾城坐上了馬車,然後一路進了皇宮。
在馬車上,北堂睿對傾城說道,:「你跟在我身邊,不管你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要相信我,我是不會害你,也不會害你的莫離染的。」
雖然北堂睿知道莫離染是他的頭號情敵,但是北堂睿卻從未想過要傷害莫離染的性命,他真的是無法眼睜睜看着傾城傷心欲絕。
其實北堂睿真的很矛盾,儘管他在東緒帝面前,裝的那般冷孤無情,邪魅妖冶。可北堂睿內心深處,真的不是多麼殘酷冷血的人,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來,都放不下對傾城的感情。
傾城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這般的信任北堂睿,這般的想要去相信他。
「北堂大哥。」傾城突然開口喊道。
「怎麼了,有話你說。」北堂睿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溫和,那麼動聽。
「北堂大哥,我從輕易相信別人的,可是莫名的,跟在你身邊,我就覺得很安心,很想去信任你,仿佛你就是我的親人,親哥哥一樣。」傾城雖然是一把粗粗的男聲,說出這樣的肉麻的話,肯定讓人覺得很是另類。
可這番話說出來,北堂睿卻心潮澎湃,原來,這丫頭的記憶深處,還是有自己的,不枉費自己和她糾纏了三生三世。
北堂睿揉了揉傾城的頭髮,說道,:「你記住,即便這天下人都拋棄了你,都辜負了你,我也會在你身邊不離不棄,永永遠遠!」
北堂睿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傾城,仿佛他看到的並不是東來的臉,而是這張臉後面的傾城。
他的眸光是那樣的溫柔,纏綿,是滿滿的寵溺,真的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輩子都沉溺在這目光里。
傾城忙別過臉去,她真的覺得,自己如果在這樣看下去,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不多時,馬車就到了皇宮,傾城此刻真的有些好奇北堂睿的身份,為什麼北堂睿在皇宮竟然還可以駕車。
不過傾城沒有多問,直到馬車停了下來,傾城跟着北堂睿走下來,傾城才看清,竟然已經抵達東緒帝的寢宮門前。
儘管傾城心裏有很多的疑問,但是傾城仍舊低頭跟在北堂睿的身後。
還沒走進點內,姜福就迎了上來,笑意融融的一打拂塵,語氣也是無比的恭敬,:「國師來了。」
傾城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國師,北堂睿竟然就是那個神秘的國師大人嗎?
就在前幾個月,東緒帝突然下令冊封一個神秘人為國師,只是這位國師就是一個迷,除卻東緒帝本人,基本沒有人見過國師的真面目,因為看到的也有可能不是真面容。
傳說國師大人的易容術天下無雙,可是隨時隨地,的易容成別人的樣貌。
莫離染和傾城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是都沒在意,因為這位國師受封后,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非常受到東緒帝的信任而已。
莫離染不是沒有側面的向東緒帝打聽過,這位國師的來歷。
可每一次說道這個話題的時候,東緒帝就轉移話題,不過還是給了莫離染承諾,國師絕對對他沒什麼惡意。
莫離染也不是沒想調查過這位國師,但是幾次下來,都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也就放棄了。
這個結果真的是讓傾城沒有想到,國師大人竟然就是北堂睿。
這真的是個爆炸性的消息。
不過傾城強忍着心中驚愕,儘量讓自己看的平靜一些。
姜福和明顯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大概是自己頂着東來的身份,沒有讓姜福懷疑吧。
北堂睿想要進殿去,姜福卻攔住了北堂睿,笑着說道,:「國師大人,您先稍稍等一會,老奴進去通報一聲!」
北堂睿
北堂睿邪氣的眸子染上了一抹怒意,問道,:「姜公公這是何意,我何時來這裏需要通報了?」
姜福一臉的為難,:「老奴也是沒辦法啊,還請國師不要為難老奴了吧。」
北堂睿一揮衣袖,:「去吧。」
姜福慌忙進去了,傾城還是低眉順眼的站着,但心中卻是驚濤駭浪。
傾城很明顯的感覺到東緒帝的不對勁,東緒帝大概最信任的人就是除卻莫離染應該就是北堂睿了,可今天將莫離染關進了天牢,又將北堂睿拒之門外,這很明顯不是東緒帝的風格,東緒帝到底怎麼了?
