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兒,咱們出去買個房子住,你說好不好?」韓端開開門,直接到了聚精會神的肖凌零身後。
肖凌零一頭扎在電腦前,韓端就感到特別放心,證明一切正常。
凌零頭也不回:「回來啦哥,行啊,咱家的事還不都是你隨便……」
「什麼?」她突然甩開鼠標,一下把臉湊過來,「老端,你說什麼..
「心血來潮嘛,說說你的想法。」韓端笑眯眯地。
「當然好啦。」凌零一下跳起來,「要買咱就買個大點的,最好樓上樓下。」
說完自己都泄氣,試探性問道:「買房子很貴的,老端你不是開玩笑吧?」
凌零歪着腦袋端詳半天,沒發現來人有開玩笑的意圖,再次上上下下看了半天。
凌零不認為夠錢買房子,很容易想歪:「是不是付不起租金,想買個車庫住呀?我這兒還有爸爸給的一點錢,交幾個月房租沒問題。
買個車庫住,凌零還真是異想天開,絕對天才的想法,丫頭不相信他有這個能力似在情理之中,韓端被逗得呵呵直笑。別的不說,就是肖叔手裏還有自己一筆不少的錢呢,雖沒打算要他還。
但一切都瞞過凌零,此時當然也閉口不提:「有人請哥哥做廣告,給的錢足夠交首期的了。」
「真的呀,那哥哥不是要當明星了?」凌零欣喜地抱住韓端胳膊,急切間她想到的是要出名,而不是掙幾個「小錢」。
「不是,被人逼的沒法子才答應。只此一次,以後絕對不幹了。」
「那也很好啊,我更有得跟同學說了。」凌零才不管一次還是多次呢。
「哥哥不想那麼多人知道。」韓端阻止,拿出事先搜羅到的房源資料,就算沒有這筆意外收入他也有這想法了,「快看看選哪個好?」
「老端,付了首期,以後怎麼辦呀?」
韓端安慰她:「放心,明年哥哥就畢業了,還怕掙不出房子錢嗎?」
聽他這樣說肖凌零略感放心。這才接過圖紙。
「不好,比現在住地這個大不了多少嘛。」肖凌零提不起精神來,「不如找爸爸再添點,買個大點的多好。」
「零兒,咱們都是大人了,哪能光想跟家裏要錢。既然跟着哥哥,什麼都得靠自己才行。」韓端不管是否對牛彈琴,給凌零灌輸起自立自強的理念。
「可是……」
「別可是了,要量力而行。我看的這幾套都是現房,離學校也不算太遠。只要買下來馬上就可以裝修入住。」
凌零仔細翻了翻:「行吧。本姑娘只好勉為其難了,買房子的事你定。裝修要聽我的才行。」
「行,沒問題。」艱巨的任務有人做,正是求之不得。佈置、收拾這樣的細節工作,韓端還真是沒興趣。「就怕你學習緊沒空管呢。」
條件答應就好,肖凌零才不管那些:「哥呀,誰這麼沒眼光挑你做廣告呀,賣什麼的,你可別接那丟面子的營生。」
「去,就不想點好,你哥我象那麼沒品位地人嗎?」
「你不像。」凌零看着韓端搖頭。「根本就是。」
韓端還要爭辯,凌零直接拿手來推:「快去忙你的吧,不管幹什麼啦,最多不告訴別人你是我哥。我要選房子啦。然後上網挑個最好的裝修方案改改,你把錢準備好就行了。」
凌零真不含糊,得意地擺弄起鼠標:「到時一定要讓見到的人嚇一跳。」
聽到此話。韓端真給嚇了一跳,不知道把這麼大權力交給她是福是禍,世事難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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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賀雅菲或明或暗的鼎力支持,代言廣告的事兒並沒費多少周折。韓端沉穩的形象,攝影師也給予了肯定。
雙方很痛快地簽了合同,廣告也進入了後期製作。一切在賀雅菲的關注下,後續工作不需韓端參與,他也不感興趣,只管將錢收入囊中。
錢到了手,看好的房子很快就買了下來。
開學之後,肖凌零課餘幾乎所有精力都放在裝修上,也不徵求韓端的意見,整天忙得不亦樂乎。找裝修隊伍、買材料都是親歷親為。
好在丫頭還聽話,沒有對外張揚,一點都在悄悄進行中。除了請杜雪妍幫着參詳,再沒別人知道她忙活什麼。
韓端樂得清閒,白天實習,晚上搞研究。
賀雅楠地癥結所在一直都把握不好,七彩蓮花的研究在緊要關頭陷入瓶頸,實在找不出好地解決方法。
