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天空藍的醉人,空氣有些清冷,寬闊的花崗石街道上人來人往,街面乾淨得可以找出一口繡花針來。
當龍雲卸去一身龍袍,身着一副普通人家女兒的裝扮,樣子樸素可人的出現在帝都的街道上時,多瑪宏卻如臨大敵一般,雙眼四下警戒,神色緊繃。
「看看,如今天下太平,我烏嵏國國泰民安,萬眾同心,本王不過是在這帝都走走而已,你偏要跟隨而來,還暗自弄下那麼大的陣仗,有必要麼?」
龍雲微微側目,瞥了一眼一身普通民服的多瑪宏,魏然而笑道:「本王今日心緒平靜,只想切身體驗一下,不易興師動眾,還是令紅蓮等人散去吧。」
「王上儘管散心即可,現如今宏也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而已,至於紅蓮她們,自會在暗中保護王上,當不會妨礙一二。」多瑪宏聞言後,微微躬身道。
「罷了。」龍雲也懶得多和多瑪宏多費口舌,忽而見着街道前方一幢宏偉的紅牆宮殿,問道:「前方那座宮殿的主人是誰?」
「回王上,那是他國使館大使進駐之地,暫且無人居住,處於閒置期,不過——」多瑪宏恭敬的回道:「宏聽聞都城城主莫大人曾在此宮殿下榻過一段時間...」
「哦,原來是大使館啊,本王還真是一無所知——什麼,既然是空置期,為何城主會住進去?」聞言後,龍雲啞然而笑,忽聽多瑪宏後半句話後,心中明顯有些不悅道。
烏嵏國才平定不久,自龍雲以莫仟儷的身份當上女王后,國之根基尚且淺薄,對於以前的一些律法以及各司部的人員配置和從屬都不太明了,但是,任誰都知曉一點,大使館即便是無人進駐,也不會隨便就住進人員。
「這個宏也不知,恐怕還需要詢問文律司部方才明了,但莫城主畢竟是王上的叔父,還是這帝都一城之主,且身掛國之宰相一職,宏擔心就算是文律部,恐怕也不敢阻撓吧?」
多瑪宏看了一眼龍雲的臉色後,顯得很謹慎,恭聲道:「王上暫且朝中內閣無人,需待時日啊——」
「哼,本王需待何時?」龍雲不聽多瑪宏這番話還好,卻聽此話後不禁怒火中燒,怒道:「現在本王已經等到了風刺,本王心中無所牽絆,任誰敢以身犯法,絕不姑息!」
說罷,龍雲眼中多了一絲殺意,小小嚇了多瑪宏一跳:「王上,切不可兒戲啊,莫大人可是您的叔父,況且——」
「閉嘴!好好的心情被你給弄亂了,回宮!」龍雲憤然擺手道。
正在這時,一輛龍鸞大馬車從她身旁經過,街道上其他的行人見着這馬車後紛紛避之,唯恐惹禍上身的樣子。
龍雲正欲回宮,見着此舉後,微微有些好奇,而後臉色飛寒,好大的派頭,竟敢在馬車上鑲龍雕鳳?
「查,這馬車的主人是誰!」龍雲側目,看着多瑪宏微微笑道。
多瑪宏搖頭低嘆,回道:「王上,這馬車的主人不用查了,恐怕這帝都無人不知啊——」
「說!」龍雲聞言後,明顯怒氣道,惹得幾個路人駐足相望。
「是,王上,這馬車的主人正是城主莫大人獨子莫小寶啊。」多瑪宏搖頭道。
「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欺我,這帝都之人將會怎麼看待本王?多瑪宏,這知情不報之過,本王暫且不去深究,此事就交給你辦了,無論是誰敢欺君罔上,就地斬了!」龍雲越聽越氣,不想莫釣昱竟如此明目張胆的標榜自身?
龍鸞車是誰坐的,是女王,那本該是她龍雲的專用座駕。
見着女王像是動了真格的一樣,多瑪宏心中暗喜,神色秉烈道:「遵旨,宏必定依法處置!」
龍雲點頭,接着令道:「此事辦妥後,密傳謀劃院古墨子和文律司部司長常冀州來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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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一心想着玉女的安危,心中惶恐,待到回雲海閣後,卻已不見了師妹?
他慌慌張張的四下尋找了一番後無果,便猶豫着是否闖入後山禁地尋求師父黑袍子的救助?
