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沒有死,或者說柳卿還活着。
所以風刺整顆心一直沉浸在一片狂喜之中。
他急切的想見到柳卿。
但對於柳卿還活着的這個消息,風刺沒有告訴任何人。
因為,他還沒有完全確定。
回到小酒店後,風刺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春陽西懸了。
潘朵兒帶着柳芯溫哥華等人,逛遍了這個小山城,萬金控則似個神秘保鏢兼保姆一樣,抱着睡神柳芯,造型奇特的始終跟隨在眾人身後。
山城某景區外街道,行人陌路,擦肩而過。
「糟了,我的手機不見了?」
劉詩詩打扮的像個花花公主一樣,渾身上下前衛時尚,戴着一副藍色墨鏡,確實一路上招惹了不少眼球,忽而有所察覺的摸了摸口袋,當即驚呼了起來。
剛剛,有兩個男的從她身邊經過。
「你被扒了。」
眾人看着劉詩詩之際,韓冰冰水靈靈的雙眼一滯,繼而把目光投向了前面兩個正快步離去的男子,也不再說話的直接追了上去。
「我們也去追!」蕭天韻遞給了溫哥華一個眼色後,拔腿就追。
倒是潘朵兒有些疑慮,美目低凝了半晌後,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潘總,有何吩咐?」一個冷漠的男聲。
「查,這個城市裏所有的扒手,今晚雲霄酒店,你們來見我。」
潘朵兒冷冷的吩咐着,瞥了瞥身後跟隨的幾輛小車,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滾蛋。
那幾輛小車的人,都是她的一些親信手下,一路尾隨,意在避免不測事態。
潘朵兒是惱怒的,竟有人在自己的地盤上,當着自己的面偷了劉詩詩的手機?
一個手機不算什麼——潘朵兒擔心因此影響到她和這幫風刺的朋友之間的關係。
她很明白,自己當下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討好風刺,可她還是感覺她和風刺離的很遠。
萬金控一直抱着熟睡中的柳芯跟在後面,對於其他的事情,他絲毫都不在意。
「站住,你們別跑!」
韓冰冰和溫哥華蕭天韻三人,對前面兩個男子窮追不捨,一邊跑一邊大叫。
兩個男子做賊心虛,朝着身後看了看身後兩男一女追了上來,相視一笑,繼而翻身爬上了景區的外圍護牆,消失了。
「我還不信了,看你們跑哪裏去?」
韓冰冰這會又累又氣,竟在我韓冰冰面前班門弄斧,姐姐可是神手魔女!
想着,韓冰冰當即雙腿一蹬,竟一下子躍上了那道人高護牆,翻身跳入了景區內。
溫哥華和蕭天韻哪甘示弱,緊隨韓冰冰身後,雙雙翻牆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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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刺睡飽了後,來到酒店二樓餐廳叫了一大桌子飯菜,正大快朵頤中。
忽然,從酒店大門口衝進來一幫人,衝着櫃枱就叫:「清人,清人,這座酒店我們現在全包了,今晚我們黃總辦酒會,不相干的人全都清出去!」
「先生,請問你們事先有預約嗎?」
這時,一個服務經理走了過來,禮貌的說道:「如果沒有事先預約的話,很抱歉,我們不能無故清人——」
「你特麼算老幾,滾開!」
一個精壯大個一把捏住服務經理的肩膀,指着他的鼻子怒道:「黃總你都不知道嗎,你還想不想在這裏幹了,滾犢子,立馬給我清人!」
大個說着,似乎開始不耐煩了,一把推開那服務經理,指示着幾個壯男:「狗子,你帶幾個兄弟上樓,一間房一間房的給我清人!」
「先生,你不能這樣,不然我要報警了!」那服務經理還是個倔性子,死活不依的。
啪!
大個火了,直接一個大嘴巴扇了過去,囉里囉嗦的。
這一巴掌,還真把那服務經理給打懵了,眼前金星直冒的。
「保安,保安——」幾個櫃枱服務生一見打人了,嚇得急聲大叫。
幾個保安聞聲而來,還沒近前,就被幾個大漢給全撂倒了,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就這樣,一家正在營業中的小酒店,被這一夥凶神惡煞的男人在半個小時內給清場了。
稍有不合作的,直接一頓拳腳胖揍,所有人敢怒不敢言,連報警電話也不敢打,怕被報復。
酒店幾乎所有的客人都走光了,風刺還在吃東西。
「你,別吃了,立馬滾蛋,這家酒店被我們包了!」
這時,兩個壯男一臉惡霸相,走過來指着風刺就吆喝,卻見風刺不理,叫道:「尼瑪聾子嗎,沒聽見人話嗎?」
「等下,我吃完了再說。」風刺滿嘴豬腿肉,頭也不抬的含混道。
「嘿呀!」
一個壯男似乎聽見了什麼稀奇的笑話一樣,驚乍道:「還等你吃完了再說,你特麼大佬啊,看看,一個人點了這麼多的菜,怕是個敗家子,是個豬!」
哎!
風刺無奈的扔下了手中的豬蹄,抬起眼睛,看着兩個壯男:「你們是自己走呢,還是要把你們扔下去?」
「揍他!」
兩個壯男一聽風刺那個話,怒火升騰,雙雙衝上前,舉拳往風刺臉上砸。
咦?人呢?
兩個壯男拳頭落空,忽而不見了那個人。
呼呼!
緊接着,這兩個壯男被一股大力給推上了半空,然後飛了,一秒鐘後,酒店一樓傳來兩聲悶哼。
看來以後,我也要把陳康他們帶在身邊了。
風刺搖着頭,忽而眼神一斜。
小酒店大門口停下了兩輛轎車。
一個身穿披肩風衣的男人下了車,他嘴裏叼着一根煙,神色傲慢的打量了了一下小酒店周圍的環境,點頭道:「嗯,這裏還行,環境清幽,不易被打擾。」
「黃總,您裏面請。」
幾個大漢彎腰諂媚,一副哈巴狗的樣子:「酒店已經清理了,保證不會被任何人打擾。」
那風衣男子也不理會,徑直踏入了小酒店大門。
這時,空中飛下來兩條人影,差點砸在了風衣男子身上,同時也嚇了他一大跳。
「怎麼回事?」風衣男子氣急敗壞,狠狠的吐掉了嘴裏的香煙,把目光投向了二樓。
酒店二樓餐飲大廳,一個冷淡的男人正默默的看着他。
風衣男子驀然一驚,那個男人竟有些面熟?
「黃總,要不要上去教訓那個人?」打人的那個大個忽覺臉上無光,弄了半天了,酒店二樓竟然還有人?
「不。」風衣男子忽然笑了,有些尷尬的擺了擺手。
他猛的想起來了樓上的那個男人是誰了。
「黃小波,五年不見了,你們還好吧?」
風刺看着風衣男子,冷淡的笑着,一步一步走下樓梯,不經意問道:「對了,姚穎呢?她沒來?」
這是故人重逢,還是冤家路窄?
風衣男子硬從臉上擠出一絲僵笑,迎上風刺道:「風刺,咱們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你還活着,太好了。」
「我希望我還活着的現實,不會令你和姚穎難堪。」風刺面對着迎上來的黃小波伸出的手,淡淡轉過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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