從她的脈象看,應該屬於心臟的某種先天疾患,可其中偏偏又摻雜那麼多變數,着實讓他一籌莫展。
本有心找周總要枚現成的丸藥,反覆想過又覺不合適,只有更多地投入精力在七彩蓮花的分析,等有了突破性進展再找賀雅楠不遲。
這成了他學習之餘最大的心事,好在何老有實驗室,只要有時間,他可以盡情地利用其資源。
「學無先後,達者為師,」何秉書對業務的追求永無止境,老人家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只要入了這行,不管什麼樣的層次,都得不斷地充電、充實。
何老樂意韓端「添麻煩」,因為這小子總有新理念冒出來,不斷給他帶來新鮮。
距杜龍所在年代已歷數百年之久,冥冥中的傳授雖不乏失好東西,如金風玉露丸這樣失傳已久地極品,卻同樣也有過時和陳舊,需要更新的理論。
韓端愛鑽,也不墨守成規,經常會在所學中加入新的理解和演繹。跟二院的知名專家實習,向何老請教。加上還有不錯地實驗室支持,也給了他將杜龍醫學發揚光大地契機。
韓端確也未孚老人家所望,除了將參悟出的杜龍秘傳拿來供研討,一些二院專家地經驗也成了一老一少的盤中美味。
何秉書在心血管方面是泰斗級的人物,其他領域難免稍有欠缺,老人雖好學,但總要顧及面子,不好輕易開口向人討教,韓端很好地彌補了這一點,讓他可以毫無顧忌得到想要的東西。
自從這小子出現之後。何老的認識也不斷被刷新,漸漸步入了一個更高的境界。
作為回報,何秉書當然要儘可能提供方便。可惜這小子嘴太嚴,一直也不說做什麼,珍藏的一些好藥材有時也被他拿來「浪費」,當然還有來之不易的七彩蓮花。
由於韓端表現出色,在二院獲得了不錯地口碑,很有老師不把他看作實習生看,而是當成進修醫師用,卻在不知不
|引以為傲、不舍外傳的私秘被這小子偷走了,一位醫學泰斗那兒。
有位科主任曾揚言。韓端畢業後願意來工作舉雙手歡迎。醫學生雖比其他專業容易找工作,但不畢業就有單位願意接受,對一個在校生來說,實是無上榮耀。
當然,這對被認為走了狗屎運的韓端來說,意義不是多重大,不光醫院,周氏、見創這樣的公司都願意他過去,何老還一直希望考他的研究生呢。
也許真是運氣好,手腳勤快的韓端如魚得水。實習按計劃完成,串科室也得到歡迎,很多老師也都認識了他。
醫學發展到當今,要完全把中醫跟西醫分開。還真挺困難。二院雖叫中醫院,治療病人也是中西結合。急症科通常就以西醫治療為主,病人一般要等病情穩定才送至相應病房。
中醫外科也不例外。開放性骨折也多採用內固定,各種貴金屬夾板的應用也非常廣泛。
韓端的那點外科基礎也派上了用場,因為得老師歡心,時不時地會被叫去做個二助。
同來的同學或羨慕或嫉妒,心態各有不同,要知道,就算表現最好的進修醫生,充其量才僅得到當一助地機會。憑什麼這個半路出家的小子能得到這麼好地機遇,咱們怎麼就沒有這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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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采蕊也在二院實習,而且還是隊長。
多中大醫學院附屬中醫院在中洲是最有名的,在那兒實習更系統,表現好了還可能有機會在這家本省最大的醫院工作。
按照有權、有錢人家的思路,孩子留在附院才能顯示實力。采蕊的家人就對她來二院持反對意見,本來安排在附院實習是很輕鬆的事兒,自己孩子各方面不差,到時好好活動,留下來工作也不是沒有可能。
應采蕊鐵了心來二院,一部分是為了韓端的緣故。少女的心思最難猜測,明知可能性不大還是不願放棄。
校花級的女孩中,杜雪妍絕對是排在最前位地,對他有好感毫無疑問,有一次還見到他倆跟個同樣出色的女孩一起,三人有說有笑。
姑娘心裏說不上嫉妒,對韓端抱有的感情自己都無法說清,反正就是難放下,總覺得眼他更接近些心裏才感到舒服。
這傢伙的腦袋不知道怎麼長地,懂得真多師們還都那麼喜歡他,應采蕊是替他高興的。
借隊長的特權,她把韓端跟自己編在一組,希望能每天見到,多向他討教點東西。