而皇宮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一切,都像是一個很大的謎團,背後肯定是一個很大的陰謀。
傾城正想着,姜福快速走了出來,福了福身,才恭敬的說道,:「國師大人,皇上這會子不得空,說請國師到偏殿等一會兒。」
北堂睿冷然的勾了勾唇角,:「皇上果真是這麼說的嗎?」
姜福覺得自己額頭上冷汗直冒,可天地良心啊,這真的是東緒帝的原話啊,他能有什麼辦法啊?
姜福低頭應道,:「是,老奴不敢欺瞞國師!」
北堂睿點頭,狠狠的說道,:「你去告訴皇上,要麼立馬見本國師,要麼這輩子,本國師都不會在踏進皇宮半步!」
傾城頓時怔住了,北堂睿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霸氣了!
直接沒把東緒帝當盤菜啊!
不過因為傾城低着頭,所以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都沒人發現。
姜福的臉色可是變了又變,就差沒給北堂睿跪了!
這樣的話,姜福可不敢去回,真的怕被東緒帝給拖出去砍了!
姜福苦着一張臉,哀求道,:「國師大人,你可憐可憐老奴這把老骨頭吧,就饒了老奴這條命吧。」
北堂睿依舊冷着臉,不說話。
姜福耷拉着腦袋,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氣氛眼看就僵住了,正在這時,殿內卻走出來一個人,而傾城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個人。
這個人實在是太讓傾城不可思議了!
而這個人也是傾城再熟悉不過的,就是化成了灰,傾城都認得,這人就是皇甫逸軒。
皇甫逸軒得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看到北堂睿,微微欠身,十分恭敬的說道,:「國師大人,皇祖父請您進去。」
傾城看到皇甫逸軒眼中的恨意幾乎就掩飾不下了,北堂睿卻仿佛看穿了傾城的心思,溫和的目光正好落在傾城微抬的眸光上。
當傾城的目光觸及到北堂睿臉上之時,心境頓時就平和下來,她此番進宮來就是要打探消息的,所以,怎麼也要忍住!
北堂睿並沒有搭理皇甫逸軒,甚至連個正眼都懶得給皇甫逸軒,只是略過皇甫逸軒往殿內走去。
傾城也低下頭,跟在北堂睿後頭,想要一起進入殿中。
皇甫逸軒卻伸手攔住了傾城,冷冷道,:「皇上只讓國師一人進去!」
北堂睿二話沒說,一掌拍過去,皇甫逸軒就飛出去了老遠。
而且北堂睿出手很快,幾乎沒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甚至北堂睿連頭都沒回,皇甫逸軒就被打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本國師的人也是你能動的,自不量力的東西!」北堂睿語氣中的輕蔑毫不掩飾。
皇甫逸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還吐出了一口鮮血,皇甫逸軒最恨別人鄙視他,可北堂睿就這樣明晃晃的瞧不起他,還將他打翻在地。
皇甫逸軒恨得有牙根都快出血了,可是皇甫逸軒卻知道自己不是國師的對手。
他雙眼迸發出來的恨意似乎要將北堂睿給活活燒死,只可惜北堂睿早就帶着傾城進入了殿中,根本沒有看到,就算皇甫逸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也沒有什麼用處!
雖然傾城並不是第一次來東緒帝的寢宮,但是這回卻覺得寢殿裏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北堂睿顯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卻是不動聲色的走了進來。
傾城也跟着走進殿中,偌大的殿中,除卻幾個伺候的宮人,然並地上跪着的人,正是傾城的父親,靖遠侯鳳吟謙。
御座之上的東緒帝臉色並不是那麼的好看,仿佛被鳳吟謙給氣的不輕!
鳳吟謙面色沉重的說道,:「皇上,染世子雖然行為有些過火,但歸根究底也是為了皇上的身體着想,皇上息怒啊!」
東緒帝一聽,頓時勃然大怒,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衝着鳳吟謙就甩了過來,好在茶杯只是摔在了鳳吟謙的身上,又落了下來,只是潑濕了鳳吟謙的衣服,雖然茶水有些熱,但好在天氣冷,穿的厚,也不是多嚴重的事情。
但這一幕,也足夠讓傾城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真的是一頭霧水,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才多大的功夫,一切就都變了!
其實從前莫離染對東緒帝也做過很多過分的事情,東緒帝還不都意義容忍着嗎?
今天莫離染到底做了什麼啊?
但是傾城知道自己不能問,如果自己這一刻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麼連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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