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得這女子的詢問後,有那麼一個瞬間,溫哥華等人的大腦思維是短路的。
不過,看這女子並非像是在開玩笑,她那眼神淒淒緊緊的看着溫哥華,嘴唇閉合,嘴角彎出一絲小可憐的味道。
這些信號是清晰的,也使得溫哥華等人迅速回過神來。
儘管,能在塞翁酒樓上安靜喝酒的人,很難看出她緊急需要一份工作。
「姑娘你請坐。」黃小明看着女子,指着自己身旁的一個空位客氣道。
「看姑娘你氣質淡雅,穿着體面,貌似應該不是急需一份工作的人吧?」待那女子落座後,溫哥華注視着面前這女子,試探性問道。
林天韻等人也是一副不解的樣子看着這女子。
「我叫梅桃,祖籍唐朝洛陽城,是這塞翁酒樓產業唯一的繼承人。」
女子苦笑了一下,輕輕搖頭敘說道:「說起來你們可能很難以相信,我先祖來到這個寒武門世界時,正值大唐安史之亂之際,傳言那個時候,這方天空金光燃燒,山河震盪,異象大開,許多人聞訊而至——」
原來,塞翁是聞訊進入寒武門世界的,估計那個時候,寒武門世界也才剛剛創立吧。
按照梅桃的敘說,塞翁本人是在三百年前失蹤的,那時,寒武門世界的門主還是龍嘯當值。
世態炎涼,如是所一。
塞翁本人失蹤後,他的家眷也面臨着流離失所、食不飽腹的悲慘境地。
延續到現在,塞翁唯一的血脈,恐怕就只剩下梅桃一個人了。
「現在,我只是塞翁酒樓里的一個傀儡,用以豎立標牌並掩人耳目,實際上,我沒有任何的權利和力量,甚至連一個夥計都不如~」
末了,梅桃眼神有些悲楚:「我每天坐在這層酒樓,就是為了等待脫離這個牢籠的機會,少爺,求求你們,救救我吧~」
「你要我們怎麼幫你?」溫哥華神色冷淡道。
他有些拿捏不准梅桃的真實意圖,論給她安上一份工作,寒星別院自然是沒有問題,可他對於眼前這女子,竟猛然之間產生了一絲不信任之感。
就算真是束縛於這座酒樓,好歹算是守在自己先祖的基業中,而且每天並不愁吃喝,穿的也好,如果做一個下人,還真不見得她的際遇會有什麼轉機。
「躲開那些日本人,避開雍隆。」梅桃忽然神色鄭重道。
「為什麼?」溫哥華依然冷淡問道。
「從小,是那些日本人施捨一些食物給我,養大了我。去年,他們把我賣給了神醫張耀東做小妾,不料被神醫的大老婆打壓並趕了出來,僅僅因為我擁有一種酷似桃花香的體香!在我又一次流失街頭之際,塞翁酒樓現在的背後老闆許是動了隱側之心,便收留了我,卻不想~」
說到這裏,梅桃黯然神傷,眼眶中淚水盈動。
「說下去。」溫哥華無動於衷道。
這時,一些夥計開始給他們桌位上菜了,一時間,油香四溢,令人食指躁動
。
許是眾人太餓了,一見桌上的山珍海味,紛紛哄搶一般,尤其是大櫃,整個一沒見過肉類的大蠻牛,雙手一把抓起一隻清蒸的小乳豬,大咬特咬。
「太好吃了~」大櫃含混不清道。
溫哥華給梅桃滿上了一杯酒後,還給她夾了一些菜,道:「別理他們,你說你的。」
「謝謝少爺~」
梅桃似乎被溫哥華小小的禮儀感動到了,看着溫哥華點頭道:「眾所周知,雍隆大少爺貪戀美女,而且他經常光顧這座酒樓,所以很自然的,他看見了我~」
「你兜了一個大彎,總的意思是說,雍隆想納你為妾,而你又不想,於是着塞翁酒樓老闆從中撮合,還有那群日本人在後面推波助瀾,你承受不了這個重壓,便想着逃離這個環境,是這個意思嗎?」
溫哥華總算是大概聽明白了梅桃的意思,總結性的說道:「可是你想過沒有,一旦我們幫了你,我們就會和那群日本人,這裏的老闆還有雍隆結下樑子,這樣一來,你豈不是在把我們往火里推呢?」
這一片直言不諱,溫哥華是說的明白,意思是就算我們能幫你,我們可什麼也落不到,還和幾撥人結了私怨,這買賣不划算、不討好。
聽着溫哥華明顯的拒絕之意,林天韻和龍少東相視一望後,均點頭不語。
倒是黃小明,一邊大吃一邊納悶道:「弼馬溫你想多了吧,現在我們寒星別院,在這寒武門世界誰還敢輕易招惹?」
他言下之意,是抱着對梅桃的同情之心的,卻並不意味他黃小明沒有腦子。
郎智一直沉默不語,遇上這麼一遭子事情,他覺得需要謹言慎行。
「是啊,有我們師父在,天塌了都不怕~」大櫃傻大冒憨呼呼的滿嘴是油道。
「大櫃!」溫哥華臉色一冷,瞪了一眼大櫃,顯然有制止的意思。
「我知道,我都知道。」
