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爺帶着老婆回到家,發現只有王詡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表情還挺抑鬱,於是便低聲對水映遙耳語了幾句,美女此時倒顯得很乖巧,靜悄悄地回了房間,留下他們兩個男人單獨說話。|/\/\|
「她回去了?」貓爺從冰箱裏拿了兩罐咖啡,扔給王詡一罐,自己則坐到了王詡對面。
「是啊……還讓我替她跟你們說聲謝謝款待、再見。」王詡說話顯得有氣無力。
「從你這個沮喪的形態看來,似乎是把事情搞砸了吧。」
「明知故問。」
貓爺笑了笑:「不至於這麼糟吧?我看你們兩個之間還是很有些火花的嘛。」
王詡虛着眼:「是嗎?如果我們之間擦出了某些火花,我想應該是她在給電擊槍預熱……」
貓爺道:「你大可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人被拒絕以後,顧影自憐是不對的,你得靠自己重新站起來。」
王詡嘆息着:「每次都是這樣,當別人送上門來的時候,我沒有把握住,當我主動出擊時,就釀成悲劇……時也……命也……」
「聽你這意思,是真打算放棄了?」
「哼……不可能的,有些事情,你答應了人家,是不能食言的……」
…………
一個周末的時間很快便過去,眼看着假期就快要到了,翔翼的學生們都十分激動,因為期待了大半年的初夏修學旅行即將開始。
一般來說,跟家人出去旅遊,人太少了沒勁;跟旅行團出去旅遊,人雖然多了,可你都不認識。所以跟同學、朋友們一塊兒出去旅遊,那就最好了。
隨着青春一天天離我們遠去,那些年少時的兄弟也漸漸疏離,即便還是朋友,要找個大家都有空的日子出去旅行的機會可能只有等到退休後了。
因此,趁着大家還年輕,一起去瘋吧!
不過在這全校師生群情激昂的時候,還是有些提不起勁兒來的人存在的。比方說近期在感情深受挫折的二位,王詡和齊冰……
這天,王詡又跑到了保健室,想問貓爺「借」點兒原本就屬於自己的銀行存款。
時近中午,王詡推開門進去,發現屋裏空空如也,他想應該是這傢伙吃飯去了,所以就自己找了張空床往上面一躺,想等他回來。
沒過多久,他就聽到了貓爺的說話聲,和他對話的是一個女人,兩人正在朝保健室走來。
一種邪惡的直覺立刻起了作用,王詡拉上病床旁邊的帘子,隱藏好自己的氣息,想看看會不會有自己想像中的事態發生。
貓爺推門進來了,他還是老樣子,隨意的打扮,外面披了件白大褂。他身邊還跟着一位同樣穿白大褂女醫生,走進房間後便隨手帶上了門。
王詡從帘布的縫隙中往外偷偷瞧着,那女醫生的白大褂下面只穿了一件藍色的低胸t恤,雙峰僅現半壁江山,卻已是讓人嘆為觀止的尺寸,下身則是超短裙加黑絲的組合,那條修長的玉腿絕對能讓所有男人立刻虛火上升,喉嚨發乾。
這大美女面容姣好、媚眼如絲,坐下後便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貓爺聊着,兩人打情罵俏,好不親熱。十幾分鐘後,她身上的呼機響了起來,才有些依依不捨地起身離去。
王詡十分確定,當她站起來的時候,有意給貓爺看了些「甜頭」,那道深不見底、充滿了致命誘惑的溝壑,想要無視實在是很難……
當門被關上後,貓爺喝了口咖啡,十分淡定地說了句:「你現在可以出來了吧?」
王詡掀開帘子就從床上蹦了出來:「嘿嘿嘿……看來不能太小看你了啊……你很行啊……」
「哦?你說的『行』,具體是指什麼呢?」
「你就別裝蒜了,你這種外面彩旗飄飄,家中紅旗不倒的,這年頭多了去了。」
貓爺冷笑道:「那算是我的上司,為了搞好關係,逢場作戲一下而已,很正常。」
王詡猥瑣地笑着:「她知道你結婚了嗎?」
「當然知道,既然是我上司,看過我的資料是肯定的。」
「哦?這麼說來,她口味還挺獨特的嘛,喜歡找已婚的啊……」
貓爺道:「我可是身正不怕影斜,你吐槽也沒用。」
王詡笑得越發淫蕩:「你如此正直,那我把這事兒告訴你那有產前綜合症的老婆,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
