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確定嗎?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想辦法聯繫我哥,並不麻煩的。」齊冰看着正在整理着裝備的王詡和貓爺。
埃爾伯特在旁道:「是啊,其實我們也可以一起去,多些人幫忙總是好的。」
貓爺依然忙着手裏的事情,不耐煩地回道:「只有兩種人可以參與到這次的事件里,第一種,有門票的人,也就是王詡這種,第二種,受到那幾個惡趣味組織者邀請的人。」他指了指自己:「其他人,你們就不要浪費那機票錢了,說不定會被他們給直接傳送回來。」他把一台筆記本電腦強行塞進了一個已經裝滿了各種瑣碎物件的行李箱,然後長吁了一口氣:「我只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和那些惡魔們打交道,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年裏順利從狩鬼界隱退,整個計劃很簡單,就像撕掉創可貼一樣,需要這樣的一次事件來做個了斷。」
王詡接道:「而我,是為了錢和女人。」
齊冰冷冷道:「你難道就不能隨便說個崇高一些的理由?就像……嗯……其他正常人類做的那樣。」
王詡用一種很欠揍的表情感慨着:「世人都背負着空洞的理想和道德枷鎖,他們喜歡那樣就由他們去吧。我們聰明人之間說話可以露骨一點,記住,這世上的一切都圍繞着兩樣東西運轉——錢和女人。」
「好詞。」貓爺說道,他轉頭看着齊冰和埃爾伯特:「你們應該把這句話寫下來,閒的時候就拿出來讀一讀。」
還未等那兩人有所反應,王詡又道:「這就算好詞啦?這種句子我可是張口就來啊。」他用一種更加有深度的眼神,抬頭四十五度角望着天花板:「3p,是每個男人的夢想。」然後他回頭看着另外三人:「看,這句怎麼樣,和『時間就是金錢』幾乎到了同樣的高度了吧?」
齊冰低下了頭,神色凝重,目光逐漸深邃起來。
王詡問道:「你找什麼呀?」
「你的下限……」
「嗯……」
貓爺這時插嘴道:「我倒是還有個問題,你的小女朋友對你此行是持什麼態度?」
王詡皺眉道:「嗯……怎麼說呢……我把事情告訴她以後,她出人意料地要求我務必把燕璃毫髮無傷地救回來。」
貓爺作沉思狀片刻後,說道:「這是否可以理解為,她們兩之間的關係,其實並不那麼緊張?」
王詡兩手一攤:「我怎麼知道?照我說可以理解為……」他再次仰望着天花板:「3p,也是每個女人的夢想。」
這次連埃爾伯特都低下了頭,尋找着一些不太可能找到的東西。
…………
七天的時限將盡,王詡和貓爺整裝待發,提前兩天踏上了前往紐約的航班。與此同時,還有數人,也從世界各地朝着與他們相同的目的地進發了……
…………
紐約,timessquare,其實這地方應該被譯作「時報廣場」,不過大家用「時代廣場」都用習慣了,也沒什麼人在乎兩種叫法的區別,就像cityofnewyork才是紐約市的官方名稱一樣,誰在乎呢?我們只知道newyorkcity這種叫法。
言歸正傳,第七天的正午,西42街和百老匯大道的交匯處,在這有着「世界的十字路口」之稱的地方,聚集了在地獄裏最臭名昭著的四個傢伙。
不知從哪一年開始,他們四個被稱為「地獄四賤客」,是的,就是那個賤,而且他們對這個稱呼的反應要麼就是無所謂,要麼就是猥瑣地笑笑不予置評,唯一持強烈反感的就是西蒙,顯然他在最初聽到這個綽號的幾年裏殺了不少人,但現實是,有些苗頭是不能靠武力打壓下去的,在這件事上,西蒙的行為起了反效果。
言歸正傳後的又一次言歸正傳,他們今天會出現在這裏,並不是因為有人把貓骨頭包上自己的照片放進盒子埋進地里(之前提到過的,在十字路口召喚惡魔的方法,好吧,或許我說不說都沒人在意)。而是因為一場盛況空前的遊戲即將開始。
正如文森特說過的,這遊戲關乎生存與死亡,過去與未來,它是命運的道標、時空的紐帶。它對這個世界的意義甚至無法用任何辭藻來形容。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勝利者,只有一個。
熙熙攘攘的人流逐漸變得稀疏起來,大約十五分鐘後,街上居然只剩下了十來個人,馬路上連一輛車都找不到。除了凌晨,這條街上根本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光景,可是在這個中午,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廣場的大屏幕上,忽然出現了文森特的特寫,他還是面帶微笑,從容不迫。今天他們四賤客都穿着整套看上去就很貴的黑色西裝,似乎是要出席類似頒獎典禮的重要場合一般。