誰知他總那副德興,說話象應付,用段輝地話來說,對女孩子也跟哥們一樣。最可氣的是這傢伙喜歡脫離組織一個人自由活動,人經常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
「韓端,你回學校嗎?搭個便車怎麼樣?」以前也坐過兩次,這回好不容易逮住,應采蕊也沒覺得不妥。
「沒問題,都是哥們嘛。」韓端自然不會拒絕,笑着答應,段輝說得果然沒錯。
不當自己女孩子,應采蕊當然不高興,可氣的是段輝也湊過來:「算我一個好不好?」
韓端同樣笑着應允,應采蕊略感氣惱的掃了段輝一眼,臉上當然不表現。
「老大,真夠腐敗的,車都買上了。」段輝對韓端的崇拜與日俱增,「家裏人同意?」
應采蕊悶聲上車,卻也把耳朵支起來想聽韓端的回答。根據她的觀察,韓端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微服私訪的那種也不是。
韓端正感難回答,卻聽遠處一聲叫:「小韓,正好還沒走呢,沒事快來幫忙。」
卻是急症科的一位老師,正遠遠地招手。
「許老師,要我做點什麼。」韓端應聲跑過去,應采蕊和段輝也下了車緊緊跟上。
「你一個就成,剛來了個股骨幹骨折,老吳家裏有事,你跟我去手術室對付一下。」許老師漫不經心地說道。
還不就是叫自己扛大腿,韓端心裏想着,回頭對應采蕊和段輝歉意地笑:「不好意思,不能載你們回去了。」
「沒什麼,你去吧。」應采蕊失望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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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趕到急症手術室,有一名進修醫生已經等在那裏,準備好了一切。這是一起車禍,病人股骨幹粉碎性骨折,還好沒有開放性傷口,中醫外科處理再合適不過。
韓端猜得很少會出錯,許老師果然把抗大腿的「光榮任務」交給他。
中醫院也少不了現代化的影像監控,對準骨折位置,選好需要固定的碎骨片,然後在皮膚遠端開幾個微型切口,將帶生物塗層的金屬針插進去固位就搞定了。
這在中醫骨科是最常見的手術,只是骨頭碎得厲害了點,看似按部就班,可獨自一人扛條全麻過後的大腿兩個多小時,也絕對真是個體力活。
這正是老師們最喜歡的,大概也覺得他體力超群,可以以一當二,還不用付任何報酬。
累是累了點,卻可以學到不少東西。從韓端的角度剛好可以看清操作的整個過程。一台手術下來,自認比那個進修醫生的收穫還要大,他光忙着打下手,細節反而看不清楚。
固定好之後,許老師在那個病人腿上沒破損的地方厚厚地塗了一層藥膏。外用中藥膏去腐生肌,可促進骨折斷端的癒合,這就是中醫骨科不倒的秘訣所在。
君子愛學,取之有道。韓端經常偷偷刮點藥膏回去,跟類似藥物做比較,尋找各自的優缺點。
「先賢」有云:竊書不算偷也。學中醫就好比偷藝,雖不厚道卻也沒有法子。
術後病情平穩,按慣例病人就不能留在急症科觀察了,要送入骨科病房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既然有這麼好的勞力在,許老師就懶得勞動大駕,這個任務自由韓端和不得不去的麻醉醫師完成。
韓端仍象以往一樣跑前跑後,直到一切安排妥當,才去看值班大夫下的醫囑,無意間發現一個奇怪現象。
有個小護士跟在後面忙活,有事沒事總把目光落到他身上,韓端頗為奇怪地摸摸下巴:本人真那麼有魅力嗎?
護士戴了個大大的口罩,看不清什麼模樣,韓端也不好細打量。只注意到有一雙大而靈活的眼睛,又跟在當班護士後面打下手,看工作服應是上班不久。
這個發現讓他納悶不已,本想趕緊回去,免得凌零關鍵,此時卻不由自主跟着進了護士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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