他不過是一個靈修入門還不及的修行者,又怎麼敢和那個連冰寒之毒都不懼的大個子拼鬥呢?再說了,在這青園之內,靈修和個普通人無有區分。
即使師妹有何不測,已是於事無補,眼下他更擔心自己的性命。
這個顏如玉的男童幾乎六神無主了,正在他左右為難之際,身旁忽而站着一個紅袍老者,不聲不響的疑惑的看着他。
「哎呀,師叔,您回來的可正是時候啊,不好了,我師妹有危險了!」瞥眼見着來人竟是神出鬼沒的紅袍子師叔,金童心中頓時安穩了不少,連忙上前躬身大呼。
「小童子,在這青園雲海閣之內,何來危險啊?」紅袍老者面露不解,而後道:「對了,你師父呢?」
「師父在禁地呢——師叔有所不知啊,我師妹眼下怕是已經,哎,師叔,您跟師侄來!」男童無暇解釋什麼,一把抓起紅袍老者的衣袖,朝着藥水池子的方向小跑而去。
「休得無禮!」紅袍老者見着這金童言行有些反常,心中更是疑惑,但衣袖被抓扯,不免有些惱意。
其實,紅袍老者還是挺喜愛這對金童玉女的,他們行事狠厲,手段巧令,且平時對他畢恭畢敬,男童這番反常,想必是真的着急了。
「哎呀,師叔休怪啊,事從緩急啊,且隨師侄走一遭吧!」男童央求道。
「也罷,師叔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事情令小童你如此失態,走吧!」見着男童央求,紅袍老者應道。
風刺站在藥水池子旁,看着那女童在藥水中奄奄一息的樣子,便命章田碩把她撈了起來。
女童渾身已經濕透,臉色浮白,皮膚像起了皰疹一樣看着瘮人,一股子嗆鼻的藥味迎面撲來,令章田碩有些嫌棄道:「這也是主人您的吩咐,否則,對這種蛇蠍心腸的女子,縱然天下女人死光了,我章田碩也絕不憐惜半分!」
「風門主,你這是要做什麼?」王保稍微調理一番靈力後,氣色有些回暖,見着風刺此舉,實屬不解。
這女童明顯已經死去,何需多此一舉撈她上池呢?
「雖然我無需解釋,但與其去找他們,倒不如等他們自己來。」風刺悍然冷氣道。
「哦,原來如此——也確實,這賤婢子僅存的價值就是當個誘餌了。」王保聞言後一愣,而後明了道。
倒是秋怡,站在一側,神色有些不安道:「風刺,你確定你能對付得了一個七星強者嗎?」
她希望風刺趕緊殺了這對金童玉女,然後逃離這裏,那黑袍子的手段,她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不確定,但我擔保你能逃離這裏。」風刺淡然回道。
他即使現在第三次超能覺醒,卻還不敢狂妄到和一個七星靈修死拼死磕——若然不用及外物,光憑那虛無的超能之力,風刺除了自保之外,是斷然無法戰勝一個七星靈修的,頂多雙方戰個平局。
好在,風刺還有魔煞和九天鼎、以及鎮靈刺,所以他才可以篤定,至少不敗。
「什麼七星強者?在這青園之內,若不是那黑袍老傢伙用邪惡的藥蠱手段,我章田碩一拳就可以擺平他,我就擔心他們不敢來了呢?」章田碩聞言後,神色極為不屑道。
風刺的超能力雖然不受青園限制,但在這雲海閣之內,他竟完全探測不到什麼?他覺得可能是體內的冰寒之毒尚未完全褪去的緣故,而眼下他也沒有時間去思考。
也不知道唐小四和星聯盟的其他人怎麼樣了?
「哎,那黑袍子為了反覆折磨我等,便強行令我們服下了一種防腐藥材,哪想竟然救了我等性命——咦?有人來了...是他們麼?」巴痕看着眼前死去的女童,徑自感慨着,忽而指着藥水池子水汽瀰漫的一方,驚疑道。
眾人聞言後,心裏驚慌,都往風刺身邊聚攏。
男童帶着一個紅袍老者來了,樣子狠厲囂張。
「你們還想逃,哼,一群狗一樣的東西!」男童仗着紅袍老者在旁,大步近前,指着風刺等人狠狠道:「我師妹呢,我可告訴你們,要是我師妹少了一根頭髮,小爺我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咔!
男童的話音剛落,就猛感脖子傳來一股劇痛,緊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風刺實在不想再聽這男童廢話了,直接閃電般扭斷了男童的脖子,而後隨手提起軟綿綿的男童屍體,噗通一聲把他扔進了藥水池子,看都懶得看一眼,一臉悍態。
「混賬小兒,你竟敢在我血宮老祖面前行兇害人,老夫留你不得,你準備受死吧!」見着風刺忽然出手殺了男童,紅袍老者起先一愣,繼而狂怒,盯着風刺怒吼,滿臉殺機。
血宮老祖?
風刺聽這這個名字後,感覺好像在哪裏聽說過一樣,當下一愣之際,猛然喜怒參半:「你就是血宮老祖?」
竟是擄走溫哥華等人的罪魁禍首?不想此番竟這般巧合的站在他眼前?
「主人,這紅衣老頭兒看上去不那麼好對付啊?不過,章某真是愛死你那一手了,只是可惜這對金童玉女死的太便宜了一點!」見着風刺直接弄死了男童,章田碩心中暗自駭然,忽見水霧中的那紅袍老者,心裏猛然崩崩亂跳不已。
這紅衣老頭兒分明是在靈力外放啊,那一聲怒吼卻以令在場的近百人,再陷絕境。
「你又是誰?可是聞得老夫驚世威名後,莫不是心生敬仰或膽怯了麼?」見着風刺口氣令人疑惑,紅袍老者嗤鼻自傲道。
「我敬仰你姐!我膽怯你妹!」見着這血宮老祖竟如此臭美,風刺頓覺惡寒,盛怒之下暴出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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