清了清嗓子,他開口道:「各位,都很準時啊。我注意到有些人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在附近徘徊了,就像期待着春遊的小學生一樣躍躍欲試呢。」他調整了一下了領帶的位置:「那麼,請出示各自的門票吧。」
王詡望着周圍的數人,看到這些傢伙紛紛掏出了布娃娃、拐杖、鬧鐘之類的物件,他聳了聳肩,拔出了腰間的柴刀。
「很好,請各位妥善保管好你們的門票,這在遊戲中有着十分關鍵的作用。」文森特又略微提高了嗓音:「在場每一位手持門票的參賽者,你們的心裏都清楚,我手上有着對你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或是重要的人,總而言之,我給每個人都提供了一個非常充分的參賽理由。」他的眼神落到了貓爺身上:「至於你們身邊沒帶門票的同行者,我現在來解釋一下,他們是我為你們精心挑選的顧問,每人都有一位,相信你們對各自顧問的能力也都是充滿信心的。」
他打了個響指,身後大屏幕上的畫面開始轉變:「我現在來講解一下遊戲規則。」
「等等。」拿着鬧鐘的男子忽然開口打斷了文森特的講話。
所有人都回頭看向了他,這是個看上去很平凡的男人,亞裔,黑色短髮,夾克衫和牛仔褲的裝束也並不扎眼。而他身邊的顧問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戴着頂髒兮兮的帽子,看上去身子骨倒還算硬朗。
「嘿嘿嘿……怎麼?你想去廁所嗎?同學。」伍迪猥瑣地笑道。
聽到這個玩笑唯一會笑的人就是王詡,不過他的笑聲在眾人投來的費解目光中頗為尷尬地停止了。
夾克男接着道:「我只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所謂的遊戲要選擇我們?還有,如果無法完成遊戲,你拿來要挾我們的東西,會被你毀掉嗎?」
文森特笑道:「哦,這個啊……選擇你們的並不是我,而是更高位的存在,你們無權知道關於他的任何信息,所以我是不會告訴你們挑選標準的。至於你口中的『要挾』嘛……只是我確保你們一定會來的一種手段,我沒有必要毀掉那些對你們來說很重要的人或物,因為那些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我現在就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即使沒有獲得最終的勝利,我也會把從你們身邊奪走的還給你們。至於最後的贏家,還會得到這場遊戲的超級大獎,這個回答可以讓你滿意了嗎?」
夾克男立刻道:「那麼我現在就棄權!」
「啊啊~」文森特搖了搖手指:「這可不行,棄權是不可能的,你們現在身處的紐約,是一個無法離開的城市。無論你步行、飛行、瞬間移動,或是用任何人類現有的交通工具,乃至航天局的助推火箭、風見凖人的阿斯拉達……絕沒有一種可行的辦法離開這裏,當然了,『死亡』除外。」
在所有人噤若寒蟬的時候,貓爺打了個哈欠,低聲嘀咕了一句:「早料到了……」
而王詡則是用非常震驚地眼神望着文森特:「阿斯拉達是真的?」
文森特微笑如故,他也不理王詡和貓爺,繼續說道:「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試一試,哪怕你朝着大西洋的方向飛出去,飛他個幾天幾夜,等你回過頭,映入眼帘的必然是近在咫尺的美國東海岸線,運氣好你還能望見自由女神像。這是我們高階惡魔的一些小伎倆,類似彭羅斯階梯,並不複雜,卻很有效。」他得意地勾起一邊的嘴角:「我知道各位在想些什麼,你們此刻又覺得不能離開似乎也不是什麼問題,只要無所事事地待在城裏,直到有人贏得了遊戲,你們就能打道回府了是嗎?呵呵……我必須告訴你們,那也是不可能的。」
文森特緩緩轉過身,他身後廣場上的大屏幕中出現了一幅新的畫面,似乎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的某種動畫海報,整個畫面被分成四個部分,分別是天空、海洋、大地、火焰四種格調。
在場的十多個人中,有兩個人在看到這幅畫的瞬間就神情一變,眼中寫滿了驚訝和興奮。這兩個人,一個是王詡,另一個,是理亞迪。
文森特接着剛才的話道:「至於理由嘛,等遊戲正式開始你們就明白了,現在,讓我繼續剛才的講解。」他用眼角往身後瞥了一眼:「誰再敢打斷我,我就把他的靈魂撕成碎片,磨成粉末,加到大麻餅乾里,然後扔進社區大學的男生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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