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戰鬥後的第二天……
貓爺在酒店的房間裏坐着,他端詳着桌子上的兩件東西,第一件是真神魔方,第二件,是神算篇。{泡。書。吧,小。說。網}
敲門聲忽然響起。
「進來。」
王詡也不客氣,關上門就自己找了個地兒坐下,第一句話就是:「我聽說,你手裏有本叫醫蠱篇的玩意兒啊。」
貓爺還盯着桌上那兩樣東西猛瞧,根本不抬眼看王詡:「你是聽伍迪說的?」
「你甭管我聽誰說的,你知不知道,這個入門早一點的人,一般是要稱師兄的,嘿嘿……既然大家現在都是鬼谷派傳人了,而我又比你資歷老一點……」他的狐狸尾巴在第二句話時就這麼露出來了。
貓爺還是沒看他,不過有四把紅色的手術刀頂在了王詡的喉結上,「想死直說。」
王詡訕訕一笑,把貓爺的手推開:「行……行……說正事兒,老黃和維仔的傷勢怎麼樣了?」
「我自身難保,目前沒能力去醫治別人,不過柳傾若說已經基本治癒了他們,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哦……那就好,對了,她就這麼把兩件寶貝都交給你了?」
貓爺終於抬頭看了王詡一眼:「對現在的她來說,世間的寶物,只有那幾個夥伴了。哼……想想真是有點可笑呢,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不去接受早已在身邊的幸福,結果,她也只是個任性的小女孩兒罷了,無魂那群核心成員,全都陪着這位大小姐一起發瘋呢……」
王詡問道:「那神的制裁之類,就再也不會降臨了嗎?」
貓爺道:「她的能力本身並不構成威脅,和你一樣,雖然強悍,但沒有觸及一些不可侵犯的領域,她先前的威脅在於能力與真神魔方的結合,還有就是她那危險的理想……
不過如今,她已放棄了一切,去做個普通人,這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哦……那你準備把這兩個燙手的山芋如何處理?」
「真神魔方的話,很簡單,利用其能力,將其自身放逐到別的時空去就行了,這玩意兒咱們還是不要沾手的好,沒有星龍那種實力,家裏藏個這樣的玩意兒很可能會惹出禍來。至於神算篇嘛……」貓爺打了個響指,手上驟然又出現了一個竹卷:「我把醫蠱篇和神算篇一起交給你。」
王詡好像顯得頗為吃驚:「啊?不會吧?又來兩本?我手頭那兩本還沒學完呢……要不,這兩本還是你留着吧……」
「少廢話……」貓爺虛着眼道:「醫蠱篇我已經通篇看過了,要背出來問題也不大……把書給你,是一種表示,省得我被捲入某種奇怪的戰鬥中去……」
王詡道:「餵……餵……我好像又聽出了一些陰謀啊!」
貓爺回道:「那是你的幻想。」
「切……不說算了。」
貓爺打了個哈欠:「好了,沒什麼問題的話就乘早滾蛋,我很忙……」
王詡露出一個十分猥瑣的表情:「我看你忙着收看酒店的成人收費頻道是吧?」
「那是你!知道這件事有多少善後工作要做嗎?我得跟狩鬼界解釋,這兒其實沒什麼危機,只是我們幾個閒得蛋疼,和無魂的成員來了次大規模群體『切磋』,交流了一下心得;我還得跟姜儒解釋,為什麼在星龍那兒把他給賣了。
最可怕的就是無魂那幫傢伙,說什麼真神魔方給了我,他們無家可歸了,要我給安排安排,這幫孫子,身份證都沒一張!好吧,我也不怪他們,估計他們中的某些人,當初就算想去拍身份證照片,結果也就是拿回來一張遺像(他指瘦弱貧血版的洛影)和一張x光片(裴元兄……),至於那個叫柴興的,他去拍張小學生的學生證,估計四十年都不用再更新了。
你說說,這麼多人的各種身份證明都要我去辦,還要給他們安排衣食住行,你說我煩不煩?當我是沙和尚不成?」
「嗯……至少現在他們都變回正常人了,所以要安頓下來也是情理之中嘛。好吧,那我就先閃了,你慢慢忙着吧……」王詡聽他抱怨起來頭頭是道,估計再接下來就要奴役自己去跑腿了,所以趕緊走人。
待他離開後,貓爺的表情忽然陰沉下來,他猥瑣地笑了兩聲,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嘿嘿……老婆,剛才咱們說到哪兒了?啊?什麼?忙?嗨……那是忽悠王詡呢,不就是造些假證件,找幾個住處嘛,以你老公我的辦事能力,當然早就搞定了……咱們接着聊……」
…………
酒店的樓頂,喻馨遙望着夜空,晚風輕拂過她的發梢,卻帶不走半分的惆悵。
「你不必躲着我的。」齊冰從她身後走來。
「誰要躲你……」她不回頭,因為她無法面對他。
「你當時心裏也不願我死,所以我此刻才會站在這裏,因為如果你真要殺我,是不會有半分偏差和手軟的。」
「誰手軟了……只是你命大……」她想讓語氣變得冷酷些,可說話的聲音卻越來越小。
齊冰站到了她的身邊,不過不去看她,而是和她一同望着遠處:「小時候你寫下的那兩個字我一直記得,不過直到這幾天,我才終於明白過來。你是個善良的女孩子,你早已放棄了仇恨,在寫下那兩個字的時候,你就知道,如果有一天真要取我性命,也只可能是因為身在無魂的立場。」
「切……誰善良了……沒想到你大難不死後,卻盡說出些噁心的話來……」她還吐了吐舌頭,那模樣倒是相當可愛。
不過齊冰那「噁心」的話似乎還只是剛剛開始:「那時你問我的問題,我現在的答案還是一樣的,我依然在乎你。」
「誰要你在乎了……你再說些亂七八糟的,我真的再殺你一回!」
「呵呵……你那些幼稚的恐嚇,我也依然記得。」
「你才幼稚!」
「記得在翔翼見到你時,你說要殺死我身邊心愛的人,讓我痛苦,這才是最完美的復仇。」
喻馨瞪了他一眼:「我現在改主意了,就殺你一個!」那語氣好似挺生氣的,但她根本就沒動手的意思……
齊冰這悶騷的傢伙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那當然是改了好,要殺我最心愛的人,你只有自殺了。」
喻馨那張清純的小臉漲得通紅,別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她有七八成是被是氣的……
「好……很好……」喻馨邪邪地笑了笑,那笑容真的異常邪惡,「你跟那兩個臭流氓一起混久了,現在臉皮也變得那麼厚了是吧!」她手一伸就掐住了齊冰的耳朵。
齊冰終於變回了原來的撲克臉,不過他此刻痛得真想叫出來。
「知道我躲着你,還要湊過來,什麼肉麻的話都說盡了,也不知誰教你的,最後那句是表白嗎?你覺得哪個女孩聽了這句會被感動的?!」她說着就一腳踩在了齊冰的腳面上,掐耳朵的手上還在繼續加力:「我看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你對着鏡子好好練練表白去吧!不然就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她說罷便揚長而去,齊冰呆呆地立在那裏,自言自語道:「我被……甩了?」
他似乎很難理解,為什麼自己厚着臉皮,故作風騷的強勢出擊,最後卻換來了類似於打罵的後果,他也不會知道,喻馨回了房間以後其實抱着枕頭狂笑不止……
銀白獠牙齊二少,縱然你抓鬼厲害,但在愛情這個玩意兒的面前,你也只能長嘆一聲:「女人心……海底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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