貓爺語氣平緩地回道:「如果你敢露出去半個字,我就用錘子砸爆你的頭,然後用你的腦漿去漆牆。」
「嗯……那大家各退一步,我不說了,你給我個萬八千的零花錢用用。」
他們正聊着,有人敲了敲門,然後也沒等屋裏的人答應,就自顧自地推門進來了,來人正是齊冰。
「王詡,你聽說了沒有?」他一進來就冒出了這麼一句。
王詡回道:「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不然,你說說,我聽聽。」
貓爺插嘴道:「他是想告訴你,燕璃最近和花展雲走得挺近,都在傳他們倆開始交往了。」
「餵……你這裏究竟是保健室還是傳達室?怎麼着學校的那點兒破事兒你全都知道啊?」王詡喊道。
齊冰道:「原來你們倆都已經聽說了……」
王詡又跑到旁邊的病床上躺下,雙手背頭道:「她要跟我鬧,就隨她去。」
貓爺道:「哦?兄台如此有恃無恐,莫不是早已有了後備計劃?」
齊冰不聲不響地搬了張凳子坐下,看來他也挺八卦的。
王詡冷笑一聲:「哈!後備計劃?什麼後備計劃?我從頭到尾只有一個計劃。花展雲同學,雖然我並不討厭他,但是,如果他膽敢敢妨礙我……那就是自尋死路!」
貓爺道:「也就是說,你根本沒什麼計劃……嗯……我明白了……」
齊冰這時道:「雖然我不是很支持你同時去追兩個女生,但作為朋友,我還是要提供些消息給你的,我得到可靠情報,這次修學旅行,一、二、三年級去的是同一個地方,而且是燕璃以學生會副主席的身份和學校高層商議後的結果。」
王詡問道:「那又怎麼樣?」
貓爺道:「怎麼樣?你為何如此遲鈍?難怪常年都混在咱們右手俱樂部里。」
王詡道:「右手俱樂部又是什麼?」
貓爺指了指齊冰:「失戀男。」指了指自己:「老婆懷孕了。」再指了指王詡:「處男。」最後總結道:「所以……右手俱樂部。」
王詡的臉當時就抽了:「這種極度危險的組織名稱,我看還是不要拿到枱面上來講比較好……」
貓爺接着道:「那就說剛才的話題,四年級以上沒有修學旅行,所以咱們撇開不提,以往翔翼很少出現三個年級去同一個地方旅行的情況,而且你要注意一點,花展雲和燕璃都是三年級,如果不出意外,他們原本和你的目的地是不同的。」
王詡道:「所以我說了,那又怎麼樣?修學旅行而已,又不是蜜月旅行,就算只有一個年級也好幾百人呢。」
貓爺道:「這你就天真了,有一個心理學上的著名理論,當然了,我就不跟你講複雜的了,簡單地說就是,一個男人,在自己長期居住的城市中,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去嫖,可一旦他出國,甚至只是出差,那就有70以上的可能性會去嫖。
也就是說,人只要進入某個全新的,自己所不熟悉的環境中,潛意識裏就會有一種解脫的感覺,還有犯罪後可以逃脫的僥倖心理會急劇增加,總而言之,修學旅行是個很罪惡的活動,簡直和高中畢業舞會一樣罪惡,讓無數男孩女孩變成了大叔和大嬸……」
王詡冷哼道:「合着這意思,燕學姐的內心深處,不想離開我是吧?」
齊冰接道:「這再明顯不過了。」
「嗯……」王詡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子,燕璃跺他那一腳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那句「大混蛋」也不像是在和他開玩笑。但許多事實卻又明擺在眼前,王詡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情,花展雲根本不是什麼威脅,一腳踏兩船什麼的,也根本不是問題。
自己是混蛋也好,情聖也罷,本就沒有什麼對與錯存在。
因為真相只有一個……愛情從來就不是瞎子,而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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