忽然,梅桃淒淒一笑,看着溫哥華道:「我知道你們是寶蓮山上的來人,最近這段時間,關於你們的事情,傳言是一波又一波,我想不知道也很難~」
「你知道什麼?」這時,龍少東有些謹慎的插話道。
「仙靈草的事情已經傳遍了這個寒武門世界。」
梅桃輕輕抿了一小口酒後,臉上紅暈乍現,顯得美楚楚的樣子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敢冒昧一問,尋求你們的幫助,因為,你們需要我!」
「什麼?」
溫哥華林天雲等人面面相覷,看着梅桃,急切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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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過去了,日頭光芒變得有些隱晦了起來,灰濛濛的。
寒星別院殿堂內,龍雲和黑狐魔仙子在聊着一些陳年往事,十來個壯漢對練着拼鬥的把式。
別院後院,風刺正和林毅等幾個老兄弟探究着無字天靈譜上那些圖案的奧秘。
這時,老酒鬼找到了風刺,神神秘秘道:「風刺,我們單獨聊一聊吧?」
「老頭子有事?」風刺星目微閃,冷峻道
。
老酒鬼神色顯得有些嚴肅,點頭不語,而後徑自走開了一些,來到花園一汪魚池邊,站立靜默,似乎在想着什麼心事。
風刺不疑,跟在老酒鬼身後,但見老酒鬼招呼自己來到一偏靜處,暗想這老頭子終於想着要開口了嗎?
「風刺,我們也相處有一陣子了,你這個人很不錯。」
忽然,老酒鬼側目看着風刺直接問道:「那仙靈草你得到了嗎?」
風刺聽得老酒鬼如此一問,神色一愣,緊接着點頭道:「得到了。」
「很好,那你知道需要怎麼用那仙靈草嗎?」老酒鬼欣然點頭道。
「嗯,我先輩跟我說起過,要想使得仙靈草發揮它最大的功效,必需尋得一個擁有桃花體香的人,將仙靈草放在那人的懷裏,熏上一天後,再放入溫水中,靜火熬製湯藥,然後服用。」
風刺淡淡笑道:「老酒鬼,我說的可對?」
「呵呵,你那個先輩倒很懂行。」老酒鬼笑道。
「看來老酒鬼你也懂此行,莫非你和仙靈草有着什麼聯繫?」風刺笑問道。
「歷史上的安史之亂,你可曾聽說過?」老酒鬼忽然正色道。
「嗯,安史之亂後,大唐步入晚唐的衰弱時期,這點,眾人皆知。」
風刺笑着,忽而話鋒一轉道:「據說上一次仙靈草只有一株,是被一個神秘的人給偷去服用了,老酒鬼你可知道這個傳聞?」
「哈哈哈,好你個小子,還知道的不少,那些都是你先輩告訴你的吧?」
老酒鬼猛然大笑,而後看着風刺嚴肅道:「那個神秘人,正是老頭子我,而那株仙靈草,也讓我活到了現在。」
說完這話後,老酒鬼一眼看着風刺,卻見風刺表情淡然,忍不住有些小失落。
原本,他以為風刺至少會表現出一絲驚訝。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擁有桃花香體香的人,正是老酒鬼你的妻子吧?」風刺沉吟了片刻後,忽而直視着老酒鬼道。
「哎,三百年一晃就過去了,當初的塞翁酒樓已經物是人非了~」
老酒鬼徑自感嘆道:「自從我妻子被奸人陷害後,我就自暴自棄,心如死灰,可老天弄人,不想我竟一直苟活到了現在?前兩日,我暗自前往都城查探後,發現我老頭子竟然還有一個血脈活着,於是思量再三後,這便問及那仙靈草之事~「
「你的意思是要我找到你的那個活着道血脈?「風刺瞭然又驚詫,這老酒鬼的神秘怕不是僅僅只是如此了。
「都城,塞翁酒樓,去吧。「老酒鬼說着,而後又默默離開了。
看着老酒鬼的蕭瑟背影,風刺有一個剎那裏是悸動的,仙靈草用法的秘密,也是他先輩風韜天告訴他的。
而那三株仙靈草,此時正金光耀耀的懸躺在九天鼎的虛空裏,絲絲縷縷的閃冒着鴻蒙之氣。
「不好了不好了,風老闆,大櫃他們在都城塞翁酒樓惹事啦~」
忽然,岳道明風風火火的跑向了風刺,上氣不接下氣道:「我們派往跟蹤記錄大櫃他們賽程的人,剛剛回來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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