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自己騎自行車進去,這個時間人們還沒有上班,門房裏的老張頭認識他,不會阻攔他。張友林的司機也肯定找地方睡午覺去了。呂新民呢?也肯定在張友林去接待室以後,在他的辦公室里睡一會兒。他不會傻到自己不休息,替別人當看門狗吧?
過了一會兒,馮春軍看時間差不多了。他騎上自行車就走了。來到衛生院,一切都像馮春軍預料的那樣,整個衛生院裏靜悄悄的。老張頭根本就沒看見他。因為老張頭人雖然在門衛室里,但卻躺在那張單人床上呼呼大睡。衛生院的大門沖西,進了大門,第一排房子依次是急診室、內科辦公室、外科辦公室,然後是一條南北向的小路,路東邊只有五間房子,自西向東依次是院辦公室、檔案室、院長辦公室。
接待室就在第二排,小路東邊的最東頭,也就是正好在院長辦公室後面。這個接待室佔了兩間房子,它的西邊是個倉庫,這個倉庫並不是藥房,裏面放的都是一些作廢了的醫療器械什麼的。平時根本不用開門。呂新民這麼安排,也是為了讓接待室能夠清靜一些。馮春軍把車子放在倉庫一邊,然後悄悄地向接待室走過去。
還沒走到接待室,他就聽見裏面傳來令人血脈賁張的聲音。
馮春軍不由得妒火攻心,他聽不下去了,他衝上前去猛地一推門,門從裏面關着,他沒有推開。他倒退了兩步,猛地向門撞去,門被撞開了。
在馮春軍第一次推門的時候,張友林便停止了動作,他很惱火,可他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馮春軍已經撞開了門。
馮春軍看見張友林和徐美麗都是一絲不掛,在那張單人床上,張友林還騎在徐美麗的身上。
馮春軍本來是氣沖牛斗,想衝進來揪住這對狗男女狠狠地揍一頓。可就在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卻忽然氣得渾身顫抖,他的手指着張友林和徐美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友林只看了馮春軍一眼,然後便開始穿衣服。徐美麗卻被驚呆了,她瞪大着眼睛,看着馮春軍。
馮春軍忽然撲上去,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徐美麗的臉上。然後他便沒頭沒臉的狠狠地打起來。
這時,張友林剛剛穿上了褲子,他顧不得穿上衣,便過來拉住了馮春軍。馮春軍回過頭來,瞪着血紅的眼睛,張友林並沒有害怕。他用低沉但是很有威嚴的聲音說:「打女人算什麼本事?你別胡來!」
馮春軍攥緊了拳頭,狠狠地盯着張友林咬牙切齒地說:「好!那我就打你!」
張友林說:「你要想想你打出這一拳會是什麼後果?」
馮春軍惡狠狠地說:「我不管什麼後果!」
他的拳頭舉起來了,可就是落不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呂新民跑來了。
其實,呂新民根本就沒有睡着覺。在張友林去了接待室之後,他便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躺下,可是他怎麼能睡得着呢?他的辦公室離接待室不足十米的距離,雖然接待室的門窗都關着。可是,那令人**的聲音還是很清晰地傳過來,鑽進他的耳朵,撓得他的心裏直痒痒。每次張友林來,他都把後窗打開,躺在沙發上聽着。一邊聽,還一邊想像着徐美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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